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虹臉色一白,顫抖道:「娘到底怎麼了?」老翁的語氣讓她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老翁道:「飛花玲瓏針歹毒無比,剛才如若只救一人,盡我全身之力還行,可是……我只能將你母親的毒暫時穩住。」
上官虹道:「那娘……」
老翁道:「此時毒已經侵遍全身,除非有五個先天境界的高手肯耗費二十年的功力為其逼毒,或者找到千年人參、靈芝、雪蓮之類的靈藥合成解毒靈丹,否則,你娘只兩個月的壽命。」老翁自我嘲笑道:「想我杜全風被稱為醫道第一人,卻連自己的徒弟的命都報不住……可笑,可笑!」
「師傅,你別這樣說,是我命該如此,何況現在還未到絕路,兩個月可以做很多的事情了!師傅不是說還有辦法嗎?」上官煙幽幽醒來!
老翁過去,圍著上官煙轉了一圈,一掌拍在上官煙頭頂,真氣灌下,那些銀針都震飛了出來,正個針都變得藍幽幽的!
上官虹撲了過去:「娘,你醒了……你……你覺得怎麼樣?」兩位老嫗和丫鬟也圍了上來。
上官煙抱住女兒道:「娘沒事,你別擔心!」
杜全風自責道:「如果不是十年前我爭強好勝,與麒麟堡主比拚毒術,吃了最後一顆九轉還魂丹……唉,不說五個先天級高手已經十分難找……,但是有誰肯耗費二十年的功力?」
上官虹問道:「那人參、靈芝、雪蓮呢?」
杜全風苦笑道:「人參、雪蓮這些藥到有,但千年的靈藥……恐怕並不比前面一種方法容易!它們生長的地方無不是奇險之地,就算是先天級的高手去也是危險得很,靈藥啊,可遇而不可求!」搖頭歎息!
這時,傅秦醒了過來,站起來,長躬哽咽道:「夫人……」杜全風同樣為傅秦取出銀針!
上官煙微笑著道:「什麼也別說了,你為乾雲堡出生入死,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去吧!」旁邊的護衛此時湊過了過來!
蕭易於在一護衛口中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原來這老者就是上官煙的師傅,也是醫仙谷谷主,被稱為醫道第一人的杜全風,就在自己追風影不久,他就來了,但這飛花玲瓏針無藥可截,本來依靠這老者先天級的修為救一人當是能行,救兩人則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這救當然是救上官煙了,傅秦也是如此想的,但上官煙卻是不肯,最後只得讓老翁耗費功力施展一百零六手封經截脈術和針灸神術,將兩人的暫時毒穩住,而上官煙本是醫道中人體內對毒術的抵抗力要強上許多,而且又怕自己師傅不忍心,又反悔為自己驅毒,堅持讓杜全風先救了傅秦。但這毒確實奇毒無比,而老者來之時毒術也已經深侵體內,即使有著奇術封住,但毒氣依舊會緩慢蔓延,所以杜全風說兩人都只有兩個月的壽命!
且不談傅秦拜謝杜全風。上官煙轉頭看到了蕭易於,拱手道:「多謝公子剛才相救!」
蕭易於還沒開口,上官虹已經道:「他不是失去記憶了嗎?哼,要是他早點出手,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娘也不會……」說到這裡眼睛一紅。
上官煙道:「虹兒,別胡說!為娘也沒想到那斯竟然有飛花玲瓏針這等歹毒的暗器,一時不查,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怪不得公子……肖公子你可別怪小女鹵莽,她都是關心則亂!」
蕭易於歎息道:「上官小姐責怪是應該的,如果我早一點出手,也許就不會有這事情……」猶豫了一下,蕭易於將後面的話忍住了,他本來想說:「夫人有餓不必過於擔心,等肖某恢復了,也許能解了此毒!」蕭易於玄坤戒中有不少靈藥,這是蕭易於合同風明一起時采的,幾千年的雪蓮、人參之類的靈藥也有不少,而且只要等蕭易於能用法術,這星月印一下,那還不是什麼都好了!不過蕭易於想了一下,覺得還是等自己恢復了再說出來!一個月,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復!這些藥都在玄坤戒中,現在是拿不出的,而且自己此時實力未復,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人知道的好!麻煩,蕭易於向來都是很討厭的!能少則少!
