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平為大背景的年代下,這個世界上真正意義上的大家族大勢力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被毀滅的,而這其中的黃金十二家族作為屹立在世界之巔的世界十二大家族勢力他們對這個世界的格局能夠產生什麼樣的影響恐怕誰也不敢想像,而就是這份磅礡且強悍的能量讓這些家族即便是再怎麼明爭暗鬥但是卻永遠不會處於所謂的絕境,因為太多人都習慣了目前的局勢,一旦局勢發生變化那麼如同多米諾骨牌般產生的連鎖效應會牽引出無數人的利益,而這些被影響到自身利益的人會伸出無數雙大手在企圖毀滅其中一方勢力的人行動之前就將其捏死在萌芽中,這也是為什麼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瑞典的最高銀行保密條例是所有人的避稅天堂而這個地方卻仍舊存在著一樣。
而作為黃金家族的繼承人,黃金之子,混沌猗,迦葉修陀卻深深地知道,在正式接任家族大權之前,他們的生命比普通人都脆弱的多,因為相比於家族傳承的利益,他們這些繼承人的生死就顯得微不足道。情意最薄莫過帝王家,若不是無病呻吟,有多少人能夠真正明白其中的辛酸。
三人在不遠處相機匯合,沒有因為之前產生的嫌隙而有任何的對彼此的不滿,最起碼表面上是這樣的。
「原本我以為足夠高估他了,但是現在卻仍然還是低估了這個變態,天知道暗中他還有多大的勢力。」黃金之子指尖觸了觸臉上的血痕,火辣辣的刺激感燒灼上神經好像整張臉都被倒了酒精在燃燒一樣,而這,就是剛才帝玄鎩就給他的禮物,當然,他並不認為帝玄鎩會比他更輕鬆。
「在葉無道的身上永遠不會有高估這個字眼的出現,我早就已經警告過你們,是你們非要來看看這個東方的太子。」迦葉修陀變戲法般地拿出一個和禪迦婆娑如出一轍的酒囊,喝了一口,手指上的戒指印著天邊的光輝折射出淡淡的光彩來,外人看不出他的落寞。
「我要是個女人,我會愛上他的。」混沌猗咯咯嬌笑,頗有些媚視煙行。
「你們的老子就沒有好好教會你們在中國就是放屁都要小心翼翼的麼?」三人之間忽然生硬地擠出一個聲音來,懶散,落拓,帶著中年男人獨特的滄桑,這份子輕佻和葉無道如出一轍,若不是這話太詭異,現在的情景太詭異,或許三人聽到這麼個聲音就會聯想到一個猥瑣的中年大叔形象來。
如臨大敵!
迦葉修陀渾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每一塊肌肉都出早極度警戒狀態,僅僅是這麼一個聲音就帶給他這輩子都沒有遇見過的心悸,沒有絲毫的殺氣也沒有絲毫的壓力,僅僅是這麼一個突兀的聲音出來,三個人從各自眼中的高度警備中看到了神秘人的強悍。
什麼樣的人!竟然能夠讓他們緊張成這個樣子。
同時,三個人的瞳孔中出現一個人的身影,從遠處緩緩走來,是一個中年男人,身量比起出身歐美的混沌猗和黃金之子絕對不算高,很標準的中國身高,而這個身著普通的男人,卻讓三個人的心臟同時加速跳動,簡直就是暴動。
葉河圖。來中國之前,迦葉修陀從禪迦婆娑的爺爺處得知,中國有一個男人,叫葉河圖,這個男人曾經讓禪迦婆娑的爺爺五十年來第一次走出曼陀園!
葉河圖有多強?
沒有人知道。
「葉河圖?葉無道的父親?」黃金之子三人沒有理由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但是對這個男人所知道的就很有限,除了迦葉修陀之外黃金之子和混沌猗對這個男人的瞭解僅僅是一個出類拔萃的敗家子這麼多而已。但是現在,很顯然他們的情報簡陋得可笑。
「那天的那個人是你!」混沌猗猛然大喊,指著葉河圖不可抑制地想到了那天恐怖且屈辱被他一輩子都不堪回想的記憶,如果說之前對這個男人是戒備,那麼現在就是恐懼,有多遠跑多遠,去他媽的尊嚴!
