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臣的死亡直接導致了整個地下室內陣法的完全失效,當他的最後一絲氣息消失的瞬間,宇塵終於感覺到那被壓抑的靈力瞬間充滿了自己的身體,忍不住仰天長嘯了一聲。,。,首。發
「老闆你要變人狼麼?」月妖難得地開了一句玩笑,收起了玄陰朱雀劍,不禁有些黯然,他的玄陰朱雀劍竟也有沒用的時候,最後還要靠李茜才能脫險,老闆要擺平她可有些難度了,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宇塵,卻見老闆正目不斜視,努力把昏睡中的芊兒從一堆死孩子中弄出來。
這件事情本來應該由文齊來做,但那個沒用的傢伙,用李茜的話說,在名臣掛掉的瞬間,竟然無法再駕馭神劍,導致神劍的力量突然回撤,而他自己的靈力不足以幫他抵抗斷臂的疼痛,很丟臉的暈了過去。
李茜覺得他這個樣子實在很丟他們李家人的臉,所以把他丟給了月妖,而宇塵則負責葉芊兒,他絕對不會趁機吃豆腐,因為,那個笨蛋!
當宇塵和月妖相繼走出地下室之後,李茜飽含深意地再次掃視了一眼已經遍地狼藉的地下室,明天這裡就會成為報紙的頭條,毫無疑問,在公眾的視線裡,這裡又是一個變態醫生的懸案。
但她想看到的是另外的東西,讓她遺憾的是,她雖然感覺到有一個熟悉的目光就躲在某個角落裡靜靜地看著她,可是她卻無法感知到他究竟在什麼地方。
文齊很快就從病痛中醒來,他的一條胳膊就此報銷,因為祭劍,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或許以後可以裝個假肢,但卻肯定無法像以前一樣了,也是因為祭劍,他的斷口被劍魂及時處理,並沒有失血過多,也沒有任何感染,就連大夫都奇怪,這條胳膊似乎已經失去多年了。
但是芊兒卻成了他們頭痛的事情,從地下室出來不久,芊兒就醒了過來,但醒過來的芊兒卻一言不發,只是呆呆地坐著,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顯然已經成了一個癡呆的人,只有見到文齊的時候,她的雙眼才會閃現出一絲的光華。
大夫認為她是受到了某種強烈的刺激,才導致了現在的樣子,宇塵在恢復了靈力之後第一時間就對她進行了全面的體檢,結果發現,她失去了一魄,這一魄丟失的很徹底,沒留下任何的痕跡。
「或許,已經被那些孩子吃掉了!可惜我們有點趕盡殺絕了,沒能留下!」宇塵歎息著搖了搖頭,這樣的芊兒,近乎於一個廢人,就算來世,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留下,你就能提煉出來麼?」文齊靠在窗邊,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其實這樣挺好,至少,她再也不會離開我了!」
沒人能聽得出他這句話究竟是快樂還是痛苦,李茜只是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她知道,今後的日子,他會寸步不離地守護在葉芊兒的身旁。
為什麼他們老李家總是出這種癡情的種子呢?
得承認,文齊儘管是個吊兒郎當的人,甚至有的時候有些痞子的味道,但在照顧女人這,他確實很有天賦,一旦收起了那顆玩世不恭的心,將自己的全部精力都用在芊兒的身,絕對算得是一個絕種好男人。
早晨七點,當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他們的臥室,文齊會準時睜開雙眼,拉開窗簾,讓陽光能在第一時間照射到芊兒恬靜的臉。
文齊會站在一邊默默地看幾分鐘,然後輕輕地在芊兒的臉龐印一吻,「乖,芊兒,等著我,我去給你弄吃的,想吃點什麼?」
儘管芊兒沒有回答,但他還是會靜靜地等一會,然後面帶微笑地走出去,輕輕地帶門。
而每當這個時候,芊兒也會準時醒來,但她只是躺在床一動不動,瞪著那雙無神的眼睛愣愣地看著天花板,偶爾會側過頭,看著窗外,似乎那裡有什麼吸引她的東西。
好多次,文齊從外面回來,都看見芊兒的頭微微地動了動,收回了看向外面的目光,這讓他很高興,至少,除了他,還有能夠吸引她注意的東西,但很奇怪的是,他許多次看向窗外,都沒有注意到有什麼東西能夠吸引芊兒的,或許是什麼他並不在意的。
看著芊兒靜靜地吃完早餐,小心地替她擦去臉的碎屑,文齊憐愛地摸了摸她的頭,收拾好東西,便帶著芊兒下樓,到海邊吹吹海風,曬曬太陽。
儘管這時候,芊兒總是一言不發,但文齊覺得,只有這時候,她才是屬於他的,她安靜地依偎在他的身,有時候還會伸出手靜靜撫摸他斷掉的手臂,眼裡也會偶爾流露出些許的悲傷。
或許這應該讓文齊感到些許的欣慰,但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會感到有些悲哀,自己不再是一個健全的人,還有資格陪著芊兒走完這一生一世嗎?有時候,他甚至會自私地想,如果就這樣,芊兒永遠不會醒過來該有多好?
