「在玄陰朱雀的引領下,我衝出了妖界,並以自身的功力重新補充了結界,保證在我離開之後,不會再有妖族衝破結界,就算是召喚,也將需要更加強大的力量。更新超快」
「本來,梁若行的借魔足夠他封魔成功,幾乎是集結了妖界的全部精銳,甚至還有玄陰朱雀的幫忙。」
「可是此時的妖界已經不是原來那個老妖王統治下愛好和平,為了四界平和而奮戰的妖族了,他們聽命於召喚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離開妖界,到真正光明的地方生活,他們永遠不知道,真正的光明只存在於每個人的心裡。」
「我帶著玄陰朱雀附在梁若行的身,我知道封魔成功與否對人界意味著什麼,但我也知道,封魔成功的時候也就是梁若行徹底被妖族魔化的時候,他會成為危害人界祥和的敵人,所以,我做了一件至今我也不知道是對是錯的事情。」
「在封魔開始之前,我利用玄陰朱雀的力量,盡可能地將梁若行利用借魔召喚出來的妖族驅逐,讓他們離開梁若行的身體,妄圖只用我和梁若行的力量來封魔。」
李茜終於恍然大悟,怪不得,當年梁若行借魔之時,會有大批邪魔無法被馴服,脫離了他的身體,原來都是月妖做的,究竟是對是錯,這真的是一個難以評斷的問題。
「可是,妖子,你,為什麼會活下來?」李茜有些難以理解。
「因為,封魔並沒有成功!」月妖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自責。
但這句話在李茜的心裡卻掀起了滔天巨浪,封魔並沒有成功,那當年又是怎麼恢復平靜的?封魔失敗,月妖活了下來,梁若行是不是也活著?
到這個時候,李茜才知道,月妖要她要有心理準備的真正原因。
「準確地說,封魔沒有完全成功!但是梁若行和我不同,所以,他沒有活下來的可能!」月妖知道李茜在想什麼,雖然不忍,但有些話卻不得不說。
「本來,憑我們兩個人的力量,封魔未必會失敗,但就在那個時候,我見到了一個人,一個足以讓我放棄一切的人。」
「是安安?」李茜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是!」月妖點頭,「就在我奮力廝殺的時候,我見到了她,一個弱小的身影,但卻闖進了梁若行的身體裡,在我的記憶力,沒有這個人,所有人界的修行者都在我們的觀察之內,可沒有這個人,她的神秘,她的柔弱卻堅強,她的美麗,讓我手的劍一滯,忘了自己的處境與任務,就那麼呆呆地看著她。」
「她也看到了我,但她沒有說話,只是看向我的眼神裡,有些許的憐憫和悲哀,更多的是不甘,她是個善良的人,與我不同,我將那些妖族驅離梁若行的身體時,幾乎都是痛下殺手,就是害怕他們離開之後還是會尋找別的宿主,但安安不同,她只是用一種很柔和的力量將他們驅離,即便面對我手強大的玄陰朱雀時,也沒有後退,而是輕輕地將我推了出去。」
「我忘了反抗,也不想反抗,我知道我身的力量,也知道玄陰朱雀的力量,如果我反抗,強大的反擊會傷害到她,我不願意見到那樣的結果,就這樣,我離開了他的身體。」
「所以,最後封魔的只有梁若行和少部分妖族而已,那顯然是不可能完全成功的,他只能將他們封印,將他們封印到自己的身體裡,然後,再把自己封印到校園的結界裡。」
「這並不是成功的封魔,因為,封魔的力量會一天天減弱,那些妖魔在梁若行的身體裡會慢慢蠶食他的理智,最終將他也幻化成魔,力量足夠強大的時候,他就會衝破校園的結界,重新回到這個世,為害人界的和平。」
「我想,他已經出來了。」李茜沉沉地說道,聽不出是傷心還是憤怒,「我不止一次感覺到他就在我身邊,每次在我最危險的時候,他總會悄悄地出手,然後悄無聲息地離開。」
「或者,他根本就沒把自己封印到校園的結界裡。」李茜想了想,補充道:「記得名臣嗎?他的那個嬰王,我幾乎可以斷定,那就是他交給他的,他的理智還在,他天真地以為,他的力量足夠強大,強大到可以壓制魔性,天真地以為,那個孩子會好好地長大,像個正常人一樣活著。」
「真是個傻孩子!」李茜苦笑著搖了搖頭。
「那不可能!」月妖有些驚訝地說道,「如果那樣,封魔就是徹底地失敗了,他必須在第一時間將自己封印進校園結界,否則邪魔橫行,人界根本不可能平靜這麼多年!」
「你們都小瞧了他的力量,他完全可以將那些邪魔暫時壓制在自己的身體裡,何況還有安安,她不也米有立刻就回到冥界嗎?我想,他們就是在那個時候瞞著我做了一些事情,做完這些事情,他才回到校園,重新封印了自己。」
