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一郎在罵完手下後緩步的向噴有柳字的那面牆走去,在離那面牆三米左右的位置他停住了腳步。望著那面牆看了一會柳生咒罵道:「該死的傢伙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不管你是誰我一定會找到你的,哼,我要親手的殺了你!」
「組長找到了,找到這裡的人了,可是,他們說裡面有炸彈!」柳生的手下站在門口對著柳生喊道。
柳生一郎轉過身看了一眼門口他的手下,然後又看了一眼那面牆說道:「三天,我只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後我要知道這是誰幹的。」說完柳生一郎向門口走去走到他手下的眼前時說道:「帶我過去看看那幫白癡。」
柳生一郎走進那間庫房的時候那個經理還在數著數,而在他的面前放著一個方方正正的黑色物體,那個黑色的物體前面有個電子時鐘在不斷地跳動著時間。柳生一郎先是看了一眼躺在血泊之中的那個人,走到那人的身邊蹲了下來看著那人說道:「伊籐君,還記得那些人的面孔嗎?」
地上躺著的伊籐痛苦的點了點頭,然後他想用雙手支撐起上身但是被柳生一郎給阻止了,「不要在增加痛苦了,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柳生一郎看著伊籐雙腿的膝蓋處,一股鮮紅因為伊籐剛剛的動作正在不斷的從他的雙膝處流出。
而這個時候那個膽小的經理還在不斷數著數,柳生一郎站了起來走到那個黑色的物體前,看了那個盯著秒數的經理一眼一腳把那黑色物體踢了出去。隨著一聲聲驚恐的尖叫,那個黑色物體撞在了不遠處的牆角上,尖叫的人們已經抱著頭趴在了地上,十秒,二十秒,一分鐘,時間不斷地流逝可是預想的爆炸聲卻沒有響起,趴在地上的人們接連的抬起了頭一個個錯愕的面面相視著。
「你們被解雇了!」柳生一郎一臉厭惡的表情看著趴地上人們說道。
石智坐在車裡看著眼前的情景放下電話後對身邊的身說道:「兩伙人全部解決掉,用最快的速度但是不要用槍。」
「老大不用搶能快起來嗎。」石智身邊的人看著車窗外說道。
「你小子以後給我長點腦子不好嗎,你以為只有我們有槍嗎他們就沒有嗎?笨蛋,現在這個時候誰也不想把事情給弄大了,這可不是女人的肚子弄大了還可以墮胎,這是在犯法你懂嗎你小子沒有學過法律嗎,我們這樣用刀叫做聚眾鬥毆,用槍就叫做恐怖襲擊了懂嗎?」石智沒好氣的說道。
石智身邊的人聽到石智的話推開了車門,然後小聲的嘀咕道:「我要是學過法律就當律師去了。」
「方成,你說什麼大點聲說。」石智坐在車裡笑著問道。
「沒事,我啥也沒說。」方成關上車門對著身後的車擺了一下手,獨自的向前走了幾步在地上撿起了一把開山刀,然後在手裡掂了掂快步的向人群跑去。他身後的那十幾輛車裡下來了十六七個人跟著方成向前跑去,相繼的重複著方成撿刀的動作。
「我操還有日本刀呢,我咋沒檢著呢。」方成著眼前混戰的人群抱怨的自言自語著。
宮崎悠人看見方成他們出現後一愣,然後快速的向左邊的阿部明日香靠去。「阿部,百義堂有增援的人來了,不知道組長看見沒有我們還是想辦法去車上拿槍吧,不然我們就要吃虧了!」他的話剛說完讓他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只見新加入戰局的那夥人突然對百義堂外圍的人舉起了手上的刀。
阿部用刀架住眼前的那人的刀,宮崎一刀砍了下去伴著一聲痛苦的嚎叫,宮崎的刀從那人的脖子上抽了下來。「謝謝。」阿部靠在宮崎的背後道了聲謝接著說道:「那夥人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組長派來的嗎?」
「好像是吧,不然怎麼會幫我們呢,看他們的動作比這些百義堂的人強多了。」宮崎一直留意著方成他們,正準備再次的誇獎一下方成他們的時候,眼前的情況一下子發生了突變,只見那夥人裡有一個穿著黑色長款大衣的人,著脫掉了外套大笑了起來,然後那人手上的刀就對著自己的人瘋狂的砍了起來。
