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幻想偶爾褻瀆褻瀆女神也算是並不太過分的意淫的話,那麼當將這個意淫幻想付諸行動的人就必須強大到一定的指數才能保證自己能夠在褻瀆成功之前保留著自己的小命來享受褻瀆成功的快感。
葉隱知心冷眼看著倒吸著冷氣左手通紅的葉無道,破天荒地露出一絲快意。
「卑鄙!」葉隱知心冷著一張臉。
「謝謝誇獎。」葉無道看著自己紅腫起來的左手,一陣陣的麻意傳過來卻掩蓋不了還殘留在手間的柔軟。
「無恥!」葉隱知心的冰冷有著結凍的趨勢。
「這是對我最恰當的形容,沒想到小心心竟然這麼瞭解我,說,小心心你是不是在暗中偷偷地注意我很久了?」葉無道嘿嘿笑道。
「你不得好死!!」葉隱知心手中一抹清涼的鋒芒閃現,直指坐在床上的葉無道。
「這是對我最美好的祝願。」彷彿沒有感受到葉隱知心身上能夠冰封的殺氣,伸出右手掂住雪魄月牙的鋒刃,慢慢地移開。
劍鋒一轉,葉無道手指的指尖幾乎還沒有來得及感覺疼痛就在雪魄月牙雪亮的劍鋒上就出現兩絲殷紅。葉無道渾然不在意,葉隱知心眉頭一跳,冷哼一聲就要收起雪魄月牙。
抓住雪魄月牙的劍鋒,葉無道把雪魄月牙從葉隱知心的手裡拿過來,掂著這把名動東瀛的神兵,葉無道輕笑:「不知道和妖刀村正那把相比誰才是日本真正的第一神兵?」
「庸俗。」葉隱知心似乎對目前的現狀已經近乎認命,只要這個混賬不要再把手放在自己的那個地方,什麼都好商量。而且,雪魄月牙也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這個傢伙褻瀆了。
「庸俗?」葉無道看了葉隱知心一樣,嗤笑:「不庸俗談何高貴?不草根何來貴族?不入世哪來的出世?正如,你嘗試人間的酸甜苦辣你怎麼超脫一切追求武道的極境?」
葉隱知心皺眉,不語。
「武道是我一生的追求,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我對武道的追求,也沒有任何事情能夠影響我對武道的追求。」半晌,葉隱知心彷彿刻意在強調什麼,說道。
「既然你已經醒了,我已經沒有必要留在這裡,按照我留給你的方子,勉強能夠維持你的生命。不要用那種滿不在乎的表情對著我,我希望能夠在日本見到一個強大如斯的葉無道,而並非是一個脆弱得不堪一擊的葉無道。日本黑道雖然自從英式弈之後就積弱,但是擁有世界上除去黑手黨之外最為龐大,覆蓋面最廣的雅庫扎絕對並不是好捏的軟柿子。」
說完,葉隱知心收起雪魄月牙就飄然而去。
看著葉隱知心消失的方向,葉無道露出充滿深意的笑容。
走到樓下,臉色並不太好看的葉無道在老闆羨慕加嫉妒加不滿加痛恨的眼神中去交房,在把身上僅有的兩百快錢交給老闆之後拿著剩下的三十五塊走出這家破舊的小旅館。
這裡是杭州郊外,不知道葉隱知心那個婆娘是怎麼把昏迷中的他從千島湖運到這裡來的,總之葉無道拿著僅剩的三十五塊錢走進一家麵館的時候彷彿並沒有注意到不遠處坐在冷飲店裡吊兒郎當的三四個青年眼中露出的遇到肥羊的表情。
穿著不凡,氣質絕佳,沒有保鏢,臉色病態,一看就知道是一個體弱多病性格懦弱的公子哥,這樣的肥羊隻身出現在這樣的窮鄉僻壤對這些成天就靠著敲詐外地人過活的小混混來說無疑就是一單大買賣。
看著臉色羞紅扭扭捏捏的服務員把面端到桌上然後落荒而逃,葉無道在很標準地用普通話說了一句謝謝之後還沒跑遠的服務員已經快要昏厥。
雖然女孩並不是很漂亮,但是偶爾間純清新的感覺讓葉無道有一種很新鮮的感覺,當然,他並不會和這個女孩在走出這個店門之後有什麼交集。
「虎哥,前陣子紅花會的瘌痢說讓我們今天晚上帶幾個兄弟去他那一趟,幫他要一筆賬回來,完事給我們百分五的紅包。」三個青年坐在葉無道所坐的桌子上,一個男人笑哈哈地對坐在葉無道對面的虎背熊腰的男人說。
