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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風起,雲湧,就連這塊純淨的聚靈之地也不能倖免,一股股腐臭的氣息不知從何處飄來,迅速瀰漫在水潭邊,凝而不散,宇塵和月妖嘴裡叼著一根不知名的野草,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並沒有把這股臭氣當一回事。就連文齊和李茜也只是靜靜地坐著,沒有任何反應。
「哼!」一聲冷哼重重地敲響在眾人的心底,一條人影不知何時已經飄到了他們中間,渾身下透著刺骨的寒氣,儘管宇塵等人保持著自己的姿勢沒有動,但卻不約而同地在這股寒氣下打了個冷戰。她臉色蒼白,但卻閃爍著光滑,就像戴了一個瓷質的面具,而那面具的原型不是別人,正是三番五次襲擊他們的肖羽,看到她,宇塵輕輕地歎了口氣:「你來了!」
「等了很久了!」
「還好,那麼,我們開始!」
一人一鬼你一句我一句,不像是敵對的雙方,倒像是很久不見的兩個老朋,但那一句「我們開始」之後,場的局勢大變,肖羽站著沒有動,但身的寒氣卻狂湧而出,所過之處草木結冰,隨後寸寸碎裂,正和那些枉死的讀者一樣的情形。宇塵依舊躺著沒有動,但卻伸出一隻手在胸前快速畫了個圓,隨手指向李茜,一道火牆迅速在她的身前豎起,在寒氣的逼迫下,火苗透著瘆人的淡青色,但卻沒有熄滅,而那股寒氣也只能停留在那道火牆前,無法前進分毫。
而宇塵卻並沒有因為出手相助李茜而受到傷害,那股寒氣到他的身前便自動繞開,融入了身後無邊的黑暗;相比而言,文齊躲避的就有些狼狽了,他靈力本就稍弱,又沒有人幫忙,寒氣侵身才急忙祭出符咒,奇怪的是,符咒祭出之後,那股寒氣馬凝成一縷,鑽進了符咒裡,而他的臉色也在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月妖的動作最是瀟灑,抬起右手大開大合地畫了個碩大的太極八卦符,隨手向前推去,而他的左手始終放在身後沒有拿出來過,八卦符撞寒氣便迅速凝結成霜,原本無形的符咒卻在此刻顯出了形狀。肖羽顯然沒有意識到會有這樣的結果,而月妖卻早有準備,揮手又是一道符咒,烈火迅速將那枚結成冰霜的八卦符包圍,冰火兩重天!這正是肖羽死前最慘烈的記憶,看著那道符咒在烈火中迅速蒸發,始終屹立不動的肖羽不易察覺地抖動了一下,釋放出的寒氣瞬間衰弱。
勝負往往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尤其是實力相當的兩方,一個小小的失誤就可以葬送到手的勝利。宇塵深知這一點,對肖羽的變化盡收眼底,寒氣衰弱的瞬間,始終躺在草叢中的他一躍而起,露出了身後被他刻意隱藏了的東西,而肖羽一看到那些東西,不僅寒氣再一次衰弱,就連臉色也變了,眼神中更是掩飾不住的驚恐。
宇塵仔細地觀察著肖羽的一舉一動,一點細微的變化都不肯放過,那一閃即逝的驚恐自然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一抹冷笑浮了他的嘴角,隨手一揮,身後的東西砰地一聲燃了起來,淡藍色的火苗輕輕飛舞著,甚是美麗,但在肖羽的眼裡,那卻像是索命的惡魔,逼得她竟連退了幾步。
宇塵所燒的不過是他從河裡弄來的一些黑色玫瑰花,他不確定眼前的這個人究竟是肖羽還是其他的什麼人,只能做了兩手準備,冰火兩重天、火燒黑玫瑰,總有一個能喚起她心中殘留的恐懼,只是他沒想到,肖羽竟對這兩樣東西都有著刻骨的恐懼,她究竟是誰?