也許現在的她只有幾歲孩子的智商,但,正是這幼稚的悲傷才會更讓人感到難以承受的心痛。
文齊用自己唯一的一條手臂將芊兒緊緊地攬在懷裡,避免海風直接吹打在她柔弱的身體,看著她的頭髮被風吹的散亂,別有一番韻味,有時候,當她清醒的時候,她也會調皮地在他的臉輕輕地啄一下,儘管那沒有任何的感情,只是她從電視裡學來的,甚至不知道究竟有什麼意義,但還是會讓文齊高興許久。
晚的時候,伺候芊兒吃過晚飯,兩個人會委在沙發,霸道地把李茜趕回臥室或者趕到宇塵的酒裡,靜靜地看一會電視,直到芊兒靜靜地睡去。
奇怪的是,每天夜裡,芊兒在睡著前,都會緊緊地摟緊文齊的脖子,生怕失去了他,也方便了文齊將她抱回臥室的床。
就這樣,一直睡到天亮,再開始另一天的生活,日復一日,文齊沒有感到厭煩,只是隱隱地有些擔憂,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持續多久,而芊兒,每天的睡眠時間也越來越多。
多少次,文齊都從夢中驚醒,他夢見芊兒悄無聲息的離開,沒有留下任何的蹤跡,每次驚醒,竟讓他忍不住淚流滿面。
幾年前,他還覺得水木年華是在那裡無病呻吟,因為夢見你離開,我從哭泣中醒來,全都是騙人的,可現在,竟然輪到自己身了。
轉頭看了看身邊睡得正香的芊兒,可能文齊的突然驚醒讓她有些不適,像一隻小貓一樣在文齊的懷裡蹭了蹭,惹他憐愛地撫了撫。
轉眼又是一年的八月十五,宇塵決定停業一天,整個酒只接待李茜、文齊和芊兒,因為這一天不僅僅是中秋,同時還是芊兒的生日,儘管她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意識,但文齊相信,他們所作的每一件事,芊兒都會知道,就像,她有時候會為他的斷臂悲傷一樣。
李茜特意挑出了自己最漂亮的禮服,細心地為芊兒化了妝,從鏡子中她看到,芊兒的臉流露出了那種小孩子的喜悅,這讓她不知道是該心酸還是該喜悅。
而宇塵那雙平時調酒抓鬼的手今天也很巧妙地做起了蛋糕,這讓李茜覺得,如果有一天他的酒開不下去了,開個蛋糕店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而月妖則精心佈置著會場,他很不仗義地把玄陰朱雀掛在了酒門口,這樣那些閒著沒事幹的孤魂野鬼就不會纏著這裡了,儘管這個酒有陣法的維護,但現在缺少了一魄的芊兒還是很容易受到那些東西的影響。
而文齊則被排斥到了一邊,宇塵只交給他一個任務,看好樓的一個箱子,並盡自己最大的可能將靈力灌注進去,那是他們集體給芊兒準備的一個禮物。
「知道有一個禁術麼,叫做補魂!」李茜看著芊兒開心地把玩著禮物,靜靜地問道。
文齊一愣,「知道,據說幾年前,曾有人用過!」
「對!」李茜點了點頭,「若行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安安,就是靠這種辦法才活了下來。」
「你……」文齊驚愕地看著自己的表姐。
「沒錯,我不知道怎麼用,但是我知道咒語,或許我們可以試試!」
「可是老姐,據我所知,當年是用了達摩祖師留下來的法器才做到的,沒有強大的法器,根本無法做到。」
「這個你不用擔心。」月妖像逗小孩子一樣逗了一會芊兒,「如果不是玄陰朱雀不屬於人界的法器,我一樣會奉獻出來的。」
文齊一愣,看了一眼李茜的手腕,愕然發現,那柄短小精緻的神劍已經不在了。
「別看了,那把神劍被我叫醒之後就沒機會睡覺了,加你那把,宇塵還有點別的東西,或許可以試一試。」
「可是……」文齊還是有些憂鬱,畢竟,這種事情不是兒戲,這是早已失傳了的禁術,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殘缺的地方呢?
「放心,宇塵反覆研究過,就算不成功,也不會對芊兒有任何的傷害!」李茜微微一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文齊恍然,難怪,這幾天明知道芊兒的狀態不好,他們也不過來看一眼,李茜更是整夜整夜待在酒,還以為她終於想通了,打算和宇塵在一起了,顯然,他們瞞著他,在進行一些秘密的活動。
「你們……」文齊的眼角隱隱有些淚光,那些法器無一不是法術界中人夢寐以求的,可是他們,竟然為了局外的芊兒,甘願放棄一切。
「法器如果不能為人所用,也不過是一堆爛鐵!」宇塵微微一笑,「如果你同意,我們現在就開始,時間不多,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今天晚,很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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