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不是很大,仿佛一個洞穴一搬,頂高足足有五米左右,兩邊和頂上的石壁都被火焰烤成火紅色,點點火焰從上面冒出,一個彎曲的通道不知伸向何處,蕭易於沒有再去作那無謂叫喊,雖然這裡溫度很高,可是在真元的包裹下,蕭易於還是沒有感到難受,不過真元的消耗速度卻讓蕭易於感到擔心,蕭易於也試圖吸收外界元氣,可外界元氣雖然濃厚,卻夾帶著灼熱的火氣,才接印一點進入體內便讓蕭易於的經脈火辣辣的。蕭易於連忙放放棄了這個打算,現在要做的是盡快找到出陣的方法。定下心來的蕭易於打量起這個地方來,他仔細查看著紫衣道士消失的地方,卻沒有發現任何易於別處的地方,那是一個巖壁旁邊,蕭易於伸手一觸,一股火熱從那裡傳來,從傳來的感受,蕭易於知道,那確實是一個巖壁。雖然明知道這裡很可能是紫衣道士所說的冰火兩極陣法的關鍵,卻還是毫無辦法。蕭易於修真的時日不久,對陣法的了解也只是皮毛而已,這冰火兩極陣蕭易於更是連沒有聽說過,何談破陣。
蕭易於運足真元,一掌拍在巖壁上,可卻只在巖壁上留下一個掌印而已,蕭易於無奈的搖要頭,看來憑借功力強行破開陣法是行不通的,
此時,蕭易於離地三尺的飄立在空中,衣衫已經焦糊,頭發也被灼熱的熱氣烤得彎曲著,來到這裡已經一個時辰了,蕭易於沿著這洞穴般的通道一路走去,途中卻有幾個岔道,蕭易於都一一走過,卻發現每個通道都似乎都是一個回路,幾個轉折之後,卻又回到了剛開始出現的地方。幾翻周尋卻沒有一點頭緒。那熊熊的火焰讓蕭易於有著那麼的一絲絲的恐懼感覺,那是來自動物的天性,雖然以現在蕭易於的真元還不用擔心會有危險。
這時,蕭易於突然看到洞內的火焰正在慢慢的變小,一絲冰冷的氣息慢慢的出現,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地心焰火就這麼簡單腳下的火焰已經熄滅,本來火紅色巖石開始向紫青色轉變,蕭易於漂浮的身子慢慢的落到地上,便感覺到一股寒氣從腳下升起,身子又連忙浮了上來,低頭再望去,那紫青色正沿著巖壁快速的蔓延,一絲水氣從地下冒出,剛才還酷熱難當的溫度立時變得寒冷起來,溫度的突然轉變,讓蕭易於打了一個皮膚起了疙瘩。地表上一絲絲水開始滲出,巖壁上開始出現一滴滴水珠,散發出的襲人寒氣讓蕭易於心頭一顫——玄冰之水。看著在地上慢慢的匯聚成水流的寒水,蕭易於將一絲衣角撕落了下來,已經是焦黃色衣角在空中飄蕩著落下,越往下落,速度越快,到得離地三寸高時,已經是如同一個重物一般,衣角跌落在了地上,身子化做了粉碎的粉末,蕭易於臉色再變。
玄冰之水越來越多,漸漸的淹沒了地表,開始慢慢的上漲,在有半寸深後終於停了下來,蕭易於才松了一口氣,如果這水一直漲上來,蕭易於也不知道能否抵擋得住,就算有真元防護,水不能近身,可那寒氣蕭易於卻沒有把握,即使現在離它這麼遠,蕭易於也能感覺到身體的溫度正在一點點下降,連忙將真元全身的運轉起來,才感覺到好點。可這是,一股寒氣從頭頂蔓延而下,蕭易於望去,見一滴水珠沿著真元護罩下滑,緊接著,水滴慢慢的多了下來,抬起頭見那些水珠正是從已經是紫青色的洞頂落下,能看見,還有無數顆水滴在上面搖搖欲墜。
洞裡的溫度開始急劇的下降,真元護罩擋住了大部分的寒氣侵襲,可那少部分卻還是讓蕭易於的皮膚變的蒼白了起來,身上的柔軟的休閒裝,現在卻是那麼的堅硬、冰冷,真元急速的運轉,將侵入體內的寒氣抵擋著。真元的消耗速度更是快了起來。
此時,紫衣道士的聲音又響起:“哼哼,不錯嘛,現在還沒事,不知道還能撐你多久?”
