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越來越烈,間或能看到淡青色的月牙風刃,周圍的滅絕,此時,山壁的硬度已經超過了普通的法寶,蕭易於用了半分的力氣這才在這上面留下一道指印,可別小看這半分的力氣,若換成宇宙中普通星球,已經足以將一座大山湮滅。
又向上行得五百多丈,蕭易於終於遠遠的看到一個牌坊,牌坊上書著暗黑色的二個大字——地關。
天地分陰陽而生,天為陽,地為陰,是以地關又陰關。
蕭易於站在牌坊下面,喃喃低語道:「倒有些像是來到了神話的地府一般,好,今日我便也來闖這陰陽關。」
邁步向著前面走去,走過牌坊,蕭易於只覺得眼前陡然一暗,然後先是一聲穿入雲霄的刺耳驚叫,接著便聽到的鬼哭神嚎之聲。
淒厲的叫聲直入人心身處,讓人心中冰涼,血液彷彿也忘記了流傳,蕭易於面對此翻景象,卻是面帶微笑。
對修煉者而言,最大的敵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修煉一途,便是那不斷超越自己的過程,蕭易於在那億萬載孤寂空間中的不斷的瘋狂然後回轉意思,在瘋狂再回轉意識,便是一種不斷超越自己體現,或許那時候修為沒有增加,境界也未提升,但是卻億萬載的磨練,讓他的心智堅定到了極點,讓他進軍神人大道打下了無比堅實地基礎。
在這黑暗的中。蕭易於漫步而行,身體周圍幽影晃動,彷彿有無數鬼魂纏繞。
蕭易於哂然笑著:「倒還真有幾分陰曹地府的模樣。」身體之上紫色的火焰陡然爆發,周圍被照得透亮,但此時似乎身在虛空之中,看不到邊際,若換成往日,這等空間陣法秘術只怕蕭易於還要廢上好一翻功夫才可能尋得出路。但此時,雙目中光芒閃爍間已然看破其中奧秘,進退間無一不踏在陣法空門之上,剛前行得數十丈,空間陡然一冷,似已接近絕對零度。罡風再起,寒流湧動,要將其中的物體撕成粉碎,蕭易於身體周圍的紫色天火也是忽明忽暗。
「僅是此陣也已經足以將普通領域者阻之山下。」蕭易於歎息著踏步前行,襲來的寒流罡風自動的分開一條道路來,行動間卻又覺腳下一空,似是墜入無底深淵,法力也無法穩下身形,越墜越快,接著頭頂之上轟鳴之聲。有泰山壓頂之巨力而下。
幻境?仰或是真是如此?這一剎那,蕭易於也無法分辨得清楚。淡淡一笑,身體上火焰斂去。身體忽然之間變得虛幻起來,然後一拳向前擊出,前面地空間一絲絲裂紋中支離破碎,蕭易於一步向前跨出,一步拉近這萬里之距,卻是已然穿到了陣法邊緣。
第二關對蕭易於而言,所耗費的時間還遠比第一關來得少。
蕭易於剛一出來,未行幾步。便感覺到身後有一人跟來,回頭一看。卻是先行於己四人過那人關的名為昭儀山周飛羽的散修,雖論修為他不在蕭易於之下,更是曾有過這地關陣法的經驗,但是地關之中,並非一層不變,每人自有每人的際遇,而他也沒有蕭易於那等能略窺空間奧秘地實力,是以才先進如此之久,反而落在了後面。
此人眼見蕭易於身形,微露驚異,他在人關之時雖未有注意過蕭易於,但是那怕眼光一掃,也能將周圍所有事物永遠記在心間,何況那區區幾十人,自是能確認在自己通過人關之前,蕭易於依舊在外面等候,但是現在竟然來到自己之前,他已經參加過兩次這尊者會,自然也能確認蕭易於前兩次絕對未來。
蕭易於淡淡的笑了笑,轉頭前行。
「道兄請暫且留步。」話聲中,後面那人已經到得蕭易於身後,在這等罡風之中施展起縮地之術竟無絲毫滯礙。
蕭易於回轉身來,說道:「道兄有何指教?」
周飛羽哈哈一笑:「那敢,我見道兄雖是眼生,但卻有投緣之感,此路到天關尚有不少路途,不若我二人結伴而行,也免得途中無趣。」
蕭易於也笑道:「既然周道兄有此意,我若推卻就不免顯得太過無禮了。「
周飛羽道:「還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蕭易於道:「鄙人姓蕭,名易於,嗯,青旋派弟子。」
「原來是青旋派的高人。」周飛羽頗為驚疑的看著蕭易於。
……
二人結伴而行,沿路而上,小路很窄,只能一前一後而行,此時已經是那萬米高空,穿入雲海之中,向下望去已經無法看清地面情況,就連弱水之氣也淡了下來,而同時罡風已然強烈到不可思意的地步,彷彿已經達到足以撕列空間的地步,就連神念探出,也會被這強風所吹散,不時一陣旋風刮過,竟讓蕭二人的衣角隨之動了動,蕭易於與周飛羽依舊是談笑風聲,從容不迫,如履平地。
雖是一路談經論道,實則卻也在這路途之中比了高下,無疑,二人都算得上了不得的人物。
再向上行,蕭易於分明感覺到當風強勁之時,連空間也隨之產生了扭曲,這已經是達到了某一種極限的存在,周圍都被籠罩在了青光之中。
再過片刻,蜿蜒而上的蕭易於終是再次看到了一個高越十丈地牌坊,上書天關二字。而那牌坊之後,又見到了鬱鬱青青的高大樹木,有著一股無形地力量將肆虐的颶風隔離在外面,淡淡地輕煙籠罩,隱隱能聽到蟲鳴鳥語。
穿過這牌坊,頓時身體一輕,前方是一條幽深的小徑。
「沒想到這山頂上還有這等美境。」沿著幽經而去,前面居然有一條小溪,溪水中還有魚蝦,這景象雖不奇特,但正是這平淡之中方顯美的真。
周飛羽道:「我第一次到得這裡時,也和你一般感受,道法之神奇無有窮盡,上人之境實在是令人望而興歎。」
「只是這天關到底又在何處?」
周飛羽淡淡的一笑:「其實,我們現在便在天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