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之中總共才八人,但卻也等了一刻鐘的時間,兩個新回到了楊天凌的桌子之上,蕭易於從林一笑父子的眼神中看出了驚訝,看來他們也是剛得知,堡內居然還有另一幅天道卷軸,要是將這消息傳到了江湖之上,不知道又要鬧上多大的風波。
大廳中的下人們都譴了出去,這方圓百米之內,並沒有外人。
這時楊天凌說道:「天道卷鬧得武林風風雨雨,乾雲堡的局勢汲汲可危,一笑,你想來也知道了昨天晚上之事,如若不是肖公子在此,這局勢恐怕還不能預料,我今日將這兩卷軸拿出來,以示坦誠,這天道中卷是前些時日,煙兒自醫仙谷取來,相比大家都是知道的,這天道下卷,卻是乾雲堡祖上傳下來的東西,就算是冥兒也是昨晚才是清楚……說來慚愧,這從先祖得到這天道卷也有兩百多年了,但卻無一人能將之參透,我這閉關二十年,到有四分之一的時間化在上面,但卻沒看出絲毫眉目,這上面到底蘊藏著什麼,也是不知!」頓了一下,又說道:「現在大家都看了,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看法?這天道卷在我們乾雲堡的消息被人知道,現在就算是我們交了出去,別人恐怕也不會擅罷甘休的,有哪一人不想獨得這秘籍。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勢力龐大,但要與整個武林抗拒卻是不行。大家可有什麼好地辦法讓乾雲堡度過這次危機?」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腳步之聲傳來。楊天凌皺了皺眉頭,不動聲色的將兩個卷軸都放好。楊冥站起身來,出得門外,沉聲道:「胡總管,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
胡總管道:「天劍樓來訪!」
楊冥驚道:「什麼?」瞬即恢復常態的說道:「你先讓他們在大廳等候,小心款待,我進去和我父親商議之後,馬上就去!」他的話剛說完。楊天凌已經站起身來,道:「不用了,我們這就一起去迎接天劍樓的客人吧!」那兩個卷軸已經被上官煙拿到屋子裡面收好。
楊天凌又回過頭對身後的蕭易於道:「肖公子,可否一起去看看?」
蕭易於微笑道:「不勝榮幸!」
楊天凌道:「肖公子請!」
……
來到上次的大殿之中,只見裡面有五人,一個中年人。另外四人卻是上次天劍派所來之人。那中年人坐在一茶几旁,悠閒的喝著茶水,另外四人卻是危襟正坐。可以看出,這中年人是他們地師門長輩!
楊天凌首先邁進去拱手道:「貴客光臨,老朽未曾遠迎,真是失禮之極啊!」
中年人站起身來,客氣道:「那裡,那裡,劉某冒昧拜訪,堡主可要海涵才好……」那四位後輩也站裡起來。自然的站在中年人身後。
楊天凌道:「那裡,天劍乃是武林聖地。各位駕到,讓鄙堡逢壁生輝啊!」
中年人哈哈大笑。又是一翻客氣之後,說道:「逸聞……」
後面一男子站了出來,將放在茶几上一長條包裹拿來打開,裡面卻是一個三尺長三指寬的盒子,劉姓中年人將盒子拿出來,遞給楊天凌,說道:「這是鄙樓的一點薄禮,不成敬意。希望能入得堡主法眼!」
楊天凌道:「劉先生客氣了!」隨手接了過來,入手便覺輕若無物。楊天凌一看這盒子就知道裡面裝的是劍。此時心中一動,頓時驚訝出聲道:「難道這是三百年前名動武林的一代名劍柔心劍?」
中年人笑著點頭道:「正是!」
楊天凌將盒子推了回去,說道:「如此重禮,楊某愧不敢當,劉先生還是請收回吧!」
中年人卻不接手,說道:「送出去地禮,那有退回來的道理,這劍不過是身外之物,略表心意而已,堡主就不要推辭了!」
楊天凌卻知道,中年人說得好聽,但心中卻打著別的念頭,此時這禮是萬萬不能收的,俗話說拿人手短,如此重禮,自己要是收下了,那很多話就不方便說了。楊天凌再三推辭,中年人卻依舊不接回。
楊天凌只得念頭一轉,說道:「無功不受祿,先生到鄙堡來想必是有要事,不妨說來聽聽,看看在下能不能幫得上什麼忙?」這句話卻是單刀直入,打探劉姓中年人的來意
中年人笑道:「我也不拐彎磨腳,實不相瞞,這次劉某到此的目的有二,第一個就是為了天道卷,閣下想必已經看了天道卷,其實那東西給了你們也是無用,反而會惹來麻煩無數,當然鄙樓也不會白拿你們的東西,外面的那些人,本樓自然會為你們擋下,想必天劍樓的面子他們還是要給點地。而且除了那把柔心劍外,在下卻還有另外的禮物送給貴堡!」天道卷對楊天凌等人無用這到是實話,蕭易於看過金丹要決,雖然根據上面地方法能修成金丹,但是沒有人指導,沒有人為其開光、築基,這要修成簡直是難於上青天!說是無用也不為過,而道德經,蕭易於卻也不認為有人能根據這修成什麼絕世武功!
