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倩把車停在一邊帶著淚痕的臉上揚起了微笑,雙手放在方向盤上看著我。我把車鑰匙給拔了下來怕她一會又回發瘋,然後掏出煙抽了起來。慢慢的許倩抱住了我的左胳膊把頭枕到了我的肩膀上,我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繼續的抽煙。
「你知道嗎,剛才在宴廳裡見到你的時候我以為我是在做夢,直到你和我說話我才知道我不是做夢。但是你卻裝作不認識我了,不過在你轉身離開的時候我就知道是你了,你知道嗎在你緊張的時候你的左手小指會蜷起,以前我一直想用這個發現來取笑你,但是沒想到我會因為這樣認出你。」許倩喃喃的說著。
等她說完後我歎了口氣說道:「現在的我不是以前的劉羽了,我變了變得很壞很壞,我成用過你抱著的這只胳膊殺過人,而且不只是一個人。像我這樣的殺人犯值得你愛嗎,不要以為我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因為我現在已經不是警察了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殺人犯。」
「你知道我們的公司叫什麼嗎?叫倩羽,許倩的倩,劉羽的羽。好聽吧?這是我起得最好聽的名字了。」許倩抱著我的手臂更加的緊了,彷彿我說的她根本就沒有聽見一樣。
「許倩,別這樣好嗎?現在的我根本就配不上你,而且我結婚了有妻子了。」我抬起手讓她看我手上的戒指。
許倩鬆開我的胳膊搶過我手裡的車鑰匙說道:「走,我帶你去看看咱們的公司。」
「許倩,你不要這樣好嗎?」我阻止了她發動車子。
「不好!不好!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殘忍呢?我看見你的戒指了,早就看見了,我知道你結婚了,結婚了又怎樣難道你結婚了就不行別人在愛你了嗎?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為什麼對我這樣,為什麼許倩看著我大喊著,眼裡滿是委屈的淚水。
我再次的沉默了,許倩這是第二次的在我的面前哭泣了。讓一個如此倔強的女人哭兩次我還真他媽的該慶祝一下。心裡凌亂的思緒越來越多了,我開始懷疑我的人生是否被人操縱了,為什麼一個又一個預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警察,黑色會,女人,幾個女人。所有的所有都是像是早就安排好了的玩笑,而我就像是一個玩偶一樣讓人擺弄,不,我不要這樣,我不要做玩偶,我的人生我要自己說的算,誰也別想來操縱我的人生!
許倩不在哭泣了像是做出了重大的決定一樣對我說道:「羽,答應我不要讓我離開好嗎?先暫時的讓我待在你的身邊吧,等我不在愛你的時候我會自己離開的,但是現在不行因為我愛你,我不會破壞你和你妻子之間的感情的行嗎,求你了羽,行嗎?」
我看著她點點頭然後用手擦乾了她的眼淚。許倩笑了接著撲到了我的懷裡,可是以後我才發現許倩做的和說的根本就不一樣,她從來就沒想過離開我,她想的是怎麼讓我身邊別的女人離開我。
「真沒想到上次我陪你那的東西會給你帶來這麼大的麻煩。」許倩聽了我最近生活的簡單敘述之後說。
我無奈的搖搖頭,剛把煙叼上就被許倩給搶了下來,「不許再抽了,這已經是第十根了。給我,把你手裡的也給我。」許倩乾脆連煙盒都搶了過去。「你和說說你現在這個女友的事情吧,我想知道她是怎麼得到你的行嗎?」許倩把煙放好後看著我說。
「沒什麼好說的。」我向後靠了靠讓自己更舒服一些。
許倩推了我一把說道:「哎,說說能死啊,小氣怎麼說我的第一次吻都被你奪去了,難道想換點想知道的事情都換不回來嗎?」
「哎,你的初吻是給了別的女人好不好。」我歪過頭看著她說。
許倩揚了揚眉說道:「男人你是第一個啊,所以這也算是初吻對男人的初吻。」說完她自己先笑了起來。我看著眼前歡笑的許倩也露出了笑容。
「安全在於時刻警惕,危險在於一時大意。這話說的還挺有道理的,以後啊我們也應該記著這句話。」趙大鵬在回來的這一路上一直念叨著這句在工地看到的話。
「行了鵬哥,我們耳朵都快聽出水泡了,咱能換句話說不?」亮子皺著眉頭對趙大鵬說。
趙大鵬撇了下嘴說道:「好了不說了行了吧,對了小風等一會你給羽哥打個電話告訴他一聲就說我們在外面惹事了現在回來了,讓他幫我們想想辦法這年不能在號裡過啊。」
「嗯,我這就打。」陸風拿出了電話。
