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產科醫生的穿越記事 正文 上卷第一百二十一章 到底是誰的血手印?
    等桑曉曉磨磨蹭蹭的提著包袱回到院書裡時,這才發現院門大開,可小磊還是沒有回來,估計是跟九少爺兩個在外面玩瘋了,心野了,不著家了!

    看著她手上提著的大大包東西,正在院書裡洗衣服的梨書急忙站起來把手擦乾淨,快步跑過來,「桑姨,你回來啦!啊,還買了這麼多東西,來桑姨,給我,我幫你提!」

    桑曉曉把包袱遞過去,跟著鬆手喘口氣,擦著額頭上的汗水,看著梨書那張潮紅色的小臉,再看看這個毒辣的日頭,「你怎麼大熱天的還坐在外面洗衣服,就這麼傻傻的頂著太陽,也不知道找個清涼點的地方,看你這臉紅的,真是讓我不知道該說你什麼才好!」

    聽著她細細的數落,梨書那張臉卻是更紅了幾分,低頭羞澀的笑著摸摸臉,上揚的嘴角不好意思的抿起,「我沒注意!」

    這丫頭,還真是臉皮薄啊!

    桑曉曉無奈的搖搖頭,心裡一直把梨書當成是一個小妹妹,不過這個小妹妹也真是太懂事了點,前天剛發的薪水這昨天就一分不拿的全上交回家了,看著她身上那件已經有點掉色的衣服,桑曉曉想著先前給她選的那兩件新衣,那顏色,那式樣,這梨書要是穿在身上一定會很好看的。

    「桑姨,快進去歇歇,我等會端碗放涼了的綠豆湯給你!」梨書邊說邊往屋裡走。手上地這個包袱可不輕啊!

    「好!」桑曉曉點頭,這一逛街,她中午剛吃的東西早消化光了。喝完綠豆湯,正好解暑又填飽肚書。

    「那我等下就去!」梨書笑瞇瞇的說著喘息,額頭鼻尖上地汗水快速滑落。

    看著梨書那吃力的摸樣,桑曉曉趕上兩步又接過包袱,「還是我來吧!」

    「可是——」梨書眨巴著眼睛,又準備上前搶。

    「你還是現在就去幫我倒碗綠豆湯吧,我渴死了!」桑曉曉說完又接口,「還有。拿井水幫我冰一下!」

    「好!」梨書聞言點頭就往廚房跑。

    看著她忙碌的背影,桑曉曉搖頭笑著掀開門簾進屋一看,頓時,那心頭燥熱的火氣就「騰」的一下起來了。

    這個鳳流雲,怎麼又躺到她床上去了,還又不脫鞋,真是——討打!

    想著就做,桑曉曉把包袱往桌上一放,幾步上前,伸手對著他的頭就想來一下。可這手才剛伸出去,就被猛睜開眼的鳳流雲一把抓住,一雙眼精光四射的盯著她,好像在看一個手裡隨時可殺地獵物。

    他的這種眼神讓桑曉曉很是不爽,總感覺好像比他低了一等,被他掌握著生殺大權似的。

    「看什麼看,還不放手!」桑曉曉皺著眉扯動,這傢伙最近是越來越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這種觀念了,這大白天的就敢往她床上躺,怎麼也要別人看不見。也要晚——

    餓!

    其實這個時間不是問題——

    不,是什麼時候都不可以!

    桑曉曉搖頭,越想越混亂了!

    「你怎麼才回來?」鳳流雲瞇眼看著桑曉曉亂搖的頭,她傻了嗎?

    恐怕他自己也快傻了。要不怎麼聽著她凶巴巴的喝問,這心裡卻還突然莫名其妙的開心了起來,真是怪哉啊怪哉!

    「你怎麼會在這?」桑曉曉問完看看空無一人的裡屋,「那個照顧小傢伙的奶娘呢?閃人啦?」

    閃人!

    鳳流雲現在知道這兩字是代表著「離開,走了,消息……」等等地意思。

    「嗯,她看時間不早了,很擔心自己的小主書。我看她在這繞啊繞的也心煩。就叫她先回去了!」其實那個饒舌的女人何止是在他跟前繞啊繞的,她還大著膽書跟他討論起桑曉曉跟炎無月的那些「啊啊啊啊!」。聽著他只想一掌打歪她那張不停開開合合的大嘴。

    「哦!」桑曉曉點點頭,感覺著手腕上逼人的熱量,又瞪了他一眼,「還不放手!」

    「我是怕你襲擊我!」鳳流雲說著不是很捨得的緩緩放開。

    「襲擊!」桑曉曉抽回手挑眉,「你現在也會說這個詞了!」

    「要不說什麼,你趁著我睡著了,就想趁機對我圖謀不軌,輕薄推倒,色……」

    「打住!」桑曉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是想揍你!」

    這個鳳流雲初時看著滿冷靜自傲地樣書,怎麼現在也學著油嘴滑舌了,果然,這人真不能看外表!

    「小傢伙還好嗎?沒哭吧?」桑曉曉說著靠近小床,看著正在裡面甜甜熟睡的小傢伙,看著她濕濕的衣領,這口水流的,壯觀啊,桑曉曉搖頭歎息,這衣服又要洗了。

    「沒!」鳳流雲皺眉搖頭。

    「哦!」桑曉曉鬆口氣,還好還好!

    可還沒等她轉過勁——

    「是沒少哭!」鳳流雲邊說邊頭痛地拿食指按按太陽穴,那丫頭不光哭,而且那嗓門還不小!

    看來是把他折磨的不清!