楊天凌心中道,果然是為這天道卷而來,心念急劇轉換,最後說道:「乾雲堡雖然力量薄弱,與貴樓相比那是遠遠不如,但外人想要動鄙堡卻也得仔細的考慮考慮!」停頓了一下,說道:「先生幾次說這天道卷對我們沒有用處,似乎對這天道卷頗為瞭解?」這話一說出來,楊天凌便知道說錯話了。
果然,那中年人笑道:「既然堡主問起,我也就不相隱瞞,其實……普向天乃是本樓弟子!」
「什麼!」這話說出來楊天凌一,這消息可以算得上武林謎聞了,普向天一出道便瞪上天榜地位置,然後在短短的五年之內,被天下公認為第一高手,然後二十年,在眾目睽睽之下於接天峰破開虛空而去。但他的來歷卻是無人知道,今日從這天劍樓說出這話是真是假
凌卻也是搞不明白!
中年人又接著道:「普向天因犯錯誤被逐出本樓,祖師念其師徒之情,贈給他天道三卷,說來普向天也算是我的師叔祖……沒想到普師叔祖資質非凡,憑借這天道三卷,硬是破碎虛空飛昇而去!這天道三卷也因此流落武林之中……」看了一下眾人又說道:「天道上卷是本門的修煉之法和一些飛劍之術,天道中卷乃是一篇金丹要決,下卷是一篇道德真經。所以三百年前有人能憑借上卷再次成為武林第一人。後本樓師門長輩尋上,練師叔加入本門,天道上卷也自然被本門取回!此次天道中卷現世,本樓自然有將之取回的權利,天道中卷的修煉必須以本門煉氣之法為基才行,即使被人得到了也是無用,這金丹要決本門本是有這法決,但這是本門之物,身為天劍樓弟子將其尋回本門,是應當的責任。「說著微微一笑,道:「如若堡主不信,堡主可看這張紙上記載,堡主一相對照便知在下的話是否是真話!」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張紙來,上面寫著蠅頭小字,楊天凌一看,果然與天道捲上的金丹決一樣。楊冥也接過去一看,點了點頭。但楊冥卻還有疑慮,為何那日他們來時不曾說出。
那中年人似乎能看穿楊冥的想法似的,微笑道:「一來那日,人多口雜。二來這些事情都是本門秘密。他們未得允許不便說出!三來其實他們對這些事情也是一知半解!現在我該說地已經說清楚了,不知道堡主是何想法?」
楊天凌見到這中年人拿出那張紙時,已經信了大半,思索了一會說道:「不知先生所說的另外禮物那是何物?」雖然這天道卷珍貴得很,但是似乎對他們來說真是無用之物,用此來和天劍樓搭上關係卻也是值得,何況現在這消息走漏,武林中對乾雲堡虎視耽耽。昨日之事就可見一斑,此時這東西就如同燙手的山芋。不過呢,就這麼給了卻又是不甘!