「哼!」肖羽一聲冷哼,「宇塵,你太高估自己了,以為憑這兩樣東西就能對付得了我嗎?」短暫的恐懼之後,她迅速恢復了冷靜。
月妖雙肩一聳,「我們可沒想過就憑這兩樣東西對付你。」
肖羽一愣,「那你們為什麼?」
「白癡,不是為了對付你,當然是要確認你究竟是誰啊!」文齊打斷她的話,藉著剛剛她心智動搖,對寒氣的控制大減的空擋,他已經成功讓自己擺脫了困境。
肖羽愕然,隨即冷笑道,「宇塵,真沒想到,只是這麼幾年,你竟然到了需要驗證我的身份的地步,看來,她說的沒錯,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廢話真多,靠得住靠不住,你不都是要幹掉他的嗎?你做了那麼多,不就是要栽贓嫁禍嗎?現在在這裡卻裝起竇娥來了?」李茜一臉的不屑,「同樣做為女人,我可以很負責人地告訴你,我強烈鄭重嚴肅地鄙視你!」
她不是個喜歡廢話的人,文齊和月妖在戰鬥的時候也不是,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宇塵剛剛打出那道符火之後便始終一動不動,在陰影之下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們卻知道,他辛辛苦苦壓制下的屍蟲在這一刻再一次發作了,這也預示著他已經沒有多少能力壓制它了,他們只能拖延時間,等著他恢復。
「你算什麼東西!」肖羽大叫一聲,身子一晃已經到了李茜的身前,探手便向她的喉嚨抓去。李茜強迫自己睜著眼睛和她對視,這不是她第一次和靈體戰鬥,但在以前,都有梁若行替她擋著,這種真正的面對面還是第一次。三、二、一!李茜計算著距離,放在胸前的手佈滿了汗珠,當肖羽的慘白的手即將碰到她的時候,她猛地拉開了自己胸前的衣服,一道柔和的光芒從她的胸前散發出來,肖羽的手一碰觸到那道光,便寸寸碎裂,她慘叫一聲向後飄去,本以為這個女孩子是他們中最弱的一個,沒想到一來就讓自己吃了大虧。
李茜冷冷地看著她,努力平復心臟的狂跳,她從未將自己置身於如此危險的環境裡,好在,她賭贏了,梁若行留給她的另一件法寶在關鍵時刻沒有掉鏈子,「別說我沒提醒你,舍利項鏈可不是你能對付得了的!」
一邊的文齊和月妖卻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們並不知道李茜身還藏著這樣的寶貝,可是他們剛剛也被肖羽打出的法術困住,甚至他們同時有一瞬間的詫異,那一招,竟是正宗的道家法術,只是在法術間夾雜了不可避免的邪氣。
宇塵卻在一瞬間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李茜等人的判斷沒錯,他體內的屍蟲就在這個時候最不合時宜地發作了,而且比之前每一次都嚴重,當肖羽以道家法術攻擊月妖和文齊的時候,他沒有感到震驚,隱隱約約的,他已經猜到了什麼,可是當她全力攻向李茜時,他卻焦心不已,李茜其實根本沒有什麼靈力,靈眼不過是她無意中獲得的,在肖羽的全力一擊下,她必死無疑,可那時候他卻無能為力。當李茜用舍利項鏈逼退肖羽的時候,他緊張的心一鬆,一口鮮血毫無預兆地噴了出來。
這口鮮血提醒了肖羽,她突然嬌笑一聲,款款向宇塵走了過來,「我差點忘了,怪不得這麼長時間你只做了那一件事,那個丫頭,中了我的屍蟲竟然沒死,我就知道是你替她,為什麼?她究竟哪裡好,值得你這麼賣命!」說到後來,她竟然已經咬牙切齒了,隨手一記天雷狠狠地向宇塵的頭頂劈去。
宇塵站在原地沒有動,事實他剛從屍蟲的發作中擺脫出來,也沒有辦法行動,但那記天雷卻在他頭頂莫名地偏向了月妖的方向,肖羽一愣,身子不動,頭部卻來了一個純90度角的轉動。
此刻的月妖如玉樹臨風一般,手持雙劍,一劍直指肖羽,一劍斜斜向,正對著宇塵的方向,剛才正是他臨時將劍用作避雷針才救了宇塵一命。
「玄陰朱雀!你從哪裡弄來的?」肖羽陰測測地說道,「沒想到你這個道家弟子竟然用這種不屬於你們的法器!」
「哼!什麼叫我從哪裡弄來的?你既然認識這把玄陰朱雀子母劍,就應該知道,它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月妖冷冷地說道,卻是強自壓抑著心中的震驚,這把玄陰朱雀劍他從沒有拿出來過,宇塵收留他的那天起就告訴過他,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以動用這把劍,因為這把劍又叫噬魂劍,即便是劍的主人也要受到強烈的反噬,可是現在,他沒時間考慮這些!
另一邊的文齊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月妖,隨手捏了個法訣,輕喝道:「三天育元,景霄正刑。發生號令,應列星。救爾雷神,運動風霆。太一帝君,召汝真靈。一召即至,來降帝庭。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肖羽,受死!」揮手天雷打出,勢要趁她分心的瞬間將她打的魂飛魄散。
文齊的這記天雷是蓄勢而發,迅捷無比,肖羽是不可能躲過的,看著那記天雷直直地劈入她的身體,他的臉露出了一抹冷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