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行?認錯人了吧,蕭易於奇怪的望著面前停立的紫衣道人,看著他那得意大笑的狂妄樣子,蕭易於不禁生出了一把掌將他拍下去,然後再踩上幾腳的衝動。
「道長,你認錯人了吧,我不是你說的蕭天行。」蕭易於神念探去,發現眼前這道士居然有著出竅初期的修為,不由的大吃一驚,幾百年未出現的出竅期的修真者,怎麼最近自己便遇見三人了,見眼前之人的修為,蕭易於謹慎的道,畢竟誰也不願意無故招惹上這種修為的高手。
道人聽見蕭易於的回話,臉上笑容一斂,道:「蕭天行,別以為你躲了二十年,我就不認識你了,老道的記可心好得很,你識相就將青玄決叫出來,我到可以留一個全屍,不要妄想逃跑,這次可沒有上次那麼的好的運氣。青玄決到是真的不錯,居然元嬰破碎後,還能保住性命,恢復修為……「他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他竟然看不透蕭易於的實際修為。
蕭易於本想再次否認自己叫蕭天行,可「青玄決」這三個字卻震得他腦袋嗡嗡作響,青玄決正在自己身上,那玉簡現在還裝在玄坤戒中,雖然在廬山洞府獲得的玉簡,記載更全,可原來的玉簡卻是蕭易於母親的遺物,是以蕭易於是時刻都帶在身上。再聯繫到道士所叫的蕭天行,一個念頭自然的浮了出來,蕭天行可能是自己的從未聽說的父親,蕭易於不認為一個出竅期的修真者會認錯人,如果真的認錯了,那表示,那兩人有太多的相似之處。那個念頭在心中飛快的膨脹著。隨著心中的激動,真元開始狂烈的在經脈中運轉起來,那巨大的力量瞬間讓隱藏真元的潛元術失去了效用,強大的真元波動自蕭易於體內傳出,瘋狂的向外擴散出去。
那紫衣道人臉色一變,瞳孔微縮,而後拱手道:「貧道眼濁,認錯人了,還望道友見諒,貧道告辭了。」說玩,架著飛劍便轉頭飛走。
「站住!」蕭易於大聲叫道。
那道士那裡肯停下來,雖然他是修真界有數的高手,但他也是極其小心之人,一細看之下,也看清了蕭易於與自己印象中人稍有不同,待到蕭易於那身恐怖的真元暴露出來,心中有鬼的他,那還不趕忙逃走,待到聽見蕭易於叫聲,更是運足了真元,飛劍的速度提升一倍的向遠出逃逸而去。這下,蕭易於更是肯定了心中的猜疑,料定這道士一定與自己的父親有關係,駕御著飛劍向著已經在二百丈之外的道士追了上去。
蕭易於畢竟技高一籌,比紫衣道士高了一個境界,真元更是渾厚了不少,腳下的飛劍也不是紫衣道士能夠比翼的。
不多時,兩百丈的距離邊只剩下一百丈左右,此時蕭易於全力施為,帶著三丈長的劍芒,以快於聲音的速度向著前面飛去。紫衣道士,略一回頭,便見蕭易於籠罩在白色的劍芒之中,一點點的拉近兩人間的距離,心中大嚇,顧不上真元的損耗,從一口精純的真元從元嬰中噴出,速度再次提升,和蕭易於間的距離瞬息之間又來開了五十丈左右。心裡頭卻狂叫道:「這次虧大了,虧大了,就算跑掉了也的損失二十的修為。」
再一轉頭望去,卻見蕭易於的再次逼近到了百丈左右。無奈中再得如此施法,心裡更是後悔道:「自己好好的修真到了出竅期,何必要去貪圖這個便宜,這下好了,認錯了人,還落得如同喪家之犬的逃竄,那人和蕭天行如此的相像,修為卻是如此的高,想必是蕭天行的長輩,那一定知道那件事情了,自己還傻兮兮的送上門去,這次麻煩大了,早知道他家有如此的高手,道士我才不會去貪這便宜。青玄決啊,青玄決啊,沒有你我還不是到了出竅期……天啊……又追上來了……」
蕭易於一直在後面緊跟不捨,真元已經運轉到了極限,很自然的,天地元氣也飛快的被吸進蕭易於體內,被元嬰所同化、轉化成真元,向著飛劍輸去。可是隨著速度的不斷提升,漸漸的真元的產生速度跟不上消耗。蕭易於一咬牙,同樣的從元嬰中的抽調真元向著飛劍中輸去,飛劍頓時破開空氣的阻力帶著一道道殘影向前追去。在空中畫出一條長長的白色線條。蕭天行這三個字對於蕭易於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可就在這時,紫衣道人突然面露喜色,而後前進的身形忽然停了下來,此時他的神情悠閒了起來,似乎找到了什麼強力的後盾讓他不在害怕,只聽道:「貧道不過是認錯人了,打擾了道友,道友何必如此緊追不捨呢?」他又想到,兩人已經飛行了這麼久,可蕭易於卻沒有追上他,說明兩人之間的修為差距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大。是以更是輕鬆了不少。
蕭易於在離紫衣道人十米之處停住心道:「不是你跑我會追嗎?」口中卻道:「在下不過是想向道長打聽一個人而已。」未問清楚,蕭易於卻不願忙莽撞行事。不過那心裡的那份激動卻是怎麼也平靜不下來,肉眼不可見的,白色真元蕩漾在在蕭易於身上。強烈的威壓在四周蔓延著,就在兩人的腳下,一條餓了幾天,現在卻眼看著要接近獵物的大蛇,突覺蛇膽一顫,抬起蛇頭向上望了一眼,然後顧不上捕食,灰溜溜的直直向著自己的洞穴爬去。
紫衣道人裝糊塗道:「哦,原來這樣,道友說說看,貧道當知無不言。」
「就是你剛才說過的蕭——天——行!」蕭易於盯著紫衣道長的眼睛道。
紫衣道人打著哈哈道:「啊,你說是蕭天行啊……知道。知道……一個故人……你想知道他什麼事。」
蕭易於呆住了,自己突然聞訊,激動著下追來,未及細想,道士口中的蕭天行是否是自己父親還不可得知,自己能問些什麼呢,可蕭易於轉眼又想到,自己母親也是修真者,似乎是因為受了急重的內傷,才傷發逝世的。紫衣道士曾提到,他二十年前曾重傷過蕭天行,而自己的父親很可能就是在自己生出前便去世,同是姓蕭,這其中的巧合實在是太多了,母親也曾囑咐自己,未到元嬰期前不得透露自己的修行功法,紫衣道士傷蕭天行所為的正是母親給自己的青玄決,這一切都將蕭易於的思維制向了一個地方——蕭天行很有可能是自己的父親。
紫衣道人見蕭易於臉上陰晴不定,最後臉上露出堅定的神色,似乎已經確定了某種猜測,知道不能再等,右手中悄悄結著的印決突然快速的打出,同時另一手指指一抖,一張符紙閃電般的射向蕭易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