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婉轉低泣,到之後的聲嘶力竭,再到最後的無我的情緒又一次徹底崩塌
我做不到的,忘記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忘記那個身上帶著股子藥香,溫潤細緻,永遠用溫情把我團團包圍的男人。他的離去,抽走了我所有的情感,所有的希望。
我知道,這麼說是對蕭染、蕭默、蕭逸甚至對整個蕭家王朝的不負責。身為大公主,身為其他男寵的主子,我不應該一心維繫在某個男人身上,可是我如何能夠做到?
原本,我就被調換去了一個男女平等的時空,在那裡,一夫一妻,愛情裡容不下第三。回歸蕭家王朝後,我雖然以極快的速度適應了這裡的生活,可在我的內心深處,有許多觀念都已定型。而,墨雪是我在蕭家王朝愛上的第一個男人,這就注定了他在我心中的與眾不同。
曾幾何時,我以為我對哥的感情叫**情,暮然回才現那不過是我對一位強勢的主宰近似愛慕的崇拜,或是大從骨子裡認為我必須服從他,我的一切都該屬於他,由他掌控,繼而誤以為那就是愛。是墨雪讓我懂得了愛是相互的,他對我的關心,對我的佔有慾,對我的縱容,對我的柔情;他的悄然離去,他的再度出現,他默默的為我,為蕭家王朝所付出的一切;他的死,他臨死時,要我把他葬在水晶宮……我忘不了的,永遠都忘不了。
一聲輕歎,自我頂響起。
我又一次傷害了,我麼自私?!我一次又一次在他面前表現出我對墨雪的在意,一次又一次忽略了他。流著淚,我仍然緊緊抱著他。大哥,我能依靠,能信任的人,能有足夠地胸襟來容許我的自私的人,除了你,還能有誰呢?
蕭默雖然我冰釋前嫌,可他曾經的所作所為對我而言,即便是忠於王朝,也是偏離了我的道路。我無法在大義面前捨棄小義,我跟蕭默,注定需要極長的時間來化解之前的心結。
蕭逸,雖然他不顧他地親生父親、不顧:身的安危,只為尋到我,求一個我為何要棄他於不顧的答案,這份決絕令人感動,可他地心智本就不很成熟,再加上受孕之後他的情緒很容易失控,我又如何能與他訴說?
除了大哥,我不知道還能有誰來將抱緊,傾聽我的痛苦?!
蕭染手蓋在我地頭上。輕輕地撫摸。他不再僵硬。身上地衣料也在帳篷地火盆烘烤下變得溫暖起來。
「離兒。既然忘不掉。不要去強迫自己忘記。雪之塚已經修建完畢。墨雪永遠會在那裡等著你。他哪兒也不去。」
「對不起。大哥。對不起……我知道我很自。我知道。跟你說這些話。只會讓你難受而已。」我慢慢地搖頭。哭地久了。身上地力氣也隨著淚水一併流乾了似地。腳下如同踩進了棉花堆。只能依靠蕭染來支撐我地身體。
「你在說什麼傻話?忘不了墨雪地何止你一人。就連我。一想到墨雪。也是要流淚地。」
蕭染地這句話。彷彿讓我在漂流於大海時抓住了一片。我抬頭看他。果然看到他地眼眶裡蓄滿了淚水。只是他沒有讓它們流下。他在用微笑與那些酸楚抗衡著。
「在離兒離開之後,越來越多的百姓自願到雪之塚幫忙。墨雪為了王朝所做的一切,已經被廣為流傳,他現在是王朝的英雄。離兒,也許你並不在乎這些名頭,可這正說明了墨雪並沒有就這麼死去,他將在所有人地心中獲得永生。」
淚水繼續流淌著,我腦中浮現出許許多多的百姓在雪之塚默默地為墨雪送行的場面。真正目睹那一幕地人,一定感觸更深。
迷濛之中,蕭染對我點了點頭,「離兒,墨雪並不孤單。不要心疼,不要害孤零零的,不要讓這些絆住了你,也絆住了他。」
蕭染說中了我地心事,從墨雪死後,一想到這件事,我最大的心痛就是認為墨雪太獨。雖然我明白,一些勸慰的話語並不能代表事情真的如此,可我那顆殘缺的心,也彷彿落進了溫暖的襁褓,彷彿,那些缺角的部分,就能一點點結痂,然後癒合了。
胸口的悶疼總算減輕了許多,我的呼吸也順暢起來。哭與笑之間,我輕輕的對蕭染說:「大哥,謝謝你,謝謝……」
已經被我禁錮許久的神露的能量,在我這一放鬆之後,便如同噴薄的岩漿一般爆出來。我的體溫瞬間升高,臉也變得緋紅。
「去休息一下吧。」蕭染在我耳邊低語一句,之後打橫抱起我。天旋地轉中,我很快落入了柔軟的床榻之中。
我看著蕭染從我身邊走開,到營帳門口對侍衛吩咐了幾句,再看走回來,在床榻邊,卸下斗篷,褪去棉袍,一點一點把他身上的束縛剝去,最後,他光潔白皙的身體呈現在我的面前。
「默兒飛鴿傳書給我,告訴我他連天腹瀉,而你又執拗的不肯寵幸別人。你怎麼著麼固執
蕭染鑽進被子之後,語帶責備訓了我一句。
「既然給不起,索性不去獲得。」我的笑,一定苦澀難看極了,否則蕭染怎麼會在幫我褪去衣衫時停住雙手,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半晌。
他有些冰涼的唇,在我的雙眉之間輕輕印下一吻,「傻離兒,你的獲得對我們來說,就已經是一種給予了。你難道想一輩子讓你的男寵們在等待中度過?蕭家王朝,女少男多,身為男人,這一點覺悟還是有的。」
是嗎?
