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東西被我忽略,或者來者已經超過了自己能演圍。」心念急閃的蕭易於迅速的調集全身的元氣,精神繃緊到了極點,以準備隨時應對那不知的危險。
募然間,蕭易於抬起頭來,望著上面虛空,先是一陣疑惑,接著面色大變,急退。
剛自啟動身法,便見那虛空之上,一道裂縫毫無預示的張開,一張戒尺模樣的東西自裡面伸出,尺子出來得很慢,但自他顯露氣息的那一剎那,蕭易於只覺得全身如同進了泥漿之中,空間彷彿有著巨大的粘稠之力,讓他的後退之勢受阻。
那尺子顯露越來越多,玄黑色的尺面上刻印著許多古樸的符號。
尺子每出來一分,蕭易於便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壓力大一分,當尺子自虛空中完全顯露出來之時,蕭易於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中了。
尺子緩慢向著蕭易於頭頂敲下,不過這看似乎緩慢,實際之上卻直接穿越了虛空,忽視空間的距離來到了蕭易於頭頂之上。
尺子無聲無息的敲在了蕭易於身上,領域結界瞬間破碎,那一剎那,尺子之上爆發出無數玄妙的符號,這符號在尺子上一陣纏繞之後,就向蕭易於身體之中貫進。
蕭易於的身上五彩光芒閃爍,這是因為在這些符號的破壞之下。五行元氣所組成地身軀瞬間被還原,支解,附在元身上的神識也在這一剎那受到重創,那些玄妙的符號居然能直接攻擊蕭易於的元神。
不過,此刻,蕭易於終於也恢復了一點對元氣的控制,當機立斷,五行元氣組成的身軀頓時發出更加璀璨的五色光彩。轟然的爆炸聲中,那將蕭易於身體纏繞著地符號頓時鬆開了一道空隙,蕭易於的元神趁著這點空隙的時間,劃破空間向本體而去。
五色的光彩徹底斂去,玄黑色的尺子又這麼憑空消失在空間,而過了片刻。一個人影自虛空中踏入此地,此人赫然就是那天清元,他皺著眉頭將四周都是一翻打量,最後仰頭看著天空,低聲呢喃道:「難怪,難怪。希望不要再令我們失望才好。」隨即又消失原地。
一個三十米高的大殿之上,供奉著一個神像,這神像一身長衫,頭髮隨意地披散身後,背負的雙手上握著一把戒尺。若再將之換個地方,分明就是一個教書先生的架勢。而在那神像的前面有一架子,上面放著的正是一把長約三尺的選黑色尺子。
在這神像的下方。有三四十分跪立,最前方一人正是老得不能讓人相信的男子。
過得片刻,殿外一人踏了進來,來到那老人的身後,規規矩矩磕了三個頭。
「清元,怎麼樣?」微弱的聲音有些顫抖。
「五行元力凝結地是身外化身。」天清元道。
老者很艱難的笑了笑,然後咳嗽了兩聲,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老天看來還是未有忘了我守護一族。」
「二伯,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天清元道。
老者抬起頭來看著神像。半響才道:「遵祖訓而為。」
跪在天清元旁邊一人道:「可是以他現在地修為,要通過神煉只怕還很困難,二伯,我們是不是再等等。」
天清元也道:「是啊,二伯,我們是不是再等等,如果他真的失敗了,我們恐怕再也無法等到下一個神子地出現了。」
老者歎息一聲,道:「清元,清言,你們的顧慮我何嘗不明白,但是祖訓是遠古聖者留下,自有他的道理。」咳嗽了好幾聲,又道:「我守護一族,雖擁有強悍的力量,走的是上古巫族的道路,並不精通推算,看不清天道運轉真相,我大限將至,這些日子來,卻有了別的感悟,隱隱間感覺到遠古的浩劫又將出現。時間不等人啊,只怕我們已經沒時間等到神子修為到達頂峰,何況到我天之一族地血脈逐漸稀薄,再無復以前的強盛狀態,你看看,現在年輕一帶人中還有誰能突破限制,邁入天碎之境?即便你和清言也不過剛剛踏進天滅地地步,若是等我去了,神子通過神煉一途的機會就更加渺茫了,我不放心啊。」老人斷斷續續,帶著咳嗽之聲說完了這麼長的一段話,氣息有些粗。
天清元等聽得這話都是一陣沉默,他們守護一族,雖擁有強橫的力量,但生育之力極其低下,後來不得不引入外血,但隨著這樣一代代的傳承下去,人口雖然越來越多,但血脈的力量卻稀薄,根本無復以前那等幾十人上百人能進入天寂、天滅,甚至半隻腳踏入天心,成為半神一樣存在的全盛時期。
老人又歎息道:「我們已經等不起了,我不知道還能撐上多久,若我走了,只怕來一個擁有領域的高手,我族之中就無法阻擋來者破壞封印,到時候孽龍破封而出,我們可就真的成了罪人,如何面對列代祖先。」
老人顫微著站起身來,後面跪著的一個年輕人連忙上去扶著。
「爺爺,小心一些。」
老人揮揮手,道:「你們都去準備準備。」
……
蕭易於的元神破開空間,片刻之後便回大批本體之中,巖心之中的蕭易於睜開眼睛,張口就是一道閃爍著金銀光澤的鮮血噴出,臉色蒼白。
「那到底是什麼法寶,居然如此恐怖,若非我反應得快,只怕就不會是受點輕傷這麼簡單。」
蕭易於運轉著心玄決,天龍佩中也流出一道道的冰涼氣息,調養著的元神。
「剛才的攻擊只怕是來自那守護一族,若是這樣,這事情只怕有些麻煩,即便我本體前去,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應對,明明身有神器卻也無法拿來對敵,真是鬱悶!」
神識受傷最難恢復,即便蕭易於有玄妙法決、法寶,也花去一個多月過去才完全恢復過來。
此時星球之上的靈脈已基本穩固,再無需蕭易於護持便能自行運轉,而此時的蕭易於卻在心煩如何處理這守護一族,想來想去也沒想到妥善的方法。
這日,那種危險的感覺又再次來臨,蕭易於心中吃驚不小。
「這裡與重蕪相隔如此之遠,難道他們還能找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