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四人嚴陣以待,各自祭起自身的法寶。
雲青子見那雙鳥飛下,卻是拿出一個葫蘆來,喝了一口裡面的東西,然後運氣噴出,濃淳的酒香飄蕩,同時手指一彈,一道三昧真火,落入噴出的酒霧之中,頓時,一團猛烈的大火向那二鳥。
那二鳥也不敢撲下去,停住身子又是一陣猛扇,竟然將這噴出的大火給反捲了回去,雲青子一拍那葫蘆,這捲回來的真火頓時一咕嚕被吸了進去。
那二鳥又撲了下來,雲青子放下那葫蘆,一口飛劍字口中噴出,向那銀鳥刺去。蒼松劍勢一提,也是一道先天劍罡飛了出去。
風慶與曲韻二人,各自祭煉法決,那兩個半圓輪刀,在那空中合成一體,上面七彩之光流轉,端是好看。
這金銀二鳥也確實厲害,飛行的速度竟然能與那祭煉起的法寶相比,停、折、倒飛,毫無預兆,每每能夠在法寶襲來之時,閃躲開去,二鳥更是配合攻擊,即便是來不及閃躲,必然也有另一鳥用翅膀拍那法寶邊緣,將法寶擊開。
即便是偶爾有那麼一下能夠落在這雙鳥之上,但憑借那一身鐵羽,也造不成什麼傷害!
雖明知攻擊無功,只是徒耗法力,但下面的四人卻不敢停下,若是讓這雙鳥欺到近處,憑那來去如電的速度更是麻煩,被那爪子抓上一下,雖不至於喪命,但恐怕也將無再戰之力。只希望能撐過一段時間,只要余問道能夠收丹,五人合擊,便再無所懼。
蕭易於在一旁的一棵樹木之下,看著這一幕戰鬥,見這四人暫時也是有驚無險便也沒想出手。
通過這一翻戰鬥,蕭易於對這四人的修為,倒也瞭解了個大概,出乎他的意料,這四人的修為居然還遠在他之下,即使比起自己在修真界之時也有所不如,暗自估量,這風慶、曲韻、雲青子三人,也就與那散仙四劫相當,而蒼松子也不過能和散仙五劫相比。那余問道雖然沒有全力出手,但想來也與這四人相差不多。而蕭易於此時,以前的真元,完全轉化成了仙元,能量層次的提升,這實力必然大增,再有天火、領域之助,就算這五人連手也遠非自己對手,看來之前他們必然是用妙法將自身修為隱藏,這正宗的仙法,哪怕只是基礎的,畢竟也與散仙們有不少差別。這一翻斟酌之後,蕭易於心中大定,畢竟有了實力便是有了底氣,面上的表情更加從容。
隨著時間的過去,余問道在那丹爐旁的遊走速度越來越快,只看得一道灰影盤旋,空氣之中蘊涵的清香之氣越來越弄,看來離丹成已經為時不遠。
那金銀二鳥似乎也感覺到時間越來越少,速度也越來越快,這二鳥似乎也再無其他的技能,但這法寶無傷的羽毛,快捷如電的速度,硬是將防守壓得一點點的縮小。
隨著防守的距離壓下,下面的四人的壓力卻反而越來越大,因為在如此距離之下,只需要一個疏忽,便會被這二鳥突破防禦,再無補救的時間。
蕭易於在一旁站著,心中思量,是否出手,最後還是決定,若非不得已,便不出手。
那二鳥的攻擊越來越猛烈,即使是飛行之中,雙翅也會帶起一幕罡風,蕭易於也看出,其實這些罡風並非只由那雙翅發出,而是這二鳥天生便有控風的能力!