「哈哈,兄弟們這裡那些拿長刀的是日本人,給我先砍這些人他媽的敢到咱們國家裝逼來了。」方成開始砍倒了幾個陳凌的人,但是他一心想弄一把戰刀玩玩,所以就把刀口對準了拿著戰刀的人。可是剛砍了幾下那人突然的說起了日語,這下方成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起來。
「羽哥,我現在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先是韓東那小子幹掉了陳凌,現在你這一個電話又來了一幫瘋子,你看那個脫衣服的真他媽的猛。」胖子緊貼著玻璃門站著說道。
趙大鵬把手裡的煙頭彈到玻璃門上說道:「你看透過誰?你能看透誰,整的像是自己多高明似的。」
胖子被突然彈過來的煙頭嚇了一跳,回過身瞪著趙大鵬說道:「趙大鵬!你有完沒完,那晚我不就是睡了沒陪你嗎你至於嗎?」
「你他媽的給我滾!把話說明白點誰要你陪了,倒找錢也沒有人要你陪。」趙大鵬笑著說道。
趙大鵬的和胖子的對話把我們都給逗樂了,我轉過頭想說說趙大鵬不要總和胖子過不去,可是我轉過頭的瞬間看見謝家偉正出神的看著門外想著什麼。
「家偉,想什麼呢?」我出聲問道。
「啊,怎麼了羽哥?」謝佳偉有些尷尬的問我。
胖子走到謝佳偉的身邊摟住他的肩膀說:「帥哥你想啥呢,晚上用不用我陪你啊?」
「你,陪我?陪我幹什麼?」謝家偉疑惑的問道。
「哈哈。」趙大鵬和胖子大笑了起來,謝家偉也跟著疑惑的傻笑著。
我沒有再繼續問謝家偉,只是微笑著把頭又轉向了門外。因為我已經沒有再問下去的必要了,他的沉默和沉思已經說明了一切。我掏出煙點上推開門走了出去,而這時遠處已經傳來了警笛的聲音。
韓東和陸風也走了出來他們分別站到我的兩邊,韓東把我手上的煙拿了過去叼在嘴上說道:「羽哥,樓上的人已經擺平了,面對死亡他們選擇了沉默。」
「嗯,知道了,警察來了你身上有槍傷先去躲一下,不然你會很麻煩的。」我看著韓東說道。
韓東點點頭說道:「那我就直接會瀋陽了,胳膊上的這槍傷也正好給五爺一個交代。」
「好,你自己小心點回去後可能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我對韓東說道。
「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韓東深吸了口煙走到一邊與住宅小區間隔的圍欄處,然後翻跳了過去快步的消失在小區的深處。
警笛聲在不斷的接近,柳生一郎的人也跑向圍欄跳了出去,不過只有兩個人跳了出去剩下的都留在了原地。不知什麼時候石智出現在了空地上,只見他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現場,然後叫來手下把一邊的供熱管道井的井蓋撬了起來,接著快速的把那四個被韓東用槍打的死人丟了下去。這一切做好後他大聲的喊道:「你們都聽著以後這裡的老大就是李天羽,你們要是想好好的活下去一會該怎麼說心裡應該有數,只是我想重點說明的是對於那些嘴不老實的人,警察放過你我們也不會放過你,不說還有一條活路說了誰也保不住你們,不光是你們還有你們的家人。」
「不許動,站在原地舉起手來!」遲到的警察終於出現了,不過眼前的景象還是讓這些警察有些措手不及。
「局長,這下事大了柳生的人和百義堂的人在這裡火拚死了不少人,外面還有那些圍觀的群眾我看這事不好處理啊。」一個穿著便衣的警察站在一邊小聲的向他的領導回報著情況。
「我就說這個柳生今天突然地叫我把那片的幹警調走準沒好事,可是郭局不聽我勸啊,非得要我把人調到局裡來開會,這下好了捅了簍子了。你這樣把人都給我抓回來,這次誰來講情也不好使我們乾脆來個將計就計,把這件事報到省裡面去然後加大一下宣傳力度,讓老百姓都知道我們做了一件實事,弄不好還能得個省裡的獎章呢。」電話裡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好,那我就知道怎麼辦了,您放心吧我會處理的穩穩當當的。」便衣警察掛了電話向大樓裡走來。
