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事警察 第一卷 庸蘭酒吧 第三十九章 了不起(秀才出場,順便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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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塵話一出口,那寡婦的身體不受控制地一晃,臉色瞬間蒼白無比,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但卻卡在了喉嚨裡。

    看到這種情形,宇塵並沒有緊張,反而微微笑了笑,自己的推測沒錯,這個女人的丈夫死的絕不尋常,他本可以不問,但之前那個殘魂已經有過一次反悔的前科,難保他不會再騙他一次,不得不採取這種雙保險的做法。「怎麼?大姐?有什麼不能說的麼?沒關係,你就當我沒問過好了!」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已經敲在人家的軟肋了,何況還救了人家的孩子,送了那麼大的一個人情,然後告訴人家可以當做沒問過,白癡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文齊恨恨地看著自己陰險的大師兄,這個傢伙,看起來老實忠厚,其實滿肚子壞水,全師門就他最壞!

    果然,那年輕的寡婦輕輕歎了一口氣,「沒什麼,只是,我一直不願意想起那段日子,他走之後,我們娘倆的日子真的,是太苦了!」說著,眼角已經泛起了淚光。

    宇塵偷偷地掃了一眼那寡婦,見她已經沉浸在了回憶裡,但似乎還在猶豫著,「真是對不起,是我莽撞了,沒關係的大姐,就算您不說,我們還是一樣要盡全力幫你們!」

    這句話再一次提醒了寡婦自己欠著人家的人情,趕忙收攝了心神,「沒什麼沒什麼,人都死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只不過死的太奇怪,大家都不敢說罷了!」

    「奇怪?怎麼個奇怪法?」李茜很沒心沒肺地問道,宇塵一個勁地道歉,做足了好人,而這個線索對他們來說是至關重要的,文齊和月妖一個個都站在那裡裝傻,黑臉這個角色只好自己硬著頭皮了。

    還好這個命苦的母親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陷入了人家的圈套,而是專心致志地講起故事來,說是故事,是因為他丈夫的死因無論是誰都不會相信的。

    她的男人原來叫什麼,已經沒有幾個人記得了,大家只知道他是這個村子第一個走出去的人,第一個到縣城裡高中的人,大家都叫他秀才,他學習成績優異,可最終還是因為家裡條件不好而輟學在家,後來經村裡人介紹,和這個叫泉泉的女子結了婚。

    婚後第二年,兩個人有了自己的孩子,開始了三口之家的幸福生活,然而災難就在這一年來到了他們的頭,那年九月的一天,秀才像往常一樣出山工作,可到了晚飯時分,早該回來的他卻依然沒有回來。泉泉自己在家帶著孩子等到天色大黑,最終只好求助到村長家,村長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妥,這個村子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出山勞動的人必須要在天色大黑之前回到村子,天色大黑之後決不許出村,因為據說山裡有狼。但看著泉泉抱著孩子跪在自己的面前,村長還是動了惻隱之心,召集了村子裡所有的男丁,打著火把準備一起進山尋找,可才一出村子口,就在村邊的那條河裡找到了秀才,他仰面倒在河裡,臉掛著滿足的微笑,彷彿自己的願望達成了一般,可卻早已死去多時了。

    秀才的死亡迅速受到了全村人的重視,村長連夜召集有經驗的人組織查驗,結論更是讓人們驚慌失措,秀才死於溺水,但奇怪的是肺裡沒有一滴水,也沒有外傷,最奇怪的地方在於,大家一致認為秀才就是死在這條河裡,可那時河水的深度根本不足以淹死一個人,何況,就算是面朝下,也絕對沒有理由肺裡沒有一滴水。

    而對秀才死亡時間的推斷更讓大家意外,結合一起出山的人描述,秀才在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就從山裡回來了,他死亡的時間絕對不會超過五點,那時正是山裡人回家的時候,不可能沒有發現秀才的死亡。

    這是一件詭異的事情,迷信的山裡人認為秀才一定招惹了什麼,這件事情也隨即被悄無聲息地掩埋了。

    聽著泉泉的敘述,宇塵的臉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說了聲謝謝,又給了她一張符咒之後便帶著幾個人回到了村長給他們安排的安身之處。走在村子裡,看著躲在門後的一張張臉孔,宇塵面容冷酷,秀才的死真的那麼離奇麼?只有一種可能,他根本就不是常規的死亡,或者,泉泉在撒謊,但無論從哪個角度,她都沒有理由欺騙他。

    「我不管你們隱瞞了什麼,總之,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解決!」宇塵突然站在大街中央喊道,害得文齊和月妖以為他壓力過大發瘋了,趕忙拖走。

