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子時將至。
鄱陽湖上,蕭易於和清風等十人飄立在空中,靈器出世之時將要到來,其它的將近兩百多的修真者將這一片區域團團的圍了起來,不時有人駕御著飛劍在這方圓三十里內不停的穿梭、巡查。雖然他們相信這裡的實力是非常的強大,可巫門、其他國家的的勢力也不容小看,將近三百年未有靈器出世,也讓這些修真者們將這事看得非常的重要。更重要的門面問題,如果在眾人的眼皮底下將靈器搶走,那中原正道修真的面子就丟盡了。
靜,一切都是那麼寂靜,只有好久才有一個修為稍低的修真換氣的呼吸聲,蟲鳥走獸們似乎也感覺到了此時的氣氛,消失無影。月亮一點點的上升,修真者們的興奮也在一點點的高漲,在場的修真者們雖然都是門派中的精英,可又有幾人見過靈器呢?
這時,一個巡查的修真飛了過來,停在蕭易於等人面前,略一彎腰,向著韋風道:「師傅,外面發現有一隊人馬,帶對的好像是丁師妹。」
韋風皺起了眉頭:「丁雪?這小丫頭盡添亂……,算了,全生,你去領他們進來吧,那一隊人想來是什麼靈異組的。」
「是!」全生應了一聲,駕劍飛走了。
「丁雪?」蕭易於聽著這名字有點耳熟。
片刻,那叫全生的修真者領著一隊人「快速」跑了過來,當然這快速是相當與普通人而已。領頭的卻是一個女人,想來就是哪個叫丁雪的女子了,蕭易於運足目力,一打量,才想起,那正是自己在學校時晚上遇見的第一個修真者。
那隊人將近二十人,年紀大都在二、三十左右,雖然這些人身邊都有靈氣環繞,可蕭易於還是能肯定這些人都不是修真者。那些人來到湖畔,一個休閒打扮的二十歲左右的男子,驚訝道:「哇,有這麼多人呢!」又看了一下自己身邊,歎道:「我們是不是來的太少了!」
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人多有什麼用,靠的是能力。」
休閒打扮男子癟癟嘴:「我知道,我知道,就你最厲害,你厲害怎麼連我大姐都打不過!是吧,大姐!」
「你……!」
丁雪轉頭道:「好了開寶,峻英,你們不要吵了!你們先在這而呆著,我去見一下我師傅。」說罷,架劍飛走。
那叫開寶的男子羨慕道:「要是我也能御劍就好了,那多酷啊,泡妹妹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俊英不屑的轉過頭去。
開寶突然又是一陣驚叫:「哇!你們看,你們看,還有這麼多人在御劍飛行。還有,還有,那……那幾人就這麼憑空懸浮在空中誒!」
俊英順著開寶的手指看去,微微又些色變。他們瞧見的正是蕭易於等人。
丁雪架著飛劍來到韋風面前,正欲開口,一聲驚呼卻將她打斷了。
「吳師弟!吳師弟!你怎麼了……這,這是怎麼回事啊?!這……」聲音募然中斷,喉嚨上一絲淡淡血色冒出。
同時,許多地方發生著同樣事情。顯然,一股暗流已經不知不覺的侵入了這片圈子裡。能讓這麼的修真這們毫無抵抗的死去,顯然來著不是等閒之輩。此時修真弟子們都拿出了自己的護身法寶,展開了防禦護罩!