「按照你所說的,你今天是來殺我們的?」相比於黃金之子和混沌猗,迦葉修陀確認了這個男人的身份之後反而平靜下來,輕輕笑了笑,手指轉動著那枚戒指。
「不遵守遊戲規則,又沒有本事去制定遊戲規則,就只能被規則懲罰。」葉河圖仰首看著天上的明月,淡漠。眼中的玩味一閃而逝,這個眼神如果葉無道在或許會聯想到小時候騙自己拿著花花公子去問媽媽那些女人的胸部為什麼那麼大的狡詐。
「閻摩!」隨著迦葉修陀的一聲落下,迦葉修陀身後猛然爆射起一個瘦弱的身影,這個人給人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那滿臉病態蒼白的神色和毫無焦距的眼神,過膝的雙手!印度凶神!被稱做是印度神話中殺神的閻摩!這個征服印度殺手界的男人擁有足夠挑戰龍榜前五的實力。
孱弱的身軀猛然爆發出一股驚天動地的戰意,而目標,就是把目光漸漸收回來的葉河圖!
雙目的焦距漸漸聚合,這個男人的瞳孔只有葉河圖的身影,出於本能,閻摩能夠感受到這個如同海般深邃的男人那掩藏在平凡外表之下的驚濤駭浪,或許,今天是他最後一次出手。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一擊必殺!這是閻摩的宗旨。
跳上高空,整個身體猛然化成猛烈的炮彈,夾雜著萬鈞之勢狠狠地衝擊下去,目標只有一個,葉河圖!
緊緊握緊的拳頭成為了高速運動中的身體的唯一武器,破空聲!人體的拳頭劃破了空氣帶著尖銳而低沉的呼嘯聲眨眼間即至。
混沌猗,黃金之子眨也不眨地看著這一幕,他們期望,期望能夠出現奇跡,哪怕只有那麼一絲絲的破綻,那麼就足夠三人聯手!現在,逃生已經成了唯一的奢望。
越來越近,閻摩臉上露出近乎猙獰的興奮,強烈的殺氣猶如實質緊緊凝固住了周圍的空氣,彷彿空氣都不會流動了,連月光都為這凶險的一幕而凝滯,時間滴濾,幾乎感受不到時間流走。
接下來的一幕卻是戲劇性近乎帶著神話玄幻色彩的。
沒有人看清楚葉河圖是怎麼出手的,閻摩只感覺到自己帶著這一輩子最大力量的拳頭被一隻手被捏住,不是抓住也不是握住,是捏住!緊緊這麼捏住,閻摩的瞳孔還沒有來得及浮現出驚恐,葉河圖向下一帶,閻摩的身體狠狠地向地面砸去,另一隻手探出,抓住閻摩的脖子,閻摩的手想要抓住葉河圖的手,但是來不及了,擰手,氣管和食道如同麻繩般在脖子裡面糾結成一團,閻摩臨死的雙目圓瞪,似乎還沒有明白自己怎麼死的,如同破布一般被扔出老遠,睜開著的雙眼死魚般地盯著天空,月亮成為了他最後的剪影。
秒殺!毫無懸念的秒殺!
曾經單身獨戰印度殺手榜四名頂尖殺手,三死一殘,完勝。
曾經親手摘下世界黑榜第六的溫哥華殺手之王的腦袋,並且排名世界黑榜第五的印度凶神,就這麼戲劇化地落幕了,他的答卷就是,秒殺!葉河圖有多強?不要問這個問題,因為世界上沒有人能夠給你解答。
在殺掉半支紫色輪迴部隊之後葉河圖這個名字被亞特蘭蒂斯劃入瀆神者名單的第二位,僅次於搶跑了亞特蘭蒂斯新一代皇的葉無道。殺出崑崙,讓這個矗立在世俗之外的神仙洞府第一次出現了首席大弟子逃出山門的事件。
在風輕雲淡地秒殺了閻摩之後,黃金之子和混沌猗三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這股壓力源自於他們自身和不遠處那還帶著餘溫的屍體。閻摩有多強,迦葉修陀清楚,非常清楚,在印度年輕一代中絕對是佼佼者,但是現在,閻摩的死讓迦葉修陀有種在遊戲中發現對手作弊的難以言喻的憤怒感,甚至,他都能夠遇見到得到自己死訊的時候家族的憤怒和自己最大競爭者那猙獰的笑臉。
「說起來你們三個小子倒也是塊不大不小的磨刀石,只是可惜了。」葉河圖看著三人的目光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欣賞,雖然生不出長江後浪推前浪之類的無聊感慨,但是這一代的年輕人的確比上一代要出類拔萃的多。
「你就不怕我們三大家族聯手!我承認你是強悍,我們沒有一個人是你的對手甚至我們三個加起來都不可能是你的對手,但是你現在能夠殺的了我們,但是你那個兒子呢?葉無道三年之前的大戰之後幾乎淪落為殘廢,誠然,他是恢復了部分實力,但是並不代表他就能夠承受三大家族無休止的追殺!更何況遠不止我們三大家族,葉無道的敵人還少?和他不共戴天的日本和歌山,教廷,亞特蘭蒂斯,你的兒子在厲害,你再強大,終究不是神!」黃金之子強迫自己的神經迅速冷靜下來,思維漸漸恢復了對身體的主導權黃金之子開始使用一切辦法挽回自己的頹勢。
「葉家河圖最不怕最不屑的就是威脅。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看來你們的父母並沒有準確地把這個要命的信息傳達給你們。」夜色朦朧,黎明前的夜色最為黑暗,在這種無所不包容的黑暗中,如同冰山上傳達的聖旨般的嗓音從遠方傳來,和小說中寫的一樣,剛開始的時候聲音的主人離這裡還很遠,但是隨著話語,距離越來越近,在最後的時候甚至能夠感受到這個聲音的主人就在身邊!
