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易於皺了眉頭,他能聽出女子口中另外的一層腦中略一搜索,便知其原由,天族雖屬修煉者之列,但卻屬煉氣一脈,作為家族氏管理與傳承,與修真者有著本質的不同。有著嚴明的等級制度,作為這空間最高層的統治者的他們,熾天峰乃是他們首腦之地,而一些有實力的天族人則分居在那些供奉國家一些山脈中隱修,雖不行帝王之事,卻完全過著帝王似的生活,不同於修真者的苦修,與天地自然講究親近的修行。 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行則僕從無數,住則奴婢成群。 這熾天峰上雖未有那麼奢侈,但派出一兩個婢女伺候卻也是必要的禮節。
蕭易於自然是不討厭有人伺候,不過,這伺候的人卻也得看是誰,揮揮手,道:「我這用不著,你下去吧。」
那女子微微抬頭看了蕭易於一眼,張了張口,想說話,但最終未出口,後退道:「是,奴婢告退。」
蕭易於從窗口看著幽幽天幕,他不得不佩服那開闢這空間之人的修為,天上的群星,無不與宇宙之中見之一樣,即便那撒下的星輝中所擁有的力量,還有那半空之中纏繞分割的罡風,說起來還真與仙界有七八分相似。
「也不知道婷兒此時在仙界如何,等此間事了,我便上仙界去看看。」相隔他方。蕭易於終究是放心不下。
歎息一聲,忽然望向,窗外,雖未用神識,但這房間也無法阻擋蕭易於地視線。
再次微微的皺了下眉頭,走過去,推開房門,修為越來越高的他。此時反對使用法力做一些日常之事沒了興趣。
房門外面,一個女子身穿宮紗的曼妙身影正打著寒戰,呆在走廊的一側。
「你怎麼還未離開?」
「長老吩咐,讓奴婢好生伺候大人。」女子低頭道。
蕭易於道:「你回去吧,天老那裡我自會幫你交代一聲的。」
女子道:「可是,可是。奴婢沒地方可去。」
蕭易於略一思索,便明白過來,這奴婢,一身只侍奉一主,若自己將她趕了出去,她便再無容身之所,念及此處,說道:「你進來吧。」
女子面色一喜,連忙跟了進去。
蕭易於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女子。以地球上的眼光來看,此女絕對算得上禍國殃民。楚楚可憐地模樣,讓人一見便心生保護之意。
當然。此時的蕭易於自不會動什麼情慾之念。
「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現在沒有名字。」女子低聲應道。
「我問的是你原來的名字。」
「天雲憐。」女子微微抬頭,看了蕭易於一眼。
「你姓天?」蕭易於有些意外,在那一瞬間,他似乎看到女子柔弱的雙中的那一份堅強,不過隨即又想到,定是那些人為討好自己。
「奴婢地父親,是天族旁支。」女子說道,停頓了一下道:「十三年前。父親生病去世了。」
「哦。原來這樣,你今年幾歲了?」
「二十七。」女子道。
天族之人隨著血脈的越來越稀薄。壽命也越來越小,若未有修煉法決,一個正統的天族人能活到四百歲左右,而一個血脈單薄的旁支,則與這空間的其他族名相差不多,也就一百五十歲左右,二十七也就與地球之上十六歲的小姑娘並無兩樣。
蕭易於點了點頭,看著女子的雙目忽然之間變得深邃無比,雙目的瞳孔之中,色彩不斷變化,彷彿有一幕幕的圖畫不斷的閃過。過得片刻蕭易於站起身來,走到窗門邊上,望著窗外,手指輕輕地扣打桌面,空氣在這節奏之下,顯得有些沉重,後面的小姑娘只覺得心中緊緊地,不斷的驚慌失措胡思亂想。
「是不是說錯了什麼?他可別告訴長老,不然母親,弟弟,還有……還有……。」雙眼之中竟然泛起了淚珠。
「二十七歲,雖然年紀大了些,但也無妨。」蕭易於喃喃自語中,轉過了頭來,雙目之中,暴射出耀眼地光芒,沉聲說道:「你可願拜我為師?」
女子呆呆的看著蕭易於,似乎被嚇著了,直到見到蕭易於微微皺眉,才不能置信的顫聲問道:「大人是說,拜大人為師?」
「怎麼?難道我還會口出戲言不成?或者手,你不願意?」蕭易於道。」怎會,奴婢怎會不願意,奴婢願意。」女子口中慌亂回答著,緊接著面帶淚水跪了下去。
蕭易於哈哈一笑:「還奴婢?」
女子也非愚笨之人,頓時連磕三個頭道:「弟子拜見師傅。」
蕭易於笑道:「起來吧。」手上光芒一閃,拿出一枚戒指,當然,這是儲物戒指,遞了下去,道:「這便算為師給你的拜師禮。」雙目中一道光芒閃過,一道神念直接刻在女子腦中。
「謝過師尊。」女子喜滋滋站起身來,雙手接過,將戒指戴在手上,然後從旁邊的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水,跪著敬上道:「請師尊喝茶。」
蕭易於含笑結過,酪了一口,遞了回去。
畫面一轉,二人來到了別院西側的一個靜室之中。
「凝神靜氣,似想非想。」在蕭易於的一聲斷喝中,天雲憐閉目盤膝。
過得片刻,蕭易於在胸口凝結一個印決,眉心之中一道光芒送進女子識海之中。
天雲憐年紀不大,本就非天族正統血脈,是以此時身上幾乎未有修為,是以蕭易於才敢如此思為,結合天族傳承,和魂印衍化的心神遙感之術,將各種修行境界刻印在天雲憐地心中。修行的法決並非天族地法決,而是蕭易於結合一些秘境之中的別派法門,與雲憐自身情況而自闖的法門。
當然自創修行法門畢竟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這其中還借助了這歷代天族前列們記憶中的一些基礎。
天宇迷宗大陣將雲憐閃爍著奇異光澤的身軀隱藏起來,蕭易於負手向外面走去,走到門口,回首看了看,歎息一聲,此時的他早已今非惜比,朦朧間能窺得前塵後世,收雲憐為徒雖是一時興起,但自他決定的那一剎那,彷彿又窺視到興起的原由,此時的他也不清楚這事到底是好是壞。
不過只是這一剎那的失神,蕭易於再次恢復了從容,任他艱難險阻,也不能擋我成神之路。
現在,已是第三日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