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用來給壞人踐踏好人,黑暗強奸光明,卑鄙敗壞道德,邪惡踩下正義的大舞台,然而無論是好人壞人,屬於光明還是主黑暗,卑鄙或者磊落,邪惡或者正義,只要還是一個人,終歸要有自己的底線。底線是什麼?龍有逆鱗,葉無道的底線就是他的女人。
曾經嘗試著觸碰葉無道的底線的人或者勢力都已經不存在,如果說對付葉無道用無論什麼辦法狠狠地踩下他但是只要他有一口氣他就會用盡辦法千方百計地重新把你踩在腳下,可是若是目標是葉無道的女人企圖通過傷害他的女人來達到對付葉無道的目的,那麼葉無道的報復就是不惜一切代價的毀滅所有膽敢阻攔他的人。
這一點,葉無道知道,他的女人們大多數都知道,而他的敵人,更加知道,所以,作為群敵林立的葉無道本身或許是充滿了危機的,但是作為他的女人,卻是最安全的。即便是瘋狂如白陽鉉都沒有將目標對准葉無道的女人,或許是不屑,或許是不敢。他白陽鉉清楚地知道,葉無道其實並不可怕,因為世界上沒有真正完美的人,神僅僅是存在在神壇之上神話之中,可是瘋狂了的葉無道,就連神都會怕。
或許就是這一份將身邊的女人們當做生命來保護的潛意識,讓葉無道的女人們心甘情願做了飛蛾。
對於葉無道的一切,韓韻僅僅知道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她很容易滿足,從來不會探知他不想讓她知道的一切,甚至在數年的等待中只要有一個擁抱,那麼苦水和寂寞她也會笑著含下去,告訴他,這茶,很暖。
當一個女人徹底死心地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這個女人的智慧在牽連到這個男人的一切的時候,就會毫不猶豫地被拋棄,理智,那並不存在在韓韻的愛情字典中,否則面對管逸雪這種中國十大青年金融翹楚,一個正常的女人都不會不動心。韓韻非常清楚地知道,就在小小年紀的葉無道站在辦公室裡當著所有老師的面為她用古典英語背誦莎士比亞的十四行情詩的時候,這個男人就注定會和她的生命糾纏一輩子。
躺在床上,僅僅穿著內衣的韓韻撫摸著葉無道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疤,淚水潸然而下,她願意等他,是因為她知道,在她等他的時間裡,他用生命在博取重逢的剎那,而她僅僅是等待,這樣的男人,還有什麼好抱怨,還有什麼理由能夠讓她放手。
“我有很多有曖昧關系女人。”葉無道抓住韓韻的手,語氣溫暖而平和。
“比如上官明月和蘇惜水。”韓韻並沒有因為葉無道的話而有絲毫的意外,早在很多年以前,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會只屬於她一個人。
“不,你們是我的女人,而那些,是和我有曖昧關系的女人。”葉無道搖搖頭,坐起身體靠在床頭,昏黃的燈光下僅僅穿著黑色內衣坐在床上的韓韻有一股能夠讓神跌落神壇的魅力,暗香浮動,整個不大的房間內欲望在滋生。
“我早就做好了那些和我有曖昧關系的女人另有他歡的准備,而對於那些可有可無的人,我不會在意,但是韓韻不一樣,韓韻是我的女人,我曾經告訴自己,管逸雪若是敢監守自盜我就敢殺他。然後把你關在孤島上,一輩子除了我接觸不到其他的男人。”葉無道的話很輕緩,就如同說笑一般,但是韓韻卻知道,葉無道說的是真的。每次葉無道叫她全名的時候,都不會開玩笑。
