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作為全國七大城市之一曾經一度的最大的內陸城市,這個城市擁有著其他城市所沒有的大氣和粗獷,並不如大西北的蒼茫中的粗獷,這種粗獷就如同是在精致中孕育出來的讓人驚歎的氣質。
房車行駛不久就在飛鳳集團位於武漢的太白樓酒店前緩緩停穩,步入太白樓並沒有通知飛鳳集團的葉無道除了大部分女人的目光之外並沒有引起什麼轟動,走進之前預定好的房間,剛打開門一個女人就飛一樣地撲了上來。
兜住懷裡的女人,葉無道刮了蔡羽綰嬌膩的鼻子一下,說:“是不是早就在這裡等著老公溫暖的懷抱了?”
蔡羽綰咬著紅唇悄悄地深吸了一口葉無道懷裡讓人迷醉的氣息,忽然注意到葉無道身邊有一個女孩探著腦袋奇怪地看著她,嫵媚醉人的嫩臉一紅,連忙從葉無道懷裡站了起來,低聲說:“我下午就要去重慶視察開會了,本來早上要走,要不是你那個威脅的電話我說不定早就走了。”
葉無道笑著牽著蔡羽綰的手走進房間,說:“這兩天哪裡都不要去了,好不容易能夠在一起,還開什麼會。”蔡羽綰溫順地點點頭,在這些被這個男人獨霸的時間裡,原本工作高於一切的她開始悄悄地把這個男人光明正大地擺在生命和工作之前。
似乎燈泡天生就會感覺有些不自在,小兔子在門口磨蹭了半天,愣是沒敢進來,女孩疑惑地轉頭說:“小兔子,你為什麼不進來?”
小兔子吭吭嗤嗤地說不出話來,只是滿臉通紅地低下頭時不時用不受控制的目光瞄蔡羽綰一眼趕緊撇開。
純情小處男~!蔡羽綰的魅力絕對不是一般男人能夠阻擋的,今天的蔡羽綰為了見葉無道特意裝扮了一番,此時此刻,穿著暗紅色套裙,身段能夠妖嬈死魔鬼的蔡羽綰渾身上下透露著熟透的蜜桃的氣息,這樣的女人對小兔子這樣的甚至不知道做愛是什麼的純情處男有多麼巨大的威力可想而知。
“你們睡這兩個房間,你們可以隨處走動,但是走丟了我不負責把你們找回來。錯過了去紅燈區的機會損失了的可是你們自己。”猛然橫抱起興趣盎然地打量著兩人的蔡羽綰,一聲驚呼中,小兔子見到如此的風情原本就通紅的臉更是快要滴出血來。
關上門,把蔡羽綰扔到床上,葉無道雙手分開撐在女人的兩側,說:“想我了沒有?”
蔡羽綰咬著嘴唇,並沒有責怪男人在兩個陌生人面前那樣對她,雙眼朦朧,兩只小手在男人的身上緩緩地游走,癡癡地笑:“那你想要了麼?”
