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四日,三人白日遊玩,晚上在這山頂之上靜待那道。
來到這星球之上的修真者越來越多,不但有著許多散修,還有不少名門大派的人物,更有一些散仙中人到達,可以看出這仙宮對修真者的莫大吸引力。
幾乎這些名山大岳之上都有著修真者盤踞,當然能夠立在最高峰的都是一些有名望修為精深的人物,那光華非修煉有成之人用肉眼不可察覺,能立在高處,視覺上自然就能佔上一分便宜。雖說到了最後,仙宮開光之時,其跡象必然很明顯,大家都能夠找到,不過若能早日發現,便能早日準備,也就佔了一分先機。
蕭易於所在這山乃是周圍群山之中,靈氣最是豐厚之地,不過,眾修真者中卻有著不少人認識田敬風和何天達,那些人也識得厲害,除了那幾撥打著拜訪的旗子想上來拉關係的人,倒也無人敢來打擾。而何天達更是暗中握了握拳頭,似乎到是期待那些人上來找麻煩!
這幾日中,蕭易於也試著用元神在這星球之上搜索,不過那仙宮卻是隱藏得很好,蕭易於連一點痕跡也未找到,畢竟沒有個大概的方位神識也不可能一一仔細搜索,何況一個星球上隱秘、危險的地方總有那麼一兩處,蕭易於也不能確定,似乎等待倒成了最好的辦法!
這日晚上,何天達正繪聲繪色的講著他在一群靈候巢穴之中如何大展身手,搶奪猴兒酒的事情,忽然間目光一凝,一指後面,道:「那是?」
蕭易於和田敬風回頭望去,但見那一道光華一閃而逝,田敬風道:「仙宮,我們走!」說著已經騰身而起,身化閃電,瞬間已經遠去留下聲音道:「天達,你在此地等我們!」
蕭易於比田敬風稍晚起步,不過他的速度非田敬風能比,身子幾閃,已經超過,然後消失在遠方!最後在一閃爍著燈光的城鎮上空,停住了身子,舉目四望,一縷神識向著地下而去。
過得片刻之後,田敬風跟了上來,問道:「怎麼樣?」
蕭易於搖搖頭道:「太快了,只是那麼須臾之間,根本來不及確定具體的位置便已經消失了,不過按照那方位來看,應該在此幾百里之內!」
與此同時,其他的幾個方位上也來了不少人,這些人有的修為如同蕭易於等一般修為極深,從遠處趕來,有的卻在這附近!而蕭易於他們身後,也陸續的趕來了!
田敬風用神識將這下面掃了一遍,希望能發現波動之後的一些痕跡,不過片刻之後他有些失望的皺起眉頭。
蕭易於看著那下面的城市,這城市頗大,似乎也有人發現了天上一異像,乃是因為許多修真者著急追擊這光華所在,忘了隱藏劍芒,如此多的亮光,在這黑夜之中尤為顯眼!這城鎮裡面有一內城,裡面***通明,蕭易於可以看到有許多士兵在巡邏,正抬頭望著天空。望著那建築、佈局都頗有法度的內城,蕭易於直著下面問道:「那裡是何地方?」
田敬風轉頭看了一下四周,忽然又皺眉道:「這是盤龍國都城盤龍鎮!」
蕭易於本有點不明所以,可忽然想到前幾日田敬風消耗仙元為其洗經伐脈的皇帝來,似乎自己還聽說過什麼盤龍勁,心中頓時明白了些東西。
眾修真者、散仙們都漸漸的散去,雖然知道在場之中一定有人知道這發出光華的具體位置,不過面對仙宮即將開光之時,也無一人想在此時節外生枝。
蕭易於道:「我們也先走吧,在這裡也打探不出什麼消息,這次不比以前,如此多的修真者聚集,看到這光華出處之人必然也有不少,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或許要不了幾日,便吵得沸沸揚揚了!」
田敬風也笑道:「蕭兄說得甚是!」兩人便轉頭的離開了。
兩人回到那山頂之上,何天達站立在那兒仰頭望著,待到見到二人身影,忙問道:「怎麼樣?」
田敬風落下身子搖了搖頭。
蕭易於道:「估計是在盤龍城附近!」
何天達一愣:「盤龍城,那不是盤龍國的都城嗎?」也皺了下眉頭,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來。
田敬風哈哈笑道:「過了這麼多年,我也已經想開了!老二雖說因我而死,但事情也不是我的錯。」
何天達也道:「其實大哥早該想開了,你為二哥做的事情也夠多了,這幾千年來若非大哥,盤龍國的江山豈能延續至今?」
田敬風搖了搖頭,笑道:「幾千年時間早已經物是人非,我們不談這個!」
田敬風雖然說得瀟灑,但蕭易於和何天達都能看出眼中閃過的那一絲愧疚,何天達不在這上面過於糾纏,
「那仙宮之事我們如何辦?」
田敬風道:「先靜待其變,相信最多五日,便有了消息!」
三人知道此時再說也無什麼作用,便又談起了別的……
事情傳得比三人想像的還要快,在第三日,來到這星球之上的修真者怕已經是無人不知這仙宮的位置了,這是為何?蕭易於等微微打聽便已經明白其中原由,原來那些看到光華出處之人原本想保守秘密,可就在第二日,其同門便發現有師兄弟失蹤不見,若是在別的日子這自是不奇怪,但這緊要關頭,便不免讓人心疑,終於有人悄然發現同門被襲擊,並被用了搜魂之術,頓時,那些知道光華出處之人,人人自危,害怕別人知道,特別是那些修為稍低之人,有一人便生了一個念頭,與其在這擔驚受怕,倒不如將這消息傳了出去。蕭易於聽後搖頭笑著,這些修真者為了這仙宮當真是無所不用啊,反正殺人搜魂如同家常便飯!
