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是你的人了!
這句話他還真是說的一點都不含蓄,實在是太直接也太驚悚了!
要是現在他們兩個馬上性別調轉的話,那這句話聽著還真是有一種「嬌羞佳話」的感覺,可現在桑曉曉看著他這麼一個大男人當著她的面無所顧忌的說什麼「我早就是你的人了!」,卻只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心裡那個寒啊!
「你想幹什麼?」這個傢伙突然間這麼說,該不會是心裡在打了什麼主意吧?桑曉曉想著不是很確定的看著他。
「我沒想幹什麼?」誰知這個司徒睿還滿臉無辜的裝出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那你——」
「我只是在實話實說而已!」司徒睿說著伸手點點桑曉曉手上的那紙「賣身契」,「咱們這白紙黑字的寫了個清清楚楚,你可不能抵賴!」
還真沒見過這麼處心積慮要把自己賣掉的傢伙,不過由此可見他和那個「桑曉曉」之間的感情一定很深,此時的桑曉曉因為心裡完全沒有任何的記憶,所以心裡根本就是把她和那個「桑曉曉」分成了兩個人。
「你很愛她,我是說那個桑曉曉?」
聞言,司徒睿的眼神瞬間如水半柔和下來,嘴角的笑容看著甜如蜜般動人,「三千弱水,我只取一瓢!」
被他這種曖昧眼神看的很不自在的桑曉曉不自然的轉身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在剛剛跟他視線對上的那一瞬間,她的心跳都情不自禁的漏跳了一拍。
「你認識桑曉曉?你對她很熟悉?」其實說來這句話問地有點奇怪。好像在問他人不認識自己似地。不過好在對方那個聰明地腦袋也知道她到底在問什麼。
「很熟!」司徒睿笑著點點頭。看著桑曉曉地眼裡滿是寵溺
「你知道她是——」桑曉曉邊說邊低頭看了手上地那紙「賣身契」一眼。他記憶裡地那個桑曉曉真地就是她自己嗎?可是為什麼她就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呢?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裡面到底隱藏了什麼呢?
「穿越來地!」司徒睿笑著接口。對這個詞很是熟悉。因為以前地她老是把這句話掛在嘴邊。不過都是些抱怨和詛咒。不像他。他對此是又感激又滿足。因為要不是因為這個「穿越」。他又怎麼能見到她。認識她。然後再愛上她……
敢情他還真地知道。桑曉曉聞言先是一愣。接著又開口。「那皇貴妃娘娘。還有汪海汪洋他們也?」
「你忘了我先前說地話嗎。這是只有我一個人才知道地秘密啊!」司徒睿說著笑了。這個秘密是唯一地。就像她也是唯一地一樣。不管是這其中地哪一個。對他而言。都是獨一無二不可替代地。
「那就好!」桑曉曉點點頭,要是被娘娘和汪海汪洋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那真不知他們會怎麼想她,會怎麼對她,畢竟算起來是她佔據了真正的三公主地身子。
彷彿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司徒睿接著開口說道:「你不要擔心,他們一直以來在乎的,愛的還不都是你,只不過是你現在沒有了以前地記憶而已!」
「都是我?」桑曉曉聞言一愣,接著才想起一個大事,「我是幾歲穿越來的。我是說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是穿越來的?」
「我是在簽了這紙賣身契後才知道的,至於你嘛,據你自己說,你是在十八歲的時候穿越來的,穿來的時候,這個身體已經快八歲了!」當司徒睿說到這個「身體」兩字的時候,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殺氣,只不過桑曉曉一心想自己地問題,所以並沒有看見。
十八歲?
八歲?
那就不是嬰兒穿!
桑曉曉自動忽略了他話中的那句「據你自己說!」。
「我也有問題要問你!」司徒睿主動出擊了。
「好啊。你問!」桑曉曉無所謂的揮揮手,這一人問一個,大家禮尚往來嘛!
「鴛鴦它還好嗎?」司徒睿邊問邊快速把視線往屋子外面掃了一眼,那裡有一座墓,鴛鴦的墓。
鴛鴦?
桑曉曉剛聽著的時候一愣,接著才想起他問的是她家早些年養的一隻狼狗,那隻狗又高又大又肥又凶,誰知卻被溫柔的媽媽取了這麼一個不符合形象的名字,弄得每次只要帶它散步時一叫它地名字。這旁邊人的視線就這麼詫異奇怪的看過來。好像他們的腦子不正常似的。
「鴛鴦它幾年前就沒了,不過它的孩子包子和饅頭現在都被我爸媽養著。」說完這個。桑曉曉自己先寒了一下,有時候真是佩服媽媽她取名字的「天賦」,什麼「鴛鴦」,「包子」,「饅頭」的,現在她只能慶幸當初幫她和弟弟兩個取名的是爺爺和爸爸,否則恐怕她現在也是只有哭地份了。
「幾年前就沒了!」司徒睿說這句話地時候一臉的惋惜和恍惚,其實他根本就沒見過那個鴛鴦一次,但是屬於他們地鴛鴦,他們的鴛鴦也是早沒了,這難道就是那個人說的命嗎?想著那個把獒犬叫做「鴛鴦」的女孩,其實只要她回來了,這一切都算是有了補償,有了希望!