“妖精。”葉無道看著女人的手漸漸伸進襯衫摸向胸口,柔軟冰涼的手貼在胸膛上有種別樣的刺激。
“等等!”蔡羽綰嬌嗔著抓住男人在她腰間來回摩擦的雙手,只有這個冤家才知道的才觸摸過的敏感地帶有著讓她幾乎被欲望淹沒的威力。
“想不想見一個人?”蔡羽綰難得賣起了關子,左手撐著腦袋側躺在男人的身邊,似乎想到了什麼,蔡羽綰轉過身拿出一盒煙來抽出一支給男人叼上然後親自用打火機給男人點燃。
抓著蔡羽綰的手摩挲著,葉無道了淡淡道:“復姓東方。”
蔡羽綰絲毫不覺得驚訝葉無道能夠猜出來,抿唇萬種風情地輕笑一聲,帶點花癡地撫摸著葉無道的輪廓,說:“我就知道,什麼事情都逃不了你的掌控。”
“意識到自己男人的強大是一件好事情。”葉無道哈哈一笑,拍了拍蔡羽綰的翹臀,感受著驚人的彈性和觸感,繼而把手留戀在翹臀上不再離開,緩緩摩挲,如同在愛撫一件藝術品。
“俗話說屁股大的女人會生兒子,按照這個邏輯,我羽綰老婆的翹臀看來起碼能夠給我生十個八個兒子,不過不知道翹是不是等同於大?”葉無道很正經很嚴肅地問蔡羽綰道,仿佛在討論一個企劃方案的可行性。事實上,作為一個絕對至尊級別的殺手,清楚人體每一寸構造的他自然能夠清楚怎樣撫摸女人的臀部能夠給女人帶來最大的快感和性暗示。
“不知道……”蔡羽綰感覺男人的手仿佛帶著電流,自己被觸摸過的肌膚都有一種難以言語的酥麻感,不安地攪動著雙腿,她在擔心自己是不是太淫蕩了。
“上得廳堂入得廚房,這算是中國男人對女人最夢寐以求的追求,短短八個字幾乎將男人能夠描述能夠想想出來的審美觀全都囊括進去了。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覺得女人在床上太淫蕩,因為男人永遠都不會拒絕自己的女人對自己展露最原始最人性的一面。羽綰,你說是不是?”
輕輕地含著女人小巧嬌膩的鼻尖,葉無道含糊不清卻用蔡羽綰絕對能夠聽清楚的語調說。
“壞無道,不准對我用性暗示!”絕對不要低估蔡羽綰這個南方最大酒店龍頭企業掌門人的敏感性,雖然智商在急速下降,但是處於女人的天性,她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肉體上,乃至心靈上被男人短短幾句話挑逗起來的欲望。
“真是精致的商人。”葉無道站起身來,打開窗簾,陽光猛然從窗外瀉了進來,鋪在地上,鋪在葉無道的身上,微微瞇起眼睛,隔著窗戶看著天空中的耀眼的太陽,火辣辣的溫度瞬間就從葉無道渾身上下每一個角落中升騰起來。
“武漢是有名的火爐,初來乍到的時候還真的不習慣這裡的溫度和水土,不過時間慢慢地長久,竟然驚訝地發現這個城市竟然有著能夠在不知不覺中吸引人讓人難以忘懷的魅力,如果說第一眼見到杭州就能夠被那種閒雅和溫婉,第一眼看到上海就能夠感受到那股摧枯拉朽的小資式魅力和在上海無所不在的金土氣息,踏上北京的一刻起就會不由自主地被那片土地的雄渾和凝重感染的話,那麼武漢就是一個默默不言的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漢子,乍一看如同芥末般辛辣和難以接受,久品卻有著品茗般的余韻悠長。”蔡羽綰從床上下來,赤腳走在地毯上,從後面環抱住葉無道的腰,蔡羽綰的臉蛋貼在葉無道並不寬厚的後背上,輕聲說。
“每一座經過深厚文化底蘊來沉澱的城市都是有靈魂的。每一個城市的靈魂都在靜靜地品味它的時候,都有一種能夠讓人愴然淚下的雄渾和蒼茫。”葉無道看著酒店外並不遠的長江,緩緩流淌,而站在這個高度,隱約能夠看見遠處飛架天塹的武漢長江大橋。
“可惜大多數人都沒有辦法貼近一個城市的靈魂,更多的,僅僅是貼近現實和市儈。”蔡羽綰轉了一個側臉,懶洋洋地問,慵懶的聲音很容易讓人想到三四月躺在陽台曬太陽打盹的小貓兒。
“可惜?沒有可惜。大勢所趨,站在當自以為站在高端俯視眾生芸芸的時候,才是最俗不可耐的。沒人有資格俯視別人。”葉無道嘴角的尖銳的刻薄幾乎讓在陽光下的他仿佛籠罩在一層濃郁的陰郁中,這種陰郁恰恰是這個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並沒有做出如同蔡羽綰所說的白日宣淫的事情,下午葉無道拉著蔡羽綰還有兩個不大不小的燈泡出現在黃鶴樓外。
