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身貓貓 永別了我的男人生活(FLOWER) 第12節 轉變
    五分鍾後,我們到了視唱房,由於休息天,視唱房內空空蕩蕩地沒有一個人。

    李教授讓我念了一段台詞,又讓我唱了一首流行歌曲,通過電腦對我的音色進行了分析,我的原聲並不是很粗,而且說話的節奏較緩慢,細聽之下,倒還真有一點點女性的味道,我聽著揚聲器重播的聲音,心裡暗暗慚愧,原來我的聲音這麼沒陽剛之氣,以前卻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李教授說,其實人的聲帶適應能力很寬,變化最多,可以模擬世界上大部分聲音,比如一些口技大師,就能完全把男聲改作女聲,當然這需要技巧和苦練,比如你的聲音,只要把音域的重心盡量往上移,以後再在音色的圓潤性上下功夫,就完全可以達到滿意的效果。

    接著,他用女聲演唱了一首《長城長》,聽得我都傻了眼,太像了,太神奇了,簡直可以跟董文華的原唱相媲美。

    這天早上,他教了我基本的練習方法和技巧,並給我排了張學習表。

    一直練到中午,我用假音說話有了很大的進步,李教授誇我真聰明,又說我眉目間有點男子英氣,如果到越劇系唱小生,倒是一個人才。

    我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中午在學校裡吃完午飯,又一直練到三點鍾,江鷹才提出告辭,李教授送到校門口,並和我約定每個星期天都到視唱房接受他的指導,並囑咐我平時要假聲不離口,直到忘了原來的發音方法,使假音的發音成為自然而然的事,也就成了真音。

    回到寢室裡,已是下午四點半了,離五點鍾的上班很近了,我匆匆地卸妝,換回男裝,剛想把下身的透明膠帶撕下,江鷹說話了。

    ‘不准撕,你就這樣去上班好了。‘

    ‘我要小便。‘我說。

    ‘不准以這種聲音跟我說話,你忘了李教授的話了?‘江鷹怒道。

    我沒有回答他,但也放棄了撕帶子,我不能站著撒尿了,只好像女人一樣在抽水馬桶上一蹲。由於小弟向後折著,尿液積漲在小弟根部,解了四五分鍾還解不出來,卻又十分想尿,難受地要死,好不容易才從江鷹剪的那個膠帶洞裡斷斷續續地滴了出來,足足過了一分鍾才解完。

    ‘這不挺好的嗎?‘江鷹說。

    上班的時候,我總是心不在焉的,一來由於下身被膠布貼得又痛又癢,二來這幾天的怪異生活讓我心力憔悴。九點鍾時,表姐來看我,可我真的有些恨她,要不是她出的這個狗主意,我怎麼會受到這般凌辱?

    我對她不冷不熱的,令她很困惑。

    過了良久。

    ‘我知道讓你在同事面前出了洋相,對不起。‘表姐忽然向我道歉。

    ‘沒什麼!‘我一邊擦著吧台一邊說。

    ‘偉國,我今天來告訴你,我,我要到另一個城市去了。‘表姐說。

    ‘什麼?‘我停止了擦桌子。

    ‘我要跟男朋友去另一個城市了。‘表姐抬頭說。

    ‘你什麼時候有男朋友了?‘我很吃驚。

    ‘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因為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做過坐台女。‘表姐黯然說。

    ‘你這是欺騙他。‘我說。

    ‘偉國,人總是迫不得已的,事情總是在變化,你必須不斷適應你的新環境,有時候欺騙比實話要好得多,你還年輕,以後會明白的。‘

    表姐的這句話讓我深有感觸,這幾天,我真是迫不得已到了極點,可要我適應這個新環境,這怎麼可能?短短兩天,我已經感到快要崩潰了。

    ‘那我送送你。‘我說。

    ‘不用了,我明天凌晨就走,以後我沒在你身邊,全*你自己奮斗了,畢竟這個城市充滿著許多奇跡。‘表姐說。

    那晚表姐離去後,我突然有一種孤零零的感覺,就像一個被拋棄嬰兒,這個城市我已經沒有一個親人和朋友。

    我不可抑制地想起了曉晴,她就像黑暗中燃起的希望,我一定要跟她說,要她原諒我,我要重新追她,可一想起白天裡在湖畔見到情形,又很洩氣,很灰心。

    曉晴,你現在在干什麼?