「我穿,不,是那個桑曉曉穿越的時候,她有沒有說她當時是因為什麼才穿越來的?」現在還是搞清楚這個問題比較重要。
「你說是因為救人才穿越的!」司徒睿自動忽略了她話中的「她」字,還是「你啊你」的說著,可不想她撇清眼前的這一切。
「救人?」桑曉曉聞言皺眉回憶著,這個,她以前有救過什麼人嗎?
「說是為了救一個跑到路中間撿皮球的小姑娘!」司徒睿繼續揭秘,看著桑曉曉眼神炙熱的似的想把她一口吃下去。
「撿皮球的小姑娘?」桑曉曉皺眉仔細回憶,半晌後才一拍手的恍然大悟道:「原來你說的是那次!」
記得那時候她才剛滿十七歲,在放學回家地途中救了那個長的很可愛的小姑娘,結果卻是自己因為被車撞而在醫院昏迷了五天,難道就是那個時候。她穿越了?
五天!
這五天的時間,又是她在這個世界裡的多少天,或是多少年呢?
想著那個被刺青,被烙印,然後自殘毀容的女子,她地淚。她的笑,她的悲,她的恨,她的……她一直以來都把這些當做是另一個人的命運,可是現在卻要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她親身經歷過的,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在她身上的,這……這一切都讓她的心亂了!
見著桑曉曉地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眼神中流露出十分痛苦的神色。司徒睿擔心的靠近,「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見著他眼中地擔心個在意,桑曉曉一時間還真不知該怎麼跟他說清楚。想來如果他真的這麼愛那個「桑曉曉」的話,他是一定會心痛的吧!
「沒什麼,我只是有點餓了!」本是推脫之詞,誰知在她剛說完的時候,她的肚子會這麼配合的叫了兩聲「咕嚕咕嚕!」,聽著自己的肚子一陣狂叫,桑曉曉最後只能尷尬的笑了笑,真不知是該誇還是該罵,其實這也不能怪她。今天這一天先是接生,然後又是揭穿身份,又是出宮,算起來她還只是吃了早飯而已,也難怪她地肚子現在要抗議了。
「餓了!」司徒睿見狀疼惜的笑了笑,雖不明知她剛剛的失態並不是因為這個,可還是沒有再繼續追問,而是妥協的接口道:「那你先等一下,我去幫你做點吃的!」
做吃的?
「哦。好!」桑曉曉點完頭後看著他的背影,心裡卻是開始碎碎念起來,發覺這個世界的男人怎麼一個個都這麼能幹,竟然都是「入得廳堂,下得廚房」的主,先有那個鳳流雲,後有這個——
鳳流雲!
想著這個名字,桑曉曉不由自主地歎口氣,也不知他現在過的好不好?
還有小磊。現在依著她如今快要作實的身份。也許她能開口要求汪海和汪洋兩人幫她把小磊帶過來,畢竟讓他一直待在那邊。她也不放心,只不過也不知道那兄弟兩個願不願意幫這個忙,還是,跟這個司徒睿說說——
不行!
這個小磊可是他心愛的女人和別人生的,叫他幫忙會不會太為難他了,可是不這樣,那她又能怎麼辦呢?
桑曉曉唉聲歎氣的想著半靠在椅子上,怎知卻不知不覺的睡著了,等端著飯菜的司徒睿進門來,就一眼看著她迷迷糊糊睡著要倒要倒的樣子,快步走近趕忙把手裡地吃食放下,上前小心地伸手抱起桑曉曉,垂下眼看著她紅潤的臉頰,看著她嘴裡小聲嘟囔著什麼「別動……睡……餓!」地話。
見狀,這司徒睿嘴角的笑意看著更是溫柔,就像摟著心肝寶貝似的,小心的抱著桑曉曉就邁步進了裡屋,等把桑曉曉輕輕的放在床上,看著她那捲縮成一團的睡相,他眼中的笑意卻是更深,忍不住伸手輕捏了她的鼻子一下,換來的卻是桑曉曉右手快速的揮打,「討厭!」
等她抿抿嘴,又迷糊的睡著後,司徒睿才又笑著拿手去輕輕的撫摸著桑曉曉的眉眼唇角,直到她臉上的那塊傷疤時才停下,腦子裡卻是想著要幫她快點恢復容貌,雖然要解除她身上那些個殘留的藥性不容易,但不試一試,他是不會死心的。
「你終於回來了,這樣真好,曉曉,這麼多年了,你不知道我活著有多累,要不是他一再保證過你會回來,恐怕我早幾年前就已經不下去了,不過幸好我有聽話,所以現在才能再一次的看見你,再一次的握住你的手!曉曉,為了你,不管我做什麼都是值得的!」也許是他說話的聲音太大,也許是他握著的手太緊,已經睡著的桑曉曉不滿的翻過身子抗議的「哼哼!」了幾聲。
見著桑曉曉那略微嘟起的嘴唇,司徒睿溫柔的笑著低頭輕吻了一下她的嘴角,肌膚相觸間,司徒睿還是不由自主的說了最後一句——
「這一次,我再也不會放開你,再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