上官虹卻是不領情,道:「那你失憶是怎麼回事?我娘和師公都是醫道高手,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是裝的!」
蕭易於苦笑了一下,說道:「不是蕭某有意隱瞞,而是有些事情不方便說出來!」
上官虹正想開口,上官煙卻拉了她一下,說道:「公子既然不方便說,那就算了!」
杜全風在傅秦的口中已經知道了一些關於蕭易於的事情,此時他走上來幾步,來到蕭易於面前,說道:「剛才多謝肖兄弟救了小徒的性命!」
蕭易於道:「夫人救我一命,我出手相助本是應該的,只是……唉……」
杜全風道:「肖兄弟不用自責,正如小徒所說,這怪不了你,老朽卻還有件事情要拜託給小兄弟!」
蕭易於道:「杜老請說!」
杜全風道:「還請肖兄弟幫個忙,將小徒等人送回乾雲堡!」
上官煙道:「師傅,你不和我回堡中?」
杜全風道:「我得回谷中一趟,然後直奔楚延山,希望哪裡能找得到……」
上官煙驚道:「什麼?師傅你要去楚延山,不行,我不能讓你為徒兒冒這個險!」
杜全風慈祥的看著上官煙,道:「你放心,師傅會留著這條老命的,兩個月期滿之前我一定回乾雲堡,假如我在一個月還沒找到這藥的話,就只得厚著臉皮去求一些老朋友了!」
上官煙道:「師傅要去找他們?可是……」
杜全風道:「為了你,師傅向他們低一下頭算什麼,總之,我不會讓你出事的,煙兒啊,雖然說我們名為師徒,師傅卻一直把你當女兒看待,師傅不能讓你出事啊!」
上官煙道:「師傅~!」眼睛也紅了起來。
看到這翻情景,蕭易於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你們也別太著急,說不定兩個月後,我會有辦法!」
「什麼辦法?」眾人幾乎同時問出。
蕭易於一時口快說了出來,此時卻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得苦笑著說道:「到時再說吧!」
上官虹道:「現在不能說嗎?」
上官煙沉默了一陣,說道:「既然肖兄弟不願意說就算了!……對了師傅,你是怎麼趕來了?他們怎麼會知道天道中卷會在我們手中?」
杜全風長歎一聲道:「沒我一時好心,竟然造成如此大錯,到孽畜竟然是外人派來的奸細,如果不是我小心,恐怕也遭了毒手,我一個老頭子死了沒事,卻沒想到卻連累了你們。」
上官煙驚道:「難道是小師弟?」
杜全風道:「不是那畜生是誰,虧我這麼疼他,卻沒想到他竟然是唐天山的暗中所手徒弟!」對著唐天山的屍體冷笑了一聲道:「他被逐出唐門之後,便處心積慮,將那畜生安排到了我門下,哼,卻未料到今日有了這等下場吧!」
上官煙呆了一會,歎道:「沒想到小……居然是奸細,師傅怎麼處置的他?」
杜全風道:「我把他關在了天地……」
上官煙臉色一變,道:「天地牢,遭了~!」
杜全風奇怪道:「怎麼了,天地牢的進出密法,都是口耳相傳,這武林中只有我和煙兒你知道,我並沒有傳授給他,他是出不來的……」忽然他的臉色也是一變:「難道……!」
上官煙神色十分不自然的點了點頭:「就在我走的前一日,我和他一起去查看牢中時,我看他使用了進牢的密法有點錯誤,只道是師傅教給他了,便為他指正,現在想來,那應該是偷學的!」
杜全風道:「不行,事關重大,我馬上得回去看一下,如果那人被放了出來,那就麻煩大了……我……真該一掌劈了他……肖兄弟,剛才的事情就麻煩你了……希望事情沒有那麼糟糕!」
蕭易於點點頭道:「你放心!」
他們並不是輕信蕭易於,有了剛才的戰鬥,上官煙等人對蕭易於已經信了大半,如果蕭易於真的有異心的話,之前就拿走了天道中卷,相信沒有人能追得到他!
杜全風從腰間百寶囊中拿出兩被玉瓶來,遞給上官煙和傅秦道:「三天一粒,子時服用!」又交代了幾句應該注意的地方,說定兩月個之前一定到乾雲堡,再次感謝了蕭易於一次,大袖一揮,飄然而去!
杜全風走後,除了上官虹依舊狠狠的瞪了蕭易於一眼,上官煙等人沒有說別的。傅秦吩咐眾護衛,將死去的兄弟們的屍首抬了回來,砍了一些大樹,用長刀削成斑,用木作釘,做了幾個棺材,臉色承重中帶著一絲悲痛的將死去的兄弟們放進棺材中,由眾護衛抬著上路!
本來緊剩的馬車就由上官煙和傅秦乘坐,不過傅秦卻說什麼也不願意進馬車之中,只坐在了車轅上,駕車的依舊是一個嫗。蕭易於原本那輛馬車已經被截體,連一隻馬也被殺死,另一匹在跑到遠處被護衛牽了回來,上官煙本是想讓蕭易於騎,而蕭易於看到這麼多受傷的護衛,卻是不好意思,何況他還不會騎馬,怕鬧笑話。最後由兩個傷得很種的護衛騎上,由別人牽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