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時的時間並不難熬,對靜坐中的蕭易於而言無非而已。
三點,很準時的時間,蕭易於張開了雙眼,毫無聲息的隨身而起,身法流暢自然,無絲毫停頓,步出大門,蕭易於見外面圍著的人到是越來越多了,在那不遠處的一些空地之上,停著不少的車子,再遠處,竟然還有不少人人手持槍械。
蕭易於一出門便將目光落在了一個休閒裝束的青年身上,因為他旁邊恭敬站立之人正是之前那西裝革履的中年人。
蕭易於目光落在這青年臉龐之上,依稀覺得此人有些熟悉,淡淡的笑道:「這想必就是閣下口中的三少爺了?」問的卻是旁邊的中年人。
中年人正欲開口,青年虛手一攔,說道:「正是在下,鄙人姓李名彬,敢問閣下高姓大名?」面帶笑容,一幅彬彬有禮的模樣,一舉一動都顯得十分的從容,即便是面對蕭易於。
蕭易於觀這青年,週身有淡淡的氣息圍繞,一身內功已邁入先天之境,在地球之上能進入先天的人已經算得上佼佼者,在來人之中其實力也絕對排在前列,而且此人分明未有經過那藥物磁場刺激,乃是自身的修煉,不過,蕭易於觀測其行功路線,可以肯定,此人自小便得高手洗練經脈,才能有如此成就,這一切都在蕭易於念動之間便是明瞭。
蕭易於淡淡地道:「我姓蕭名易於。閣下既然幫忙照顧這房子,想來也定然聽過蕭某的名字!」聲音雖輕,卻清晰的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之中,這是蕭易於回到地球之後第一次吐露出自己的姓名,也標誌著蕭易於正式回到了地球。
在場之人一片茫然,只有那青年卻是有那麼片刻不自然,但馬上便被掩飾了過去,很是鎮定。但是即便他如何的掩飾,卻也瞞不過蕭易於,蕭易於能掌握到他身體的每一分的變化,氣血流動加快,腎上腺激素分泌地分泌加快。
青年依舊用很穩定的聲音道:「你知道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麼嗎?」
蕭易於搖著頭淡淡的道:「不知道,我只知道這是我的名字。或許你我都有些東西需要談一談,不過,這裡不合適,請進吧!」蕭易於側身,作了請的姿勢。
李彬遲疑片刻,就要向前走去,中年人忽然道:三少,且慢!」李彬轉過頭,皺眉道:「天叔,有什麼事?」
中年人湊上去低聲說了幾句。聲音雖低,蕭易於卻也聽得清清楚楚。
李彬皺起了眉頭:「爺爺怎會知道這事了?」中年人未有回答。
李彬思索了一下。向著蕭易於道:「先生可否稍等片刻?」
蕭易於看向那遙遠的方向,說道:「好!」目光卻穿越千里之遙。瑣定在了一加懸浮車上,車中有好幾人,那坐在後面地一個老者不停的催道:「小秦,快一點!」
坐在老者旁邊的中年男人說道:「爸,這已經是最快了!」心中卻是苦笑,父親平時不論遇上什麼事都面不改色,從容而對,唯獨一聽到此事卻是不能平靜。這些年來這樣的事已經有好幾次。不過每次都是失望而歸,每次回來之後。父親便會鬱鬱多日,這一次,本來打算瞞過父親,但卻不知是何處走露了風聲,希望這次……
未過多久,一輛懸浮車落在了不遠處,在場的眾人許多人都露出了驚異之聲,顯然他們認得出此車的來歷,李彬早已經向蕭易於告罪一聲,迎接了上去。
前門打開,小秦下車後準備來打開後門,但老者卻已迫不及待的自己打開了車門,老者走了出來,李彬想去攙扶,老者卻是阻止了,雙目已經穿過了人群,看向了蕭易於。
周圍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全部看著這老者,有尊敬有畏懼,也有佩服,不自然的散開到了周圍,讓出那通向石壩的小路來。老者凝視片刻,向著蕭易於走了去,每走一步,便覺得心中激動一分,走到那結界地邊緣,他的不能自已地顫抖著身軀,眼中竟然滿含著淚水。
蕭易於看者老者,雖滿頭白髮,卻精神矍鑠,體內元氣充盈,若不算地球上的修真之人,此人地修為當是蕭易於見過的人中最高的一個,分明已經到了結丹的邊緣。
蕭易於神情也有些激動,因為他是地球之上自己所見過的第一個認識的人,蕭易於可以辨認出他依稀還有著當年的影子,這身上的氣息也似乎有些熟悉。
「小坤。」
聲音很小,但若同驚天巨響轟在老者地心口,老者一步一步的向前行著,心中一個聲音不停地著「是他,是他,和當年還是一個模樣!」老者穿過了結界,走到了蕭易於的面前,聲音顫抖沙啞的說道:「姐夫,真的是你嗎?」
後面的多數人的疑惑了,他們想不到老者居然叫蕭易於姐夫,而且是如此一個年輕人。
蕭易於歎息一聲:「這麼多年不見了,你都已經成這樣了,過得真快啊!」百年風雲,彈指而過,此時的蕭易於才深深感觸到了,當見到一個自己所真正認識的人之後,這感觸深深的敲動了蕭易於的心,當年的一個圍在自己身邊小孩,如今已經成了白髮蒼蒼的老人。
老者道:「是啊,百多年了,但姐夫還是以前一個模樣,這些年,你都去哪兒了?」
蕭易於道:「很遠的地方,一個回不來的地方。」
外面的跟著老者的中年人和李彬想進來,卻怎麼也無法穿過那結界。
老者道:「姐夫真的離開了地球,去了修真界?」
蕭易於望著天際,感觸頗多的道:「原來你也知道了,是啊,修真界。」回過頭來;「你還叫我姐夫。」
老者激動的道:「那是當然,你永遠都是我姐夫,你知道嗎?我姐找你找得好苦,我們找遍了這個星球的各個地方。」
蕭易於沉默了,這一時間,世界一片寂靜,靜得讓人心中沉悶,但卻無人敢開口打破,蕭易於心緒不能平靜的時刻,情緒自然的影響著周圍的環境,許久才道:「你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