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好嗎?」葉芊兒有些怯怯地問道,那個地方,就算對於他們這些醫院裡的職工,也算得是禁地了,更不用說他們這些外人。!!!超!速!首!發
「出了事,我負責,你只要帶我們去就可以了!」李茜的表情正經的不能再正經。
可葉芊兒心裡還是沒譜,他們說要去看看,可他們手裡的工具也太!都怪自己自制力太差,被文齊哄了幾句之後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居然帶著他們去偷手術器械,這要是被發現,罰款、開除算是好的,弄不好還要擔刑事責任。手術器械都是有數的,每次做完手術都要清點,現在的患者,法律意識都超強,每年都有醫生因為遺落手術器材在患者體內被告法庭,搞得他們這些護士每次手術都緊張兮兮地檢查手術器械的數量對不對,而且,他們要去的那個地方,想想自己就覺得後背有冷風。
「你放心,要不,你把鑰匙給我們,我們自己去,這樣就不會有人想到你了!」李茜見芊兒垂頭不語,知道她害怕擔責任,畢竟一個山溝裡飛出來的金鳳凰,就算是再萬眾矚目,骨子裡那種怕擔責任的思想還是存在的。
「那,好!」葉芊兒為難地拿出鑰匙,交到李茜的手,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文齊,「你們一定要快,看門的老大爺再有一個小時就回來了!」
「知道啦,你就放心!」文齊不耐煩地說了一句,帶頭向地下室走去。
李茜微微一笑,「你離這裡遠一點,別讓他們看出來什麼,我們不會有事的,放心!」她簡單交待了幾句,便躡手躡腳地進了地下室,這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但她心裡總有一種做賊的心虛感,不由自主地放輕了腳步。
其實做這件事情,他們本不必這麼麻煩,只要到他老爸那開一份證明文件就行了,但一來,這件案子還沒有被列入局裡,他老爸的原則是,沒有其它牽扯的靈異案子盡量放任;二來,人死入土為安,就算是他老爸,沒有足夠的證據也不可能同意她擅自動人家的屍體,所以只好趁著打更老頭午休的時間,偷偷過來檢查。他們沒有選擇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來,因為她覺得這個司機死的不正常,身的暴戾之氣肯定不低,白天來,會好些,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人還怕了鬼了?
葉芊兒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地下室的入口處,不禁有些擔心,也有些責怪自己,怎麼能聽任他們胡作非為呢?自己是這個醫院的護士,有義務阻止他們的,可在文齊的面前,她總不好意思說出那個「不」字。
他跟她說要去停屍間的時候,她著實被嚇了一跳,停屍間是說去就能去的嗎?就是他們這些在醫院裡工作的人也不會輕易去那種地方,這個醫院的停屍間在地下室,只有昏暗的燈光照明,不知道是人死了都會有那種陰寒的氣息還是冷氣的效果,每次她進去,都感覺渾身汗毛直豎,好像有無數雙眼睛躲在黑暗裡窺視她一樣。李茜跟她說她可以不下去的時候,讓她著實很欣慰,可她又擔心,他們幾個人,不會有事?
李茜一行人走在空曠的走廊裡,腳踏在堅硬的水泥地面,發出卡卡的聲音,在這個略顯封閉的空間裡發出了巨大的回聲,敲打在每個人的心,加之他們馬要跟死人打交道,讓這些接觸過不少靈異事件的人也有些毛骨悚然。李茜開始後悔自己幹嗎穿了雙高跟鞋,如果是旅遊鞋,或許會安靜許多。而她也低估了這裡的溫度,冷氣吹在她裸露在外的手臂,讓她覺得一陣陣陰寒直衝心頭,很不舒服,但,時間緊迫,現在後退,更會讓那個宇塵反感,決定了的事情就要做到底,這是他的風格與原則!
「到了!」走在最前面的宇塵突然停下了腳步,讓他身後心有旁騖的李茜差點撞在他的身,迅速後退了一步才避免了親密接觸的尷尬,不由得皺了皺眉,不滿地說道,「你就不能提前通知一聲?」
宇塵沒說話,而是低頭研究起眼前緊閉的鐵門,一串冰涼的水珠掛在門,停屍間這種地方應該保持乾燥,否則,就算是溫度夠了,屍體也容易被水汽損,怎麼會有水珠呢?這水珠看去更像是內外溫差引起的,難道,停屍間裡的溫度比外面還要低?