「石哥這次可就看你的了,這種事情我可沒有經歷過。」我看著接近的警察小聲的對身邊的石智說道。
石智聽了我的話看了我一下說道:「放心吧,這點小事我早就想好了,不過一會你們可不要亂說話,一切都要按我剛才教你們說的那樣說,知道嗎?對了這棟樓裡沒有職員什麼的嗎?」
「有,不過已經擺平了,這點我也想到了。」我把聲音又壓低了很多,因為警察已經走到了門口。
「這裡誰是管事的?」警察進來後問道。
「警察先生,這裡管事的人聽見警笛的聲音後和那伙搗亂的人一起跳牆跑了。」石智站在我們中間說道。
那個警察顯然沒有相信石智的話,他向身邊的同伴遞了一個眼神。他的同伴會意的帶人向樓上走去,然後那個警察看了我一眼接著說道:「你們是幹什麼的,這間公司的員工嗎?」
「也可以說我們是這家公司的員工,不過是明天起我們才算是這裡正式的管理者。哦,對了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走呢?」石智故作著急的問道。
「對不起,你們是整個現場的目擊證人,所以警方有權對你們詢問當時現場的情況,還希望你們能配合一下我們警方的工作。還有你說的你們明天起正式接管這裡,這是什麼意思我希望你可以做下解釋,不然麼大的案件和你們也不好脫離干係,為了不必要的麻煩」
石智沒有讓那個警察把話說完,他從懷裡掏出了一本證件說道:「這是我的華僑證件,我也理解你們的工作但是我現在必須要走,因為你們緩慢的出警速度和對突發案件的機動性,我已經在這裡當誤了很多的時間了。我沒法因為這樣的事情而推掉約見好的客戶,但是我可以留下一個人來陳述剛剛他所見到的事情。」
那個警察見到石智陰沉下來的臉色,接過石智手裡的證件翻看了一眼說道:「外面的那些車是你們的?」
智變得失去耐性的回答道。
「好吧石先生,按照您說辦法留下一人為我們錄口供,剩下的人可以走了。」其實那個警察當聽到石智說他們出警緩慢的時候表情一愣,加上石智又是華僑的身份所以他也就很快的妥協了。
「謝謝,家偉你留下來協助一下他們的工作,然後回酒店等我們就行了。」石智說完率先向外面走去。其實之所以把謝家偉留下,是因為只有他的身上沒有案底,因為錄口供是要身份證的。
我們跟著石智也一起走了出去,門外的空地上除了躺著的剩下的全都抱著頭蹲在了地上,我大概的觀察了一下除了跑的那兩個日本人,還有五個他倆的同夥被警察抓住了。被抓的那些人中還有一些石智的人,這些人是石智故意留下的為的就是威脅陳凌的手下亂說。
「呵呵,石哥好大的排場啊。」我看著眼前的那十幾台奔馳說道。
石智笑了笑說道:「做戲做全套,沒有這些車我敢說我是華僑嗎?」
「對了你那個華僑證是那來的,你不會是真的華僑吧。」我和石智走到第三輛車前說道。
「華僑?呵呵,那個是我在瀋陽花了二百塊錢買的,其實做假證兒的真的很便民的。」石智笑得很開心然後打開了車門然我坐進去。
「石哥,應該是我給你開門吧。」坐進車裡後我看著身邊的石智說道。
而石智則是看著車窗外說道:「你看那個警察一直在看著我們,而我這個又一向喜歡低調,剛才的一番言論已經超出了我的做人標準。」石智說到這停了下來看著我說道:「剛剛高調的我卻為一個一直沉默的人開車門,你說那個警察會怎麼想呢?」說完再次的笑了起來。
「你為了低調卻把我給推到了台前,這麼做你可不地道啊,不過你今天的笑容比以前的那種陰笑好看多了。」我無奈的調侃道。
「那是當然了,因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未完成的心願。」石智看著我眼裡閃著絲絲精光。
門口站著的那個警察看著車隊緩緩地開走後,拿出了電話接通後他低沉的說道:「局長,陳凌完了百義堂來的個新當家。」
今天是感恩節,我寫這句話的意思相信大家已經明白了,謝謝大家,感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