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易於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絲烏黑的血液從嘴角溢出,銀色的光芒幾閃之後歸於平靜,銀流退回了經脈,沿著以往的軌道吸取著外界的能量向著膻中穴匯去。
蕭易於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呼吸斷斷續續,
一天,兩天,三天,蕭易於連肌肉的一絲顫動都沒有,呼吸早已經停止,象徵生命的心跳竟也毫無動靜,是死了嗎?當然不是!
蕭易於身體裡遠不是表面上這麼平靜,暗黑能量肆意破壞著全身的肉體和經脈,彷彿一條巨龍般吞噬著經脈中真元,沒有蕭易於意識的指揮,真元也失去了生氣,任憑黑色的能量慢慢的侵向丹田。只有那銀色的仙靈這氣卻依舊監守著自己自己流動的那片寸土。
不知過了多久,黑色能量已經盤踞了蕭易於的大半身體,除了丹田金丹,仙靈這氣所流過的經脈,和印堂上那依舊閃著白光的泥宮丸,到處都是充滿黑暗的能量。暗黑能量雖然不能吞噬稠密真元形成的金丹,巨大的壓力壓迫著金丹一點點向著中心緊縮,漸漸的,將鵝卵大小的金丹壓得只有只有蠶豆大小,隨著壓縮,金丹金光更盛,金丹的中心居然出現了金色固體。
時間還在蔓延,壓縮還在繼續……
蕭易於還是沒有一點醒轉的跡象,也就不會知道自己正處在怎樣的危險邊緣,事情的發展又該是怎樣呢?
傳說,宇宙是在爆炸和緊縮中蔓延,沒一次爆炸都是一次重生,由於引力的作用每一次爆炸後,經過無數的年頭,萬物又將緊縮於一點,進行再一次爆炸的重生。
「轟……!」爆炸般的聲音從蕭易於的丹田響起。被緊緊壓縮的金丹在無法承受來自內外的壓力後,像宇宙重生般爆炸了。精純的真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態向著外面衝擊。看似兇猛的暗黑能量卻如摧枯拉朽搬,在一頓之下以丹田為中心被排擠開去,竟然在眨眼之間被擠出了體外。但是就是這一頓卻為蕭易於產生了生存的契機。
真元的爆炸雖然不如宇宙重生般來得那麼的浩大、兇猛。但是,其中產生的巨大衝擊力卻不是蕭易於的一個肉身之體能夠承受的,正是暗黑能量的那一抵抗,讓蕭易於免受了爆體而亡的遭遇。儘管如此,那充滿爆炸般的能量還是讓蕭易於全身的經脈幾乎支離破碎。全身的毛孔都變得血紅一遍,七竅中更是鮮血直流。
蕭易於的意識終於從沉睡中醒來,但全身肌肉、骨骼的疼痛卻讓他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
我還活著?這是蕭易於醒來後的第一個念頭。雖然全身都傳來劇烈的疼痛,但正是如此才讓不能動一根手指的蕭易於能確定自己還是活著的。重生的喜悅讓他想開懷大笑,雖然現在連笑也是那麼困難。
但是,當蕭易於閉目內視後卻是欲哭無淚。看見全身的經脈成了如此的樣子,丹田里只剩下金茫茫的一遍,金丹卻絲毫不見影蹤,恐怕只要是人就不會再想笑了,當然你是瘋子就肯定是例外了。蕭易於試著去調動遊蕩在身體裡的真元,可剛一引動一絲,鑽心的疼痛就從全身傳來,劇烈的疼痛讓他的意識幾乎又暈了過去。無奈,只得馬上就放棄了這一自討苦吃的舉動。
靜靜的躺在那裡,絲毫不能動彈的躺在那裡,不知過了多久,蕭易於的心裡卻如全身都是螞蟻在爬那麼煩躁,雖然沒有死去,可蕭易於從沒有現在這麼想要罵一個人:他娘的,該死的吸血鬼,你想死幹嘛要把我拖上。你活的不耐煩了,可我還想活啊,我才20歲啊,我還有剛開始談的女朋友,我……。想到方婷蕭易於心裡對金髮男子又是一陣大罵。想到自己剛開始修真卻落到如此下場,不由黯然。自己不會就怎麼死在這裡了吧!
不行!我不能死!方婷還在等我,我不能這樣!我不能就這麼放棄!強烈的求生意識升起。
雖然下定主意強忍著劇烈的疼痛療傷,可蕭易於凝神內視湖卻不知道怎麼下手。全身的經脈都已經破碎,五臟六腑都已移位。失去約束的真元緩緩四處遊蕩,蕭易於意念輕微的調動元氣,可剛一觸動,真元就彷彿脫韁的野馬,瘋狂竄動。蕭易於盡力的去約束。
忍著……忍著……再忍……
「啊!……」一聲慘叫後蕭易於又暈了過去。
又是兩天過去了。
蕭易於再一次醒來,心中一聲長歎。難道我蕭易於真的該命絕於此嗎?原本就支離破碎的經脈現在看來更加的不堪入目。唉!~
咦~!這是——!不經意間蕭易於卻發現以膻中穴為中心、原本銀流經過的幾條經脈竟然隱隱有了復原的跡象。
蕭易於仔細的查看,不久邊確定確實正是那銀流起的作用。雖然復原有望,可蕭易於卻還是不能放下心來,因為至今蕭易於依然絲毫不能控制銀流,如果等到自行傷癒,不知幾何日後了!
