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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泉泉的孩子醒了過來,除了有些虛弱,這孩子沒有任何的異樣……首.發宇塵一行人馬被村民們奉為賓,又是一番大擺筵席,村長甚至把自家的一口大肥豬也給宰了,若不是過年,山裡人可不會這樣做的。
但宇塵並不喜歡這樣喧鬧的場合,他喜歡靜,就算是迫於生計開了酒,也選擇了慢搖性質的,播放的也只是舒緩的音樂,這種場合只讓他覺得心煩意亂,何況,他還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幾輪之後,他便借口精力透支,身體不舒服為由,離開了飯桌,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已經和初見時完全不同的月妖去打理,而文齊面對山裡人的熱情,早已經不辨東西了。
作為一個大城市來的女孩子,李茜自然知道該如何應付這種場合,而山裡人對她的敬重也如對那些菩薩一樣,雖然熱情,但也不敢太放肆,讓她有更多的精力去關注一些別的事情,比如,宇塵的離席。
宇塵離開之後並沒有像他說的那樣回到房間裡休息,而是趁眾人不注意悄悄地來到了村頭,他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些什麼,而因為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思考,他甚至沒有注意,在他的身後,有一個俏麗的身影也正鬼鬼祟祟地跟著他。
李茜看著他步履沉重地來到了那條河邊,靜靜地站了許久,隨後彷彿下了很大決心一樣,提手虛空畫符,嘴裡默念了一句什麼,離得遠了,她並沒有聽的太真切,但卻能感覺到他做的事情是冒了很大的風險的。連忙默念道:「氣聚靈台,五昧頓開!」天眼打開,一副詭異的畫面映入了眼底。
宇塵很正常,但宇塵身前的河流卻完全不正常,那條在正常人眼裡清澈透明的河水,此刻卻充滿了妖邪的味道,河面空籠罩著一層血色的濃霧,凝聚在河面一動不動。而在水面,飄著一朵朵詭異的黑色玫瑰,就是在案發現場出現的那種,儘管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看到這詭異的一幕時,李茜還是被嚇了一跳。
顯然宇塵早就已經注意到了,甚至昨天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些什麼,要不然他不會重又回到這裡。此刻,宇塵慢慢地蹲下了身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伸向了水面。隨著他的動作,平靜的水面也發生了波動,血色的濃霧瞬間後退,讓出了一定的空間,隨後卻迅猛地吞噬了他的手臂,那一瞬間,宇塵的身體控制不住地抖動了一下,但他卻強行壓制住,毫不猶豫地伸到了水裡,那些黑色的玫瑰花沿著他的手臂瘋狂地向「爬」。李茜終於看清,那些他們一直以為的玫瑰花並不是真正的植物,而是某種動物,某種散發著至陰寒氣的動物,此刻的宇塵已經無法壓制身體的顫抖了,只得慢慢地坐了下來,那只伸到水裡的手並沒有抽回來,另一隻手卻畫了一個古怪的符咒,符咒的尾部拖著一個又一個螺旋,就像一把錐子一樣。身處其中的他比躲在暗處偷窺的李茜難受不止十倍,他不是不想撤回那隻手,而是他被拖住了。昨天剛一發現這河水有問題,他體內的屍蟲便發作,讓他沒能好好檢查這些東西,但他卻清楚地知道,只是一夜之間,這條河水裡的邪靈力量增加了不止一倍,她給他們七天的時間,這七天她就用這河水裡的東西為自己增加著力量,難怪,難怪那些村民頭的陽火又弱了幾分,他們每天都要從這裡走過,在河水裡嬉戲玩耍,甚至可能還要以這條河水為飲用水,村民們成了邪靈力量源源不斷的泉水!
