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後我給他們幾個打了一個電話,趙大鵬告訴我他們正在下面吃早飯。我去沖了個澡換了衣服在大堂找到了他們,他們四個正在笑嘻嘻的說著什麼,見我過後來他們站了起來。
「幹嘛?都坐下啊,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看著他們開著玩笑。
「你是我們大哥見到你就必須要起來,不然不就是不懂規矩了嗎?」胖子大聲的嚷嚷這。
亮子用胳膊拐了胖子一下說道:「你他媽的是怕沒人知道我們是黑社會是不,昨晚你叫那麼大的動靜都沒把你的嗓子叫啞。」
「呵呵,你聽見了?」胖子撓撓頭有些不好意的問道。
「我聽見了?他媽的應該是所有的嫖客和小姐都聽見了,以後老子是不和你出去玩丟人。」亮子說完還走到了我的這邊離開了胖子。
「行了,你倆別鬧了走吧別忘了咱們的案子還沒消呢。」趙大鵬看了一眼周圍說道。
「羽哥,給你。」陸風遞給我一個紙袋,我接過來後裡面是三個太子包。
「謝了,走吧我送你們回家,然後找人把你們這邊的案子了了。」說完我們向門外走去。
「咚··咚··」高廳長剛泡好茶門外就想起了敲門聲。「進來。」他回到座位喊了一句。
丁雪拿著一個文件夾走了進來,走到桌子邊的時候說道:「嗯,不錯正中的西湖龍井,領導這又是誰送的啊給我點行嗎?」
「什麼人呢你,怎麼我喝點好茶就是人送的,那要是我中了五百萬還不被雙規啊!」高廳長不快的說道。
丁雪嬌笑了起來,身上一件緊身的黑色毛衫,下面穿著一件深藍色的牛仔褲,腳上是一雙半高的皮靴,這身打扮很好的襯托出了她的完美身材。丁雪笑了一會後坐到了高廳長的對面。「哪能雙規您呢,上面的人還不至於瞎到這種地步吧。這個文件我看完了,和我的計劃沒有衝突但是我沒想到的是這個人會是王老四,呵呵,更讓我吃驚的是他們居然會選到李天羽那小子。看著樣我是給人家做嫁衣了,我的所有安排都被人家撿現成的了。」
高廳長吹了吹茶杯上漂浮的幾片茶葉,喝了一口茶說道:「嗯,我剛接到通知的時候也是瞎了一跳,現在有些事情也想明白了。我說的當初抓了他們五人裡的文老二之後上面就不讓再動了呢,原來是為了保住王老四。整了半天他還比我大一級呢,我記著我當局長的時候他罵過我,本以為以後一起找回來的現在好了他成了我的上司了。」說完高廳長又喝了口茶臉上一副回味的表情。
「領導,你嘮叨了半天我看你也沒有生氣的樣子啊,是不是和這茶有關係啊?」丁雪看著高廳長手裡額茶杯問了起來。
「呵呵,這茶葉是我女兒昨晚帶回來的,她說是她男人給我買的。」高廳長說到這臉上掛滿了笑容。
「她男人?她就是這麼和您說的?您女兒也太直接了吧,這話我都不干直接和我家人說。」丁雪向前傾過身子問道。
「嗯,這話把她媽給氣夠嗆,不過我倒是無所謂只要她不在喜歡女人,不在喜歡李天羽那混小子就行了。等到時候見見倩倩說的那小子,要是不喜歡我就來個棒打鴛鴦不就得了。」高廳長說完又端起了茶杯。
丁雪搖搖頭說道:「我看啊算了,您要是真的打了就別想見到您女兒了。好了我走了,我到孫玲她們那邊看看順便和她們交代一下變動。」
高廳長放下茶杯喊住走到門口的丁雪說道:「嗯,對了你們這組人已經被劃分到國安那邊幫忙了,你仍然是你們這組的組長,但是國安那邊也有權直接的支配你的手下。不要這樣的看著我,我也沒辦法誰讓我的官銜比人家的小了,官大一級壓死人這話在我們的這種社會體制之下就更加的體現出來了。所以你最好還是先向你的新上司去報到一下,然後好好的核對一下你們的具體安排,順便把李天羽的事情和他們說明一下,看他們怎麼安排。」
「我被賣了多少錢?」丁雪聽後問道。
「呵呵,我那捨得把你賣了啊,是租出去的租金還沒收到呢麻煩你一起給我帶回來吧。」高廳長笑呵呵的說道。
「好,您等著吧,我今天晚上就上您家找您夫人說我懷孕了。」丁雪臉上露出了一個狡詐的笑容。
「哎!你個丫頭你可不要胡來廳長的話還沒說完丁雪已經走出了房間。
