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遇到點麻煩!」宇塵小心地放下李茜,戒備著身邊的惡靈,冷冷地說道。,。,首。發
直到這時候,文齊才發現自己的表姐臉色緋紅,儘管已經被放了下來,卻還需要宇塵的攙扶才能勉強站穩。
而他身後的月妖更是氣喘吁吁,拿著玄陰朱雀劍的手鮮血淋漓,眼眸更是少有的灰白色,連頭髮都透著淺淺的紫色。
「這傢伙還有幫手?」文齊吃了一驚,自己已經在這裡牽制了最大的敵人,可外面的事情竟然讓他們如此狼狽,看來,不好對付了啊。
「沒有!」宇塵簡潔地說道,眉頭皺了皺,「你就不能起來麼?」
「我躺會!」文齊沒好氣地說道,看到自己的師兄到了,知道暫時沒有危險,也放鬆了下來,「你們幾個沒這麼遜?我都牽制住他了,你們還這麼費勁?」
「你當了!」宇塵依舊波瀾不驚地說道。
但這句話卻在文齊的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只是這一句話,已經讓他明白,他以為自己牽制住了最大的敵人,其實自己一直在被人耍,這裡的那個嬰王只是人家留下的幻象而已,但是幻象就已經這麼厲害了,如果本體的話,那,他有些不敢想了!
「你們解決他了?」他滿懷忐忑地問道,隨即發現自己這個問題很白癡,如果真的解決了,他們用得著這麼戒備麼?
事實,宇塵他們確實遇到了點麻煩,但卻也不是嬰王的本體,而是他製造的另一個幻境,自始至終,在那個幻境裡,他都沒有出現過,只是讓宇塵他們從一個地方跑到另一個地方,就是找不到地下室的入口。
說直白點,那是一個很高級的鬼打牆,只是被灌注了過於強大的靈力,即便是宇塵也沒有能力打破,月妖的玄陰朱雀倒是有點用,但就在他揮動玄陰朱雀的時候,一隻不知從哪裡出來的貓頭鷹卻毫不猶豫地跟他纏鬥了起來。
甚至,那隻貓頭鷹還抓傷了月妖。不過,與其說那隻貓頭鷹太厲害,倒不如說,他有些不忍心下手,只想將它趕走。
最後還是李茜強行衝破了宇塵的封印,不僅開啟了靈眼,甚至釋放了自己的體內的小鬼,與結界形成了統一,這才讓他們脫困。
這樣做的後果就是,李茜的靈力再一次嚴重透支,不得不由宇塵抱著才能來到這裡。
「一個鬼打牆就把你們搞成這樣,還說自己不遜!」文齊鄙視地說道。
「你自己還不是被一個紙人給弄得手忙腳亂?」髮色和眼眸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月妖毫不客氣地反擊。
「紙人?」文齊一愣,一躍而起,駭然地看向身後,哪裡還有芊兒的影子,在他的身後躺著一個燒焦了的紙人,只依稀能看出有些芊兒的影子。
關心則亂,關心則亂啊!
文齊痛心疾首,他太過關心芊兒,以至於沒有發現她攀到自己身時那陣寒冷是如此的不真實,還有,她在自己的後背時,那有些硌人的感覺,芊兒雖然纖瘦,但還沒到骨感的地步,自己竟然蠢到沒有發現!
「可是,芊兒,她……」文齊一會看看紙人,一會看看宇塵,一會又四下看看,猛然發現,自己不止被一個紙人騙了,而是一群紙人,自己就是被紙車騙來的,沒想到還和一群紙人打了半天。
「玄氣徘徊,丹天令行。震吼太空,火令申明。煙都稟命,斬邪保生。嚴駕火車,統制雷兵。景霄救下,震動天聲。」憤怒至極的文齊高聲誦念著咒語,一口咬破了自己的食指,開始在地畫起了碩大的血符。
「破!」文齊大叫一聲,以他為中心,地雷神咒緩慢地向四周擴散出去,儘管緩慢,但所到之處卻沒有任何邪靈能夠保存下來,在他憤怒的全力一擊之下,那些紙人,就連那個嬰王的幻象都徹底消散。
「來了!」文齊剛剛打完一個地雷,宇塵就突然冷喝道,同時雙手揮動在李茜面前連續布下了幾道結界,而自己那邊卻沒有做任何的防護,幾次交手他已經發現,這個對手對女人似乎有特殊的興趣,是絕對需要最多保護的。
話音剛落,就聽一陣隆隆聲傳來,這個地下室的一面牆竟然緩緩向兩邊劃開,露出了後面黑漆漆的洞口,那種黑並不是夜的黑,而是能吞噬一切的黑暗,即便是光也無法逃離。
但就在這樣的黑暗裡,宇塵他們明顯感覺到隱藏著可怕的危險,不由自主地側移了一步,將李茜護在了身後,有意無意間擋了她的視線。
慢慢地,一條人影聰黑暗中走了出來,那是一個神色恬靜的女子,安靜地看著懷中的孩子,眼神中滿是疼愛,只是那孩子的臉佈滿了殺氣,冷冷地看著身邊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宇塵竟然覺得那孩子身有一股非常熟悉的氣息,但卻抓不到重點。
「芊兒!」文齊踏前一步,隨後硬生生地停了下來,因為就在他叫出那一聲的時候,芊兒的臉抬了起來,由恬靜瞬間轉為陰鶩,似乎責怪他打擾了自己的清淨。