    「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那樣做很危險?」才一進屋,李茜便破口大罵。

    宇塵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一句話都沒有說,迅速翻出一堆法器,將那個封有秀才殘魂的招魂鈴圍在中間,現在他要對證了,在和泉泉談話的時候,他特意封印了招魂鈴,讓秀才聽不到外面的人在說什麼,以防他們串供。

    「這個鈴鐺是特製的,哪怕只是無意識的一縷殘魂,在這裡面也可以很快就能和人溝通!」宇塵解釋道,隨後默唸咒語,簡單檢查了一下秀才的情況,「k,他現在的情況完全可以接受審訊!」隨手塞給李茜一張符咒,「你得用這個才能和他交流,你是警察,知道怎麼才能對付一個受過教育的鬼秀才!」

    說著隨手一指,那枚符咒忽地一下燃燒了起來,毫無防備的李茜嚇了一跳,「你要死啊!」她大叫道,宇塵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放心,那符火燒不著你,抓緊時間,他恐怕堅持不了多久!」

    李茜狠狠地瞪了一眼宇塵,「齊聚靈台,五昧頓開!」她可不想和一個看不見的人談話,何況她需要根據他的臉色判斷他說的是真是假,不過,她看了一眼招魂鈴中那團濃稠的白色,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是否準確,怎麼才能判斷他情緒的變化呢?

    「放心,他要是說謊的話,靈體會發生波動的,開始!」宇塵揮手布下一個結界,防止那個幕後的人偷襲,雖然他們有七天之約,但現在他們每一步都在將對手逼絕路,難保她會毀約。

    「那個,你能聽到我說話,對嗎?」李茜試著問了一句,她是警察,可她從來沒有審問過犯人,因為靈事警察面對的都是不屬於人界的鬼魂,從來都不需要審問。

    那個殘魂鬼秀才動了動,雖然沒有五官,但在李茜看來,他卻像在觀察他們,這個想法讓她的大腦有些發麻,「宇塵說你能聽懂,如果你能的話,就告訴我!」

    秀才沒有出聲,但李茜卻感覺有一道目光彷彿能穿透她一樣從他的身發出,知道他還在試探,但對他這種做法卻有一點厭惡,在他的面前自己似乎一點點被剝了個精光,一絲怒氣不受控制地溢了出來。

    「我可以相信你們麼?」正當李茜要爆發的時候,秀才突然說話了,語氣中卻充滿了敵意。

    「你這是什麼意思?」李茜大怒,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這個可憐的傢伙竟然打算再次違反當初的承諾。

    「我什麼意思?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麼從她手下逃出來的!」秀才一字一頓地說道。

    宇塵一凜,到底還是自己大意了,那個人法力高強,能控制這些殘魂為她所用,自己卻可以帶著這幾個人毫髮無損地逃出魔掌,這本身就不可思議,而現在更是一點力拼之後的靈力衰弱都沒有,這是個天大的漏洞,隨然當時秀才緊張之下進了圈套,但只要他稍一思索便可以明白這其中有詐!

    心中雖然翻江倒海,但宇塵和李茜的臉卻沒有絲毫變化,「本來我們也沒想著瞞你,這招偷天換日,你覺得怎麼樣呢?」

    「果然!」李茜感到秀才原本就不太高漲的情緒再次低落了一些,語調中充滿了落寞,「果然,你們用計騙了我!不過,你們已經很了不起了,居然能在那種情況下想到那樣周密的辦法,如果不是你們沒有任何損傷,或許我真的相信你們有能力打敗她!」

    「怎麼?我們騙了你,你就不再相信我們有能力對付那個冤魂了麼?」宇塵帶著些傲氣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可戰勝的霸氣。

    秀才顯然被這股霸氣感染了,情緒不由自主地高昂了起來,「可是那個人,對你們好像很瞭解,你們走的每一步都在她的計劃之中,恐怕……」

    「她瞭解我們,我們也一樣瞭解她,不要以為她可以做到人不知鬼不覺,只要存在過,就一定會留下痕跡,何況,她,和我還有一點淵源!」宇塵嚴肅地說道,「我只想知道,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好,不過,你們究竟是怎麼做到那個人真的出現的假象的?」秀才似乎對這件事情始終耿耿於懷。

    「只是簡單的符咒而已,外加李小姐的積極配合,還有,我們之前已經和那個人交過手,所以能成功模擬出那個讓你心悸的氣息!」宇塵笑笑。

    秀才愣了一下,隨後蕩漾出了一抹笑意,「了不起,你們真的成功逃脫過,或許就有勝利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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