啊……原來如此,還是我的太多了。
如果我不要他,反而是我太小氣了,所以在我有需要的時候,認真的選一個人來侍寢,對那個人來說才是幸福地。
「有沒有哪個國家,是女多少的?我去找他們進行人口買賣如何?」我無力的開著玩笑,迎上蕭染俯下的身軀,雙手環住他的頸項。
蕭染的長:,覆蓋在我的身上,為我構建了一片安全地天地。
「放棄這個念頭吧,各個國家皆是如此。」
淺笑,蕭染的住了我的嘴巴。我火地身軀跟他冰涼的身體糾纏在一起,他冰冷的手指剛化解一處的燥熱,就又點燃了別處更加灼熱的慾火。
我沒有再讓蕭染一味的主動,待身恢復了力量之後,我輕輕推搡他的肩膀,他順勢躺在床上,疑惑地望著我。
吻上的頸項,他竭力仰頭方便我的動作。我的唇舌不時製造出他粗重的喘息,牙齒啃咬的瞬間,蕭染喉嚨溢出的輕吟險些讓我忘了自制,粗野的弄傷他。
分開他地雙腿,正的姿勢讓蕭染雙頰氤氳起淡紅的色澤。在害羞麼?我的好哥哥……
用塌邊擺放的香脂為蕭染進行潤滑擴張,他一張一合地力道吸吮著我的手指,更吸引著我身體地另外一個部位。
「離兒……別弄了……我……」蕭染承受不住,終於抓住我的肩頭求饒。
情事,總是能夠讓人暫且忘記一切。我悲傷地表情化作迷戀,一鼓作氣要了在我身下輾轉承歡的男人。
事畢之後,蕭染身上紅潮未褪,卻簡單地套了件長袍在我的營帳中踱了幾個來回。
戰事之中,住宿的條件固然比不上王朝的宮殿,蕭染的表情裡多少說明了他的心疼。
「離兒,了。」
我沒想到他巡視半天,竟然說出這麼一句結論。
裹著被子,我慵懶的笑笑,沒有答話。其實在我看來,真正瘦了的人,是蕭染。
「我明日就要回朝,離兒你……」
「回朝?回去做什麼?我還以為你這次來,就是要陪著我的。」我坐了起來,如果沒有非回去不可的原因,我希望蕭染能夠留下來。
「離兒,幾位舅父已經十數年不曾處理後宮的事物,而掌管各個門類的王子都隨離兒出了宮。無論他們中的哪一個,都不能像我一樣對所有門類的事物都能瞭若指掌,只有我回去,才能幫助幾位舅父盡快重新領導後宮。不瞞你說,現在陛下很頭痛,後宮被黑格弄得一團糟,急需要迅速整頓,而舅父們又因為時間上的差距,一時間無法做好。」
蕭染一說,我明白了。原來蕭染是要在回宮之前再見見我,可又時間緊迫,他無法多呆。
蕭家王朝的後宮有多龐大,我是瞭解的。僅僅是我,一位公主的後宮男寵就已經多的我認不過來,再加上蕭帝的、蕭顏的……呃,蕭顏雖然還未及,但她也早已選定了不少男寵,養在夜龍宮。
那麼多的人,那麼多的部門,也就只有蕭染回去才能面面俱到了吧。
點了點頭,雖然不情願,可我也?只顧自己而忽略了宮中。
「離兒,我還是不太放蕭染意有所指,我知道他說的是神露的事。
「大哥,經過你的勸導,我還能像以前那麼固執麼?我知道幾位兄長的意思,有他們在我身邊,你放心的回去就是了。」我比較含蓄的回答了蕭染的問題,讓我直接說我會寵幸他們,這實在太強人所難。
「好,你能這麼想自然再好不過。等我處理好宮中的事物,便即刻離宮,追隨在你身邊。」
淺淺一笑,我的心思,大哥最明白了,無需多言。
「如果離兒願意,帶我參觀一下吧,我想看看王朝將士的士氣與配備。」
我掀開被子,抓起衣物穿上身,「大哥不僅能看到王朝將士的士氣與配備,更是能看到我營中的一位貴客。」
按蕭染得到蕭默的通知,趕來我這裡的時間推算,蕭默寫信時,銀依應該還沒有抓了西爵大王子送來。蕭染來的匆忙,又沒有在帳外停留,想必他並不知道目前的戰況。
蕭染揚起的雙眉,證實了我的判斷。
大王子見大王子,巧字便是這樣寫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