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於好整以暇的看著戰雷道:「你把我們困在這裡又」
戰雷道:「如何……哼,困仙結界中的天地元氣會很快的枯竭,就算你在裡面也呆著也總會真元枯竭而亡,就算你的元嬰一時不滅,但肉身卻是呆不了多久,到時。哈……我有的是時間,等到那時,只要吸收了你們這些人的元嬰,我就能突破到分神期……甚至合體期的修為……哈哈哈哈!」眼睛中閃過狂熱的光芒。
蕭易於搖頭笑道:「你得不成的!」說著身子就怎麼直直向外走去。戰雷雖然相信這結界的力量可是卻也不由得退了一步,看見蕭易於一碰到那結界,結界忽然暴射出一團光芒,蕭易於被彈了回去。戰雷又得意的笑道:「你不用枉費力氣了!」
蕭易於微笑道:「是嗎?」
戰雷看到蕭易於的笑容忽然升起了一種極為不妥的感覺,幾乎就在那一瞬間,蕭易於身子快速的向前衝去,在身體與結界相接之出,一道銀光閃出,那結界頓時裂開一道人形縫,蕭易於的身體毫無阻隔的衝了出來。
戰雷搖頭,帶著恐懼的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一邊說身子一邊後退,說著說著,忽然一轉身,飛快的向外面跑去!
蕭易於搖頭道:「沒有用的!」身子消失,出現在了戰雷的前方,戰雷身形靈活的一轉,向著另一方向逃竄,蕭易於帶著嘲諷的一笑,身子再次消失,擋在了戰雷之前,戰雷見壯,奮力一擊,黑茫茫的真元飆射而出,蕭易於的領域瞬間發動,戰雷的身體和擊出的真元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靜止。戰雷的瞳孔緊縮,雖然他不能動彈,但思維卻依舊還在,這種意識完全不能控制身體的感覺,就連與元嬰的聯繫也完全的中斷,讓他恐懼,那是一種無力的恐懼!蕭易於那掛著笑容的臉此時在他的眼中與惡魔無異。
蕭易於瞬移過去,一隻手掐著戰雷的脖子,提著他落到了那結界的外面,張開領域的束縛,鬆開掐在脖子上的手,說道:「將這結界和陣法停下來吧!」
戰雷蹬蹬蹬後退得三步,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雖然說到了他這種境界已經完全不用依靠呼吸,但此時心臟的劇烈跳動卻讓他呈現出此時的狀況,一隻手摸著脖子,一隻手摀住心臟,恐懼並沒有隨著蕭易於放開而完全消失,身上已經被汗水濕透。這一次他是真正的感受到了和蕭易於的差距,雖然說以前知道自己與合體修真者有很大的距離,但是並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他內心中總有那麼一絲僥倖,但現在那一絲僥倖早已經消失無蹤,努力的穩定下氣息,站直了身子,盡力的控制住內心的恐懼,望著蕭易於說道:「今日栽在前輩手中,戰某心服口服,無話可說,只歎天地弄人,剛擺脫千年牢獄,只道就此逍遙,卻恰逢閣下!」說著說著,戰雷已經穩定下來心情,但話聲中卻帶著一絲慘厲,說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蕭易於聽得這話卻也有點感觸,他與這戰雷素不相識,這次來道也還真沒打算如何如何,本來按照蕭易於的個性,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何況聽起戰雷與岳無鵬的對話,似乎當年的事情也不能全怪戰雷,這誰對睡錯,蕭易於並不想去深究,他之所以壓著戰雷也不過是為了這傳送陣而已,當然對這黑海崖的來歷和目的也有點好奇,再一個,那就是戰雷所會的幽冥決,蕭易於雖然自己與會這功法的一幫人沒有什麼恩怨,但他畢竟是青玄派的聖主,有些事情卻也應該去管一下,所以蕭易於同樣打算從戰雷口中知道些什麼,這要殺戰雷道還真沒這念頭,即使在剛才受戰雷算計之時有點氣憤,但以蕭易於的心境,早已經平靜了下來,自己也未受到傷害,所以也不打算追究什麼,何況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戰雷算計自己不過也是因為被自己控制,而不得不如此,性命畢竟還是把握在自己手上好啊,蕭易於微笑道:「誰說我要殺你了?」
戰雷一愣:」「你不殺我?」心中升起了一點希望,那點希望之火頓時熊熊壯大,千年的牢獄才剛出來,誰甘心就此死亡啊,剛才的絕望頓時被掃到一旁。
蕭易於道:「蕭某說過,只要你帶我到傳送陣前,我這次不為難你!不過剛才你算計我,卻也不得不懲罰!」說著說著蕭易於臉上一沉,所謂恩威並施,讓別人不知道自己的真實底線,乃是驅駕的一大法門!