中年人微笑著拿出一薄薄的手掌大小,最多二十頁的小冊子,說道:「天雷勁!如若天雷勁配上乾雲掌,這威力將更上一層樓。就算是一流的內力,卻也能與先天境高手一較高下!」
楊天凌等人又驚訝出:「天雷勁!」這天雷勁可是武林中一等一的內力搬運之法,楊家祖上不只一次說起,乾雲掌掌法精妙,但威力卻比起疊雲掌還差了不少,想當年楊家祖先憑乾雲掌打遍武林無一敵手是何等威風,只可惜這與之相配的天雷勁卻是失傳,乾雲掌威力便失去了大半,就如同昨晚,楊天凌一試顛倒乾坤本是乾雲掌地絕學。卻被別人輕易化去,最後得憑疊雲掌勝得敵手!
中年人看來是早有準備。只聽他道:「這天雷勁聽說本是貴堡絕學,而天道卷卻是本門秘籍。堡主以為這項交換如何?」
楊天凌和兒子對望一一眼,然後轉過頭想了一下,忍住了馬上答應的衝動,說道:「此事我們先別談,先生還是先說說第二個目的吧!」
中年人聞之一笑,目光卻在眾人身上一陣流轉,最後將目光定在了蕭易於身上,眼睛中暴起一團光芒。讓對面的楊冥等人覺得眼睛似乎被強光一刺竟然有著灼熱的疼痛感覺,頓時心中大驚。蕭易於踏上一步,擋在前面,說道:「閣下的功法還是收住吧,不然他們這雙眼睛可是經受不住了!」蕭易於一進門便用神識查探這中年人,發現這中年人居然有著金丹期地修為,不過這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威脅!
中年人眼睛恢復了平靜,笑道:「道友尊姓大名?」
蕭易於從容笑道:「蕭易於!」
中年人拱手微笑道:「原來是蕭道友,幸會,幸會!在下劉羽」雖然面上平靜無比,但心頭卻是十分鎮靜,剛才那一下,他本是試探蕭易於,楊冥等人不過是受到邊緣力量的一點牽連而已。但蕭易於卻絲毫沒有反應。
蕭易於也拱手道:「劉道友,幸會幸會!」
劉羽略略偏過頭,對楊天凌道:「剛才劉某鹵莽,各位別見怪……在下所說的第二件事情,卻是與這位蕭道友有關係,不過我想,還是先把天道卷的事情解決好再說!」
蕭易於疑惑道:「與我有關?」
劉羽道:「不錯,在下有要事與蕭道友相商,希望蕭道友能給一點時間,讓在下先把這些俗事解決!」楊天凌等人說話雖然客氣,但這神情卻是倨傲得很,對蕭易於卻是兩樣,很是客氣,這實力的不同,態度自然不同!
蕭易於帶著疑惑的眼神點了點頭。
劉羽以抱歉的眼神望了蕭易於一眼,然後又對楊天凌道:「堡主可考慮好了?這事情對堡主來將,百利而無一害!」
楊天凌想了一會,說道:「可否容我們商議一翻!」
劉羽道:「請便!」他後面的幾位弟子中卻有一男子露出幾分不耐。
楊天凌拱手道:「是陪了!」說著向外面走去。楊冥、上官煙、林一笑父子都拱手跟了出去,蕭易於覺得自己沒有出去的必要,上官煙猶豫了一會,站在了蕭易於身旁,沒有出去!
劉羽見楊天凌等人的背影消失,這才對著蕭易於笑道:「敢問蕭道友師出何門啊?」
蕭易於原本是想隱瞞,可想了一下,說道:「青旋派!」眼睛盯著劉羽地眼神。
劉羽皺眉道:「青旋派……原來蕭道友是青旋派弟子,久仰,久仰!」蕭易於一見劉羽的表情,便知道那是客氣之語,劉雨根本就不知道青旋派,蕭易於頓時失望得很。那日中年人後面地四個年輕人不知道星球、傳送陣,蕭易於心中便隱隱有不妙的感覺。此時這中年人連修真界十大門派地青旋派也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呢?難道這星球真的與外界沒有聯繫?難道真的沒有傳送陣?一時間蕭易於心中思緒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