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回來後的第一次亮相就捅死了李磊的一個手下,當晚在場的人也很多這件事很快的就傳了出去,不少人都在議論這次張有民把四眼找回來看是要和李磊正式的開戰了。平靜的江湖又要起紛爭了,只是這次出乎意料的是李磊並沒有作出反應,雙方都很平靜的過了兩天。只是三十號這天瀋陽晚報又刊登了一條消息,上面說省公安廳突然決定把為民英勇犧牲的好警察劉羽提前安葬,日期定在十二月三十一號早上九點舉行,到時省公安廳的一些領導也會到場,眾人將送劉羽最後一程希望他在另一個世界裡能得到快樂。
早上曉星拿著報紙坐到我的身邊然後把報紙遞給了我,臉上有著一絲憂慮我不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於是接過了她遞過來的報紙。看完裡面的內容後我看向曉星對她笑了笑,我知道她是在為我擔心,前一陣我把我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曉星了包括身份、職業、為什麼被人追殺,還有我和她爸爸的關係。
「放心吧,這樣不是更好嗎,以後就再也不會有人再找劉羽這個人了,活著的只有一個有著劉羽的記憶的李天羽,而李天羽的身邊有著一位愛著他和他愛著的女孩叫黃曉星。」我放下報紙把身邊的曉星攬入懷裡說道。
曉星依靠在我的懷裡抬著頭看著我,我們對視了一會她掙脫開了我的懷抱拿起筆寫了起來。最後把寫好的東西遞給我看,「你真的能放下以前所有的一切嗎,還是回去看一眼吧遠遠的看一眼你的親人,朋友,這樣也許才能讓你徹底的放下原來的一切吧。」
曉星還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我以我已經掩飾的很好了可還是讓她看出來了。我把紙條放在茶几上再度的把她攬入懷裡,在她的耳邊呢喃道:「丫頭你這麼聰明我該不敢娶你了。」說完吻了吻她的耳唇。曉星則用力的向我的懷裡靠了靠,然後雙手緊緊的抱住我。
我開車回到濱海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最後我還是聽了曉星的話也許也是我內心的想法吧。開著車在這座生活了好幾年的城市遊逛著,不覺間已經開到了我原來住的小區,我坐在車裡看著那沒有燈光的窗口心裡突然多了份無奈。腦海裡像演電影一樣浮現出以往的情景,喬珊珊,孫玲,還有那個已經不再討厭的周小薇。
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光明派出所裡面卻沒有一個人離開,大家的思緒都沉浸在悲傷之中。幾天裡眼裡已經沒有眼淚可以流出了,每個人的臉上所掛著的都是一副呆滯的表情,又或是面無表情。王所長最後定下了明天的集合時間後留下了老郭和李賀在所裡留守,然後說了一句人死不能復生後率先的走了出去,留下了其他的幾人和一屋子的沉默。
在沉默中十二月三十號很快的就過去了,晴朗的天空伴隨著三十一號一起的到來。火葬場的靈堂在早上八點的時候準時的佈置完畢,我帶著墨鏡站在那在遠處看著依次到來的人群,認識的和不認識的認識的是來拜祭劉羽,不認識的是來拜見廳裡來的領導。
我終於又看見喬珊珊周小薇還有孫玲了,三個人走在了一起周小薇挽著喬珊珊的手臂。隨著時間的推進靈堂裡想起了那該死的哀樂,還有什麼時候都不會忘掉了各個領導的講話致辭,真是他媽的死個人都不讓死人消停。看到這我轉身離開了,因為我最想見到的家人始終也沒有出現。我又來到了我原來住的小區,開著好車輕鬆的過了所謂的封閉小區的門崗,難怪越是高檔的小區越是丟東西也許小偷都是開著高級車進去偷盜的吧。
在報箱的背面我找到了當初預防周小薇而準備的門鑰匙,打開房門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心裡那種家的感覺慢慢的佈滿在心裡的每個角落。所有東西的擺放都和以前一樣,我那改造過的臥室一塵不染床鋪上已經換上了棉被,衣帽間裡我的夏天衣服也不見了蹤影,裡面整齊的掛著秋冬的長袖衣服。看著眼前這所有的一切我的眼前又浮現出了喬珊珊的笑容,浮現出了她叫我羽哥時那甜甜的笑容。
我來到了喬珊珊的房間,這是我第一次進她的房間。打開門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面而來,房間裡收拾的很整潔只是再床頭邊散落著一些照片還有幾張掉在了地上。我走了過去彎下腰在手快拾起地上的照片時停住了手臂,地上的床上的所有的照片裡面都是我,有背影的,側影的,還有低頭看報紙的,傻笑的,還有挖鼻屎的,這些照片都是喬珊珊偷拍的。
