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男子忽然定住了身子,爭眼望著前方。
只見那空間忽然扭曲,一個年輕男子報著一女子帶著淡淡的微笑走了出來,不用說那正是蕭易於,直接跨越了千里之距,擋在了逃跑之人的前面。這時,蕭易於使用的卻是從星梭挪移變化而來的空間挪移之法,比起修真者的瞬移之法卻要高明不少,千里之距卻是輕鬆自如!
那逃跑的男子也是一身黑色衣衫,長髮被一個普通的簪子挽在頭頂,中年人的清瘦臉旁,下巴下卻是一寸多長鬍鬚!有著合體初期的修為。
蕭易於算是有點明白,為何幽冥宮能在這幾萬年來不露風聲了,因為在他們修為低之人的性命完全掌控在別人之手,有一個禁制處上面之人手裡,念動之間,被禁制之人便會自暴而亡,更可怕的是禁制之下生不如死!出來之人他們都是明白,所以他們寧願自暴也不願意露了消息,而墜入那痛苦之境。這些都是在蕭易於搜索那分神期男子之時募然發現的!
黑衣清瘦男子因為剛才全力耗費修為飛行而臉上紅潮湧現,看著蕭易於出來滿臉的恐懼,他知道,他今天逃不了了,能瞬移如此之遠距離的人確實不是他能夠抵抗的!
蕭易於很是隨意的站在那裡,身上沒有真元的湧動,彷彿毫無防禦,只聽得他道:「合體初期……你在幽明宮是什麼地位?」
幽冥宮!那男子募然色變。之前他隔戰鬥之地有著百里之距,並沒有聽清楚戰鬥中地語言。男子驚道:「你是什麼人?」
蕭易於卻是冷冷一笑,道:「在我這裡做動作是沒有用的!」黑衣男子眼睛裡露出恐懼,此時的他連半根指頭也動彈不得。
虛空之中幾個符號出現,將黑衣男子包裹其中,封靈鎖元決,將他的元嬰完全隔絕了起來,此時的黑衣男子就如同一個普通人一般。就連站在空中也全部是因為蕭易於的緣故!蕭易於更是將領域結界將那黑衣男子一包,將之與外界完全隔絕,此時,除非再有人的修為高與蕭易於,不然絕對不能傳送絲毫信息進入結界之內!
蕭易於也再難得廢話,對付這些連自暴也能下定決心之人。蕭易於可不認為問得出什麼,眼睛中兩柱銀色的光芒射出,將那男子包圍,男子痛苦得五官都扭曲得移了位置,卻發不出什麼好地聲音。
片刻之後,蕭易於收回了目光,他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將結界一收,歎息了一聲,向著一方向飛去。過得一會。那男子身子忽然鼓脹了起來,最後轟的一聲爆炸開來。搜魂之術,如若是對普通人。最多也就變成白癡,失去神智而已,但對修為高深的修真人事,意味著元神散亂,真元失去控制,何況蕭易於剛才可沒估計這男子什麼性命!
蕭易於來到千里之外的一清秀山谷之中,站在了一石壁之前,只見那堅硬的石頭。忽然如同被壓縮了一般向著四周散開,一個三米之高。四米寬,十丈之深地山洞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形成了,抱著俞若雲進了山洞,放在了洞裡一塊乾淨、光滑石床之上。
蕭易於看了一會那連睡夢中也皺著秀眉的若雲,歎息著來到洞口,一個結界將洞口罩住,蕭易於倚坐在那洞邊的一塊石頭之上,望著天上,此時,天色已經黯了下來,點點繁星開始出現!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待到第二日,天色微亮,蕭易於忽然站了起來,回到了洞中石床邊,只見俞若雲睫毛微微的顫動了家下,慢慢的張開了眼睛。
蕭易於微笑道:「你醒了!」
俞若雲醒轉之後,見到一男子,卻是一驚,身子自然坐了起來的向旁邊一縮,一掌拍了出去,然後才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認清眼前之人卻是蕭易於,又啊的一聲驚呼,收回了手掌,但勁氣卻早已經發了出去。俞若雲連忙下得石床,焦急的問道:「你沒事吧?」
蕭易於也沒想到俞若雲會突然出掌,又怕修為相差太高,運氣護體會反而傷了她,當然這點力氣卻是傷不了蕭易於,對蕭易於來講卻不異於清風撫過!輕輕地小退了一步,看著那俞若雲焦急的模樣,微笑道:「沒事!」
俞若雲有點不好意思,臉上湧現紅暈,扭捏道:「剛才……剛才我……我。|
蕭易於微笑道:「俞姑娘且放心,那些人怎麼會傷得了我!你還是叫我蕭易於吧……叫這前輩,我卻聽著彆扭!」
俞若雲忽然臉上一紅,想到了昨日似乎自己被蕭易於報著,卻是有了肌膚之親,不由得回憶起了初次見面之事。似乎……似乎昨日自己還喊了「易於!」兩字。紅暈從耳尖直往脖子蔓延而去!可就在這當頭,她忽然又想起了別地事情,臉上一陣黯然!
蕭易於歎息道:「你不要太傷心,說不定你師傅她們吉人自有天象,不會有事的!既然你能逃出來,她們或許也能!」從那幽冥宮合體期修真頭中,蕭易於知道了許多地事情,這幾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居然有著許多的門派在修真大會之際,被門中奸細引入外人,盜取了法寶、秘籍,有的門派更是全派覆滅!若水宮便是其中之一!蕭易於沒想到幽冥宮佈局如此之大,如此多的門派卻都著了道!
俞若雲黯然垂淚,道:「師傅她們為了讓掩護我逃出來,恐怕是凶多吉少,還有幾個師姐妹……」身子忽然搖搖欲倒!她本就虛弱至極,雖然有著地黃丹治了傷勢,但元神、真元的恢復卻要靠自己修煉,經過一晚上的修養也不過恢復了一點點,之前出了一掌,此時又悲傷過度,自然經受不住!
蕭易於連忙將之扶住,道:「余姑娘,你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俞若雲一手撐著太陽穴,推開蕭易於扶著的手,道:「不行,我得趕快趕去玄冰殿,通知兩位祖師!我不能休息,不能,師傅望寄托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