“你給我出來!”蕭易於大聲叫道。
卻又沒有回聲。
雖然裡面的溫度很低,可玄冰之水的水面上去冒著白煙,將陣個空間都籠罩了起來,白煙碰到巖壁卻又化著水珠落下。溫度還在下降,隨著真元的消耗蕭易於漸漸的要抵擋不住了,嘴唇已經變成了紫紅色,身子微微的在顫抖。真元的護罩在一點點的縮小,現在幾乎是貼在了身上,蕭易於一動不動,卻也是不敢動,每一次輕顫,肌膚碰見衣衫,便能感覺一股寒氣直往裡鑽。紫府元嬰在真元的劇烈消耗下變得暗淡了起來,沒有了生氣。蕭易於努力的將自己保持在空靈的境界下,努力讓真元流轉,好產生那一點微不足道的真元,維持飄浮空中的身形,他知道假如落到了地下,直接與玄冰之水接觸他就真的完了。白色的霧氣已經讓視覺失去了效果,蕭易於的神識也在一次次的搜索下,微弱了起來,他將玄坤戒中的法寶一件件的洗看,卻沒有發現一件用得上的,玉簡中有沒有絲毫的關於此陣的記載。難道我真的要死於這裡嗎?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蕭易於心裡狂喊著,方婷笑顏又在蕭易於腦海中回蕩,可轉眼卻又變成了紫衣道士那得意的樣子。“你等著,你等著,我出去後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似乎世界響應了蕭易於的吶喊,神智漸漸模糊的蕭易於突然感到一陣熱氣出現,寒冷正被這股熱氣驅散,怎麼回事?蕭易於睜開那已經凍得僵硬的眼皮,玄冰之水正在慢慢的退卻,雖然現在的霧氣更濃了,可蕭易於還是能感覺到那正在變得強大的熱氣。終於霧氣全部消失了,蕭易於僵硬的身體也暖和了起來,真元的劇烈消耗,讓他再也不住,落在了地上,身體已經能夠運動了,蕭易於本想輕松的甩甩手,可腳地傳來的焦糊味讓他的動作停頓了下來。他意識到一個問題的到來。
冰火兩極陣,顧名思義應該是冰與火的交替,玄冰之水的退卻,標志著地心焰火的到來,可真元幾乎被消耗以盡的他又怎麼能抵擋得住呢?
