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這個躺在地上的鳳駙馬眼中似乎還快速的閃過了一絲笑意,可等他準備張口說話時,這才發現自己的嘴巴很痛並有一股異味,而且好像還正被什麼東西堵著,對此,這個鳳駙馬很是詫異的看了桑曉曉好幾眼,似乎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對待自己?
「你不要妄想用甜言蜜語,不,是花言巧語來誘騙我,因為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不過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還是要說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那個公主她的突然流產是真的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你要報仇的話還真是找錯人了!」桑曉曉終於說出了自己心底一直想說的話,身為一個婦產科醫生,她絕不會違背自己的醫格去害人,特別是害一個孕婦。
桑曉曉說完後等了半晌,然後就不解的看著鳳駙馬那好像正在認真傾聽並逐漸開始相信起自己的摸樣,不管這是真是假,他的這個態度都讓桑曉曉不禁對接下來的溝通旅程起了一點點的信心,不過這事情的發展真能如她所願嗎?
「……那天在那個地牢裡,我根本連碰都沒碰過她一下,只是那個公主,也就是你老婆她在看了我的臉之後好像顯得很是驚訝,甚至有點恐慌,當時我見了還很糊塗,不過現在終於搞明白了,大概就是那時她才認出我就是耀日國的三公主對嗎?後來她就走了,至於之後發生什麼事想當然你都知道了!」桑曉曉繼續半蹲著苦口婆心的出言解釋,那時的迷茫如果用現在的心情再回頭去看,才恍然發現原來這一切都是帶有預兆的,就像是那古老的「命運」二字。
躺在地上的鳳駙馬聞言卻是十分理解地直點頭,看樣子好像一點都不懷疑從她嘴裡說出的任何一字一句,那雙深黑色的眼睛就這麼直直的看著桑曉曉,那麼的專注。那麼的溫柔,好像總也看不夠她似的,這種眼神對桑曉曉來說很是熟悉,因為她以前曾經在鳳流雲的身上見過。
「你真地相信我剛剛說的話?你真的全都相信?」見著這個鳳駙馬這麼配合和老實的態度,桑曉曉心裡卻把對他的懷疑反而開始加深了,畢竟她可沒忘了那天在大殿上這個鳳駙馬看她的惡毒眼神,那種想馬上親手殺了她,甚至想要活活吃了她的恨意。這麼深的敵視和仇恨,怎麼會在她這空洞洞甚至都沒有一點證據地三言兩語下就無聲的消弭了,這還真有點雷聲大雨點小的感覺。
聽她這麼問,這個鳳駙馬卻還是笑著直點頭,看著桑曉曉的眼神中居然還閃著一股溫情和思念
溫情?
思念?
桑曉曉見狀只想趕緊擦擦自己的眼睛,她沒有看錯吧,這個鳳駙馬怎麼會用這麼「奇怪」,這麼肉麻的眼神看她。好像他們兩個是分別已久的戀人,愛人,情人!
按說這種眼神根本就不應該也不會出現在他身上才對,想著他先前抓住自己時的留手力道,還有醒來後地笑意和合作態度,桑曉曉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可能,難道,除非他是
「你難道會是?」想著這個可能。桑曉曉直覺地就伸手去扯那個鳳駙馬地臉頰。扯了扯。摸著手感很真實。這溫度也算適中。不過想著他們門派那個變態地縮骨功。桑曉曉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
萬一他現在地這個表情。這個眼神。這個態度都是故意裝出來給她看地。那麼他地險惡居心就可想而知了。畢竟他和鳳流雲是同門地師兄弟。他們之間相處了那麼久。大家彼此間是那麼熟悉。他要是會演戲地話
嗯。依著他能代替鳳流雲去娶公主為妻地先例。想來這個傢伙地演技恐怕還是很高超地。瞇眼想到這裡。桑曉曉對此一再地提醒自己要小心。千萬不要大意被騙地把他給放了。真要放了他。那麼接下去丟小命地就該輪到自己了!
似乎看懂了桑曉曉此時此刻腦子裡在想些什麼。這個躺在地上地半裸男人更是略顯開心地對著她笑了笑。除去那個稍嫌礙眼地「香腸嘴」外。其實依著他如今地賣相來說。還是十分標準地帥哥一枚。
「你真地是?」桑曉曉依然不能確定地直皺眉。難道說真地久這麼巧。在那個鳳駙馬到了耀日不久之後。這個鳳流雲也緊跟著追上來了?真不知他先前都幹嘛去了?
畢竟她在這個耀日國裡無親無故地待了幾個月他都沒有出現。怎麼在她地身份揭穿後。在他地這個師兄突然出現後。他就真地會這麼快地追上來嗎?她對此很懷疑
這桑曉曉的心裡把不准,還好地上的那個男人看著也不是很著急的樣子,除了不舒服的動了動嘴巴外,他的整個人就這麼柔順的繼續躺在那,真是老實的不能再老實了。
難道他這是在給她考慮的時間?