如此以來,下面的防守的壓力便越來越大,罡風之下,控制起法寶來也漸漸的不那麼得心應手,稍微鬆懈,法寶便會被罡風刮得偏了位置。四人連手布起的結界也在這罡風之下,也漸漸的承受不住了。
忽然,一聲尖銳的叫聲,那大翅金鳥,猛然一煽,猛烈的罡風之中夾雜著無數的金色流線,蕭易於看得清楚,這些其實是他羽毛邊緣之上那些細微的絨毛。
那下面之人卻是面色大變,各自都噴出一口精純的元氣,將法寶的威力張到了極限,光芒將這整個山谷都照得透亮。
可即便如此,卻依舊擋不住那金色流線,那東西彷彿能夠傳過護身罡氣一般!法寶稍微有絲毫間隙便被這些絨毛給鑽了進去,眾人在抵擋之時,還要不停的閃避,同時還有攔截飛向余問道的攻擊。
「阿韻!」風慶一聲驚呼。卻是曲韻一個不慎,被那絨毛刺中,法力運轉一頓,便又挨了數下。身子頓時委頓下來,那合併的法寶也因為失去支撐,分散開來,防禦也漏出一個大的破綻,那銀鳥早已經開準時機,撲了下來。
蒼松與雲青子尚且要抵擋那金鳥的攻擊,而且在另一邊,根本來步及解救。
蕭易於知道若是再不
便來不及了,他不清楚這裡到底情況如何,本有心隱但此時卻也顧不得了,雖說這些人與他交往不深,也不知道他們對自己到底是否有別的圖謀,但畢竟也算得上熟人了,何況自己在仙界也就認識他們,還要打探一些情況。不再猶豫,蕭易於一捏劍決,天獅劍已經化成一道光芒衝了出去,正是那銀鳥。
蕭易於沒有料到天獅劍的速度居然比起自己以前快了五倍有餘,一下子便來到了那銀鳥跟前,那銀鳥彷彿也感覺到危險,不像對待別的法寶一樣,而是一聲尖鳴,旁邊躲開,但是又哪裡來得及。天獅劍本是上品的仙劍,以前蕭易於雖然也能夠使用,但畢竟不是仙人,不能發揮其效用,但此時蕭易於體內的元氣已經全是仙元,天獅劍的威力大增,已經初顯他作為上品仙劍的威風。
那任憑雲青子如何也不能傷之分毫的羽毛,在天獅劍下如同摧枯拉朽。
光芒過去,一道帶著銀色光質的血液噴出,大蓬的羽毛飄灑下來。
不過那銀鳥也是了得,居然閃多開了重要部位,只在右腹之下落了一道口子,一聲尖鳴,吃疼之下,便轉頭向天空之中而去。
蕭易於那會讓它逃離,劍勢一轉,又向那銀鳥而去。
「不可!」風慶募然轉頭叫道。可這一聲似乎來得稍慢,天獅劍已經從那銀鳥胸口穿過,劍氣爆發,化成一團血霧,和一些羽毛的碎片。
那金鳥一聲悲鳴,轉向天口,眨眼消失。
雲青子、風慶真人,蒼松真人都呆呆的看著那逃離的金鳥和那飄灑而下的羽毛碎片。
就連那煉丹的余問道也顧不上他的丹藥,面如土灰的看著天上,似乎眼睛都失去了色彩。
蕭易於皺了下眉頭,有些不解。
過得片刻,余問道喃喃道:「完了,完了,這次完了!」接著又像蕭易於吼道:「你為什麼要殺了它!」
蕭易於一愣,接著卻是面色一冷,雖沒有說話,但周圍的氣溫卻是急速的下降,不過這微妙之處,蕭易於並沒有感覺到,其他的幾人也只道是蕭易於氣勢的原因。
那余問道稍稍一滯,接著又吼道:「你自己想死,我不管你,但是知不知道,我們這些人都被你害死了!」
蕭易於聽得此話,心中明白,必然有啥事自己不瞭解,心中的怒意稍歇,難道那鳥卻有後台不成?想到這點,蕭易於淡淡的道:「有什麼事情自有我蕭某擔著,與各位無關!」
余問道此時也稍微平息了下來,他也明白蕭易於或許不知道原因,何況殺那鳥也是為了自己,但棉對將要到來的事情,他卻是依舊不能釋懷,只四懷冰冷的道:「擔待,你擔待得起嗎?你一個剛飛……」忽然想起一個剛飛昇之人如何能一擊殺害自己等人連手也不能奈何的雙鳥。
雲青子開口了:「這大翅金鳥和銀鳥,乃是龍亦行養的靈獸,愛之如命,若是有人傷之分毫也不會擅罷甘休,何況將之殺害!」
蕭易於淡然笑道:「這靈獸是我殺的,我到時自然會和他說清楚,不會累及幾位的!」
余問道冷冷一哼。
雲青子又道:「龍亦行不但是天仙修為的高手,更是御獸宗龍家的弟子!」
曲韻幽幽道:「我們可以逃……」
風慶搖頭道:「逃不掉的,最多兩個時辰,他便會趕來!何況這方圓幾億里都有御獸宗的弟子!」
曲韻摸著風慶你臉道:「只要能和你死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
蕭易於從五人面上掃過,然後依舊用那平淡的語氣道:「天仙又如何,御獸宗又如何,到時自有蕭某擔待,各位只當沒事發生便是,蕭某不會說出此時與各位的關係!若是各位沒有啥事,還請離開,免得到時候傷急無辜!」這無辜二字說得頗重,然後轉頭對余問道說道:「這位仙友,蕭某就先借用一下你的地方,還請尊駕移駕別處!」
余問道一聲冷哼:「希望閣下真能說到辦到!」說著閃進離那不遠的一個洞口,過得片刻又走了出來,卻是收拾了一些東西!
蕭易於又道:「你們可以離開了!」
蒼松不發一眼,飄然而去,余問道也離開了。風慶扶著曲韻,道:「保重!」
等到那些人的身形都消失了,雲青子欲言又止,最後一聲歎息,一頓腳,慢慢離開,那原本飄然身法此時卻給人一種悵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