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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院子之後,宇塵並沒有與文齊和月妖同行,而是找了個借口和李茜到了村口,那兩個孩子則被他派去應付村長的招待。~~~超~速~首~發
他有一種直覺,這個孩子受傷和李茜的受傷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有一根隱形的線索將他們兩個人連在了一起,可是他卻抓不住,而他只有不到1個小時的時間來救人,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擱,誰知到自己又會在什麼時候掛掉呢?他決定重演一次昨天進村的情景,看看是否能回憶起什麼,畢竟行為回憶要比冥想回憶起的東西多了很多。
他閉眼鏡,甚至在李茜的配合下一次又一次重複昨天傍晚的動作,問路,投石,轉身回護,似乎每一個環節都沒有問題,而後李茜突然暈倒,從他的角度沒有看到任何來自李茜背後的攻擊,而來自他背後的攻擊更是簡單的只有石塊而已,那麼,是那些石塊的問題嗎?
宇塵皺著眉頭下到了有些微涼的河水裡,赤著的雙腳才一觸到河底的石頭就一激靈,趕忙收回腳,奇怪地看著河裡的石頭,那是很普通的鵝卵石,可是剛剛那種感覺,讓他心底湧起了一份不安。
「有什麼發現嗎?」李茜見他緊鎖著眉頭,以為他發現了什麼,趕忙問道,剛剛她心不甘情不願地配合他曖昧地一遍又一遍地回憶昨晚的情節,其實在她看來,最大的疑問就是那個憑空出現的男人,可宇塵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很重要的細節。
「沒有,一切都很正常,我們走!」宇塵頭也不抬地穿好鞋襪,轉身就走,甚至忘了還有一個一直配合他的李茜。
「喂,那個男人,沒有問題嗎?」李茜站在原地喊道,她也覺得奇怪,宇塵回憶的同時她也在回憶,可對於那個男人的記憶,似乎只是個大概。
「男人?」宇塵愣了一下,但沒有回頭,「什麼男人?你一定是看錯了,哪有什麼男人?」
怎麼可能?難道那個男人真的只有自己能看到?「你,不是跟我開玩笑?昨天明明有個男人的,不是他帶你們進村子……」李茜突然說不下去了,因為她想起,在那個幻境裡,只有自己和那個男人交流,而宇塵和文齊、月妖明明是走在前面的。
「你說那個男人啊,沒什麼啊!」宇塵的話更讓李茜大吃一驚,前一刻他還矢口否認有那樣一個男人的存在,後一刻,就在她已經確定只有自己見過那個男人之後,宇塵卻突然承認有這樣一個男人的存在,還證明那個男人是正常的,這種反常的表現讓李茜一向靠山吃山的腦筋迅速活絡起來,她發現,一直說要走的宇塵從對話開始就始終站在原地沒有動彈,連頭都是低下去的,雙手放在身前,身體繃得筆直,他不會是這個時候發作了?
想到這裡,李茜趕忙幾步跑過去,伸手去抓他的肩膀,觸手才發現他渾身下早已被冷汗浸透了,低垂著頭甚至不住地滴落著汗滴,放在身前的雙手結著一個古怪的法印,他正緊咬著雙唇對抗著體內屍蟲的發作。感覺到李茜就在自己的身邊,宇塵的右手虛弱地晃了晃,但隨即又強行逼迫自己繼續對抗那個來自身體裡的危害。
「怎麼會這樣?快坐下來!」李茜大急,她不能容許宇塵有任何的閃失,儘管有文齊和月妖在,但他們兩個只是半吊子的技術,說白了還只是兩個小孩子,除了鬥勇之外,真正需要他們的時候是幫不太大的忙的。
「這裡不行!扶我走!」宇塵保持著對抗的姿勢不變,艱難地從喉嚨裡吐出幾個字,李茜馬反應過來,他剛剛那個看似無意的舉動實際是在他們身邊布下了一個簡單的結界,防止幕後的那個人知道他們的處境,而他一定也發現了什麼。
李茜沒有猶豫,小心地扶著宇塵走進了村子,同時又不得不裝出很曖昧的樣子,免得被那個暗處的人看出什麼端倪來。一到村子裡,宇塵便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壓制身體裡的屍蟲,嫁接過的屍蟲果然威力更大,如果不是他發現的及時,在那個特定的條件下,恐怕可以直接要了他的命,還好自己早有準備,還好自己一開始的推斷就沒有錯。
此刻的月妖和文齊也沒有閒著,他們雖然還只是兩個小孩子,但都是人精一樣的人物,何況月妖每天做的就是和那些形形的人物打交道,村長的本意是借招待之名確認這一行人的真正身份,幾個回合下來,卻被這兩個傢伙牽著鼻子走。只是在談到這個村子裡的怪事時,村長卻總是顧左右而言他,讓兩個人更是懷疑村子裡一定發生過什麼,而這件事情顯然是村子裡的大忌,從這個村長口中是什麼也得不到了。只好借口子時要耗費大量精力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安心休息了,在沒有任何舉動之前想從村民的口中套出什麼簡直是異想天開,這些古樸的村民無一不把他們當作是階級敵人一樣看待。
