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警的幸福生活 正文【誤入歧途,以暴制暴】 第三十一章 胡凱的秘密
    我走出去的時候在門口被一人撞了一下,我們互看一眼他說了聲對不起,我搖頭示意沒事然後向外走去。剛走到門口許倩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告訴我讓我在這等她,她馬上就到了。我放下包忍住打開信封的衝動,在警局門前的台階上坐了下來。

    「小劉,剛才出去的那人是幹什麼的?」撞我的人向給我做筆錄的刑警問道。

    「哦,報案的,今天早上那個心理醫生自殺時他在現場。」小劉回答道。

    聽到小劉的回答那人笑了,坐在小劉的桌子上接著問道:「心理醫生還自殺了?只會看別人不會看自己,挺搞笑的,誰啊知道名字嗎?」

    「好像叫賈平,聽說還挺有名的,哦,對了老胡,這人好像還和咱們跟進的,那個失蹤的女主持人的案子有點關係。」小劉說道。

    「誰,賈平!賈平死了!」老胡有些吃驚的問道小劉。

    小劉看了一眼老胡,說道:「對,是叫賈平,老胡你認識?」

    「不,不認識,好像聽說過,對了你說說怎麼回事,和我們的案子有關係?」老胡收起臉上的驚訝,轉而問道。

    「嗯,那個報案的說死者死前曾說過,有個一周前上報的人死在了賈平的家裡,那,這是那報案人的筆錄。」說完小劉拿起桌上的筆錄遞給了老胡。

    「這是哪個報案人的聯繫地址嗎,怎麼他也是警察?對了去哪個醫生家去看了嗎?」老胡看完後對小劉問道。

    「嗯,濱海的警察,去了,李隊領人去了。」

    還在警局門口坐著的我,怎麼也沒想我能在這件案子裡卷的這麼深,還差點搭上性命,也想到這事會牽扯的這麼深會死那麼多的人,我的人生也徹底的改變了,也許從遇見賈平開始就已經改變了吧。

    「喂,劉羽!這邊,在你對面呢!」我還在那想信封裡的東西的時候,許倩在路對面向我揮手喊我的名字。

    我向許倩招招手然後提起包向她走了過去,走了過去我把包丟進了她車的後備箱裡,坐進車裡說道:「你就不會把車開到前面把車頭調過來嗎?還有你就不能穿回女人的衣服嗎?大熱天的你穿什麼西服呢。」

    「你懂什麼,我不是希望早點見到你嗎,要是調過去的話就又要當誤好幾分鐘了,再說又不是和你去演戲我幹嘛要穿女人的衣服啊。」說完許倩調皮的衝我一笑。

    在車子開出了兩條街後,我打開了那個神秘的信封,裡面只有一把鑰匙,還有一小條紙上面潦草的寫著中國銀行820133,看這樣是他寫的時候很匆忙,紙是在日曆上撕下來的。

    「那是什麼?」許倩見我半天不說話,而是在看手裡的一把鑰匙,隨口問道。

    「哥們,你知道這是哪個銀行的保險櫃鑰匙嗎?」我舉起手上的鑰匙給許倩看了一眼。

    許倩看了一眼說道:「不知道,等會吃飯的時候我再好好看,現在開車呢看不清。」

    「好,不過現在才十點多吃得是哪門子飯啊?」我回了一句。

    「我沒吃早飯就來接你來了,現在還餓著肚子給你當司機,再說一會吃飯還是我請,你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啊!」聽了我的話許倩把我給奚落一頓。

    想想也是,忍著吧不然她瘋起來也不次於周小薇了。我還以為她能請我吃什麼好東西呢,沒想到她直接把車開到了中街去吃麥當勞去了。我隨著她走了進去,也許是週三的原因人不是很多,要了兩份套餐我們來到了二樓。等她吃玩漢堡的時候我把那把鑰匙遞給了她。

    「哥們,看看吧,這是哪家的,然後陪我過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取出裡面的東西。」說完我把鑰匙塞到許倩的手裡。

    胡凱一個人坐在隊裡,大部分人都去調查姜玉華離奇失蹤的案子去了,還有兩個人去跟進今天新得到的線索,那就是心理醫生說他家有死人的事情,而這事情又和姜玉華的案子有些瓜葛,但不確定心理醫生說的上過報紙藏在他家的就是姜玉華。胡凱找了個借口留在了隊裡,賈平的死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意外,因為他也是賈平的病人,重要的是他不確定自己是否有一樣把柄在賈平的手裡。而賈平說的有個死人藏在他家裡,如果這事是真的那麼那個一定就是姜玉華了。現在的胡凱內心很亂,對了找了半個多月的人自己知道,也知道是誰殺的,可是卻不敢說出來,掏出煙又想起了八月三十號那天。

