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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院,一個正常人能離多遠就離多遠,就是不正常的人也聞之色變的地方,在寂寥了許久之後,又迎來了一個客人,而這個客人還是個月剛剛來過的,似乎,她和這裡很有緣分,但那些一臉病容,穿著病號服的人們只是白癡一樣看著眼前這個冷傲的女子,甚至沒有任何人來和她打招呼。,。,首。發
李茜一身黑色的裝扮,胸前帶著一朵白色的小花,她本不想到這裡來,那幾條鮮活的人命,就在她的眼皮子地下煙消雲散,成為她心中無法抹掉的陰影,可是,她又不得不來,因為,總不能出國去調查?而何光,竟莫名奇妙地躲在了七院,裝瘋賣傻!這是她的結論。
思考了良久,李茜換了一身素服,調查的同時打算祭奠一下那些在這裡殉職的英靈,按民間的習俗,這種事情應該到墓地,死者的靈前去做,可在她們這些人的眼裡,死者死去的地方才是他們的靈魂殘留的地方,即便是魂銷魄散,對生前最後的記憶也會成形成影像殘留。可是,她也知道,那些人不僅魂魄全無,甚至一點殘像都沒有留下來,來這裡的祭奠,只不過是讓自己的心得到一點安慰,用宇塵的話,叫自欺欺人。
不過,顯然宇塵不想讓這種安慰變得毫無意義,竟給了李茜一副墨鏡,囑咐她一定要隨時戴著,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這副眼鏡做了什麼手腳,總之,當李茜的心中泛起對那些同志的愧疚時,她的眼前就會出現他們生前的音容笑貌,讓她樂此不疲。
總算,她還沒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在問明了何光的位置之後,她徑直來到了最裡面的一間病房,那是一間豪華病房,可以媲美五星級賓館,奇怪的是,這個病房沒有任何人看守,有次的經驗教訓,李茜毫不猶豫地開了靈眼,直到沒發現任何危險之後,才放心地走了進去。
看著李茜一臉戒備的神色,值班的護士似乎有些不忍,寬慰她道:「其實,不是每一個神經有問題的人都有危險,有些人是有暴力傾向,有些人只是思維不清晰而已,至於這個人,我跟你說個秘密。」護士看四下沒人,卻仍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他根本不像有病的樣子,我看,就是在躲什麼!」
李茜的心裡咯登一下,果然,這個何光有問題嗎?就連一個小小的護士都看得出來,「你是怎麼知道的?」她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那還不簡單,這個病房是特護病房,一天要好幾千塊呢,除了主治醫師就是指定的護士才能來,可他都到這裡快一個月了,別說護士,就是主治醫師也沒見進去看過,我們這可是全是最權威的精神病醫院,哪有放著病人不理這一說?不是他自己授意的,我們能這麼幹嗎?」小護士信誓旦旦地說道,怕李茜不信,還讓她可以隨意找別的護士問。
李茜笑了笑,這些個護士,長時間跟精神病人呆在一起,也快成了精神病了,典型的妄想症,或許大夫只是想賺錢而已呢,現在的大夫,還有幾個真正為病人著想的?打發了護士,門也沒敲,逕直走了進去。
「你來啦!」屋子裡的人似乎知道李茜會來,只是隨意地問了一句,李茜一愣,茫然地點了點頭,難道自己又中了圈套?索性靠在門邊,一動不動地看著悠閒地躺在床的何光。
「你真的會相信我嗎?」何光玩味地看著李茜,眼神裡有些嘲弄,有些不屑,茫然無措的李茜只好再點了點頭。
可是隨著李茜的反應,何光臉的表情變了,剛剛還是玩味和不屑,此刻卻變得面目猙獰起來,幾乎是暴跳而起,衝到李茜的面前,一把抓著她的領子吼道:「你相信我?相信我為什麼還要趕我走?你知不知道你會害死很多人的?兩座橋!兩座橋裡只有一座是真的,你知不知道?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到兩座橋,那個婊子要殺人,殺了我們所有人,你也跑不掉!」
何光的力氣出奇地大,儘管李茜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但她所防範的一直都是靈體作怪,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徹底陷入了困境,那只卡在她喉嚨的手越來越緊,讓她呼吸都有些不暢通了,努力掙了掙,一點鬆動的跡象都沒有,無奈地歎了口氣,沒想到,一直跟靈體作怪的她,卻要死在一個人的手裡。
「說啊,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騙我!」何光繼續怒吼著,面紅耳赤,鬚髮皆張,「那個婊子要害人,那個婊子用兩座橋來害人,你為什麼不信我!」