這是除了曉星後我的心又被狠狠的觸動了一下。直起腰我沒有去動地上的那些照片,而是返身走出了喬珊珊的房間,如果再待下去我怕我會跑到火葬場去詐屍。然後鬼使神差的我進到了周小薇的房間,從此改變了我和她之間的關係。
進去的時候我沒有檢查她是否做下了記號,這麼長時間我想她不會再做記號了吧。她的房間裡瀰漫著另外的一種香氣一種淡淡的玫瑰花的香味,我在屋子裡環視了一圈最後在她的枕邊看見了一本日記。
隨手翻開,日記上標明的時間是七月份的一天,星期五,也正是周小薇來到光明派出所的第一天。
「真是麻煩,這個手續那個手續的,不過今天總算是全部搞定了。終於又見到了那個混蛋。奪走了我的一次竟然跑了,看我接下來怎麼收拾你!當我說出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居然驚訝地說不出話了,我心裡就在想:哼!混蛋!別看了,就是你!下午我還看到了一個喜歡他的女人,那個女人叫喬珊珊,長得倒是挺漂亮的,不過放心吧,我既然來了就不會讓他享受那艷福的,不然我也不會費了這麼大的勁找他了,既然來到這裡,就乘機讓你這小子吃吃苦頭!第一步就是要讓身敗名裂!不過仔細看看這小子長得還挺帥氣,是我喜歡的類型!不行,不能心軟,一定要好好折磨折磨他!」
日記的旁邊還有一行小字:「混蛋,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我又向後翻看了起來,接下來的幾篇記錄著她如何陷害我的一些事情,從文章的語氣上看,周小薇對我是恨之入骨。連帶著喬珊珊也恨了起來,我繼續看下去。
「今天晚上我見到他的前女友了,那個叫孫玲的女人。不知道怎麼了我居然有點不高興了,而且那個討厭的女人居然還敢來氣我,真是一個自找苦吃的蠢女人。但是我發現這個混蛋比我想像中的要難對付,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好像還對那個孫玲有些癡情。不過還好我天天都能見到他,我就不信我拆不散他們!只是最近我發現自己好像有些變了,變得不再那麼的恨他了而且看見他和喬姐在一起說笑時還會莫名的生氣,這不是一個好的兆頭我知道我是恨他的。」
我一邊看周小薇的日記,一邊回憶著以前的點點滴滴。
「真不敢相信我好像喜歡上他了,一向聰明的我怎麼就被他俘虜了呢?中午的時候上網查了一下,網上說女人往往難以忘掉得到自己身體的第一個男人,就算是這樣可是想來想去,他也沒有什麼優點啊,除了長相,其他方面和我理想中的白馬王子差的太遠了。不過,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感到很親切,很快樂。他雖然不會照顧別人,但捨得替朋友出力;雖然常常把事情搞糟,但經常考慮身邊的人的感受;雖然有時候比較衝動,但都是為了自己所愛的人。他對同事很好,對我也很好,對喬姐也很好,對孫玲也很好……他真是傻得可愛。今天居然告訴我佛主不可信,還說了一堆的歪理,故意用佛祖逗我開心主要的是我們變相的接吻了,他喝了我水瓶裡的水我把那個水瓶留了下來。我怎麼又想到這些了呢,難道我真的喜歡上他了?不可能不可能,他這樣的傻小子,我怎麼可能喜歡上他呢?」
看到這我終於知道那天她為什麼那麼的在意那個水瓶了,我抬起頭四處的尋找這哪個礦泉水瓶,最後在她的枕頭旁邊找到了。
「三哥難道不和老毛子合作就不行嗎?」張老五看著卡耶夫走出去之後對魏老三問道。
魏老三搖著手裡的紅酒眼睛看著窗外說道:「傻五弟啊這你就不懂了,我們只是用東北這一片天地換來的卻是歐洲的入口。」
聽了魏老三的答覆張老五繼續說道:「可是我怎麼覺得像是他媽的當了漢奸一樣呢。」
魏老三轉過看著窗外的頭看向張老五笑著說道:「呵呵,胡說我們怎麼能算是漢奸呢,這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他們要的是我們市場,而我們要的是他們的財富。你以為我們不和他們合作他們就進不來中國的市場了嗎?呵呵,記住錢雖然是骯髒的但是它可以一個英雄低頭。」
在這最後的年末魏老三和俄羅斯的一個幫會簽下了合作的條約,條約裡約定了雙方在毒品,文物,輕軍火等的方面的合作,不過最重要的是雙方相互的提供給對方一個平台,和一條打進另一個市場的道路。而誰也沒想到這條道路居然為以後帶來了那麼多的麻煩,因為它而產生的激戰也越演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