蕭易於跳了起來,用那點剛恢復的真元將身體停在了空中,剛才這一陣恍惚,鞋子竟然被燒穿了,腳底在那一觸之下被烤的焦黃,失去了真元的防護,修真者同樣不能違背自然的規律。
看著越來越紅的巖壁,蕭易於真的絕望了,衣服開始燃燒了起來,頭發眉毛也被這火氣所燒毀,蕭易於現在能做的只是盡力驅趕和抵擋侵入的火氣。但真元總有盡時……
蕭易於一陣搖晃後,跌落了下去,熊熊的烈火立時將他的身軀淹沒。肉被燒焦的糊臭味傳出,濃烈的黑煙冒出,蕭易於的眼神是那麼的不甘,我難道真的該命絕於此嗎?一個出竅期的修真者卻這麼消失了,哈哈哈……蕭易於的心裡無奈的苦笑。身軀被烈火所燒毀的劇烈疼痛考驗著他的神經,更讓人受不了的是,經過靈氣灌注、真元洗滌的肉體卻不是一會能燒毀的,疼痛只有繼續。元氣的劇烈消耗讓元嬰已經沉睡,蕭易於連出竅保存元神的機會也沒有。不,我不能這樣放棄,強烈的求生欲望突然升起,蕭易於用僅余的精神力讓自己的身軀慢慢的浮了起來,可這能改變幾乎已經肯定的事實嗎?不,不能。
身子再次我力的落下,原來人有時候真的很無奈,就算是修真者也是一樣。
就在蕭易於徹底絕望之時,就在蕭易於思維開始模糊之時,玄坤戒突然亮了起來,一個亮點從其中飛出,瞬間開始變大。那些火焰呼啦啦的向著那東西竄去,蕭易於突然感覺到,灼熱的感覺不再,全身只剩下被燒傷後的疼痛,努力的睜開眼,卻見一個巨鼎停立身旁,似乎受到某種力量的牽引,體內沉寂的銀色能量又動了起來,快速的游遍全身,被燒傷的幾乎剎時痊愈,真元竟然在那片刻間完全恢復。頭皮一癢,緊接著烏黑的頭發快速的長了出來,在腰際才停止,眉毛也恢復了原狀。蕭易於摸著自己的頭和身子,滿臉的不可思意。低頭才想起自己還是裸著身子,連忙爬起身來從玄坤戒中取出一套衣衫穿上,剛穿好,就感到地皮一陣顫抖,緊接著一團紫紅色的火焰從地底飛出,落入可旁邊的大鼎中心定住。
蕭易於這才這些的看這大鼎,這。這不是那件火龍送自己的那件靈器嗎?自己在方婷家時怎麼也弄不明白怎麼用的那件東西。
蕭易於正在思咐,一股強烈的火氣從鼎中冒起,向上沖去,那蕭易於只能留下一個掌印的巖石瞬間融化,一個大洞行成,蕭易於抬頭望去,,入眼的卻是碧藍的天空。
蕭易於心喜的低下頭再看向那大鼎,卻感覺一股暖意從上面傳來,伸手正欲去觸摸,那大鼎卻陡然縮小,化著一個光點飛入眉心。蕭易於閉目內視,卻沒有發現那個打鼎,只看到元嬰的雙手捧著一團紫紅色火焰,難道,難道,這就是三昧真火?不過蕭易於這次到是猜錯了。
突然蕭易於感到一重被窺視的感覺,抬頭望去,卻見那大洞另一頭露出紫衣道士的臉旁。
紫衣道士顯然吃了一驚,看見蕭易於望上來,似乎低聲罵了一句,不等蕭易於反應,閃開了。
等到蕭易於越出洞口,舉目四望,只看見一個亮點在很遠的地方,不過蕭易於還是能看清那正是逃跑的紫衣道長。於是駕起飛劍追了上去。
這一路下去,穿洋過海,由於蕭易於起步之時,紫衣道士已經跑了很遠,所以到此時還沒有追上,蕭易於也不知道他要跑向何方,只是跟著一路猛追。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個時辰,一個滿是冰塊陸地出現。南極?蕭易於從高空看著這陸地的面貌猜想道。
這時,紫衣道士突然降了下去,鑽進了一冰洞。
蕭易於站在洞口,遲疑了,不知道這是不是又是一個陷阱。可最後蕭易於還是進去了,因為他不但要報仇,更重要的是要知道蕭天行的消息。
入得洞底,卻見紫衣道士站立在一個八卦陣內,一柱白光將他籠罩,他正得意的向著蕭易於笑。
“傳送陣法?你休想跑掉!”蕭易於一聲大喝,身劍和一的向紫衣道士刺去。
紫衣道士沒有想蕭易於如此大膽,要知道空間傳送最是要小心,一不注意便會出事,陣法被破壞是小事,傳送地點錯了還是小事。假如一半身體送走了,一半還留著,可就是大事了。
(第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