「扁擔你帶幾個人,到李天羽的那片地盤玩玩,看到他們的小賊動手偷,你就報警,聽說他的手下趙大鵬和周胖子他們把戰彪給做了。呵呵,藉著這個機會咱們也去湊湊熱鬧。」大峰安排了一個最近剛放出來慣偷讓他和扁擔一起去。「你和扁擔一起去,他負責報案你就專門給我盯人。」
「放心吧大峰哥,他們那邊的小偷應該都不認識我。」這人叫二肥但人卻骨瘦如柴。
扁擔坐在一旁手裡擺弄著那把匕首眉頭皺了起來,臉上的橫肉也擰到了一起,「大峰哥,這事你讓別人去吧,打架殺人我不怕,但是別讓我幹這點炮的勾當,我幹不出這事來。」
大峰現在對扁擔的戒心越來越重了,他讓扁擔對李天羽下手可是扁擔卻一直沒有動靜,這讓生性多疑的大峰心裡又多了幾分猜忌。「扁擔,現在出來混是要動腦子的,不是一味的拚殺就能解決問題的。」大峰的臉上帶著微笑,眼睛卻始終盯著扁擔手裡的那把匕首。
扁擔依舊皺著眉頭但是沒有再說話了,他在最潦倒的時候跟的大峰而那時大峰對他也確實不錯,扁擔這人很講義氣知道知恩圖報。其實當初大峰收留他的時候是看中了他的身手。一次大峰在夜總會的門外和人發生衝突,被幾個人圍在了牆角。這時從一旁路過的扁擔卡不過眼了,走了過來一個人打翻了三個,接著兩人聯手又把那幾個也給打跑了,這樣大峰才收留的扁擔。而那個時候扁擔手裡就拿著這把匕首。
扁擔站了起來把匕首退進袖子裡,看了一眼二肥說道:「行,那我們走了。」說完也沒管扁擔自行走出了大峰的辦公室,二肥看了大峰一眼點點頭也跟了出去。兩個人到了大街上的時候正好是中午,二肥穿著一件普通的羽絨服不怎麼起眼,扁擔穿著皮夾克。兩個人剛轉了兩圈就看到了剛剛出院的黑子和四眼他們幾個,而這時黑子身邊的一個兄弟指著扁擔對黑子說道:「大哥,就是那個穿著皮夾克的王八蛋捅死了小毛哥!」說話這人顯得很激動離得老遠他就一眼認出了扁擔,上次他和小毛去鬧事被大峰的人在給打了,而扁擔又把小毛給捅死了這個仇一直都沒報。
黑子沒說話死死的盯著扁擔然後一百手,他們一群人開始狂追扁擔和二肥。但是黑子他剛出院身體還沒有痊癒,只是著急回家過年才出院的。他不敢跑於是和四眼還有兩個兄弟打了輛出租,繞到了前面去堵。
「操你媽的跑啊!你咋不跑了呢?」黑子手裡握著一把仿64手槍對著扁擔喊道。
扁擔瞪著黑子他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是袖子裡的匕首已經滑到了手裡。
「呵呵,操你媽的你還敢亮刀,去把刀子收了,跟我面前玩刀只有死。」黑子讓身邊的兄的把扁擔的刀收了。
這時當初認出扁擔的那人也領著人跑了過來,那人跑在最前面。看見扁擔後抬腳就踹了過去,緊跟著一群人將扁擔和二肥打翻在地。扁擔捂著頭把身體縮成一團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而二肥則是來回的翻滾求饒。等過了五六分鐘他們都打累了,黑子才揪著扁擔的脖領子把他拽了起來,用扁擔的那把匕首頂在了扁擔的脖子上。現在的扁擔被打得滿臉是血,眼睛也被踢得腫了起來,胳膊也打斷了,汗混著血從額頭往下流。
「今天是小年,也是我出院的好日子,我不想弄死你。這樣你叫幾聲爺爺我就放了你們兩個。」黑子與瞇著眼睛的扁擔對視著說道。
一邊地上躺著的二肥聽到這話後爬到黑子的身邊,抱著黑子的小腿說道:「大哥,繞了我把真沒我事啊,我是路過這邊的我真的沒在這邊幹活啊!」現在的二肥還以為是被人認出了他是另一片的小偷呢。
黑子踢開二肥的手,低下頭看著二肥說道:「叫爺爺,你叫了我也放了你。」說完黑子用腳踢了二肥一下。
爺。」二肥低著頭小聲的叫了出來。
黑子臉上帶著笑容大聲的罵道:「操你媽的,早上沒吃飯嗎,給我大點聲。」
「爺爺!」二肥帶著哭腔喊了出來。
「哈哈,乖,孫子真乖。下次別到人多的地方玩了,人多的地方壞人多。」黑子掏出幾張錢扔在地上接著說道:「撿起來滾吧!」二肥擦擦鼻子裡流出的血撿起錢爬了起來,看了一眼被黑子拽著的扁擔扭頭跑了。
扁擔從嘴裡吐出一口血吐在了黑子的身上,他滿嘴都是血,鼻樑也斷了。現在斷了鼻樑的臉看上去像個踩了兩腳的爛柿子,黑子看著這張臉很得意並沒有在意那口吐在自己身上的血。