“在外人聽來,更多的時候黃鶴樓是沒有辦法和武漢連接在一起的,一談到黃鶴樓,人們第一時間聯想到的多數都僅僅是湖北這麼一個空泛的名稱。”葉無道把票遞給檢票員,然後拉著蔡羽綰踏入黃鶴樓,一邊說道。
“黃鶴樓做出馳名中外的全國屈指可數的幾處5A級經典之一,從省級來考慮來說就是,黃鶴樓是省級重點推薦的,黃鶴樓能夠有這麼大的名氣也是省級政府出的力,市級政府既然沒有出力就自然無法分享到這杯羹,所以說在各項收入大半直接歸於省級政府而武漢市政府僅僅是得到一點點的周邊產業利益。全國來看,市政府和省級政府怨結最深的也無非就是武漢和湖北。”蔡羽綰陪著葉無道細細地打量著“白雲黃鶴”陶瓷壁畫,一邊如數家珍般說道。
“武漢不是湖北的省會嗎?為什麼還會有什麼矛盾?”站在一邊四處打量的女孩耳朵賊機靈,聽到葉無道兩人談論早就支起了耳朵,這個女孩對世俗的接受能力近乎恐怖的快速,在經過幾天的電視的熏陶之後已然不會開口閉口女俠和飛簷走壁之類普通人難以接受的詞匯,而同樣的,在了解這個世俗的同時原本就機靈的女孩也明白了什麼是紅燈區。
“有去權力就會有權力分配的矛盾,這一點無論是從鄉鎮還是縣市,到省市,甚至國家中央,都是不可避免的。就比如,你聽你師伯的話,但是你師伯告訴你紅燈區是最好玩的地方可是你卻並不見得會對這個地方同樣感興趣。”葉無道嘴角的笑容足夠殷切,女孩聽著皺了皺鼻子,哼了一聲說:“你們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蔡羽綰嬌媚的眼睛瞟了葉無道一下,然後輕輕挽住了葉無道的手。
葉無道無聲而笑,一行四人向樓上走去。
“仙人成絕唱,黃鶴不復返,空余黃鶴樓,空余望鶴人。”站在頂層的欄邊,一個氣質華麗如同古代仕女的女人手掌輕輕撫在欄上,從上而下看著目力所能及的地方,對著身邊另外一個清爽利索,英姿颯爽的女人悠然說道。
“沒有想到在這裡會遇見你。”颯爽女人有一個好聽的名字,東方紫玉。
“東方家的老爺子還好吧,為我謝謝老奶奶送給我的簪子,我很喜歡。”華麗的女人輕聲說道,神色不哀不傷,卻獨然有一股讓人聞之沉默的幽思。
“打算什麼時候走?”東方紫玉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問身邊兒時最好的玩伴,如今物是人非,當年從小就不喜歡洋娃娃卻喜歡木牛流馬的玩伴如今更加韻味悠長,看了看自己,東方紫玉驟然感覺到她們兩個人真的是完全不同的世界的兩個人,若不是家族的交集,恐怕就如同兩條平行線永遠都見不到對方的樣子。
“累了,很快就走。”樓上驟然吹起了一股的涼風,迎風而立的宮羽徽臉色有些發白,身體為不可見地輕輕搖晃之後咳嗽兩聲,說道。
“你的身體太弱了,還是調養好了之後再走吧,反正這些天我也在武漢,等我走的時候,我們一起去我的家裡,我奶奶從小就喜歡你,說和你投緣,這麼些年沒有見你,若是知道了我在武漢遇到你卻沒有接你回去恐怕會讓她老人家埋怨。”東方紫玉還在做著努力,雖然知道自己身邊的玩伴看似柔弱但是下了決定卻是異常的堅決,但是她並不認為小的時候就能夠和自己的奶奶學琴一坐就是一整天的宮羽徽能夠拒絕一個老人的思念。
“奶奶”宮羽徽微微沉吟,繼而輕笑搖頭,說:“不必了,琴我早已放下,恐怕現在琴譜都要忘記是什麼樣子的了,奶奶知道了,只會更加生氣,我這個她的唯一的弟子卻落得連琴譜都不認識,還是不去遭老人說的好。”
方紫玉驚訝道,她很清楚對於身邊的女人來說琴意味著什麼,當年她的奶奶送給她的那架一波池曾經被她當成比生命還要珍貴的禮物,而現在,究竟是什麼讓這個女人放下了琴,放下了比生命還珍貴的東西,這不就是意味著連生命都已經放下了嗎?看著身邊的玩伴臉上的一絲蒼白,東方紫玉心中泛起了苦水,究竟是什麼,讓這個幾乎不沾染紅塵的女人變化這麼大?