「但或許是出於私心,他並沒有設置一個死結界,那個結界我想大概只是壓制魔性,他完全可以自由出入,這也是為什麼,我時常能夠感覺到他的原因。」
「他,他瘋了,他瘋了!」月妖張大了嘴巴,「他這樣,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魔性根本不可能被消磨掉,載體必須徹底消滅掉才行,修道之人,這一點都不懂嗎?」
「他不是不懂,我想,他是有很多東西放不下!」一直只是靜靜地聽著,甚至就連聽都有些心不在焉,只是對著自己那杯愛爾蘭努力的宇塵突然說話了。
「他修的只是法術,而不是純粹的佛法,所以,六根清淨對他來說純屬扯淡,他雖然心懷天下,背負著梁氏一族的使命,但他逃不過自己的情劫,他放不下自己的孩子,放不下自己愛的人,放不下自己的妹妹,他的牽掛太多,甚至,就算是封魔,也是被逼著走了這條路。」宇塵輕輕地陳述著。
李茜靜靜地聽著,但心裡卻波濤洶湧,宇塵說的沒錯,梁若行就算表現的再絕情,再冷漠,有些東西他還是放不下的,就像對她,他無法不掛念,就像對他和她的孩子,明知那是個鬼嬰,還是希望他能夠正常地活下去,就像對安安,明知她是冥界的公主,還是不肯放棄。
就算明知自己要死了,還是要安排好一切才會去赴死,這就是梁若行,一個充滿了愛恨情仇的人,完全不同於宇塵,宇塵是真正的冷酷,對誰都一樣,誰和他都沒有關係。
呃,好,現在她和他算是有了點關係,但這關係來的似乎有些不是時候。
「唉——」月妖輕輕地歎了口氣,撫摸著手裡的杯子,眼中充滿留戀地看著酒的一桌一椅,慢慢地站起了身。
「現在,你們知道了我真正的身份,也知道了妖族的陰謀,我想,他們來找我的理由,你們也能推斷出來了,我要回去了。」
「你能回到哪裡?」宇塵頭也不抬,那杯愛爾蘭搞得他焦頭爛額,不得不用自己的靈力控制著火候,甚至畫了幾個詭異的符咒來保證咖啡的口味。
「到我來的地方去。」
「笨蛋妖子,你自己都說過,那個結界只有出來的份,沒有回去的可能,你現在說要回去,到底哪個地方你在撒謊?」李茜陰險地笑著。
「我……」月妖為之語塞,「可是,我是妖,你們是人,我們不是同路人,總有一天,我們是要兵戎相見的。」
「你捨得對你iely姐下手?」李茜鄙視地看著月妖,讓這個大男孩的目光游移不定。
「妖子,你知不知道你iely姐姐賺大了,王子哎!我們家安安也是公主,你們兩個蠻般配的,嗯,再來個兩界聯姻,不對,是四界聯姻,你和安安是冥界和妖界,我和若行是人界和神界,安安和若行又是兄妹,史最強家族誕生!」
李茜沒心沒肺的吼叫著,月妖只有無奈地苦笑,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宇塵的神色複雜,默默地看著他們,終於輕輕地歎了口氣,卻盡量沒讓兩個人聽見。
「嘗嘗味道!」他將煮了一個晚才調好的咖啡遞給李茜,後者毫不留情地一口乾,濃烈的威士忌嗆得她險些吐出來,臉色霎時紅潤,嬌憨無比。
「小心燙!」宇塵無奈的說道,不過他喊得時候,李茜已經將一整杯都灌了下去,隨後傻傻地看著宇塵。
「這杯,不錯,只是,奇怪,我怎麼,這麼暈?」李茜說完,毫無預兆地倒了下去,宇塵似乎早知道結果,在遞給她咖啡的時候就已經站在了她的身邊,用力地把她抱在了懷裡,臉滿是痛苦。
「睡,睡,一覺醒來,你不會記得今天的事情,你是李茜,你愛的是梁若行,我和妖子,是你的朋,最親密的朋!」他碎碎地念叨著。
「老闆,你!」月妖看著自己的老闆,不知說些什麼好。
「我只是幫她忘記一些不該記得的東西!」宇塵頭也不抬地說道。
月妖歎了口氣,「你會後悔的,一定!」說完就要走。
「到哪裡去?」宇塵輕輕地喝道。
「到我該去的地方!」
「這裡就是!」宇塵肯定地說道,「你是我救回來的,我沒讓你走之前,你不能離開!」
「我是妖!」
「安安是冥界的公主!」
宇塵微微一笑,月妖也是微微一笑,「謝謝你,老闆!」
本—————超—速—更—新。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個,都會成為作者創作的動力,請努力為作者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