蕭易於神識再次試著去控制銀流。可不管蕭易於如何努力,卻始終沒有一點效果。
神識集中在膻中穴,感受著膻中穴中哪個銀色圓球,明知道這是控制銀流的關鍵可蕭易於卻不願意去觸動絲毫,上次的事情現在還歷歷在目,雖然最終自己沒發生什麼事,可那強大無可抵禦的吸力彷彿黑洞般吞食一切的力量,還是讓他心有餘悸。在修真時,他試著控制銀流卻都不願意或者不敢在它旁邊停留。
蕭易於的元神此時卻來到了銀球旁。他按奈不住時間的流失,經脈卻只是慢慢的、慢慢的恢復。雖然他不知道這樣到底有沒有什麼用,但還是決定做了,就算沒用,就當打發時間吧!何況他現在修為已經不是那時可比的,也許還有點機會的。何況上次也沒什麼損失。在他現在想來,就算是暈過去也好啊!至少不用這麼無聊。
元神緩緩的靠近,吸力也越來越大,但這次蕭易於沒有去抗拒。只是保持心神的平靜。不如虎穴,焉得虎帳子!
進去了!可蕭易於還是沒想到那力量居然還是讓他在那一瞬間失去了意識。
時間無可度量的昏迷!
不知過了多久,蕭易於的身體又開始有了新的變化。
遊蕩的真元漸漸的向著丹田靠攏,一點一點的匯聚著,一個金光閃耀的金丹竟然又慢慢成型,緩緩變大。周圍的元氣也受到了牽引,向著蕭易於匯去,開始還微不可查,可到了後來,無形的能量居然在蕭易於周圍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龍捲風,金丹在無數的元氣灌注下,漸漸的變大,可到了一定程度卻又猛的向中心塌陷。突然的塌陷讓能量間居然出現了真空狀態,緊接著的是能量更加瘋狂的向著中間蜂擁。
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著以上的情況……
在第九次時,變化又生。泥丸中如有實質的精神力竟然垂直而下照在丹田金丹上,金丹和精神力水乳交融般的開始融合,無法觸動的銀流彷彿也來籌熱鬧一般沿任脈而下進入丹田,它句像催化劑一般讓丹田里的金丹猛地開始了劇烈的變化。
金丹再一次爆炸開來,可這次卻不是上次那樣將身體弄的可一塌糊塗,而是彷彿如佛光普照般的一種舒適感從骨子裡透出。受傷的經脈瞬息痊癒。
不知何時,不能動彈的蕭易於卻已經盤坐起來,神識在爆炸的瞬間甦醒過來,沉浸在無端的舒適感裡,卻是無喜無憂,如同超脫一切的感受著體內龐大的真元,元氣依然蜂擁而至,蕭易於的身體向永遠填不滿一般。
時間在沉靜中流失,又不知過了幾時,蕭易於突覺得,頂門一股吸力傳來,無盡舒適的蕭易於不及抗拒,也不想抗拒的被吸了出去。
睜開雙目,入目是一條七轉八折的幽徑,小路旁卻是開滿顏色各異的鮮花。
「這是哪兒?」蕭易於自言自語的道。可突然發覺這聲音卻是那麼的不熟悉。蕭易於有但驚異的四處望了一下,最後落在了自己身上。
「元嬰!?」蕭易於大叫出聲。
…………
過了半響蕭易於終於確信自己已經有了元嬰,不!確切的說已經跨過了元嬰期而進入了出竅初期,蕭易於的元嬰高興的在身體旁四處飄蕩,做著那些還不能熟悉的動作,最後還是在覺得疲勞後,才不得不回到肉體!
蕭易於試了試調動真元,發現現在對真元的調動更加的得心應手,仿若指臂。對體外天地元氣的感應也更加的敏感。陡然間發現這裡的元氣竟然比他以前到過的地方都充足幾倍不只。
這時蕭易於才仔細打量現在的環境,思前想後卻對自己怎麼會在這十分不解。算了!不想了!放下心中的疑惑,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卻發現沒有什麼損壞,但地上的碎布一堆,想來應該是自己裝著的衣服的包裹。一摸庫袋裡,卻發現手機幾乎成了碎片,拿出其中的GSN卡,碎片也就隨便甩在了地上,而另一個口袋裡的錢包和銀行卡卻是完好無損,這也算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佇立良久,蕭易於在小路的方向隨便選了一端,向前走去。一邊還欣賞著周圍許多都沒見過的花草,大概過的2個小時,蕭易於發現不對了,他總是覺得眼前的景物是那麼的熟悉,「陣法?」一個念頭升起。於是蕭易於運起真元用手指在路上的青石上寫了壘大的一個「蕭」字!想了一下,又摘了一朵花放在上面。繼續向前走去,當他再次來到那個放著花的蕭字時他終於確定自己上在一個陣中。
他仔細的看著四周,可半天卻沒有一點發現,不由氣餒的坐在地上,雖然在玉簡中也有陣法,可他畢竟修煉時間太短,許多都來不及修煉,而陣法也並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弄懂的。
過得一會,蕭易於突地又起了個念頭,身子突地騰空而起,可剛躍上兩米不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一下子將他壓了下來。「看來自己確實太幼稚了,別人怎麼會連這都想不到呢。」蕭易於再次的坐在地上。
可剛一會,蕭易於又跳了起來,大叫:「那不是青旋派真元的波動嗎?」原來蕭易於被壓下來後突然覺得那股力量十分的熟悉,仔細一想,卻是如此。
這時蕭易於再打量四周,發覺這正是青旋派的三大陣法之一——太衍陣。雖然蕭易於並不怎麼懂陣法,可玉簡裡有現成的出入之法,便不為之而擔心了!
蕭易於按指點,找到陣法中的極東之角,在一團花園前停下身來,特有的靈決施展開來,七彩光芒自手上照射到面前花園。一陣能量的波動,一個閃著白光的門虛空的出現在眼前,不再猶豫,蕭易於舉步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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