手臂傳來了一陣陣咬噬的疼痛,宇塵知道,那些屍蟲已經確認了自己這個獵物不會輕易逃離,打算慢慢享用了。不再猶豫,那枚一直蓄而不發的符咒輕輕一甩,無形的東西打在河水裡,卻發出了砰地一聲,那些糾纏在他手臂的玫瑰花,或者說屍蟲更準確一些,瞬間被燒掉了大半,趁著這一瞬間,他抽出自己的手臂,完好的那隻手迅速在受傷的手臂畫了個符,阻止屍蟲的擴散,體內偏偏在這個時候傳來了一陣劇痛,眼前一花,差點跌倒,宇塵知道,體內的屍蟲在這個時候偏偏最不合時宜地發作了。
李茜只看到宇塵身子一晃,知道他體內的屍蟲一定又有些失去控制了,對此她無能為力,但他現在是內憂外患,手臂的屍蟲雖然被他震掉了大部分,卻還有一小部分執著地想要鑽進他的身體,這一部分她還有辦法。儘管是一百萬個不情願,還是從貼身的口袋裡拿出了幾張符咒,仔細辨認了一下,挑出一張,又小心地將剩下的收好,這是梁若行留給她的東西,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她是不可能動用的,次為了跟蹤他已經用過一張了,在木屋的時候,自己一時失手,用掉了一大堆,本以為已經用光了,沒想到在自己最貼身的口袋裡還藏了幾張,剛發現的時候,著實讓自己興奮了一陣子,還暗自慶幸自己有像老鼠一樣到處藏東西的習慣,沒想到,這麼快又要少一張了。
此刻的宇塵既要對抗體內的屍蟲發作,又要抵制手臂的屍蟲入侵,已經有些捉襟見肘了,受傷後,符咒的威力大打折扣,只能暫時抵禦一下手臂屍蟲的進攻,但卻堅持不了太久。
看著宇塵手臂密密麻麻的黑色玫瑰,如果不知道真相,還以為是多麼浪漫的一幕,可她偏偏知道這些玫瑰的後面是那些讓人作嘔的屍蟲,只能硬著頭皮,近乎是閉著眼睛把符咒貼了去。梁若行留下的符咒極為霸道,火燒火燎的疼讓宇塵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好在李茜並沒有認錯,這張符咒對付屍蟲甚是有效,一連串藍色的火焰過後,宇塵的手臂恢復了潔淨。解除了外患後的宇塵得以專心對付來自內部的壓力,十分鐘之後,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睜開眼看了一眼李茜,微笑地說道:「你要是再多躲一會,恐怕就得給我收屍了!」
看到宇塵沒有事,李茜也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隨後神色卻又黯淡了下去,宇塵知道那些符咒對她來說有著極為特殊的意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起身,卻感到一陣眩暈,身不由己地向李茜撲過去。李茜躲閃不及,兩個人悶葫蘆一樣倒在了岸邊,在倒地的瞬間,一道閃電劃過了他的腦海,一個一直被忽略的細節猛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理會李茜是否受了傷,宇塵起身拉起她便向泉泉的家裡走去,在他摔倒的那一瞬間,他突然想到,為什麼那幾個孩子會攻擊他們,他們的到來並沒有任何的敵意,而那幾個孩子當時就在這河裡,山裡人都迷信,秀才幾年前就死在這裡,按理,大人們一定會警告這幾個孩子離河邊遠點,為什麼他們會反常地出現在河裡?即便他們不忌諱這些,河裡的東西為什麼會允許他們的存在,自己只不過試探了一下就差點被吞沒啊。
李茜被拖得有些惱怒,但卻聰明地沒有說話,知道他一定發現了什麼,否則不會如此失態。
泉泉的孩子此刻正躺在炕安靜地睡著,宇塵粗暴地推醒他,也不管他的身體是否承受得了,就拉了起來,「聽著,叔叔問你幾個問題,必須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否則,全村的人都會出事的!」
孩子茫然地看著一臉嚴肅的宇塵,剛從睡夢中醒來的他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眼前的這兩個人顯然他也覺得很陌生,半晌沒有說話,而宇塵也格外有耐心地等著。十分鐘之後,當李茜都有些累的時候,孩子低下了頭,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娘不讓我去那裡,娘說那裡有鬼!」
如果不是一直聚精會神地等著他回答,宇塵和李茜一定會聽不到,但聽到這句話之後,宇塵的臉卻露出了一抹微笑,簡單地安慰了幾句之後,便帶著李茜離開了。才一走出院子,李茜便忍不住問道:「你究竟發現了什麼?」
宇塵停下來,想掏根煙,卻發現很少抽煙的他身根本沒帶煙,李茜善解人意地遞一根,卻見他的臉露出了一絲驚訝,「你,吸煙?」
他的表情讓她想起了梁若行第一次知道她吸煙的時候,有些落寞地笑了笑:「是的,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
「對啊!」宇塵接過煙,狠狠地吸了一口,吐了個煙圈,「我們都被騙了,那個傢伙根本不在這裡!」
「怎麼會?」李茜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我們一到這裡就受到了比之前更厲害的攻擊,那就是說我們已經威脅到了她的埋骨地,否則她不會這麼擔心!」
「不,她只是在為自己爭取時間,我也一直以為這裡就是她的根據地,可是,我們鬧了這麼大的動靜,她卻只是弄了幾個小嘍囉出來,甚至還用邪術控制那幾個孩子對我們發動攻擊,這說明了什麼?」宇塵面帶笑意地說道。
「這說明,要麼她不在這裡,要麼她還沒有能力直接對我們進攻!」文齊和月妖不知何時來到了他們身後。「我打聽過了,那個村長,一喝酒就打開了話匣子,據他說,這裡除了秀才那一次,再沒出過什麼特別奇怪的事,也就是說,她確實來過這裡,但卻並沒有待在這裡。」文齊打著酒嗝說道。
「沒錯。」宇塵的臉顯出了一些嚴肅與擔憂,「她來這裡只不過是找了個能量源,她真正修煉的地方並不在這裡,我們到這裡之後,她所有的緊張都是假裝的,就是為了調開我們的注意力,我一直奇怪,那些屍蟲應該存在很久了,為什麼一直沒有人受害,剛剛我以身犯險,發現那些屍蟲明顯受某種邪力控制,但力量卻很弱,而且還在衰弱,只是一點意識而已,更說明了她根本不在這裡,只是用自己殘留下的一點意識在跟我們周旋。」
「那她會在哪裡?我們沒有時間了啊!」李茜有些焦急地說道。
「哪裡?」宇塵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如果真的是她,我想,她一定會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