“你從來就是這麼霸道。”趴伏在葉無道的胸口,韓韻滿足地歎了一口氣,任由男人的手在自己身上輕輕滑動,這身體本來就是為他而聖潔,在他面前,還有什麼好矜持的。
並沒有如同初哥般猴急地直接占領高地或者深入敵後,葉無道手掌在韓韻柔軟而平整的小腹滑動,每當手指觸碰到可愛的臍眼的時候成熟而敏感的韓韻身上就會渲染起一片緋紅,如同醉酒般的顏色將這裡是女人的敏感點這個信息毫無保留地呈現在葉無道面前,韓韻咬著下唇,如同七八月曬太陽的小貓般輕哼,韓韻紅著臉,低頭,她要看看自己的身體怎麼被這個男人點燃欲火。
葉無道的食指探入並不花哨的內褲中,沒有伸入直達主題,而是很緩慢地在內褲邊緣的皮筋下一圈游走,韓韻甚至有種葉無道正在撫摸自己花園的錯覺,那溫暖的灼熱,那讓人心慌意亂的錯覺,韓韻忽然驚呼一聲,感覺自己的手被引領著抓住男人的某處。
“花樣這麼多,還有什麼你不會的?”韓韻徹底放開了身心,既然等這一天等了好久,那麼就讓男人的印記永遠留在自己身上,這是證明,亦是契約,自己屬於這個男人的契約。
“我所會的一切可都不是天生的,都是老師教我的。”葉無道俯身用舌尖輕輕挑開散亂在韓韻晶瑩的耳朵上的發絲,輕笑道。
“胡說,我才沒有”韓韻被挑逗得心慌意亂正要反駁卻忽然發現正好上了葉無道的當,學著葉無道的動作舌尖舔了舔葉無道的耳朵,韓韻壞笑:“你好壞。”
“這個世界上只有兩件事情我不會,這也不會那也不會。”被葉無道的話逗得咯咯嬌笑的韓韻被葉無道德手臂帶到他的身上,兩人的身體出了內衣之外最大限度親密地接觸,肌膚相觸下兩人都深深地舒了一口氣,突如其來的快感如同在火上澆油,不但沒有熄滅欲火反而燃燒的更加旺盛。
韓韻能夠感覺到葉無道的手從背後緩緩滑入股溝,這種清晰的身體一寸一寸的被占領的感覺讓韓韻的精神有些恍惚。
“不管怎麼樣,無道以後都不能和小韻擦肩而過,因為那樣,小韻會心碎。”韓韻的眼淚滴在葉無道的肩膀上,葉無道雙手捧起韓韻的臉,能夠清晰地看見韓韻臉上的心碎和驚慌,直到現在,她還在為那場誤會而造成的冷漠而害怕,這個女人,真的是傻女人。
“男人最大的無能就是無法讓自己的女人快樂,沒有狡辯的余地,女人的眼淚就是男人最大的罪證。我的錯,卻讓老師為我背負枷鎖,老師,再也不會了,無道以後再也不會和老師擦肩而過,因為茫茫人海中,生命的沿途是沙漠是綠洲,是蒼茫是繁華,都不會了,因為無道,會緊緊地抓著老師的手,不放開,再也不會松開。”聲線顫抖,葉無道的聲音沙啞而心疼,在這種情況下韓韻依舊會為那時他的冷漠而傷心害怕,葉無道迷離地看著含淚的韓韻狠狠地點頭,輕輕地吻上沾了淚漬的唇,愛情在唇齒的交融間將男女的心緊緊維系在一起。深夜,夜色涼如水,韓家,陽台上。一個男人赤裸著上身站在陽台眺望蒼茫的夜色。
不得不說,韓家的視野非常好,在北京這種高樓比螞蟻還要密集的地方竟然能夠找到這麼好視野的地方,這就是權勢令人著迷的地方之一。
風呼嘯而過,葉無道抱胸而立,右手伸出,道:“龍玥,酒。”
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從後方出現,繼而一瓶看不出包裝的酒穩穩地落在葉無道的手上,掂了掂手中的分量,葉無道坐在陽台的欄桿上,擰開蓋子狠狠地灌了一口,葉無道唱喏:“笑談天下事,醉臥美人膝。醉鄉路常至,他處怎堪行。一醉解千愁,醉死賽封侯。平生唯一恨,量淺不能飲!”遒勁的聲道飄忽而又雄渾,完全不同的了兩種感覺恰到好處地點出了這首詞的逍遙霸道,若是澹台經藏在場一定會驚訝,為什麼葉無道唱喏的聲調會有啞爺爺的感覺。
