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些時日的體驗,蕭易於對這天地罡煞之氣已有瞭解,元神幻化的巨掌只往那虛空中一撈便各自裹了一團罡煞之氣回來。不過這兩種力量都是極端的存在,那甘就此受縛,一個猶如紅了眼的水牛,在巨掌中四處亂撞,另一個千變萬化,猶如水銀無孔不入,一不小心就會被其遁了出去,當真是靈性十足。
蕭易於只抓了七團罡煞,便無力再繼續下去,這罡煞之氣更不敢放在一起,兩團罡氣一合,其威力絕對成幾何倍數上升。
此時陣法的威力更弱了,那清光越來越淡,漸漸消失,蕭易於那敢再遲疑,裹住罡煞之氣的身體化成一道流光投入清光之中,兩道神念隨著清光向著尊者令上匯聚,合成一道之後,隨著尊者令迅速下落,在蕭易於頭頂三寸之時停了下來。
此時可見蕭易於頭頂之上尊者令散發出幽幽黑光,而再上面三寸,有十四團銀色光球。這光球中有七個一漲一縮,十暗時明,彷彿隨時都要爆炸一般。而另外七團之中隱隱可見黑影流轉,突然又迅速的凝成一條比髮絲還細上百倍的黑針向外穿去,而此時,外面的銀光也迅速的凝聚將它擋住,剛要順勢裹了上去,那黑針又猛然的散開,佈滿整個空間,成水銀洩地之勢向四周落去,而此時銀光不得不連連振動,將這些黑霧都擋了回去。
這些變化都是在那不足萬分之一秒地時間中發生的。將這十四團罡煞困住,對蕭易於來講不壓於與同等修為的高手拚鬥,每一瞬間都是千萬種變化。
這罡煞之氣都是被千錘百煉而存在的,論其精純的程度,還應在蕭易於修煉的元氣之上,是以仙元之類的根本無法困住這些,說不定反會被其所吞噬,也只有神念才有作用。而這些銀光便是蕭易於的神念凝聚成實質地外在體現。
蕭易於手上不斷結著印結,神念的控制雖然在乎一心,但用手印來輔助可事半功倍。心知即便是自己全盛事情要這些罡煞之氣煉化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何況此時元神消耗頗多,是以蕭易於並沒作此打算。
只見他手上又結了幾個印結,若是曾得過尊者之位者便可知道。這乃是操控尊者令的法決。
這些法決原本就是藏在尊者令中,不過被禁制所藏,這些禁制是五方掌教親手所設,若不得法,根本無法窺探其中奧秘,蕭易於也是在那剛才陣法運轉,神念受陣法牽引進入尊者令中這才知曉,這尊者令質地奇特,陣法叢叢,但其威力並不見得多大。但是它除了是開啟這尊者山陣法的鑰匙之外,最大的功效便是可以封印這天地罡煞之氣。同時,剛才蕭易於地神念進入其中。便已在這裡面留下烙印,這萬年之中,除其本人之外任何人都無法驅使它。
這時,聽得蕭易於一聲輕叱,尊者令上面光芒一閃,那十多個銀球一個個都被吸了進去,在這尊者令的表面一陣陣漣漪不斷蕩起,蕭易於手中禁制連連打出。終見尊者令光芒一斂落了下來。
蕭易於一手將之抄在手中,睜開眼睛。略顯疲憊,卻心情頗好微笑,暗道:「若非這東西,要將這些罡煞之力收起來,只怕還要費不少功夫。」
其他幾位尊者輕車熟路,早已經將這罡煞之力封印,此時正閉目調息,將剛才所見所想所思所感,再在心中溫習,即便是他已有多次這樣的際遇,但是每一次,他們的感受都是不同,萬年一度的機會可得來不易,自該好好珍惜。
蕭易於也是如此,只瞄了一眼,便將心神沉浸在那陰陽之力的感悟之中。
當那柱清光消失之際,尊者會也已經落幕,來參加尊者會者都是修為境界高深之人,自不會學那世俗人還來個宣佈誰誰誰成了尊者,然後還亮個相之類的,用蕭易於的話說,那純粹是被人當猴看。
除了這八大尊者之外,所有的人在這落幕之時都被客氣的請了出去,之所以用這個請字,是因為他們只是覺得眼睛一花,便已經來到了蕩雲山腳,早有過這樣經歷地他們雖早有準備一探究竟,但最終出現在山腳之後,卻也只是抬頭看了看蕩雲山,一聲長歎,飄然而去。
下面未有過得三斗關、五蘊陣和玄虛亭的修煉者們不得不離開了,因為此時這蕩雲山中一道道結界禁制升起,無形地力量驅逐著所有的修煉者。如若你想強行留在這裡,倒也可以,但是你會發現,你所有地修為都會被壓制住,在這裡你將與普通人一般無二,然後這裡面隨便跑出一隻靈獸都足以將你打入不復之境。
唯有持有尊者令者才可在裡面暢行無阻!
三十九日之後,蕭易於再次爭開了眼睛,之前的感悟已經一一印在心中,雖還未化成實際的境界進展,但是只帶機緣一來,便可水道渠成。而更重要的是,經此一行之後,蕭易於對自己以後的修煉道路更加清楚。
「待我接回了婷兒,便向青龍谷一行,只等五行之術全數大成,我便逆推天地五刑變化,將自身境界上推至陰陽交融之境,看來這幾團天罡地煞之氣還有些時日才用得上,不過尊者令這萬年都會在我手中,倒是不怕!」
站起身來的蕭易於這才注意到周圍的的變化,此時除了自己所在地這尊者峰外其餘的已經不見,而蕭易於更感覺到此處綿延上千里地空間就猶如一座府邸,而這尊者令就似同那鎮府靈牌。
不過蕭易於能夠感覺到此時地下的靈脈元氣遠比不上剛來之時稠密,那種通徹天地的陣法的消耗豈容小視?
心念一動,蕭易於已經脫離這空間來到玄虛亭前,穿過玄虛亭,再次來到了蕩雲山上。
有著尊者令的蕭易於自無須擔心這些禁制,下山的花壇之前,蕭易於又見到了那修剪花枝的老者,恭敬的行了一禮,這才向山下而去。
出得蕩雲山不到半里,再回頭望去,已經再了蹤影,就似憑空消失,若非借助尊者令尚有感應,只怕根本無法將之找出來。
向著仙界的方向飛去,未行多久,忽聽得有人叫道:「蕭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