“事實上傳說中具有神話色彩的黃鶴樓並不是我們現在所站著的黃鶴樓,真正的黃鶴樓經過多次的損毀翻修已經沉溺在歷史的長河中,最近一次,是在距離這裡一千米之外,一九五七年建長江大橋武昌引橋時占用了舊址,之後的新中國就在這裡選址重建了黃鶴樓,可以說我們見到的只是贗品。”一個好聽的男人的聲音從入口處傳來,宮羽徽雙手驟然握緊,關節慘白。東方紫玉呼吸一滯,臉上的表情僵硬。
慢慢地轉過身,宮羽徽看著從入口處緩緩走來的男人,他面帶釋懷的微笑,仿佛遇見了一個看客,一起看了當年的一場戲。
宮羽徽輕緩地點點頭,然後慢步離開,葉無道的臉上由始至終都是風輕雲淡,沒有絲毫的波瀾,在宮羽徽擦肩而過的時候,葉無道輕聲說了一句話。
宮徽羽身形驟停,微微蒼白的臉上驟然浮一絲羞憤暈紅。
“為什麼我們不上去?”女孩撇著頭,疑惑不解地看著身邊在她看來很漂亮很有氣質的蔡羽綰,每次和她說話,她都會不由自主地感覺有些心跳加速和緊張,這個女人的目光讓她覺得很窩心,反正和師伯師叔師父他們都不一樣,下意識地,女孩很想親近她,有意無意地在模仿她。
“他說,他要上去見兩個人。”蔡羽綰微笑道,牽著女孩的手,問對面的小兔子:“你叫小兔子是麼?”
“啊?恩,哦!是,是,我是小兔子”小兔子第一次感覺自己的名字很丟人局促不安地眼睛四處亂飄,小兔子的目光不敢再對面的女人身上停留,吞了一口唾沫,小兔子猛然想到了師叔對自己說的,女人是老虎的故事“你們還沒有換洗的衣服吧?走,我帶你們去買。”蔡羽綰笑意盎然地站起身來,雖然今天得之不易的行程被突如其來的情況給打破了,但是無論如何,蔡羽綰覺得,能夠和他見上一面,或者再被他抱一抱,就是莫大的安慰了。
“你就不想知道你弟弟的消息?”葉無道對眼前的女人有著充分的把握,笑容有些曖昧和刻薄。
“他會照顧好自己。”宮羽徽淡淡道。
“他死了。”葉無道的笑容越發曖昧和刻薄。
看了葉無道一眼,宮羽徽的表情依舊淡漠。
“沒有人殺的他,他自己死的,因為我告訴他,你懷孕了,是我的。”葉無道猛然把宮羽徽這個三年之前曾經親了他一巴掌的女人拉進懷裡,居高臨下地看著女人的雙眸,似乎想要從裡面找出他想得到的表情,凝視著她,葉無道只是留給震驚得沒有辦法說話的東方紫玉一個冷峻到冰封的完美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