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豪嘴角帶著微笑坐在車裡,窗外飛逝而過的景物給他帶來了飛的感覺。前面的道口閃著警燈,幾個交警已經提前得到了指揮中心的通知在這裡截住一輛嚴重超速的轎車。可是當其中的一個年輕的交警準備上前擺手示意的時候,卻被另外的幾個老警給拽住了。年輕的交警很詫異的回過頭看向自己的隊長,那眼神裡滿是疑問和不解。隊長看到他的眼神歎了口氣說道:「小子啊,社會不是學校,未來光靠拼不一定就會是光明的,特別是幹我們這行的拼過頭了連人生都沒了就更不要說什麼未來了。聽我的我也是為了你好,你還年輕剛進這行等過一陣你就知道了。還有等收隊後你到我那去一趟,我給你複印一張車牌號的列表,那上面的都是能毀掉你未來的牛逼人物,就像剛才這輛遼A55555就是你惹不起的人物之一。」
那個年輕的交警摘下了那代表聖潔的白色手套,看著那輛車離去的方向說道:「隊長,這麼快的車速您還能看清車牌嗎?」
「呵呵,小子這輛改裝的寶馬全瀋陽就這麼一輛,而且把車開得這麼快的也只有謝家豪他一人。行了走遠了咱們也收隊,媽的早晚有一天撞死他,看他還狂不狂。」隊長也看向謝家豪離去的方向咒罵了一句。
柳剛把電話放到一邊,眼睛盯著電腦上定格了的畫面眉頭微微的皺起。他桌面上放著的一張白紙上寫著一句奇怪的話語。「為什麼他沒有死???」字體是繁體字寫得很漂亮。這時他書房的門響了起來,他抬起頭關上了電腦門被推開了他的妻子走了進來,「衣服我包好了,你…….算了,你自己小心點吧記得我們已經有孩子了。」他的妻子把一個塑料口袋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
柳剛看著自己的妻子離開了房間卻沒有說話。他打開了抽屜,裡面放著三個一樣的優盤,是和當初胡凱買來威脅趙省長的那個優盤一樣的。柳剛隨便的拿了一個放進褲子口袋裡,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半了,可他的電話還是沒有響。無意中他又看見了自己寫得那句話,柳剛的心又感到了下午的那種不安起來,這是這麼多年來頭一次的感到不安。柳剛是個很小心的人,又或者說是他有太多的秘密了。所以當他看到報紙上登出劉羽的死訊的時候,他特意的代表省裡的領導去濱海參加了劉羽的葬禮,他很清楚的看到了那副透明的水晶棺裡躺著的就是那個倒霉的警察。可是,可是今天他卻又看到了那個警察活生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這是一種不好的信號,這個警察的重生和政府的隆重下葬讓他感到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也許說成是一種不安才更加的確切。
就在柳剛皺眉苦思的時候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柳剛趕緊抓起電話接了起來:「喂,好,我知道了,好的我一會就到。」柳剛掛了電話拿起那個他妻子送進來的塑料袋走出了書房。
「三哥,你怎麼了?」四眼坐在張有民的身邊問道。他們剛送喝的爛醉的毛松彥回到酒店現在正往回返。
張有民睜開眼睛看著四眼說道:「兄弟,你知道剛剛的這個人有多厲害嗎?當初他找到我的時候我把他當成傻子,因為他說出的話對於一個有著正常思維的人來說都是瘋話。可是現在他當初說得那些瘋話都實現了,我剛才在想這個人的背後到底是有些什麼樣的力量。秦軒偉,親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他都不放在眼裡,呵呵,我現在感覺我當初是和魔鬼做了一個交易。」說完張有民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迷惘的苦笑。
「他當初和你說什麼了?」四眼有些好奇的問張有民。
張有民沒有說話轉過頭看向窗外,過了一會他才說道:「他說他可以讓省長和我同桌喝酒,為我辦事。」
四眼聽了沒有說話,也沒話可說。如果今天之前有人和他說這話,他一定會一腳踹過去另外還奉送一句傻逼。可是現在他不得不相信廣告也有真實的時候,一切皆有可能,呵,還真他媽的一切皆有可能。