大漢點點頭,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自顧自吸面的葉無道一眼,然後忽然「很不小心」地把桌子上的醋給打翻了,於是指著葉無道的鼻子就罵:「靠,小子,你沒長眼睛啊?」
「哎,虎哥,虎哥,別生氣,和這個外地人有什麼氣好生的。」之前說話的男人連忙出來打圓場,一邊拉著虎哥坐到另外一張桌子上,一邊跑到葉無道身邊說:「小子,虎哥現在很生氣,你快點那幾百塊錢出來了事算了,要不然虎哥在這一帶可是混得很出名的,人家生起氣來就喜歡砍人,你這樣的身嬌體弱的公子哥可沒幾下子給人折騰的。」
「虎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葉無道忽然想到這麼一句台詞,隨口就說了出來。
「呃?」那男人興許是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回答,下意識地愣了愣,然後皺著眉頭拉著葉無道說:「小兄弟,你可別不把我的話不當話聽,到時候後悔的是你。」
這個時候,那個虎哥又很配合地嚷嚷幾聲,叫囂著讓男人快點說話,完事了帶兄弟去場子裡砍人。
在葉無道的眼裡,這兩個雙簧演的著實拙劣的有些可愛。
「可是我沒錢。」聳聳肩,葉無道摸出了僅剩的三十五塊錢,作苦大仇深狀。
「這個」上下打量著葉無道,男人顯然並不打算相信葉無道的話。
「你的表應該值幾個錢!」男人指著葉無道手上的表,兩眼放光,繼而作很瞭解的樣子:「說吧,多少錢買的,靠,和真的一樣!」
「街頭拐角的王二麻子手裡,買的時候說是一百三十塊,說是給我最低優惠價還打了一個八折,虧得血本無歸了,結果我家娘們第二天去買了告訴我竟然只要三十六。」葉無道滿臉的抑鬱,充分地表現出了一個涉世不深的青年慘遭欺騙時的悲憤和無奈,以及對社會無聲的控訴。
「王二麻子?」男人就是再蠢也知道葉無道是在逗他玩了,他在這塊地頭混了十多年都沒聽說過什麼王二麻子的,冷哼一聲,男人一拍桌子大聲喊道:「小子,別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拿出錢來就別想走出這個門!大不了老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你一個外地人還能把老子怎麼樣?」
葉無道眉頭悄然一挑,手中的筷子被以一種很奇異的姿勢夾在食指和無名指之中,對準了男人就要發作。但是很快,店裡另一邊站起的一男一女讓他收回了動作。
「哼!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敲詐勒索欺負一個受內傷的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師伯說的沒錯,出了崑崙山的世俗很險惡!」清脆的女聲,從這個不足十八歲的女孩口中說出來,別人乍一聽最多有點武裝戲的強調,而在葉無道聽來就不同了,崑崙山,這三個字帶給他的震撼甚至高於這個女孩的容貌帶給他的驚艷。
「師妹!」女孩身邊的青年苦著臉拉了拉女孩的袖子,嘀咕:「師伯說了,我們不能隨意說我們的來歷,更是絕對不能提起崑崙山三個字的。」
女孩一愣,傻乎乎地盯著青年看了半天,爆出一句:「你剛才說了崑崙山這三個字,我也說了,好了我們扯平了,就當誰都沒有說!」說完,扔下當場石化的青年跑到身邊一伸手把葉無道拉到身後,大義凜然地說:「小弟弟,放心吧,姐姐功夫很好,一定會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