「咳咳咳……」已經感到窒息的李茜突然感到一陣新鮮的空氣闖進了肺部,不由自主劇烈地咳嗽了起來,片刻之後,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快快快!誰讓你們隨便讓外人進去的?不知道那個病人很危險嗎?咱們都有兩個大夫差點死在他手下了!」一個焦急的男聲怒不可遏地吼道。
無力地癱坐在門邊的李茜唯有苦笑,就知道那個護士胡謅八扯,可沒想到事實與預料竟是截然相反,還差點要了自己的小命,也幸好,這個可以媲美五星級的病房不僅僅是指對病人的照顧,也包括對病人的防範,監控室裡的人一發現病人的狂躁情緒,就採取了緊急措施,一支麻醉針準確無誤地釘在了他的頸部。
卡,門被從外面猛烈地撞開,帶著幾個不同頻率的急促喘息,李茜掙扎著從地站起來。
「誰讓你進來的?」片刻的寧靜之後,一聲怒吼沖天而起,嚇得李茜一個激靈,冷冷地看了一眼發火的年輕大夫,一句話沒說就向外走去。
「你,你給我站住!」年輕大夫大吼了一聲:「你什麼意思?我好不容易才讓他平靜了一點,你這麼一攪,你知不知道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我做過什麼嗎?」李茜一臉無辜地看著大夫。
「你……」大夫一愣,是啊,李茜只是進了這個屋子,什麼都沒做就受到了攻擊,似乎病人的發作並不是由她直接引起的,「未經我的允許,誰讓你擅自進來的?」
「警察辦案,是不是也要經過你的允許?」李茜的臉色冷了下來,隨手亮出自己的警官證,「醫生同志,我希望你能明白,所有公民,包括你在內,都有義務支持我們的工作!」
「你……」大夫氣的直哆嗦,但卻無法再說出一句話來,李茜得意地冷哼了一聲,趾高氣昂地向外走去,雖然自己的小命差點就沒了,可是,只要青山在,咱就有柴燒,這一趟,並不是毫無收穫,首先,這個瘋了的何光,所說出的話肯定不是臆想,而是因為某種刺激留下的,聽起來,似乎是什麼兩座橋,而他面的人似乎並不相信他的話,導致了他被解雇。究竟怎麼個兩座橋?為什麼會讓人不相信?她敏銳地覺得,這件事和整個案子之間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現在,她要去找另一個人,一個未必直接參與到這件事情之中,但卻可能知道什麼的人,這個車隊的直接領導人!有權利批准辭職或者解雇一個人的,也只有這個人了,聽何光的話,顯然是他報告了什麼,結果,這個領導人不肯相信,還以這個為借口,直接辭退了他。
「一個瘋子的話,也能讓你們這些警察拿來當證據?你們警察有沒有腦子?」清楚了李茜的來意,車隊領導嗤之以鼻,甚至懷疑,她的腦子是不是也一樣壞掉了。
「我希望你能明白,警察辦案需要線索來搜集證據,所以,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李茜嚴肅地看著對面的王姓領導,冰冷地說道。
「好,我是合法的,大大的良民,警察小姐,你有什麼可問的就儘管問!」王姓經理手一攤,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辭退了何光?」
「那個神經病?你沒看出他腦子有問題啊?腦子有問題怎麼開車?出了事故誰負責?不開除他,難道我還養著他?」王經理誇張地吼道。
「可是,你憑什麼說他是神經病呢?他究竟跟你說過什麼?」面對王經理的一驚一乍,李茜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保持著冷靜。
「他說有兩座橋!」王經理點了顆煙,隨口說道。
「兩座橋?」
「對,他說北大橋那有兩座橋,李晨出事的那天,他也在附近,他說當時他看到了兩座橋,可他記得那裡明明只有一座橋,於是停了下來,可李晨顯然沒發現這兩座橋的玄虛,直直地開了那座假橋,也就是開下了河。你信嗎?我看他是受刺激太大,產生幻覺了!」
「所以,你辭退了他?」
「是,他已經不適合開車了!」王經理似乎覺得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或許,兩座橋真的是個合理的解釋呢!」李茜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提醒王經理,甩下了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之後,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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