迷戀慕容雪痕的黃金之子確信,這是世界上唯一能夠和慕容雪痕媲美的聲音!
「葉河圖,小孩子的爭鬥若是大人參合進來就沒有意思了。」隨著這句話的落音,這個聲音的主人也漸漸地現出了身形。
孔雀!
這絕對是二十年之後的孔雀!
紫發,紫眸,額頭上同樣有紋身,卻不是那個代表潘多拉的女人,而是象徵著亞特蘭蒂斯現任皇的皇冠!
什麼叫風華絕代?
什麼叫傾國傾城?
什麼叫風情絕世?
什麼叫回眸一笑百媚生,什麼叫傾國佳人一笑烽火葬國?
有一種神聖,是真正的不敢褻瀆。甚至讓人生不出褻瀆之心。
有一種聖潔,是真正的不敢玷污。甚至讓人心生慚愧。
有一種美,突破了審美觀的極限,傳言香妃起舞而千萬蝴蝶隨之翩翩,而所有人都敢確信,眼前的女人一舞,足夠眾生一夢千年不願醒。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葉無道配得上慕容雪痕,那麼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一個男人配得上這個女人。因為那樣會引起所有生物的怒火,她的神聖,她的聖潔,她的美,是男女通殺的。
「你是在為他們求情?」僅僅是淡淡地在女人身上瞟了一眼,葉河圖就指了指混沌猗三個人,曖昧地笑,繼而用一種讓人無力的口吻說:「好商量,如果你能做我兒媳婦的話,一切都好商量。」
「我答應你不追究下一任皇和葉無道之間的糾葛,而且我也答應你不再追究紫色輪迴被你絞殺過半的責任。如果你執意要下手,那麼我會親自動手殺掉他們。」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絲毫的波動,似乎對葉河圖的話完全免疫,女人開口繼續妥協。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敢和她講條件而沒有被她殺死,那麼葉河圖就算一個,或許未來還會有一個。
葉河圖不語,摸出一根煙,叼在唇上,點燃,深深地吸進一口氣。
直到三人的身影離開這個地方,葉河圖才吐出一口煙霧看著眼前迷茫飄散開的氣體,問:「你不是剛大鬧冰帝狼家族回來還在著手處理潘多拉的事情,怎麼有空來中國。」
「我就是追著下一任皇來中國的。」女人在皎潔明月下彷彿沐浴了一層光輝,淡淡的光輝將其渲染得更加如仙如神,這樣的女人真的是一個禍害。
「你們家那丫頭又被我那兔崽子拐來了?嘿嘿,不是我說你們,做家長的對下一代該放手就放手,現在早戀又不是什麼稀奇事,心都在我家兔崽子身上了你們就是再怎麼強迫她也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再說,再過些年,恐怕你也阻止不了她了。」葉河圖瞇著眼睛打量著女人的身體,並且發出感歎:「這麼些年不見越來越標緻了,怎麼樣?我那兔崽子真不錯,雖然我對獨孤家那個丫頭很看好,但是如果你願意的話來我家做個二房兒媳婦還是很不錯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殺葉無道?殺了他,亞特蘭蒂斯的復興在潘多拉的降臨之下近在眼前,而他的存在對於下一代皇來說,就是最大的破綻!」女人的臉上還是保持著一如既往的風輕雲淡「你敢動手,我就敢殺你。」葉河圖彈出煙頭,橘黃色的煙頭在半空劃過一道絢麗的光芒彈落在不遠處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