「孫子,趕緊喊,喊完了我照樣給錢放你走。」黑子用匕首又頂了頂扁擔的脖子。
扁擔瞇著眼運著氣,半天才從喉嚨裡面喊出了聲音:「去你媽的,孫子!」
「呵呵,有性格!」黑子臉色一變,哈哈大笑起來。他笑起來聲音很尖利,感覺像個瘋子一樣。聽得邊上的兄弟毛骨悚然。
「黑子,要動手就快點別磨嘰,現在風緊待會兒公安過來了。」四眼站在一旁彈出手上的煙頭說道。
「兄弟,你是條漢子,有性格,我佩服你了。記著爺爺我叫黑子,記住了別做個冤枉鬼。」黑子不笑了,很嚴肅地說,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具屍體說話一樣。手上刀光一閃,朝扁擔的身上狂捅而去。
四眼看著有些癲狂的黑子嘴角浮出一抹笑容,這時遠處響起了警笛的聲音。他走過去一腳把黑子踢開,「公安過來了,快走。」
黑子身體有些發虛,退了好幾步才站穩。然後向處張望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躺在血泊之中的扁擔。在兄弟們的擁簇中快步的離開了這裡,扁擔的那把匕首也被他給帶走了。躺在地上的扁擔渾身是血,他幾次想掙扎著爬起來,但都沒有成功。他仰面看著天空,第一次覺得這個天空真藍。但那天明明是陰天,扁擔出現了垂死的幻覺。
「羽哥,聽說我們有大嫂了?啥時候的事情啊,我們咋不知道呢,這可是你的不對了啊,可別怪兄弟們挑你毛病。說說,大嫂是幹啥的,長得漂亮不?」胖子坐在我的身邊笑嘻嘻的說道。
「對啊,我昨天還奇怪呢,怎麼這車裡有股香味兒呢。開始還沒在意現在才反應過來。」亮子也在後面附和道。
我向後視鏡看了一眼,陸風對我搖搖頭,趙大鵬則是嘿嘿的笑了兩聲,「好你個趙大鵬。」我笑著說道。
「不能怪我啊羽哥,你也知道人到了這我這年齡就會得更年期綜合征,我也是沒辦法啊。你得體諒下屬的難處啊!」趙大鵬裝出一副苦臉說道。
胖子聽到了遠處的警笛聲說道:「我操,我咋聽到警笛叫喚了呢,不會是為了我們來的吧?」
「你他媽啊的有病吧,我咋沒聽到呢。」亮子放下了車窗把頭探出了窗外。「羽哥,停車那邊打架了好像不是咱們的兄弟。」
我把車停了下來,亮子第一個走了下去,我們隨後也跟了過去。「亮子,別追了現在別惹事。」我見亮子起步想向遠處的一夥人追去喊住了他。
「羽哥是扁擔,我認識他,跟李磊手下大峰混的。咱們走吧警察馬上就到了,別惹麻煩。」趙大鵬蹲在地上看了一眼扁擔回頭對我說。
「大鵬,救他吧,我怎麼突然想救他了,可能是有緣吧。」我看著躺在血泊裡的扁擔,想起了我當初被人在大街上追砍的情景。
「靠,那救他吧,就當是幫他一把,死不死就他的命了。」趙大鵬念叨一句,然後和胖子抬著扁擔上了車。
「好了你們三個自己走吧,我和陸風送他去醫院。」我沒帶趙大鵬他們一起去,人多目標大加上他們都是上了榜單的人。
車子被我開到了最快的速度,我真的不想這個叫做扁擔的人死。也許是因為我們又相同的經歷吧。「這是我弟弟,我叫李天羽,麻煩你們快點好嗎?」我真的很反感和醫院的人打交道,因為歷次的醫療改革對他們都沒有起太大的作用,反倒是變得更加的變本加厲。我和陸風留下了錢看到扁擔進了手術室後才離開。
公安趕到後,扁擔正在急救。他的肺部和腹部被捅了六刀,光輸血就輸了七八百多毫升。
「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你看他身上的那些舊傷。」一個公安指了指扁擔和身邊的同事說。
「嗯,看出來了,聽護士說,他是被李天羽送過來的。」
「誰?李天羽?我操,這下熱鬧了,哈哈,等他傷好了好好的審審這個傻比。」先前的那個公安笑著說道。
傷好了之後扁擔進了拘留所,進行了半個月的審查。他一口咬定自己在路上被幾個小偷偷了,然後和小偷打了起來,小偷為了擺脫他就掏了刀子。他沒有說出自己是和誰打的架,因為這是道上的規矩道上的事不用警察插手。