    「賈醫生我來了,我最近又犯病了,而且這次還很麻煩。」胡凱一進門就開始說道。

    「怎麼了老胡,讓人抓到了?呵呵,那你可完了。」一邊說一邊穿上了白大褂。

    胡凱像每次來的時候一樣,先是抽一顆煙然後才接受賈平的治療。今天也沒例外照樣是先抽了一顆煙,不過今天他的眉頭卻一直是緊鎖著,他這樣已經很長時間了,從二十四號晚上就這樣了。胡凱掐了煙,然後躺在椅子上開始說了起來。

    胡凱有個癖好,就是喜歡入室但不盜竊,是在十年前一次破案時,做現場模擬後養成的毛病,那時為了模擬小偷入室行竊後的心裡及所能留下的線索,於是大家抽籤做小偷,胡凱抽到了小偷的簽。在設下好模擬的現場後胡凱開始的入室盜竊,可當他盜完指定的東西後,現場的人愣是沒有一人發現線索。打這以後隊裡的人還給他起了個賊王的綽號,但是誰又能想到,胡凱因為他的一次出色發揮就愛好上了這行,這一愛就愛了十年。

    八月二十四號這天晚上,他來到了位於皇姑區的富人住宅區。他沿著那條瀝清路將車子往前開了一些,然後又倒進一條比較暗的小路裡。這地方他已經來不下十次了,每次來的時候都會在這待到十一點以後,這樣他才能確定每家晚上回來人的具體時間。今天他終於決定了對B區的5號連體別墅右面的那家下手。根據他以往的觀察這家基本都是十點半左右回來人,有時是一男一女兩人一起回來,有時是一個女人自己回來。現在是晚上八點半,胡凱手裡提著一個運動包,在一個他找了好久才找到的有監控死角的地方翻牆越了進來。打開運動包拿出一頂黑色的鴨舌帽戴上,遮住了有著幾根白頭的頭髮,然後大搖大擺的向目標走去,這個時間還不到保安巡查的時候。

    他推開小院的鐵門,來到別墅的進戶門前。掏出他自己做的一串鑰匙,再換到第十把的時候門開了,他閃身進去然後關好門,但他並沒有到處的亂走而是站在門口,套上了從包裡拿出的加厚鞋套,這樣就不會留下鞋印了。摘下那就有諷刺意義的刑偵用白色纖維手套,換戴上了取指紋用的薄膠皮手套,因為這樣手指可以更加的靈活。接著拿出那套專用的螺絲刀,這套東西可以幫他在六十秒內搞定那條紅外線。一切妨礙他的事物都被搞定後,胡凱開始了他的又一愛好,瞎逛,每個房間他都會去看看,但他不會拿任何東西,最多是喝人家點水。走進臥室後他知道了這家房主的身份,看著牆上,櫃門上,床頭櫃上,滿屋子都是姜玉華的照片,她可是省城有名的女主持人,看到這一切胡凱的心裡又多了一種成就感,不過就在他感到得意忘形的時候,外面響起車聲。

    胡凱趴到二樓的窗前向下窺看,然後他咒罵自己的倒霉,本來一切都和以往一樣進行得那麼順當,沒想到她們今天回來的這麼早。他抓起運動包,迅速的向另一間房間走去,祈禱著他們不要進到這裡來。接著他聽到了一陣笑聲和隨之而來的咚咚的腳步聲,躲在門後的胡凱感歎著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的這句話,自己四十四歲了,還有個幾年就可以內退回家了,雖然離婚了一個人住,但是那也是個家啊,現在如果被抓到的話,這輩子算是完了,警察兼職小偷我還真他媽的會找兼職,抓住的話沒個十年八年的是出不來了。胡凱已經在心裡開始給自己定罪了,但是他卻遲遲沒有聽到上樓的腳步聲,反倒是從樓下傳了的女人的呻吟聲,聽到這聲音他知道下面正在上演著成人電影,不過這倒是緩解的他心裡的緊張。