子時剛到,村民們紛紛將自家的大門緊閉,就連村長也只是把他們送到門口,便像躲避瘟神一樣大門緊閉,躲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在夜風的吹拂下,一行人頗有些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也明白了那些人所謂的感情在這個夜裡的霸主面前根本就是脆弱的不堪一擊,而他們甚至沒有人敢說出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麼。
那個孩子依舊平靜地躺在有些發餿的被子裡,李茜仔細地檢查了一遍之後確認他體內的屍蟲並沒有發作過,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沒有生命危險,因為那縷維繫著他生命的殘魂此刻已經有些虛弱了,隨時可能失去對屍蟲的控制。
「動手!」宇塵看了一眼躺在炕的孩子,「iely麻煩你照顧一下這個孩子的母親,文齊、月妖,你們兩個注意不要讓那個傢伙跑了,他對我們有很大的用處。」
「明白!」幾個人同時應聲道,李茜將那個孩子的母親帶到了外面,她不知道宇塵又會用什麼辦法救這個孩子,但那孩子一定會感到很痛苦,這個可憐的母親是無法接受的。
李茜出去後,文齊和月妖同時祭出了符咒,構成了一個小的結界,在這個結界裡,宇塵咬破自己的食指,在那個孩子的眉心畫起了古怪的符咒,如果李茜在的話一定會發現,這個符咒在和她被救治的時候用的那個是一樣的。
隨著符咒的趨近完成,那個孩子的臉開始浮現出痛苦的神色,身子不受控制地顫抖著,「月妖、文齊!」宇塵手的動作不停,頭也不回地喊道,「知道!」兩個人同時應了一聲,麻利地爬炕按住了那個孩子的雙手雙腳,隨後宇塵的符咒也完成了最後一筆,卻拖住了沒有動,他在等,他不敢貿然動手,他要確定那縷殘魂和這個孩子的關係之後才能放心動手。
等了片刻,在宇塵的眼裡,那縷糾結著屍蟲的殘魂動了動,似乎明白了宇塵這樣做的目的,但他並沒有放棄,反而執拗地裹緊了那只屍蟲,隨後努力向宇塵畫的那個符咒游了過來。
「停下,你那樣做會讓自己徹底灰飛煙滅的!」宇塵大驚,這縷殘魂所選的方位沒錯,但同時,一旦他帶著屍蟲離開這個孩子的身體,符咒的第二重威力就會顯現,天雷神咒會無情地將他劈的灰飛煙滅,他的計劃可不止於此,他能看出來,這縷殘魂也是剛剛才進入這個孩子的身體裡的,他有許多問題要問。
可是那縷魂魄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發瘋般向外衝,不得已,宇塵只好換了另外一隻手操控符咒,空出右手重又畫符,阻止那縷殘魂的外沖之勢,「我知道你能聽得到,所以,我請你務必聽完!」雙操控符咒的宇塵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停頓了一下,穩定自己的氣息的同時,也讓那縷殘魂有時間消化他說的話,「你聽著,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就是為了救他才出現的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是你的孩子,對嗎?」
那縷殘魂停止了掙扎,「看」了一眼宇塵,動了動,將那只蠢蠢欲動的屍蟲又裹緊了一些。宇塵知道自己猜對了,「看來我說的沒錯,那你也應該知道,憑你一個人的力量,你是沒辦法救他的,而我,卻可以,但我不會就這樣平白無故地救他,你應該知道,我們的生命受到了很大的威脅,那個人不僅可以在這裡控制你們,她還可以跑到很遠的地方去害人,你也不希望她繼續傷害別人,不是嗎?」
殘魂這一次沒有猶豫,雖然沒有動,但信息卻明確地傳到了宇塵的大腦裡,「他們死不死與我何干?」
宇塵大怒,右手的力度加大,殘魂馬感覺到一縷熾熱的暖流激射而入,讓他對屍蟲的控制力稍減。稍一得到些喘息,屍蟲馬努力掙脫糾纏,可憐的是那個孩子痛苦地扭動著,面孔憋得通紅卻無法喊出聲來。
「你會說話?那就更好了,你是在助紂為虐,不會不知道?別逼我!我說了我有能力救你兒子,也一樣能讓你們全部去死!」宇塵冷冷地說道。
殘魂沒想到宇塵會用這樣的方式對付他,大驚之下又抱著一線希望:「殺了我,殺了我們你們就什麼也不會知道!」
「哼,你太高看自己了,沒有你們我一樣能查到,只不過費點力氣而已!」宇塵掩飾著內心的焦急,鎮定地說道,同時手的力度不減。
「你們一起的那個女娃子,她沒有多少時間了!」殘魂不甘心地吼道,同時努力控制著那只已經快脫了韁的屍蟲。
「你知道?這麼說這件事也和你有關係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她見到的那個男人,她體內的屍蟲就是你下的,對不對?拿你沒看出,她已經得救了麼?」宇塵好整以暇地說道,手的力道再次加大,內心卻焦急萬分,這不是他們唯一的線索,但他們已經沒有時間了,必須用一切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調查出事情的真相,只有這樣才能救得了大家。
「不,停下來,我聽你的,救救我兒子,我什麼都告訴你們!」殘魂終於忍不住大叫,宇塵努力抑制住心中的激動,「這樣就對了,何必讓你和你的孩子都吃那麼多的苦呢?」說著揮手撤掉了右手的符咒,重又催動了那個孩子眉心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