「喂,你好。」許倩剛發動車子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我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李天羽,是吧?」電話那邊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對,你是?」我回問道。
「呵呵,不知是你的聽力差,還是你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裡。我們剛剛聊過天的這麼快你就聽不出我的聲音了?」電話那邊的男人輕笑著問我。
許倩把車又重新的熄了火,車裡很靜她也聽到了那個男人的聲音。我和她對視了一眼我說:「真是不好意思,剛才和我聊天的人很多而且還有人和我打架,所以我不管你是誰在那得知的我的電話,如果有事那麼你就說話,沒事我要掛了。」
電話那邊的人笑了起來,「呵呵,有性格。但是這點和我調查的結果可是有點出入了,據我所知你在監獄的時候應該是個很老實的人,怎麼出來後會變化這麼大呢?還是有別的其他原因呢?」
「你是王老四?」我試探的問了一下。
「你應該叫我四叔才對,因為曉星是我的侄女。」王老四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然後接著說道:「怎麼樣,我們是不是應該繼續剛才沒有結束的聊天啊?」
「你在哪?」我問。
「在你的後面。」王老四答道。
我轉過身真的看見一輛奔馳轎車停在我們後面的不遠處,「好,我過去。」說完我掛斷了電話,許倩一下拽住了我的胳膊說:「不許去,你知道他真的在那輛車裡嗎?你知道那是不是圈套?你現在就這樣的過去你傻啊!」
我抓住許倩的手笑了笑說道:「放心吧,如果他想讓我死我們早就已經出車禍了,這行有這行的規矩像他這樣的老江湖是很講規矩的。」
許倩好像根本就沒有聽我說話,眼睛只是直直的盯著我握著她的手,嘴角又揚了起來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喂,想什麼那快鬆開我要下車了。」我鬱悶的說道。
「你剛才有沒有過電的感覺?」許倩抬起頭問我。
「沒有,哪來的過電的感覺啊,你的手以前又不是沒摸過。」我說。
「滾!以後你不行在摸我的手了!下車,下車,死了我都不管你了。」許倩氣憤的推我下車。
我笑了,這個女人還是和以前一樣說翻臉就翻臉。我下了車剛走出幾步許倩就在我的身後喊道:「混蛋如果你敢先死不等我,那麼到了陰間你就倒霉了,就算你死也要死在我的身邊,聽到沒有!」
我回過頭看著把頭探出車窗的許倩心裡升起了一股暖意,我對著她點點頭才轉身向王老四的車走去。
陸風放下耳邊的電話說道:「鵬哥,羽哥的電話打不通占線一會再打吧,咱們還有多久到瀋陽啊,我出來這些天還真的想我媽和我妹了。」
「哥們,你還真他媽的有出息,這才出來幾天啊你就想媽媽了。」亮子一邊開車一邊笑著說道。
「亮子,停車,停車,胖子你他媽的別睡了起來看看那人是不是戰彪。」趙大鵬坐在副駕的位置看著車窗外說道。
陸風推了推胖子把他給推醒了然後指指窗外讓他看。「操,幹啥啊,我給你們講故事你們說我沒文化,難道我睡覺也沒文化了?操的你們還讓人活不!」
車上的三人聽到胖子的話都大笑了起來,「哈哈,胖子沒發現你還他媽的挺搞笑的。」趙大鵬回過頭看了胖子一眼笑著說道:「行了你他媽的別給我耍寶了,趕緊給我看看對面的那個是不是戰彪。」
胖子柔了柔眼睛向窗外看去,半睜開的眼睛一下的亮了起來,「是,是那王八蛋,一個,二個,三個,一共六個人。」胖子點點對方的人數然後看著趙大鵬說道:「比咱多倆個怎樣敢幹不?」
趙大鵬猶豫了一下說道:「干,媽的一會你和亮子就給我盯著他幹,我和小風給你們趕蒼蠅。」趙大鵬說完看了車裡的幾人一眼。
我剛走到車邊車後排的車門就打開了,彎下腰我朝裡面看了一眼,王老四對我笑著擺擺手,我沒有說話坐了進去。
「你到底是誰?」我剛坐下王老四就來了這麼一句。
我轉過頭看著他笑著說道:「你說呢,你說我到底是誰?」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知道你不是李天羽,怎麼樣我的這個發現可以有權利和你談談條件吧?」王老四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看著我說。
「談條件?呵呵,我為什麼要和你談條件呢?」我笑了左手的小指又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