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易於滿意的拍拍手,這次施法還挺一滿成功的,陳力生身上的九陰煞氣現在已經完全驅除了,又看了看陳力生蒼白的面孔,手一揮精純的先天元氣灑在了陳力生的身上,熒熒白光透體而入,漸漸,蒼白的面色竟變得紅潤起來,沉穩的呼吸聲響起耳旁,彷彿只是在熟睡而已,蕭易於見次就更滿意了,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隱隱有著得意的表情,雖說蕭易於有著金丹期的修為,但畢竟還只是一個不足20歲的青年。
蕭易於轉過頭,見清塵道長閉目盤坐,應該是在調息元氣,而陳浩父子卻是目瞪口呆的望著他,畢竟在剛才的事過於的玄奇,陳正德雖然相信道術,但以前見到的也都是些什麼符紙之類的東西,而蕭易於手上的白光,可是肉眼可見,手心閃出了那道雷光讓他們更是開了眼界。
陳正德畢竟久經商場,意志還是挺堅定的,不多久就從驚訝中醒了過來,想到老父的狀況,又焦急的道:「蕭賢侄,我父親怎麼樣了!」
蕭易於又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陳力生,神念微探,見其生理狀況已經完全的恢復了,道:「應該沒有問題了,九陰煞氣已經被我完全逼出,現在只是睡熟了而已。」其實何只是恢復而已啊,經過元氣的洗滌,陳力生身上的別的病也好了大半,可以說年輕了十歲不只。
「真的嗎?」陳正德雖然聽說如此,可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畢竟父親已經昏迷了將近一年。
「嗯!」蕭易於肯定的點點頭,道:「陳伯父,你放心吧!陳老先生應該沒有問題的了。」蕭易於還是很理解陳正德此時的心情的。
陳正德一臉的感激,握住蕭易於的手不住的道:「謝謝!謝謝!要不是你,我父親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喜悅的淚水流了出來。蕭易於道:「別客氣,別這麼說陳伯父,我和陳浩不是好朋友嗎?他的爺爺還不是我爺爺,這是我應該的!」
陳正德聽候沒有說什麼,只是感激的緊握了一下蕭易於的手,然後慢慢的向床邊走去。這時陳浩也收回了呆板那種表情,換而是一種感激和驚訝!聽到父親和蕭易於的對話後,他也放下了心,仔細的去看了一下爺爺後又回到了蕭易於身邊,盯著蕭易於,一個個圈的繞著他轉著,不發一言,轉得兩三圈,蕭易於忍不住了,道:「看著我幹什麼!我臉上有花嗎?」
陳浩也挺了下來,看著蕭易於眼睛,突地一下子撲在他身上,道:「老大!你真厲害!」蕭易於一下子又把他推開,道:「別!別!別,我可沒斷袖之僻。」陳浩用無辜的眼神望著他,彷彿一江春水要將他融化。
蕭易於無奈的轉過頭,可他卻看到了一件非常意外的事情。
剛才靜坐調息的清塵道長此時手上不住的結著指決,蕭易於能看出,清塵結的正是剛才自己用的「伏魔印」,只是有許多地方漏掉或者有點是是而非,但蕭易於還是認得出來。
手印也帶動了相對微弱的天地元氣,可與蕭易於大不一樣的是天地元氣並沒有盤旋在手指間,而是鑽進了胡亂清塵體內,毫無次序的混亂湧進去,將清塵剛剛恢復的一點精純元氣沖的七亂八亂,清塵腦袋裡伏魔印的手決不斷閃現,手上法決依舊不斷結著,沉迷其中的清塵根本就忘記了自己。混亂的元氣沿著經脈遊蕩,漸漸的混亂元氣越來越多,竟然衝向了丹田,劇烈的疼痛刺醒了清塵,可此時的情況早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握。清塵本是獲得築基靈丹強行修煉到融合後期,沒人指導和教內典籍的流失讓他根本就不知道一些修煉需要注意的危險之處,蕭易於的伏魔印不像普通道法,只要法決和相應的咒語,還要強大的真元和相應的真元運行法決配合才能施展,清塵見此上等道法,欣喜之餘,憑記憶強行修煉,沉迷其中,受到元氣反噬。
元氣衝撞著丹田里的本原之氣,一次又一次的衝撞讓清塵汗流浹背,汗水透過內衫染濕了道袍,黃豆大小的汗水如暴雨般從臉上灑落。從那不斷顫抖的、搖晃的身軀,蕭易於能判斷出——清塵已是走火邊緣,如再不加援助,清塵的道基將毀於一旦,甚至性命難保。
不再猶豫,蕭易於不顧看著他的陳浩,身軀快速移到清塵旁邊,滿含真元的手掌一下落到清塵頭頂,穩穩壓在百匯穴上,真元從上而下,混亂的元氣遇見真元開始還要抗拒一翻,可馬上就溫順的像一隻綿羊,融入真元中。
清塵一遍又一遍的想去控制混亂的元氣,可此時元氣那裡還聽他控制,丹田本原也漸漸晃動了起來。
恐懼,絕望,心如槁枯……
真元帶來清涼之氣透心而出,清塵彷彿快要枯死的小草,真元卻仿是舊旱的大雨。生的希望從雨中升起,重生的喜悅讓清塵心神劇烈的波動。
「大道無為!」一聲巨響從耳邊響起,也彷彿從意識深處炸裂而出,一句聽了無數遍的話卻讓清塵一絲明悟升起。
元氣的混亂平息了,蕭易於的真元退出了清塵體內,清塵意識引領著元氣運行。蕭易於知道清塵的危險度過了,也許還能受益良多。不過一個疑問卻升上了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