「你們是誰?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擾我們母子?」芊兒開口,只是聲音裡多了幾分冰冷和低沉,就像眼前的不是她摯愛的人,而是她的死敵一樣。
「芊兒,是我啊!」文齊強忍著心中的疼痛,「你不記得我了?」
「你?」芊兒誇張地笑了,「我怎麼會忘記你呢?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有膽做,沒膽承擔!」
「你……」文齊為之一怔,不知該說些什麼,是的,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如果,他能夠承擔下來,現在也許不是這樣的結果。
「他已經不是芊兒了!」宇塵冷冷地說道,他知道文齊是知道這點的,但面對自己曾經摯愛的人,他是下不去手的,他這樣說,既是提醒文齊,又何嘗不是告訴自己,就算面前的是他師弟的老婆,自己也不能手軟了。
月妖根本就不說話,手中玄陰朱雀一份,兩道青色的劍光從左右兩側分襲芊兒,而自己人隨劍動,已經欺身而。
既然所有人都下不了手,那就由他來做黑臉,總有人要挨罵,文齊為他保留了秘密,他就是背負一世罵名也要解決了芊兒。
不出所料,那兩道劍光在芊兒身前一尺的地方就已經委頓了,但他不在乎,他本來也沒想傷害芊兒,不過是為了吸引那個孩子的注意罷了,真正的殺招在蘊含在那兩道劍光中的天雷。
「三天育元,景霄正刑。發生號令,應列星。救爾雷神,運動風霆。太一帝君,召汝真靈。一召即至,來降帝庭。」月妖以劍畫符,兩道天雷瞬時打出,仍舊是打向芊兒,逼迫那個孩子不得不救。
他早看出芊兒沒有任何靈力,一切不過是那個孩子在搗鬼而已。果然,那個孩子憤怒地看了一眼月妖,小手微微一動,天雷就被他輕易地化解了。
月妖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後退了一步,臉帶著一絲冷笑,他故意靠近打出天雷,仍舊只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真正的目的是激發一開始隱藏在那兩道劍光中的天雷。
如此近距離的激發,就算是神魔重臨也要手忙腳亂,果然,啪啪兩聲之後,是那個孩子痛苦的哀號,一下子從芊兒的懷裡跳了下來。
嬰孩一離開芊兒的懷抱,她馬就癱倒了下去,月妖的這一擊讓他受傷頗重,連繼續操控芊兒的力量也不得不撤回。
嬰孩怨恨地看了一眼月妖,突然張口,一口濃黑的霧氣噴了出來,直奔月妖的面門而來,月妖一驚,知道這霧氣的厲害,一旦被它困住,除非是祭劍那樣的禁術,否則就要一直呆在黑暗中了。
迅速地後撤,同時手的玄陰朱雀舞成一團健旺,硬生生地將那團霧氣包裹在了裡邊,隨後切割成了碎片,掉落到地迅速消失不見。
而在攻擊月妖的同時,這個孩子也沒忘記對其他人動手,月妖剛解決自己眼前的危險,就看到宇塵抱著李茜、文齊同時向後退卻,在他們的面前,兩團黑霧像兩個惡魔張大了嘴巴要將他們吞噬。
月妖只得玄陰朱雀脫手,隔空操縱兩把劍迅速舞著劍網,攪碎了那兩團黑霧,但這一耽擱間,嬰兒已經重新回到了芊兒的懷抱,只不過這次的姿勢有些怪異。
芊兒直挺挺地躺在地,嬰孩就趴伏在她的胸前,頭部拱動著,像是在舔舐著什麼,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漸漸瀰漫開來。
「芊兒!」文齊慘嚎一聲,便欲衝前去,但卻突然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能動了,不僅是他,就連宇塵、李茜和月妖也動不了,不知在什麼時候,他們已經被人下了禁制,只有待宰的份了。
「放心,你們不會有事!」一把蒼老的聲音傳來,衣袂飄飄的肖宇天外飛仙般來到了眾人的面前,隨手取下身的佩劍,圍著嬰孩繞起了圈子,不時在地劃幾下,看似隨意,但每一劍下去,都是數道金光迸起。
「師傅,救救芊兒!」文齊大急,近乎哭嚎著。
而肖宇卻依舊保持著震驚,不動聲色地說道:「那是芊兒的宿命,你也會有你的宿命,我們改變不了!」
這算什麼話?李茜最先感到有些火冒三丈,他是宇塵的師傅,是文齊的師傅,可不是她李茜的師傅,「死老頭,見死不救,你算什麼?」
「哼!」肖宇冷哼了一聲,「救不了,為什麼還要救?我算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手造下的孽緣,落到你表弟的身,這也算是了卻了一段塵緣了,我只要收回它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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