紅色的影子,大紅袍,一抹飄逸及腰,如同瞬間出現的,站在屋頂,長發隨風而動,妖異邪魅,如同小說中的魔族,這樣的女人,即便是嫵媚也帶著濃厚的血腥味。
“少主,你有心事。”洗去鉛華,聲音清麗而有種女人特有的溫柔,下一個瞬間,龍玥出現在葉無道的身邊,一站一坐,形成了最獨特的風景線。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我哪有什麼心事。”仰首灌下一大口酒,辛辣的酒氣從口腔中燒灼而下,順著食道進入胃裡強大的後勁直沖上腦,火辣辣的刺激讓整個人都火熱起來。
龍玥也不說話,安靜地站在一邊,接過葉無道拋過來的酒,仰頭對嘴灌下一大口,這一口酒讓龍玥的臉頰飛上兩朵紅暈,配合她身上的大紅袍,仿佛整個人都沐浴在鮮血中,就像是曼陀羅花一般。
了拍身邊的位置,葉無道靠在牆壁上看著頭上明月,天空墨黑而蒼茫,沒有繁星,恐怕在北京這種地方也好久不會有繁星滿天的情況出現了,孤寂的一輪半月掛在天空,周圍的一片微弱的亮光就如同黑暗中的唯一光明,掙扎著維持最後的貞潔。
龍玥聽話地坐下來,任由葉無道玩弄著她的頭發,看著自己的頭發繞著葉無道的手指一圈一圈,龍玥輕輕閉目,呢喃:“古來聖賢皆寂寞,在龍玥看來,根本就沒有所謂的聖賢。因為少主說,聖賢就是虛偽得比較完美的小人。”
說完,龍玥睜開雙目,雙目赤紅,緊緊盯著前方的屋頂,如同歃血一般的眸子燃燒著讓人驚恐的殺欲,沒有殺過人的人是不會有這種殺欲於凶厲的,更何況,這種殺欲出自千人斬,被日本忍者部落稱之為八歧大蛇的恐怖女人,殺欲,這種殺欲真的能夠殺人。
澹台經藏這樣的女人見到龍玥都會認為其是修羅道,修羅道,本身就是從血於殺戮中爬出來的。
“好一個聖賢就是虛偽得比較完美的小人,雖然葉無道的行事風格我看不大上,但是這句話倒真是妙解,按照你們中國人的習慣,或許我們還有做知音的可能。”聲音從哪來?飄飄忽忽,好像很遠,但是卻非常清晰,標准的普通話,玩世不恭,卻透露著近乎狂妄的自信。
龍玥盯著的地方,出現一個人的身影,金發披肩,兩道劍眉直插雲霄,開闔的雙目平淡無奇,好像沒有焦距,卻好像時時刻刻都在盯著你的一舉一動,這一個男人,是擁有完美的歐洲比例的男人。
黃金島,黃金之子。被人稱做是歐洲版的葉無道。而也就是這個稱呼,讓這個黃金之子說下了必殺葉無道於中國的話。
拍拍龍玥的肩膀,安撫下這頭暴躁的小母龍,葉無道斜睨著翻身從對面的屋頂橫跨數十米的距離有點玄幻意味地跳到自己不遠處的黃金之子,道:“看來迦葉修陀的警告似乎對你並沒有什麼作用。”
“婆羅門的臉都給他丟光了。”黃金之子嗤笑一聲,坐在離著葉無道不遠的地方,饒有意味地看著葉無道。
“你知道,我和你沒有太大的利益沖突,所以,我沒有必要非要殺你。但是,正式因為如此,沒有利益的糾葛我要殺你沒有太多牽掛,而且我殺了你,絕對沒有太多人跳出來指責我,反而為此欣喜的人會更多。”黃金之子一米九零的身高讓他看起來格外高大,月光下的背影,這個男人的確擁有撼動歐洲的資本。
“你敢動手,我就敢留下你。不信?試試。”葉無道嘴角的弧度保持一如既往的完美,在適度的囂張背後沒有如同黃金之子般的鋒芒畢露,氣勢卻絲毫不露下風,兩兩相交下,面對明月照大江般的泰然自若,依靠著言語和行動上的狂妄,高低立分。
