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你這次冒險來耀日,你到底想要什麼?」男人聞言反問道,嘴角的笑意輕鬆的好像是在跟好友聊天,可那雙看著鳳駙馬的眼卻讓人覺得他就像一隻正在戲耍老鼠的貓一樣。
「我來幹什麼,我今天在大殿上不是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嗎,我是奉命來接回娘娘的,就是你們耀日國的三公主,也就是那個叫桑曉曉的女人!」鳳駙馬不是很真心的說,整個身子正在慢慢的後退。
「奉命?」男人聞言嗤笑了一聲,看著遠遠的鳳駙馬再問:「你奉命,你奉誰的命,是你那個現在還躺在床上修養的公主妻子,還是那個好心肯把身份借給你的鳳流雲,還是那個如棋子一般活在炎月皇宮裡等死的皇帝,還是那十二城主裡的任何一個?」
聞言,鳳駙馬的臉色立刻難看了起來,眼裡滿是被鄙視不屑的痛苦,「你到底想說什麼?想說我就是一條能隨便被別人指使的狗嗎?」
「我可沒有這麼說,這話是你自己說的。」男人貌似無奈的搖頭,看著鳳駙馬的眼神好像他已經無可救藥了一樣。
「你」聽著他暗示的語意,鳳駙馬本想衝動的上前動手,可看著那根先前還在他頭上的發繩正隨著男人那雙手慢慢的變成了粉末,然後被風輕輕的一吹就消失不見時,他又慢慢的冷靜了下來,知道自己要是這個時候動手可是討不到一點好處。
「好吧,這時間已經不早,我就不跟你繞彎子!」男人說著拍了拍還殘留著粉末的手。整個人慢慢的站直,一雙眼次認真地盯著鳳駙馬,嘴裡慢慢的誘惑道:「我想我們可以做筆交易!」
「交易?」鳳駙馬聞言不是很相信的看著他,」你說我們兩個?」
「對!」男人說著點頭,隨意的在原處走動。
「什麼交易?」鳳駙馬接著再問,被引起了好奇心。
「我不管你這次來耀日的目的是什麼,但是」男人說到這裡,一雙眼灼熱的盯著鳳駙馬,嘴裡嚴肅的警告道:「我不准你動桑曉曉!」
聞言。鳳駙馬直覺地就先搖頭。「你應該知道她是我地
「仇人?」男人快速地接口。隨即嘲笑地搖頭。「不會吧。你難道真地想為一個根本就不是你地孩子來跟我為敵嗎?」
這話一出。這個鳳駙馬就好像被人在臉上直接打了一拳似地。整個人像被冰封地僵硬住了。難以置信地看著男人那鄙視地眼神。嘴裡結巴地反問道:「你。你怎麼會知道?」
「你應該明白。這種事沒有不透風地牆。何況還是你這種人。不過你能放過那個男人這點。到還真是讓我有點吃驚。看來你地肚量還真不是一般地大!」男人說著點頭。好像真地很佩服他似地。「怎麼。你現在同意了?」
「我」鳳駙馬冷眼看著對面那個狀似悠閒地男人。一雙眼直直地看著他地喉嚨處。真想立馬揮刀
「你想殺我!」男人見著他那滿是殺意地眼神。反而不怕地慢慢走近。「要是你敢動手。你早就動手了。可是你知道。只要你敢跟我動手地話。沒命地人絕對是你。如果今天要是真地鳳流雲在這裡。他還有跟我一拼地可能。可你。還是算了!」
見著男人走近,鳳駙馬直覺地後退一步,等他發現自己的動作時,那臉色真是比死人還要難看,眼裡慢慢的變得絕望灰暗,不知自己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個模樣,這還是他嗎?還是那個曾經笑傲江湖的他嗎?是他變了,還是這個世道變了,還是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我不管你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是什麼,但如果你還打著想要報仇的主意,那我勸你趁早趕緊回去,否則我可不會再念什麼同門之誼,到時只好委屈炎月的那個公主做寡婦了!」男人下著最後通牒。
「你!」面對這麼直接的威脅,鳳駙馬不能不憤怒,可是他有那個反抗的資本嗎?