清陽等也發現了事實的不尋常,大聲叫道:「大家小心!」同時展開神念搜索。風玉查看那些出事的弟子,都是融合期的,元神未成,而且都是一刀斷吼,生機早滅。
突然間,變得更加的安靜起來,那片暗流也停止了行動,任憑眾人搜索,都沒發現。
一刻鐘,兩刻鐘。突然一個靈寂期的修真弟子感覺護身真元一處開始波動,一絲冰冷的殺氣從那裡冒出,他運起真元一掌拍去,高聲叫到:「在這兒……」話未說完,但覺一絲鋒利的刀氣劃破防禦,穿過掌心割破了喉嚨,但是他那一掌也結結實實印在了那人身上,「彭」地一像後
一個黑影從空氣中冒出,一口鮮血噴出後,萎靡的倒在地下,氣絕身亡!但見他一身黑衣,頭上也只露出了兩隻眼睛,分明一身忍者打扮。
「於渙!於渙!」旁邊一個修真者抱住到下的修真,手上治療的法決不斷施出,卻沒有一點回應。
歐陽雲飛、和清陽、韋風三人向其他幾人點了下頭,飛落在那黑衣人旁,蕭易於跟了過來。站在旁邊韋風道:「是東洋忍者!」歐陽飛雲點頭道:「不錯,是他們,跟兩百年前遇見一模一樣。」清陽也點了點頭後,大聲吩咐道:「各位弟子,三人一組,小心防範,來人精通五行遁術。」
風玉元神探了一下於渙,搖也搖頭。那抱住死者的修真者望著歐陽雲飛哭聲道:「師祖,你要救救於師弟啊!」
歐陽雲飛無奈的搖搖頭,修真者不是仙人,更不是神,面對生機已滅的於渙同樣沒有辦法。
望著死去的修真者,蕭易於的心有一絲顫抖,生命是何其的脆弱啊,連修真者同樣也不例外,雖然蕭易於不是第一次見到死人,可此時的他想法是那麼的多,生存來源於實力,只有站在頂端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就向之前與清風的戰鬥一樣,如不是突然間的領悟和,「銀球」的相救,也許自己也像如此靜靜的躺在地上了。他們死去還有人悲痛,有人斂屍,而自己呢?這時,蕭易於又想起了方葶、想起了李小玲,想起了那一幫子朋友們。三年過去了,也許他們早已經把我忘了!蕭易於無奈的想著。
就怎麼想著,突然蕭易於莫明的感到一陣心悸,彷彿有某種事情將要發生。一股冰涼的氣息在他的旁邊升起,那氣息是那麼的隱晦,一不小心就會忽略,以至於清陽等人都沒有感覺。如果不是身體對危險的自然反應,蕭易於也不會突然警覺。
蕭易於沒有動,已經注意的他能感覺到那絲氣息鎖定的正是自己,如果不作準備,匆忙舉動,也許自己會吃上大虧。何況再讓他跑掉,幾沒怎麼好找了。感到氣息一點點逼近,蕭易於體內的真元也運行得越來越快,每一次提息都會有打量真元聚集在掌心。可外面看來蕭易於還是那麼的平靜。
那氣息離自己只有一米之遠了,一絲殺氣從中冒出,蕭易於知道自己該動了。提掌,出掌,快若閃電。真元夾著風雷聲狂哮著奔出掌心,所過之處飛沙走石,那忍者從蕭易於一動就知道不對了,顧不上隱身,露出黑色的身形,狂退。可那裡還來得急,真元沒受絲毫阻礙,穿胸而過,轟~~!在不遠處形成一個直徑兩米的大坑。那忍者連叫聲都不及發出,轟然倒在地上。
清風等也注意到了蕭易於突然出掌,見到那忍者倒在地上,圍了上去,略一探測道:「死了!」
蕭易於望著自己殺死的忍者,突然間蕭易於發現自己心裡一片平靜,絲毫沒有第一次殺人的恐慌(那血族不算,是自己自暴的)。
「是天忍!居然是天忍!」突然一個聲音驚叫道。卻是丁雪帶來的開寶不知何時來到了這裡。
「天忍?什麼是天忍?「怎麼知道他是天忍!」歐陽雲飛問道。
開寶向眾人行了一禮,面對他大姐的前輩們總不能失了禮數。他來到那忍者跟前,從他腰部拿下一塊金色的令牌,上面用日文刻著幾個字,上下的花紋卻是一個八個腦袋的大蛇,開寶將令牌向眾人展示,道:「這就是天忍的令牌。日本的忍者分為下忍、中忍、上忍,在這上面還有又分為天、地、皇,而天忍則是忍者的最高境界,據說天忍是無敵的!而整個日本只有三個,這次他們可是下了大本錢的,死一個天忍可就虧大了!」說話中他一直盯著蕭易於,佩服的眼神讓蕭易於有點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