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熱刺痛的感覺自手掌上傳來,金色的光芒就如同燃燒的火焰,以蕭易於的肉體為燃料,釋放著熱量。
這金色的血依飛快的蔓延,只是貶眼間就佈滿了除了神器盤踞外的位置,金銀二人的光芒將整個蕭易於都照得透亮。
刺痛的感覺十分的強烈,強烈得以蕭易於的神經,在剛趁那破綻遁出陣法的緊要之時,也忍受不住停頓了一下身子。
而就在這金光亮起之後,古鶴頓時感覺到盤古斧對器靈的召喚力量似乎又被削弱了些許,見得蕭易於停頓的身體,雙目瞇成一條縫隙,身體化為流光,幾乎未有時間的間隔就這麼來到蕭易於身前,當頭就是一斧劈下。本能感覺到危險的蕭易於身體周圍領域連連變換,或是弱水漫天,或是天火煉獄,或是金光亂射,或是五行破碎,或是陰陽顛倒萬物湮滅,但是這一切切在盤古斧面前都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摧括拉朽,竟然連半分停頓也沒有,外面陣法的力量又籠罩了過來,疼痛之下,蕭易於更覺得億萬噸力量壓在身上,連動彈的力量也欠奉,更別說閃躲,眼見斧頭切破一層層防禦,就要觸及蕭易於的真身,就見一道意念隔空遙傳而來。
「古鶴,若你真敢傷他一根寒毛,我不介意把你打回原形,拔光你的鳥毛!」
是青玄子的聲音,天下間也只有他敢對古鶴如此說話,古鶴的攻勢也由不住一頓,可接著就見他眼中閃過決斷之色,斧頭前進之勢更快。
不過,這一頓,也給蕭易於又留得一絲機會,迷糊的雙眼一清,龍力運轉,一道冰藍的力量向盤古斧擋去。這是天龍佩所掌握的規則——「水」對水的絕對操控。水至善而善守,以天龍佩的力量所嵐聚的水,儼然是超脫世間水存在的狀態。
可是即便是「水」在藐視一切規則地盤古斧面前,也作用甚微,只是那億萬分之一秒的停頓「水「被破成了兩半,也就在這時,蕭易於地身上天火蕩漾起來。一隻暗紫色的古鼎出現。
「混元鼎!」古鶴的見識很廣,一眼就將之看了出來。
天下神器,各有各的規則和用途。混元鼎乃是上古神人采混沌初生之時所產生的一團先天混沌元火連制而成,其鼎的材料也是世間難尋,得混沌天火淬煉億萬載已是虛實變化,至岡也至柔之物。混沌元活有造化之功效,是煉製法寶和丹藥的無上神器,也是在十大神器之中最善為防禦的法寶,當年麒麟化神龍之際,以此抵禦神劫中最後一劫,被硬生生的從神器退化為靈器,混沌元火沉眠,後面一次又一次隨同蕭易於而增強力量,此時天火幾近大乘,要不多時間。就可再次進化,讓混沌元火重新燃燒,恢復神器之力,可是蕭易於此時可就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只是面對天下第一神器地盤古斧,真的就能抵擋得住嗎?盤古斧的用途便是這「攻」可以說他是天下間最為鋒利地存在,無堅不摧,世間神器從未聽說能有與之匹敵,即便以王道著稱的軒轅劍也不敢與之硬碰。
不用再猜,只是稍一接觸。就顯了結果,混元鼎畢竟未悔復。而盤古斧雖失了器靈,但力量卻未損,只是僵持不到百分之一妙,那古鼎一陣晃動就發出哀鳴,縮了回去。
斧頭筆直落下,蕭易於只覺得全身都被籠罩在讓人不能抵抗的霸氣之中,壓抑、恐懼,甚至一點絕望的感覺自升了起來,睜大了眼睛,蕭易於地身軀在顫抖,驀然,一聲怒吼,他身體再次膨脹起來,強大的力量竟是震得四周的空間都紊亂起來,物質湮滅,這力量阻不了盤古斧,卻迂迴著向古鶴襲到。
盤古斧只有一個破綻,那就是手持盤古斧之人!
只是蕭易於萬萬沒有想到,古鶴這一次的眼中竟然是那麼的堅決,沒有閃躲,沒有防禦,只有爭分奪鈔,竟是欲在那兩敗俱中再謀生計!
蕭易於的雙眼中黑白之力不斷旋轉。
「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命喪於此處,我還有太多的事要去做。」對生的執著之意,竟讓蕭易於力量運轉的速度快了三分,在那間不容髮之計,將原本襲向古鶴的力量化為身體移動之力,硬生生以超越光地速度推了三寸,就這三寸,斧頭擋起的勁風劃破了他的胸前衣衫,只是在的身軀上留下了淡淡的血痕,而古鶴卻被空間亂流割得遍體鱗傷。
不過古鶴卻將之忍了下來,上步,斧頭順勢一劃,向上撩起,可手網動,就在他的身邊一個青色的身影走出,古鶴還沒及反應,那人就已貼在他身前,手指在他握在斧頭的的手掌一劃,古鶴就覺得手掌失去了力量,斧頭就被那人奪了過去。
「青玄子!」古鶴的瞳孔急劇地縮小,竟是不敢去搶回奪去的斧頭,飛快後退百里。
蕭易於看得青影地出現,終於鬆了一口氣,死亡的危機退去,疼痛之感再次襲來,金色的光芒試圖向著蕭易於體內侵入,銀流抵擋著它的入侵,卻無法將之完全驅逐,僵持在皮膚下面,蕭易於只有一此又一次運轉著剛得的驅動銀流的法決。
在這疼痛中,蕭易於並未注意到銀流金光中都一著一種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十分隱晦的投入了他仙嬰丹田處那點亮點中,亮點越來越亮,越來越小。
青玄子此時的臉上早沒了往日那帶著一點邪氣的笑容,轉頭看了蕭易於一眼,對著古鶴道:「你最好期盼他沒有什麼意外。」
「青玄子,此時說這話是不是未免太早。」元寂進得數百丈與青玄子遙遙相對的說道,在他的手上赫然提著一張弓!
青玄子的目光在弓上停留片刻,才淡淡的道:「試試便知!」話語中有說不出的自信。
面對青玄子,古鶴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