「不過如果你只是想得到些別的東西,那麼也許我還會稍稍的幫點忙,畢竟不管怎麼說,我們好歹也是同門的師兄弟!」男人說完神秘的笑了,好像一個正在誘人變壞的惡魔一般。
「你是說?」鳳駙馬聞言皺皺眉,不確定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等你想好了,就自己來找我!」男人說著就準備離去。
「等等!」鳳駙馬出聲阻止道。
男人聞言停下,回頭看著鳳駙馬。
「如果我們真的要做交易的話,那我先跟你透露一個消息!」鳳駙馬狀似討好的賣著消息,其實心裡卻是打著別的主意。
「什麼?」男人問著挑眉,被引起了一絲興趣。
「你剛剛說我不配跟你一戰,所以我現在想告訴你的是,那個會跟你一戰的人馬上就要來了!」鳳駙馬說著冷冷的笑了,他這裡用的是「會」,而不是「配」,就是知道依著他們之間的立場,就算是同門,就算是師兄弟,可只要那個叫桑曉曉的女人還存在,他們之間的一戰就避免不了,這就像是天敵一樣,注定了一生一死的殘酷局面。
「你要說的就是這個?」男人聞言卻是失望的搖頭笑了。
「你早就知道了?」鳳駙馬見著他這個態度,有點難以置信,畢竟他也是剛知道這個消息,可他
「要不你以為我今天為什麼會不在大殿上!」男人說完快速的飛身而下,沒有再理塔頂那個還在說話的鳳駙馬。
「司徒睿,你不要太自信,為了那個女人。他真的會跟你拚命地!」鳳駙馬神情怪異的喃喃自語,冷漠的眼一直看著司徒睿消息的地方。
等桑曉曉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兩天後的凌晨了,見著靠著床邊熟睡的大雙,桑曉曉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湧現出一股笑意,伸手摸摸臉頰,雖然還是有點痛癢,但是那種腫脹麻木的感覺卻是消失了很多,看來她恢復的還算是不錯。
守夜地大雙睡得很是警醒,這桑曉曉只是輕輕的動了動。可她卻是立刻就被被子摩擦著扯動的聲音驚醒了,抬頭揉著睏倦地眼睛,當大雙看見桑曉曉正含笑看著她時。這個守著她快兩天的小姑娘臉上突然爆發出一抹燦爛地笑容,看著很是欣喜。
「公主。您終於醒過來了!」大雙叫著就立馬跳起來,還順手把簾子綁好。
「嗯,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桑曉曉說著在大雙的幫扶下坐起身子,這一坐起來,她才覺得身子很是疲軟,總覺得身上沒什麼力氣。而且嘴裡還有一股難聞的苦味。
「天就快亮了!」大雙說著細心的幫她壓好被角,一張臉一直笑瞇瞇的。
「我睡了多久?」桑曉曉伸指按按有點抽痛的頭,這睡久了,頭還真是蠻痛地。
「公主,您睡了快兩天了,一開始娘娘她還一直陪著你,後來連皇上陛下都來了。還有七皇子和十皇子。還有好多御醫也來給您看病,後來那些御醫還重新開了藥。您中途醒過來一次,不過吃了藥後又睡著了。不過您不用擔心,御醫說過,因為您的頭受到了震盪,吃了藥之後雖然會昏睡,不過卻對恢復很有效果!」大雙軟軟的詳細解釋著,其實這些話她都是一字一句的盡量背下來,就怕等到桑曉曉醒過來時,她會來個一問三不知,不過還好她的記性還不錯。
「我中途醒過一次,我怎麼一點也不記得了!「桑曉曉聞言依然十分睏倦的打了個哈欠,然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你說皇上他也來過了?:在她臉腫地像「豬頭」地時候,在她昏睡不醒的時候。
「是啊,公主,皇帝陛下他都來看過您幾次了!」這會子大雙才顧不得桑曉曉是不是沮喪,依然十分誠實地接著補充,「還有娘娘,娘娘她也守著公主您很久很久,後來還是皇帝陛下發火了,這娘娘才不情願回宮去的,不過等天再亮一些,這娘娘她又該來看你了!」
「你叫我公主?桑曉曉疑惑地喃喃問道,是她聽錯了,還是大雙真的從剛剛就一直在叫她什麼「公主」?
「是啊,公主,您不就是公主嗎?」大雙被她問的有點奇怪,眼裡滿是困惑的看著桑曉曉,不懂她到底在驚訝些什麼,畢竟對她而言,這公主不就應該叫公主嗎,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你不是一直叫我夫人嗎,是誰讓你叫我公主的?」桑曉曉好奇的是這個。
「是皇帝陛下親自下的旨意,說是叫我們好好的,仔細的服侍三公主您!」大雙接著輕聲回答,現在還記得當皇帝陛下這麼說的時候,皇貴妃娘娘臉上那抹開心滿足的笑意。
皇帝陛下說的,那這就算是承認她的身份了!
桑曉曉聞言有點恍然,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滋味。」公主,您餓不餓?「大雙上前擔心的問,畢竟這兩天都是一直在餵藥,說起來這公主也有快兩天沒有進食了。
「有一點!」桑曉曉聞言摸著扁扁的肚子,聽她這麼一說起來,這嘴裡還真是苦的有點冒酸水的感覺。
「公主,那您等一下,奴婢這就去給您拿點吃的來!」大雙說著就起身準備往外走。
「大雙,聽你叫我公主還真是蠻彆扭的!」桑曉曉皺眉總覺得有點奇怪,好像不是很適應這個稱呼。「那叫主子?」大雙出主意。
「這個問題咱們還是呆會再討論,大雙你現在還是快去幫我拿點吃的吧!「桑曉曉說著催促道,正好也給她點時間好好的想一想。
「是!」大雙應聲的笑著點頭,走了兩步後卻又突然回頭,」對了公主,這個是您的東西嗎?「說完從懷裡摸出一封信,」奴婢是在您換下來的那件衣服裡找到的!「
信?
這好像是司徒睿那個傢伙給她的東西,因為一回宮就出了事,她還一直沒機會看了。
「對,是我的!「桑曉曉說著伸手接過那封信。
「那奴婢去了!」大雙說完快步出門。
「好!」躺在床上的桑曉曉點點頭,伸手慢慢的撕開了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