桑曉曉邊想邊懷疑的繼續打量著面前的這個男人,視線先從他的眉眼、嘴巴、脖子,然後逐漸的下滑到肩膀,胸膛,然後是那包著白布的腹部,看到這裡,桑曉曉整個人突然一個激靈,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鳳流雲身上的那個紋身,不管如何,這個總不會也這麼巧的兩個人都有吧?
想著這個,桑曉曉趴在地上就直接伸手繼續撕拉起「鳳駙馬」的外衣,避開他腹部的傷口,桑曉曉伸手把他的褲子也往下拉了拉,露出了他性感漂亮的下腹,在那裡,桑曉曉終於看見了那只還算是熟悉的紋身,一隻小小的火紅色的鳳凰。
看到這個紋身,桑曉曉那半吊子著的心終於落下了一半,雖說還沒有完全相信,但給他一個解釋說話的權利還是行的。
等桑曉曉把他嘴裡的白布拉出來後,這個「鳳駙馬」最先做地就是連連大口大口的呼吸,然後就是一陣異味傳來,惹得桑曉曉接連皺眉的避開。似乎十分討厭這個味道。
「我還以為你要謀殺親夫呢!」接著,從他的嘴裡就冒出了這麼一句半是調侃半是嬉笑的話。
聽見他這麼說,桑曉曉立馬就心跳加速的睜大了眼,嘴裡情不自禁小聲的問著,「真的是你?」
「不是我,那你希望是誰?」聞言,「鳳駙馬」或是鳳流雲笑得一臉地溫柔,眼中那纏綿刻骨的思念快要把桑曉曉整個人淹沒。
「等等。先讓我緩一緩!」桑曉曉揮揮手說了一句後就半靠著床邊,滿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在你驚喜失神的此時此刻,你能不能先好心的把我解開,我的傷口很痛!」鳳流雲等了一會,最後終於無奈的出言懇求,其實最痛的還不是傷口,而是他地嘴巴,天啊。那股怪味真是難聞。
「你先別急,我們還要好好的做幾個測驗,畢竟你們那個門派的縮骨功實在是太過變態,還是小心使得萬年船!」桑曉曉邊說邊又有點懷疑的看了他一眼,「何況你的傷口我已經幫你包好了,你就先忍著點吧!」
見著桑曉曉這麼狠心無情的舉動,依然躺在地上的鳳流雲最後還是只能無奈的苦笑,「那你能不能先把我扶起來。一直躺著地上很涼!」
這才多久不見,他怎麼會變得這麼嬌氣。難道真是因為受傷地原因,想著這個可能,桑曉曉無所謂的點點頭,靠近伸手使勁地抱著鳳流雲的上半邊身子就開始往上抬。
他很重!
這是桑曉曉此時此刻僅有的概念,吃力又要小心避開他身上的傷口,桑曉曉俯身抱他的姿勢使得他們兩個的頭靠的很近,而正在這時
一直老實不動的鳳流雲突然抬起頭猛的像桑曉曉吻去,這是一個毫不掩飾,十分帶著情緒地吻。雖然真算起具體地接觸時間只有那麼短短的近十秒鐘。主要是被襲擊地桑曉曉當時驀然被嚇著的呆住了,只能任由他那張略微腫脹地嘴巴緊緊的吸咬住了自己的唇。完全不含一點溫柔的摩擦,腫脹著略顯僵硬的唇瓣。還有那讓人難以忍受的異味……
這近十秒鐘對桑曉曉而言可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體驗,簡直都可以用驚悚或是麻木來形容。
驚悚是指她此時此刻的心情,至於麻木,則是指她那可憐的嘴巴。在鳳流雲眼帶「惡意」貼近她並吻住她時,桑曉曉還以為自己果然是受騙上當了,這個正在她懷中的傢伙果然還是那個跟她有仇的「鳳駙馬」,他這是要咬她,還是要強行餵他吃毒藥,為此,桑曉曉是咬緊了牙關,堅決不讓任何異物進入她的口中,可誰知這個可惡的傢伙只是那他那個「香腸嘴」在她唇瓣間摩擦,似乎想親近她或是傳染她,依著他這個態度,估計是後者。
至於麻木,那就絕對是「傳染」成功後的症狀了,等時間為十秒的激吻過後,桑曉曉看著那張還在喘息的臉,看著他眼中的嬉笑,嘴巴處卻是快速的感覺到一股陌生的麻癢,然後就是火辣辣的刺痛還有伴隨而來的緊繃腫脹感,這種感覺和那天被那個三皇子打耳光時是多麼的相像,只除了三皇子是用手,而現在眼前這個傢伙卻是用他的嘴,想著還真是一個好武器啊,真是叫人防不勝防啊!
「你幹嘛親我?」桑曉曉此時可顧不得再把他抱起來靠著,兩手一鬆的就開始捂嘴後退,好像眼前這個被綁著不能動,而且身負重傷的傢伙是個會吃人的惡魔一樣。
「味道怎麼樣?」聞言,無力又倒回地上的鳳流雲卻是笑得一臉得意,就算腹部的傷口因為震盪而又流出鮮血,也不能在他臉上留下哪怕一絲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