不過當三人知道這光華的位置之時,卻是愣了好半天,他居然就在那盤龍城的皇宮之中。
雖說這世俗界的皇宮,對修真者而言確實算不得什麼,一個普通的修真者都能來去自如,可是,世俗界乃是修真界的根本,修真界早有定律,不得干擾世俗界,大家也不無顧慮。
就在那第二日,皇宮之中修真者多了起來,不時有人閃了進去。
田敬風和蕭易於三人懸立在空中,靜立了半天,田敬風忽然道:「我們走!」蕭易於和何天達都沒問去哪兒,蕭易於是懶得問,而何天達卻是已經猜到一些眉目。
跟隨著田敬風,三人在一群山中,一個山腰之上落了下去,落在一條小路上。向前行得數米,忽然向著旁邊的樹叢中行去。蕭易於看得明白,這不過是一比較高明的障眼法而已,跟隨著田敬風左彎又拐行得一陣,忽然他幾個靈決打出,一道門戶虛空出現,三人踏了進去,但見眼前景象忽然開朗,這門戶之後卻有是一座高山。
三人剛進得這山門,便有二人閃了出來,厲聲喝道:「你等是何人?竟敢擅闖本門?」已經祭起了飛劍,一言不對便會出手。
田靜風卻是不理二人,笑道:「小李子,還不快出來迎接!」一聲大喊,這整座山上都能夠他聽到,無數的禽鳥被驚飛了起來。
那二人其中一人喝道:「修得在此處撒野,看劍!」說著,兩把飛劍化成一團光芒刺了來。
田敬風道:「華而不實,御劍之術豈是你們這樣用的?」說著虛手一抓,兩把飛劍都被他握在了手中。
那二人面色大變,一個靈決打出,整個山上警鐘大響,其實不用他們傳訊,便已有幾人縱身而下,縮地之術,每步百丈其修為怕也是到了分神之期。
那幾人來到蕭易於等三十丈之外,凝住身子,最前一人喝道:「你們乃是何人?為何闖我流雲派?」那兩個失去飛劍的人退了回去,躬身道:「參見幾位長老!」
田敬風負手而立,面旁轉向他方,仰著頭,說道:「還不叫李行烈來見我?」
那幾人面色一變,說道:「師祖名諱其是你隨便能喊,先把你們擒下再說!」這幾人正欲動手,忽然幾聲長嘯而起,四條人影在一聲巨響聲中,伴隨著無數飛起的巨石射了出來。
先前那幾位長老,轉過頭去,相互面色驚疑道:「師傅和幾位師叔怎麼出關了!」見那四個人身法一轉,便向著這裡激飛過來。這幾位長老連忙跪下身子,道:「弟子拜見師傅(伯)和三位師叔!」
那四人落下身子,看著田敬風,然後滿臉激動,接著在那幾位長老驚疑不定的眼神中,跪拜了下去,同時喊道:「弟子錢勿(秦定曲/空為/易行天)拜見前輩!」
田敬風道:「不必多禮,都起來吧,你師傅呢?」
那幾人站起身來,錢勿連忙收斂心神,神識卻有些黯然,道:「師傅渡劫不過,已經仙去!」
田敬風即使心境修為不錯,聽到自己記名弟子死了,也不由得呆了好片刻,歎息了一聲。
錢勿道:「師傅到最後也是遺憾,未得有機會再見前輩一面!留給弟子一個玉簡,說若弟子有幸再見得前輩,便將這交給前輩!」說著雙手盛上一個玉簡來。
田敬風也有些黯然的接過玉簡,神識探入其中,過得一會,他捏碎玉簡,向一側抱拳跪下道:「乾雲宗第十七代弟子田敬風在此向歷代祖師稟告,今日收李行烈入我乾雲宗門牆……」然後對著空中拜了三拜,才站起身來。
錢勿等四人,連忙激動的又跪了下去,磕頭道:「弟子錢勿(……)拜見祖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