    胡凱膽大的打開了這間房的燈,用衣袖擦去額頭滲出的汗水,有些無力的靠在牆上環視著房間裡的一切,這是一間書房,一個簡單的書架立在房門的左邊,書架旁是一個書檯上面放著一台電腦,而在他這邊放著的是一台跑步機。環顧一周胡凱順著牆滑坐到地上,無意中發現電腦是工作著的狀態,所有的刑警都有一個一樣的職業病,就是好奇,胡凱也不例外。他關掉了房間裡的燈來到電腦前,打開了電腦的屏幕映入眼裡是樓下的直播畫面,胡凱突然笑了出來,可等他看清那男人的臉時笑容更大了,只是他沒想到兩分鐘後他所見到的卻讓他驚得合不上了嘴巴。

    「這好像是不記名的私人保管箱的鑰匙,是那家的看不出來,不過提供這種服務的只有支行以上的級別才行,反正瀋陽就那麼幾家支行挨個找不就得了。」說完許倩把鑰匙還給了我。

    我接過鑰匙,又看了一眼然後連同那張紙條一起又放回的信封中,折了折塞到了錢包裡,對許倩說道:「一會吃完你陪我去找找吧,行嗎?」

    「那是什麼的啊,不會是你偷得吧?」許倩瞇著眼睛一副懷疑的樣子看著我說。

    我先是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小聲的說道:「嗯,裡面有五百萬呢,你要是不說哥們給你二百五行不?」

    「你才二百五呢,我不要。」說完許倩繃著臉把手裡薯條扔到我的臉上,看見我臉上沾上了番茄醬她才又笑了起了。

    「好好,我二百五行了吧,對了你那媳婦呢,怎麼沒見你領出來啊。」我擦掉臉上的番茄醬說道。

    許倩向一旁甩了一下頭髮,做一個很男性的動作說道:「黃了,現在我是男女都沒人要了。」

    聽了許倩的話我皺皺眉說道:「哎!你說你長得也對得起觀眾,也能滿足青少年對性的幻想,可是呢,你偏偏的喜歡玩拉拉,你說兩個女人在一起有什麼好玩的,脫光了就和照鏡子似的,倆人都是一樣的裝備,真是搞不懂你是怎麼想的!」也許是許倩男人的性格吧,所以我們在一起說話的時候沒有約束的感覺。

    「那我要是三十歲的時候,還沒被處理掉你就娶了我得了,要是我高興了還能給你生個兒子,怎麼樣?」許倩用手順了順那燙成韓式的男發說道。

    「行是行,不過哥們只能收你當偏房了,行嗎?」我笑著問道。

    「行,那就說你定了,哥們給你當小的。」說完許倩還拍拍胸脯,看見我的眼神後她接著說道:「我操,你往哪看呢,小心我剁了你下面!」

    聽到許倩的這句話我突然想起周小薇了,她也經常要剁了我,呵呵,一個月沒見還有點想她了。

    「你這個白癡女人,剁了還能和你生兒子了嗎,你傻啊?」說完我身體向後靠去,怕她再扔薯條過來。

    「你才傻呢,哥們早就聽說這世上有試管這技術了,真懷疑你這些年是怎麼活過來的!」許倩鄙視的看著我。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拿出一看是瀋陽本地的電話我接了起來「喂,你好。」

    「你好,我是XX分局的,我叫胡凱,請問你是劉羽嗎?」電話裡傳來的胡凱的聲音。

    「對,我是,還有什麼事嗎?」我有些奇怪,怎麼剛出來就找我。

    「哦,是這樣的,賈平死的時候還有沒有和說過別的事情,或者交給過你什麼東西,而你忘了和我們說了呢?」胡凱的語氣很和善的問我。

    「沒有了,我知道的全說了,他也沒有給我什麼東西,他的遺物都被你們拿走了。」我果斷的回答道,因為我敢肯定他們還不知道賈平給我東西,不然就不是問我了,而是直接叫我回去,這種心理的交叉分析法我剛學會,還真要感謝吳教官了。

    「是這樣啊,那好,那以後有事我們在聯繫你,再見。」聽到我的回答胡凱有些失望的掛斷了電話,然後又想起了他那天臨走時,賈平放在桌子上的錄音筆,他還問了一句賈平有沒有錄音,賈平說沒有,然後順手把錄音筆放到了抽屜裡。自從姜玉華的失蹤的消息見報後,他就半夜到賈平的診所去過幾次,但是都沒有找到那錄音筆。如果賈平真的錄音了,如果那錄音筆被隊裡找到,胡凱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實在不行就只好那麼辦了,胡凱心理做了最後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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