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在周圍飛舞,秦連戌卻並未感到身體周圍有任何溫,但在百丈之外,幾千萬年積累的冰雪飛快的融化著。秦連戌修為雖不比從前,但眼光依在,自能察看出其中奧妙,看著自己的真火毫無作用的雪蟲一片片的被燒燬,心中更是震驚了,「只這一下,我只怕也是毫無抵抗之力。」不過,想到此時,他反而自在了下來,「想我秦連戌縱橫修真界幾千年,經歷生死無數,此時為何倒越活越膽小了。」
秦連戌的變化蕭易於看在眼中,暗自點頭,秦連戌這等修煉者的心性、毅力,絕對非是那些仙界之中一路順利成仙的仙人能比。蕭易於拿出一個玉瓶來:「這三顆天離仙丹可助你凝練身軀,你好自為之吧。」言罷,蕭易於不再理會,轉身而去,只是幾步,便消失在秦連戌的眼中,只留下那玉瓶靜靜的懸浮在空中。
秦連戌矗立半響,也未去拿那玉屏,就轉身向著冰原外面而去,一邊走一邊道:「我二人恩怨就此了結。」雖然他已經看不到蕭易於,但他相信,蕭易於能夠聽到。
果然,過得一會,虛空中探出一隻後來,將玉瓶一握便又消失。在幾十里之外,蕭易於搖頭笑了笑,便繼續向前而行。
再向前行,天空中已無絲毫雲氣,雖到處是冰,但空氣中卻乾燥得很。溫度一降再降。直至零下百多度。磁場地影響也越來越大,一根普通的頭發放外面一放也相當於地球的幾十斤重,但在這裡,卻並非沒有生物,蕭易於便親眼見到一對雪白的貂閃電般的奔行,更見過天上飛行的小鳥,其速度之快,可比仙禽。
極北之地。這被這星球了列為禁區冰原中心地帶,蕭易於落了下來,那種隱隱壓抑的感覺更加的強烈,若非沒感覺到危險,蕭易於只怕已經掉頭就走了。即便如此,蕭易於也提起了足夠地小心。
「那五百里外鳥獸不絕。但這裡卻連點活氣也沒有,定有古怪。」
站在這裡,蕭易於感應著磁場的變化,再結合星相,不斷的推演著若是那法器落下,會在的位置。過了好半天,蕭易於這才確定下一個方向來,奔行片刻,終在一個小山頭的半山腰之上見到一枚暗淡無光的戒指深深地陷入冰面之下,蕭易於輕易的將之從這普通飛劍難傷的玄冰之中取了出來。
戒指之上。還有遺留的仙氣繚繞,蕭易於能夠肯定這枚儲物戒指是豐之有。未有想到自己能夠輕易的將之尋得,這等程度的儲物戒指。都是以密法開闢的次元空間,若不得法強行開啟,次元空間就會失去平衡而破碎,裡面的東西則會遺落在不知名的地方,但是這卻是對普通的仙人而言,對領域已成地蕭易於卻沒有這顧慮,領域結界自成一界,若次元空間在結界之中破碎。裡面的東西自也流落。
只見蕭易於手上紫色光芒跳耀,那本就在爆炸中有些殘破地戒指上面的靈氣頓時被完全燃燒掉。而失去力量支撐地法陣也不住,一枚珍貴的儲物仙戒就如此破碎,頓見破碎之處無數道虛光交錯,隱約間可見各種光芒閃爍,蕭易於雙目中銀光射出,這周圍的空間頓時凝固了下來,趁著這一剎那,手上玄坤戒青光射出,那些還未從次元空間中掉出的物體全部消失。
撤去空間凝固,蕭易於手上出現一把戒尺,戒尺暗淡無光只似一把普通的鐵條一般,蕭易於笑了笑,自己可也真夠幸運的,茫茫宇宙之中居然還能夠將這尋到。
正自高興,忽然腳下一震,隱隱間似乎聽到巨聲,而此刻眉心跳動,卻不知道所為何事,那震動只有片刻,然後就慢慢的停息了下來,蕭易於驚疑的看著腳下,過得半響,未再有動靜,蕭易於心道:「此處不益久留,我還是先離開為上。」
蕭易於縱身而起,可剛飛行不久,卻見那百里遠處有洞口,蕭易於停頓了,看了幾眼,便準備離開,可這時,心中卻有個聲音不斷地提示著讓他回去。
「這邊事情業已辦妥,何必要節外生枝。」蕭易於轉身就走,飛出百里之後,心中那個念頭卻越漸強烈,蕭易於能夠清晰的感覺出,這感覺並不是受什麼外魔地影響,而是那修煉推演之術後對未來趨吉避凶的一種感應,在近將要飛出冰原之時,蕭易於終於還是停了下來「若我今日就這麼離開,心中只怕不甘,與其以後後悔影響心境修為,不若冒險一探,以我修為又有何懼?」
折了回去,落到了那洞口之前,望著裡面,可見那其是蜿蜒而下的,蕭易於的神識向裡面探去未有多遠便被那強大的磁場所抵消掉。
蕭易於忽然在洞口之上發現許多字符,看不明白,蕭易於手指順著那符號劃了幾下,頓時感覺其中有些奧妙,仙元竟有一些微妙的變化,再仔細一打量,心道:「此處原本當有一層結界,只是歲月侵蝕之下,再無法保存。」
停留片刻,蕭易於便沿著這冰洞而下,行得很慢,很小心,可除去越來越低的溫度之外,也並無其他動靜。
蕭易於大略向下走了將近三十多里,忽然又是震動起來,這地下卻又比地上動作大得多,耳邊傳來轟鳴之聲,似乎是什麼東西正在咆哮。
「莫非這下面有什麼猛獸?被封印在了下面?不過,這又與我有何干係?」搖了搖頭,蕭易於略微加快了速度。
再向前行得一陣,經過一處平地,那洞穴再非緩慢而下,而是直接向下延伸,深不知幾何。「既到此處,怎能半途而廢。」一道青光將蕭易於裹起,向著蕭易於落去,此時祭煉起星梭,以備到時之需。
向下落了一個多時辰,只怕已經有個將近百萬米的路程,蕭易於忽然停下了身來,望著下面,卻是滿面的驚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