戰雷的心裡又是一沉,帶著一絲苦笑的說道:「前輩要如何懲罰?」戰雷心中有說不出的苦澀,千年之前,那怕天下道門齊攻,他也豪氣並生從不畏懼,千年牢獄卻也讓他明白,有時一味的強硬並不能解決問題,千年的苦思,也讓這位書生意氣,百折不曲的性格轉變了
蕭易於的元神蜂擁而出,大赤赤的鑽進了戰雷體內。戰雷本欲本能的抵擋,但苦笑了一下,乾脆完全放開。
片刻之後,蕭易於道:「看你這樣子,似乎修煉幽冥決的時日並不久?」
戰雷卻是一點也不隱瞞的道:「不錯,我在天地牢中一處的知了這黑海崖的進出之法,憑借出竅初期的修為,硬闖入結界之中,得到了這修煉之法,其實修煉的時間卻不到一月!」
蕭易於道:「那好,我的懲罰就是廢去你的幽冥決!」眼睛中射出一道寒光。
戰雷枯澀的咂下乾澀的嘴巴,說道:「晚輩自己動手就是!」雖說幽冥決的修煉時日不久,但這種法決卻有著強烈的吞噬性,廢去這種法決,他的修為頓時會被打回到出竅初期,甚至元嬰期,那可是幾百年的苦修啊!
蕭易於忽然道:「慢著!」
戰雷道:「前輩還有什麼吩咐?」
蕭易於指著這前面道:「你先把這結界和陣法停下來再說吧!」雖然蕭易於有辦法將他們都帶出來,可卻不想這樣麻煩!
戰雷看了一下蕭易於,從一儲物手鐲中拿出一件法寶來,那是一面鏡子,鏡子完全成金黃色,十分的光滑,所印現的事物非常逼真,比起玻璃所做的鏡子也不遑多讓=上劃了一個符咒,幾個靈決打在這鏡子之上,鏡子上頓時發出了逼人的光芒,又一個靈決打出,鏡子飛到那結界上方,迅速的變大到直徑三丈,金黃的光芒射下,然後向上收起,金色的結界消失。露出了那片竹林,戰雷又在那竹林的幾個地方擺弄了一下,移動了幾棵竹子,打出了幾個靈決,那瀰漫的霧氣慢慢的散開,路出了裡面的情景。蕭易於看著那面鏡子,從那發出的氣息,明顯是一件仙器,而且品位還不低,以一個出竅期修為的修真者,居然能如此容易的驅動仙器,哪怕並不能發揮出全部的威力,但也讓蕭易於感到意外!
瞧見那裡面的諸人的樣子,蕭易於差點失聲笑出,裡面之人樣子雖然都相隔離不道三丈,但一個個都放出了護身法寶,有的雙手負後作凌空飛起之狀,有人額頭大汗,緊張的看著前方,飛劍在身前不到兩米的地方胡亂的穿梭著,有人竟然滿臉淚水,似乎正失聲痛哭,更有人就在這地上貼著地下在那方圓三米不到的地方駕御著飛劍繞著***飛行著,但有一半之人,都是盤坐在地上,嘴上不停的念著,清心明神的咒語,但無一例外,每一個人都是大汗淋漓!
仙幻陣並不如同蕭易於所想的那麼簡單,假如蕭易於未達到天人合一之境,要出來恐怕也是不容易,這仙幻陣同樣也是仙界的手法,未修成領域,未到天人之境的仙人遇到也得十分的小心守護靈台,才能不為幻境所迷,即使戰雷的修為不夠,不能發揮出全部的實力,但其威力也是可觀的,就算是合體甚至渡劫、大乘期的修真者在這陣法發動之後,假如不懂此陣法,也難免會被困在其中,這岳無鵬等人的修為當然不能倖免。
所以說戰雷也是命該如此,誰讓他遇到的是蕭易於這種怪物,能夠輕易的達到,修真者,甚至普通仙人只修煉之時,才能憑機遇才能進入的天人合一之境,而且更擁有領域的力量,頓時讓這本就不怎麼完整的陣法無所遁跡。
陣法停止運轉之後,那些修道者們也醒轉過來,那些有異動之人紛紛為自己剛才的行為而感到羞愧,同時對讓自己出醜的戰雷恨之入骨,如若不是旁人拉住,和有蕭易於在此,恐怕此時已經挾怒出手了!
戰雷對這些人卻是理也不理,忽然轉頭對蕭易於道:「前輩,我有一個要求,希望前輩能夠答應!」
有人嘲諷道:「到了此時還敢提要求?」
戰雷卻理會,只是望著蕭易於。
蕭易於道:「你說!」
戰雷道:「我希望前輩能夠帶我離開這星球!」
蕭易於望著戰雷那充滿期盼的眼神,思索了一陣,道:「好吧,我答應你!」說完,頓了一下,又道:「現在,該做你該做的了!」
戰雷懂得蕭易於的意思,苦笑著,正準備動手自廢功力,忽然又停了下來,道:「此時我還不能廢!」
蕭易於皺眉道:「為何?」
戰雷道:「假如我廢除幽冥真元,那麼這裡的魔獸就會失去控制,雖然以前輩的修為,這些魔獸自然不能傷害,但是這也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