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令牌只是奈落弓器靈的十分之一,但是蕭易於手中的玄天尺何嘗不只是其中的一個分身,分身的力量不弱,不過要想產針這接到召喚的令牌完全禁錮下來,確也得費上些許工夫,而分身與玄天尺本體最大的區別便是意識,分身雖有靈性,但是那只是本能,複雜的事件需要修煉的元力與意識驅動才能禦敵,一旦修煉者本身沒有餘力支撐,它變會失去絕大部分作用。
比如現在,在蕭易於的驅使下,玄天尺已經穩穩的將這令牌留了下來,但就在此刻,警覺陡起,蕭易於忽然抬頭轉身,一道光芒自百萬光年之外飛快向著自己襲來,雖內神念皆為不可能看到如此之遠,但是蕭易於知道這非自己錯覺。
雙手一合,黑白二力自身上湧出,在蕭易於的身前結成一個完美的太極。
也就在這一刻,這道力量已然劃破空間距離來到蕭易於的面前,太快了,若非蕭易於早有警覺,只怕便會著了道。
太級旋轉,自有一股莫測的力量,幾陣波紋之後,那道光芒被硬生生的擋下露出了本體。
箭,是一支長約四尺的箭,通體透黑,雖被阻擋下來,但這箭飛速的旋轉著,似不見血便不罷休,更有無窮的殺意一波又一波向著蕭易於侵襲過去。
蕭易於怒目一睜,雙手微微一動,便見這術極圖案猛烈抖動,然後迅速地一轉,竟然將這長箭的力量反灌了回去。
聽得「砰!」的一聲,箭在兩股力量交接間炸為粉碎。
也就在這同時,那令牌突然發力,竟然一下子突破玄天尺的封鎖,遠遁而去,顧及這邊的蕭易於根本來不及再將之禁錮。
蕭易於凝神看著令牌遁去的地方,微微有些色變。剛才的一幕回想起了封印那只巨龍的空間中射來的那一箭,散發出來的正是奈落弓的氣息,此箭穿越如此遠的距離其威力依舊這樣的強大,更讓人覺得恐怖的是如此遠距離如何能準確無誤一的尋到自己?一念及此,蕭易於就覺得有些心寒,若是換成完全狀態的奈落弓,又當是怎樣的景象?那豈非不論你身在何等遙遠的地方,只需一箭便可將你擊殺。
情知無法追上那令牌,蕭易於毫不猶豫的身著青旋派而去,他必須弄清楚在這段時間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蕭易於此時沒留任何後手的駕御玄天尺向青旋派趕去,提升了一個層次的元力,雖還未及完善,但在效用上卻已經較五行之力厲害了數倍,而更重要的是,此時的萬事萬物在蕭易於的眼中都是鉅細無漏,甚至不需要神念,視線便能直接穿過任何物體,這是一種境界的大躍進。與之同來的伴隨著對力量運用方式的改變,瑕疵之處一目瞭然,連元握的運行,也無須再依靠神念去捕捉。
上窺九天,下控幽冥。對此時的蕭易於而言已經不再是傳說,不過,這全新的境界與力量還需要蕭易於自己去摸索。
半個月,蕭易於僅僅花了半個月時間便到了青旋派,派中並沒有什麼大事,讓蕭易於稍微放心,意念一掃,卻發現這裡竟然有著三個高手人坐鎮,雙目中太極圖案轉動,竟然就這麼看進了陣法中,那三道氣息中之一的一人赫然便是曾經的八大尊者之一衍無,另外兩個也是青旋派中邁入領域的高手,而在衍無的胸前赫然是那把芥虛尺懸浮著,正發出一道又一道詭異的光芒,另外兩人與衍無成三才陣,穩穩的將芥虛尺壓在中間,只是要將之完全禁錮卻還有些困難。
外面的大陣自然無法阻得住蕭易於,放開了氣息表明自己身份,身形一閃,已經來到了衍無所在的密室外面。
外面有青旋派幾位長老正凝重的看著密室的方向,應成也在其中,幾百年過去,未想他竟然還未飛昇,在此諸人中以他修為最高,自也最先反應過來,驚喜道:「聖主。」
其他人本見忽然多了一人正值吃驚,暗提真元,一個不對就要出手,聽得這話連忙收住上來行禮,面露喜色。
蕭易於點了點頭,看著密室的方向問道:「到底是怎回事?」
應成道:「御獸門來了仙人下界,那知竟是幽冥宮的奸細,裡應外合奪了陣中奈落弓的器靈,若非三位祖師恰巧在此,只怕這芥虛尺也被奪了去,前些時日衍無祖師本已將之禁錮了起來,但十日前,芥虛尺竟然打破了禁制,原本衍無祖師一人便可壓制,現在三人也只能勉強壓制,不過現在聖主來了,定然能將之完全封印下來。」
蕭易於心知奈落弓必然是得了自己手中的那部分器靈而實力大進,心念一動,又想道,那裂天劍派的散仙本是奸細,他說的話肯定未盡全實,只怕那時候九幽殿手中的器靈未必就只有十分之四五,而也許未必得要得到十分之八才能召喚蓁散落的器靈,他這樣說,只怕是為麻痺眾人。
心念轉動間,蕭易於向前行與,不論如何,這一部分器靈是絕對不能讓奈落弓得到的。
「衍無,放我進去。」
衍無沒餘力回話,當然,蕭易於也無須他放,本就十分熟悉的防護禁制陣法在雙眼中更是絲毫沒秘密可言,此話不過是為招呼一聲,讓他不要分心而已。
進得陣中,蕭易於凝神看了一陣,心念一動,玄天尺便飛了出來,雙手微抬,便見在雙手間形成一個太極,太極圖案迅速的切入了那禁制之中,這一系列的動作,竟然未打亂書衍無三人的三才陣法。
這太極圖案進入禁制中,便將整個芥虛尺包裹了起來,陰陽力量變換,衍無等人頓時感覺壓力一輕,都張開了眼睛。
「少主來了。」衍無淡淡的笑道。
另兩個則道:「見過少主,此時不便行禮,請勿見怪。」
蕭易於手上印決不斷變換,以應付芥虛尺不甘被束縛越漸猛烈的反抗,一邊點頭道:「不必多禮,我們先合力將這東西封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