「開門!」宇塵冷冷地說了一句,文齊拿出鑰匙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對了半天鎖孔才去,這種厚重的鐵門,開起來費勁不說,可能不可避免地還會發出巨大的聲音,給他們的行動帶來了不少的麻煩,「這醫院還真不懂的人性化!」文齊嘟囔了一句,順手推開了冰冷的大門,奇怪的是,大門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而是靜靜地滑向了兩邊,濃烈的福爾馬林味洶湧著向他們撲來,歡迎著這幾個不速之客。
「哈!我知道了!」文齊突然叫了一聲,「是油,門的是油!一定是工作人員往門滴油的時候不小心灑在了門外,這些人,還真是,不知道收收尾麼?」
「辦正事,別那麼一驚一乍的!」李茜低低地斥了一句,目光落在了停在停屍間中間的一張床,一張白布蓋住了躺在床的屍體,但在胸口的地方卻高高地隆起了一塊,就像下面有一根棍子支撐著一樣。
在床的四周,圍繞著一圈黃色的物質,散發著濃烈的刺鼻味道,從床,正在往下一滴一滴地滴著黃色的膿水。
宇塵不禁皺起了眉頭,膿水明顯是屍體腐爛造成的,可這個司機死了半天都不到,而且一直存放在這個溫度極低的地方,怎麼可能腐爛呢?那些硫磺,是民間防止詐屍的一種方法,司機橫死,有人用這種方法也不奇怪,他奇怪的是,油,硫磺,膿水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繫呢?
「動手!」李茜說了一句,自己卻沒動,而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背著工具的月妖,妖子無奈地向前挪了幾步,就知道是這樣,聽著膽大的要命,其實那些危險的工作都是他們做的。
「別像個娘們一樣磨磨蹭蹭的!」文齊說了一句,一把掀開了蓋著屍體的白布,「我靠!這都什麼大夫啊!」看著白布下面的屍體,他忍不住罵了一句。
屍體的臉已經塌陷了下去,看去就像高度腐爛,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而在他的胸口,還插著那根致命的雨刷,那些醫生竟然連恢復一下死者的容貌都沒做,保持著原樣給送了進來。
「我看,不是他們不肯,而是不敢,對著這麼一張不可能出現的臉,你敢做什麼?沒看他們把車子隨便扔在這就跑了,還搞硫磺困屍這種封建迷信活動?」月妖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隨手拿出一把手術刀,在屍體的動脈處劃了一刀,按理說,已經死了一段時間的人,血液應該是停止流動的,所以月妖的這一刀劃的深了一些,死者的血液出人意料地噴湧而出,大部分都灑在了月妖的手,「我靠,還真不是一般暴戾!」月妖怪叫了一聲,一甩手,卻又覺得不對勁,竟抬起手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臉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們也聞聞!那個警官說的還真有點道理呢!」月妖說著便把手向他們伸了過來,臉帶著怪笑。
眾人紛紛避讓,「別那麼噁心!」李茜罵了一句,自己卻躲到了宇塵的身後,她已經可以確定,這個司機的體液裡包含了過量的酒精,就連血液流出來的時候,都有一股濃烈的酒味,可她不明白,這麼高濃度的酒精,他是怎麼弄到自己的身體裡的?
文齊卻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打火機,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點著了裸露在外的血液,正如那個警官所說,那些血液一點就著,倒嚇了其他人一跳。
「你幹什麼!」李茜厲聲叫道。
「我,我就是想看看他體內的酒精含量究竟高到了什麼地步,我也沒想到真的能點著。」文齊尷尬地說道。
「救火啊!想我們都燒死在這裡啊!」月妖叫了一聲,脫下衣服便拍打起來,可讓他們奇怪的是,火並沒有因他的拍打而弱下去,反而更加兇猛地燃燒了起來,沿著血液向,很快就把司機的整個屍體包裹了。
早已死去的司機在烈火的作用下,觸動了某根神經,騰地一下坐了起來,掛在外面的眼珠不甘地晃動著,喉嚨裡發出了一聲怒吼,轉瞬間便成了一堆灰燼,速度快到了他們根本無法控制。
而在燃燒的過程中,那些火始終沒有離開硫磺畫出的圈子,易燃的硫磺也沒有被火引燃。這麼大的動靜,更沒有引起外面的人關注。
「現在怎麼辦?」李茜拉著宇塵,她有些六神無主,這事太詭異,詭異到了她只感到好奇,也太迅速,迅速到了她來不及害怕。
「走!」宇塵冷靜地說了一句,拉著李茜就向外走去。
「可是,屍體沒了,這事要是傳出去,我們幾個肯定要擔責任的!」李茜焦急地說道。
「出這麼大的事,你覺得醫院會傳出去?我看過了,這裡沒有監視器,沒人看到我們到來,也沒人知道我們來這裡做了什麼,芊兒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再說,你覺得我們當中誰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她?」宇塵一邊拖著李茜,一邊說道。
這傢伙,居然連這裡有沒有監視器都注意到了,以前是特工嗎?還是特工電影看多了留下的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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