「誰信啊,李天羽送你去的醫院你知道嗎。李天羽他是好人嗎,他會學雷鋒。」審查的警察對扁擔說道。
「政府,我真的不認識誰是李天羽,我真的以為是誰學習雷鋒把我救了呢。」扁擔一口咬定了當初交代的話。
沒辦法警察就把扁擔關進了一個特殊的號子裡。在裡面扁擔受盡凌辱,疊被子,天天晚上要報站名,爬在地上背著號長,繞著號裡爬。號長問到哪兒了,扁擔要報出站名,如果報錯了就是一頓毒打。這是公安暗示號長這麼整扁擔,他們始終想讓扁擔吐口。後來這個號長出獄之後被人亂刀砍死,江湖上傳聞是扁擔干的。有人在多年後問扁擔,得到的只是哈哈大笑。
關了半年以後扁擔還是被放了,因為不能因為一個人身上有舊傷就關押他。臨走的時候公還安對他說:「別看你嘴硬,下次再讓我們抓到你就沒這麼輕鬆了。」
扁擔出來後就找到了我。因為扁擔被關押之後大峰一直沒管他,大峰始終覺得扁擔對他是個威脅,現在有了這個機會他就更不會管扁擔了。
「羽哥,謝謝你給我家買的房子。」陸風舉起酒杯又一次的向我道謝。
我們離開醫院後直接把車送到了洗車場,因為這車是許倩的我可不想找麻煩。在洗車的時候我和陸風來到了洗車場對面的一家小吃部。「呵呵,行了陸風這話你都說八百遍了,聽的我腦袋都痛了。」我喝了口酒說道。
「那行,我不說了以後我的命就是你的了,羽哥要是」陸風還沒說完就被我給打斷了。「陸風,這話你也說了八百遍了,咱打住行不,等一會車洗好了我就送你回家。要不我給你妹妹打電話讓她來接你,你看你選哪樣?」
「呵呵,不說了,喝酒。」陸風笑了起來。
我也笑了起來然後又和他乾了一杯啤酒。剛放下酒杯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喂,許倩。」
「你在哪?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呢?」電話那邊響起了許倩不悅的聲音。
我看了陸風一眼說道:「在和一個兄弟吃飯,我一會去找你好嗎?」
「在那吃飯?我也餓了一上午都在把你的事情托很多關係才跑下來,你不會連飯都不請我吃一頓吧?」許倩說道。
「事先聲明我們這可沒有好吃的,你要是願意來就打車到過來。」我剛說完地址許倩就把電話給掛斷了。沒過多久許倩就走了進來,進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我的車呢?」
「送去洗了,還沒洗完一會就好了。」我回答道。
這時陸風站了起來看著許倩說道:「大嫂好,我就陸風是跟著羽哥的。」
陸風的話讓許倩一愣,不過她的反應很快隨即笑著坐下說道:「坐,站著幹嘛,我老公平時對你們也是這樣嚴嗎?」
「沒有,不是,我也不知道,我才跟了羽哥不久。」陸風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
「坐吧,吃點飯一會我送你回去。」我沒有解釋許倩對我的稱呼,因為我知道如果我要是解釋了以她的性格她是不會讓我消停的。
「給,出來匆忙也沒有帶紅包,兄弟你別見怪啊!」說著許倩從包裡拿出了一小沓錢,大概一千多的樣子遞到陸風的面前。
「這,嫂子,不用了,真的不用了。」陸風一臉的愁容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看向了我。
「拿著,不用看他這是嫂子給你的見面錢,這聲嫂子那能讓你白叫呢,快點拿著。」許倩一臉豪氣的說道。
陸風見我點頭了才接過錢說道:「謝謝大嫂。」
現在的許倩一臉的笑容尤其是聽到陸風叫她大嫂的時候,時不時的還會給我夾些菜。吃過飯後許倩也跟著我來到了陸風的家裡。
「咦,老公,這座套怎麼變了。」許倩坐在車裡奇怪的問道。
「哦,我昨晚喝酒喝多了吐到了車裡,所以今天就從新買了一套,怎麼樣挺好看的吧?」說完我看向後視鏡和陸風對了一下眼神防止他說走嘴。
「嗯,一般吧,不過還可以。」許倩笑著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