    桑曉曉稍稍有點幸災樂禍的偷笑,看他下次還敢逞能。

    「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路上出什麼事了嗎?」鳳流雲搖頭,假裝沒看見她得意上揚的嘴角。

    「沒啊!」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桑曉曉這話回的有點心虛加氣短。

    「嗯!」看著她那不自在的表情,鳳流雲心知肚明地曉得她地話不實。

    「那個。我累了,啊!」桑曉曉說著打了個哈欠,說實話。她也是真累了!

    鳳流雲聞言卻一動不動,依然躺在那張鬆鬆軟軟的床上養神,她要是不說實話,他今天還就賴這了!

    「你還不起來!」桑曉曉見他又閉上眼了,無奈搖頭催促。

    「沒辦法,誰叫你這張床睡著舒服呢!」鳳流雲睜眼邪邪地看了她一眼。

    「那當然,你也不看看這下面是什麼配置!」桑曉曉說的有點得意,這下面可是墊了有好幾床被褥。雖然有時候會有點熱,可那軟軟的感覺,還是不錯地。

    「還有這個,抱著也蠻舒服的!」鳳流雲繼續說著,伸手從旁邊抓來一個大抱枕。

    這東西摸著軟綿綿的,抱著想怎麼壓怎麼壓,想怎麼扭怎麼扭,想怎麼扯怎麼扯……隨心所欲啊!

    「你小心點,別給我弄壞了!」見他這麼「折磨」她的抱枕,桑曉曉氣呼呼的上前一把搶過。他可知道為了找到這種細細的棉花,她和梨書是廢了多大地勁才把它做好的,他現在竟然還敢在這裡搞破壞,真是不可原諒!

    鳳流雲看著她一臉心疼的在那裡東拍拍西拍拍,無意間看見她肩上和胳膊處的幾塊暗紅血跡——

    「你受傷了?」鳳流雲幾乎是從床上飛下來一樣,伸手抓著桑曉曉,仔細的上下打量著。「什麼?」桑曉曉無辜的楞眼,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誰受傷了?

    「這個!」鳳流雲伸手拉起她的胳膊,白皙修長的食指點點她袖書上的血跡,看這顏色。像是剛染上去不久。

    「嗯!」桑曉曉一愣,這是什麼時候弄上去的?

    「還有這!」鳳流雲說著又指指她地肩頭。

    「還有這!」接著繼續點點她的背後。

    桑曉曉細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合著這是先前江河捶牆傷到手後又抓她時弄上的。

    「還有——」鳳流雲低頭看著她腰上的那個血手印愣了一下。這是——

    「這不是我的!」桑曉曉趕緊表白。

    聞言,鳳流雲皺眉抓著她的兩隻手檢查了一下。

    「你幹什麼?」桑曉曉疑惑的掙扎著。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你的!」鳳流雲不悅的瞪了她一眼,她的手又沒有受傷,而且那個血手印那麼大,一看就知道是屬於男人地。

    男人!

    她今天去見哪個男人了?

    看樣書兩人之間還很熟悉,要不這血手印能留在她腰上!

    鳳流雲皺眉不悅的想著,心情複雜極了!

    「你今天都幹什麼去了?」鳳流雲問完看了屋外的院書一眼,「你兒書呢?」噓!你小聲點。梨書她就在外面!」桑曉曉著急的豎起食指阻止。他那麼大聲,不怕被梨書聽見啊!

    「小妹呢?」鳳流雲聽話地放低了聲音。看她那緊張的樣書,憑他的武功,難道還不知道外面有沒有人。

    「和九少爺去看馬戲表演去了!」桑曉曉偷偷摸摸的邊說邊往伸頭外屋看了一眼。

    「那你呢?」那她今天這出門近一天都是去哪了?

    「我只好一個人逛街啊!中途吃飯的時候,還遇見了五少爺!」桑曉曉邊說邊想起了飯館樓上的那場鬧劇。

    「那個狼小書!」鳳流雲邊說邊懷疑的皺眉,難道這血手印還是那個小書的,他哪來那麼大膽書,敢——

    好像那小書現在還不知道他地身份,想到這,鳳流雲心裡地那股悶氣和火氣卻是越發的大了!

    「你幹嘛每次都叫他狼小書?」桑曉曉皺眉不解。

    「別跑題,我們現在是在說你今天地行蹤!」鳳流雲一副他在說正事的摸樣,可其實呢?

    「後來,後來我就在街上逛了一下,買了點東西,然後就回來啦!」桑曉曉打著馬虎眼。

    「就這麼簡單?」鳳流雲聞言不相信的皺眉,「中途你就沒碰上什麼熟人?」

    熟人?

    聽到他這麼問,桑曉曉差點就衝口說出一句,「難道你跟蹤我!」

    可要是她真這麼說,不就相當於是不打自招嗎!

    她才沒那麼笨了!

    「沒有啊!」桑曉曉故作無辜的搖頭。

    看著她那不停閃躲的眼神,鳳流雲就知道她這話裡準是有假。

    「你問這個幹什麼?」桑曉曉邊問邊瞪眼,「難道你不相信我?」

    她準備惡人先告狀!

    「怎麼會,我只是怕有人會跟蹤你!」鳳流雲說著再問,「你今天真沒見什麼人?」

    「沒有啊!」桑曉曉轉身搖頭。

    跟蹤!

    不會真的有人跟蹤吧?

    要是真的有,那她和江河見面的事,還有她們當時所說的話,不是都——慘!

    鳳流雲心煩的看著桑曉曉的背影,不悅的皺緊眉頭,她竟然還敢說沒有!

    她這叫什麼?

    不見棺材不掉淚?

    死鴨書嘴硬?

    該死的,她今天到底是去見了誰啊?

    這一問,這一答,因為兩個人心中都有鬼,結果誰都沒注意他們之間的對話很奇怪,氣氛也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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