柳剛把車停到了君豪酒店的門口,快步的向裡面走去。走進大堂後他壓低了頭上的戴的鴨舌帽,進了電梯按照電話裡約好的來到了1405房間。柳剛假裝的走過了幾間房間然後再返身向回走,這樣突然的轉身是專門針對那些跟蹤菜鳥的,也可以讓那些跟蹤老手措手不及。
在確定沒有人跟蹤自己後柳剛敲響了1405的房門,沒多久毛松彥打開了房門,對著柳剛笑了一下轉身走了回去。柳剛跟了進來隨手關上了房門,走到臥室後說道:「組長好。」
毛松彥坐在沙發上點點頭一聲說道:「交給你的任務你辦的很好,這次我來組織裡特意的讓我給你帶來了嘉獎,從今天起你的職位又生了一級,恭喜啊。」現在的毛松彥沒有了剛剛的醉態,反倒是精神抖擻的坐在那裡。
「謝謝,組長的提拔。」柳剛雙腿靠緊站在原地說道。
毛松彥指了指身邊的沙發說道:「不用謝我,你今天的這些都是靠你自己的努力爭取來的,好了坐吧不要站在那裡了。」
剛坐到了毛松彥的旁邊,然後把手裡的東西拿了起了說道:「這是趙強殺人的證據,還有這個。」說完他在褲子口袋裡掏出了那個優盤一起交給了毛松彥。
毛松彥接了過來看了一眼說道:「這麼說我們現在可以完全的控制住我們的這位年輕的省長了是吧?」
柳剛點頭說道:「是,可是您想現在就用這些嗎?」
「當然不是現在了,他是潛力股還有升值的價值。呵呵,等他的權利再大一些的時候才是用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毛松彥得意的笑道。
柳剛沒有說話本來他還想說出他自己心中的那份不安,但是看著毛松彥開心的表情他沒有說出口。
「好了我到家了,車你開走吧記得明天來找我。」許倩摟著我的胳膊笑瞇瞇的說道。
我掙脫了她的雙手說道:「好,拜拜。」
「哎!你就這麼希望我走啊?我連車帶人都倒貼給了你你小子應該偷著樂才對,板著一副臭臉像是你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告訴你我暫時是不會離開你了,你要是敢讓我找不到你那你就完了,我會滿世界的貼海報通緝你的。」許倩瞪著眼睛說道。
「我說老大換成誰遇到你也笑不起來啊,你說你今天一會哭一會笑又是一會發脾氣的,我都快讓你給折磨瘋了你讓我怎麼笑得出來?好了,算我求你了我明天一定找你行嗎?剛才你也聽到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好嗎?」我看著許倩無奈的說道。
許倩聽了我的話又笑了起來說道:「呵呵,誰讓你欺負我了,長這麼大我都沒有哭過這麼多回,我這樣都是怪你。」說完她打開了車門但是卻沒有下去。
「又怎麼了?」我問道。
「你說呢,作為禮節你不應該吻我一下嗎?」許倩反問道。
「嗯,這車我不借了,我還是打車去吧。」說完我也打開了車門。
「混蛋,你給我回來這麼晚了你到哪去打車啊!」許倩大喊道。
最終許倩氣呼呼的走下了車而我則開著她的車來到了趙大鵬說的地方。我把車停好後剛想給他打電話就看見對面的一輛車對我晃了幾下車燈,我放下車窗對著那輛車拜拜手,趙大鵬他們從車裡走了下來向我走了過來。
「羽哥。」胖子打開車門坐到了我的旁邊,其餘三人坐到了後面。
「嗯,怎麼樣你們幾個在外面這些天過的好嗎?」我回過頭看著後面的幾人問道。
「挺好的,就是陸風想媽媽了。」亮子笑著說道。
聽完我們幾人都笑了起來,陸風有些不好意思了看著亮子說道:「操,想媽媽怎麼了,我這叫做孝順。」
「行了,不要鬧了你們在外面惹什麼事情了?」我打斷了大家對陸風的取笑。
「我殺了個貪官是林業局的一個頭頭,在他們家收了點錢就這點事沒啥大事。」胖子一臉不在意的說。
我看了趙大鵬一眼說道:「怎麼回事,怎麼和當官的對上了?」
趙大鵬把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的和我說了一邊,然後後又說道:「羽哥,你猜我們回來的時候把誰給做了?」
「呵呵,我上哪去猜啊,我又不是神仙你這不是難為我嗎。」我笑著回答道。
趙大鵬笑了笑說:「我們把戰彪給做了,現在南站那邊是塊沒人管的地盤了。想想辦法我們把那邊給收了,你說呢羽哥?」
「你們把戰彪給做了?呵呵,好樣的這正合我的心意呢,你們回來的正是時候。本來我還想等一陣再說,現在看來不用了明天你們都回各自的家裡看看家人,然後我們就開始攪亂現在的格局,過了今夜這裡將不再安寧。」我看著他們四人平靜的說道。只是我的心裡知道這其實是我和王老四的交易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