    我無精打采地回到寢室,江鷹正*在床上癡癡地看著一張相片,見我回來,連忙把相片放回枕下。

    ‘回來了?‘他問。

    ‘回來了!‘我答,當然用的是假音,早在房門外,我已經做好了准備。

    我突然與江鷹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我們同樣被女朋友拋棄,同樣的孤獨,同樣的空虛。

    ‘以後你回來要變做女裝才能睡覺。‘江鷹說。

    ‘好吧!‘我說,這時候我的心智已經很悲觀,就是要我自殺也可能會答應,什麼都變得無所謂起來。

    我戴上義乳、胸罩和假發,穿上女式內褲,並沒有化妝,只是塗了口紅,僅這樣就已經像個女人了。

    ‘穿上這個吧!‘江鷹扔過來一件粉紅色的女式睡衣,睡衣上繡了幾朵玫瑰很漂亮,但看得出,這件睡衣並不是新的。

    這晚我睡得很沉,夢中又回到了我和曉晴在一起的年代。

    第二天,我是自己醒來的,天已經大亮了。

    ‘快起床,懶蟲!起來練聲音。‘江鷹喊道。

    於是我們的生活就這樣開始了。

    起床後,我梳洗完畢,化做女裝,然後對著窗子練聲音,江鷹去買早餐。吃過早餐後,接著又是一上午的強化練習。

    中午他會帶著女裝的我出去吃飯,下午就把我倒鎖在房裡,逼著我看大量的女性雜志和肥皂劇,還要以女性的角度寫心得。

    只有上班時才允許我回復男裝,但又不准以男聲多說話。

    有同事找我玩的時候,江鷹也總是叫我回絕了他們,害得人人都以為我是個自閉症患者。

    每當星期天是我最高興的日子,他會帶我去李教授那裡學習,我總是希望能看到曉晴,但每次都未能如願。

    我的下身膠帶也由普通的透明膠改成了透氣仿真生物膠,這是江鷹找了很多地方才買到的,這種膠帶跟人體皮膚組織很接近,所以貼上去比原先不知好受了多少倍,而且效果也好得多。

    轉眼間三個月過去了,我就是這樣過著一種半禁錮的生活,在李教授的悉心指導下,我的假音已經很接近女聲了,不像剛開始時陰陽怪氣的像太監說話,我以女裝出現的時候,可以很熟練地跟任何人以假音交談,李教授說下一步就是要忘掉真音,但他有所不知,這是絕難做到的,因為我還有一部分生活是以男人面目出現的。

    漸漸的,我感覺我的工作出了些問題,我發現我開始對女同事的話題感興趣,以前只要她們談到時裝啊!肥皂劇啊!等雜七雜八的話題時我總是敬而遠之,可現在卻繞有興致地聽她們講,有時還要插上幾句,到後來干脆也加入了大討論,由於我每天下午都在看這類東西,所以熟悉程度和見解都遠遠超過了那些女孩們,她們經常圍著我問這問那,我也不厭其煩地回答。但不久,我聽到一些閒言閒語,說我是娘娘腔,甚至有人在背後叫我東方不敗。一個比較要好的同事直言不諱地告訴我,我這兩個月變了很多,不但說話像女人,而且動作也女裡女氣的,實在是令人難以接受,並問我是不是心理有問題。其實我在工作時間已經很努力地保持男人習慣了,可想不到還是不經意間露出了馬腳。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越來越受不了單位同事的嘲笑,可現在女性的動作已經習慣成自然了,相反男性的動作倒是降到了次要位置,我一來到單位,就覺得有人在指指點點,心理壓力很大,相比之下,女裝的時間倒成為逃避嘲弄的世外桃源了,況且江鷹對我也很好,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打罵了,令我慶幸的是他竟然沒有做出越軌的行為。這種倒置的尷尬正一步步地把我往誤區裡越推越深,導致了惡性循環,後來發展到了只要我穿上男裝,就有人在說我是變態者、東方不敗,而穿上女裝,我才獲得解脫,自由自在,沒有任何壓力,甚至還有許多人恭維我,贊歎我的美麗。我越來越弄不清楚我到底適合哪種性別了,但我切實感到了做女人,一個漂亮女人的好處,這個社會真是滑稽。

    只有我想起曉晴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是個男人,我的愛欲仍是針對女性的,對男人則沒有絲毫感覺。

    我見了漂亮的性感姑娘,小弟弟仍會蠢蠢欲動,看黃色錄相,我仍有一種想替代男主人公,插入女人的沖動,而不是相反。這讓我知道,我始終是個男人,真正的男人,只不過是外表女性化而已,我的心靈沒有絲毫改變,

    我完全沒有料到,正當我苦惱不堪之際,我人生的另一個轉折點悄悄地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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