看似閒談,暗地裡卻是風起雲湧,龍玥從來沒有降低過境界和殺機,龍玥清楚地知道面對這種級數的高手她沒有萬分的把握能夠完好無損地離開,所以殺機根本就沒有必要隱藏而是光明正大地鎖定在黃金之子身上,黃金之子也不在意,竟然露齒朝龍玥笑了笑。龍玥挑眉,若不是不清楚現在少主的實力究竟恢復了多少,恐怕在發現黃金之子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出手,但是現在她不能,或者不敢,任何能夠威脅到少主的因素都是龍玥最大的牽絆。
“試試?我可不傻,要是我動了手,你們中國肯定會出來幾個老家伙,就連太陽王那樣的家伙都說中國太危險,水太深,我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來冒險,我怕死,我比任何人都怕死,嘿嘿。更何況,動了手還讓混沌猗和迦葉修陀那幫人看笑話,我又不是傻子。”聳聳肩,黃金之子大笑道,收斂起他的那份狂妄,現在的黃金之子才是真正的他。
“被亞特蘭蒂斯打得龜縮在黃金島幾百年都沒敢出來,這一代出來一個黃金之子倒是真的不怕死,就不怕給亞特蘭蒂斯的紫色輪回部隊打得找不著北?聽說這一代的亞特蘭蒂斯出來一個皇族,嘿嘿,我倒是真期待你這個家伙到時候會嚇成什麼樣子。”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今天就如同是開舞會一般熱鬧,來了一個又來一個,隆重出場的正是剛才被提到的混沌猗。被稱呼做是北美的半神。
長發,棕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下一張略微顯得厚重的嘴唇,竟然是粉紅色的,很顯然塗抹了唇膏。臉色白膩,皮膚比絕大多數女人都好的多,身量高瘦,若是從遠處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會認為這是一個充滿了異國風情的北美美女。
跳在院子裡的樹上,就這麼在樹干上坐了下來,晃蕩著一只腿混沌猗笑嘻嘻地看著臉色不好看的黃金之子。
黃金島和亞特蘭蒂斯的怨結在世界黃金家族中那是公開的,而黃金家族們也習慣了只要有亞特蘭蒂斯出現的地方就不會有黃金島的人,只要有黃金島的人就會有亞特蘭蒂斯的殺手第一時間趕過來的情景。
不要以為黃金家族就全都是神,即便是神裡面也有高弱之分的,若是單純論武力,亞特蘭蒂斯絕對強悍地排名前三。
亞特蘭蒂斯,那是一個讓所有人都心生敬意的遠古所在,沒有人知道這個家族的核心在那,根據地在哪,甚至,有人認為這個家族就是處於深海,五百年前神榜第一被這個家族牢牢霸占二百年,就能夠說明這個家族強悍到讓人毛骨悚然的強大程度。
而亞特蘭蒂斯正統皇族,傳說是被排除在神榜之外的人物。就如同隱士一般,對於這些世俗的排名是不屑的。
龍玥前所未有地緊繃起神經來,指尖不斷地觸摸過妖刀,現在的情況已經超出了她的預計。
“不用擔心,一只被閹割的狗,一個縮頭烏龜的**,有什麼好怕的,狗吠了,就徹底給它閹了,**探出來了,就讓它縮陽。”葉無道笑瞇瞇地攔著龍玥的肩膀,若不是這裡是韓韻的家,恐怕他早就已經動手證明實力恢復多少。而現在,很顯然並不是動手的時候。“這麼熱鬧,怎麼能少了我。”這個聲音的主人葉無道並不陌生,確切地說應該是很熟悉,在剛認識他的時候他的未婚妻就告訴自己自己才是她宿命中的男人,而且在前段時間還剛剛見過面。迦葉修陀,婆羅門。
迦葉修陀的出現讓氣氛有些微妙的變化,迦葉修陀和葉無道得私交不錯,當然,若是不牽扯到禪迦婆娑的前提下,牽扯到這個女人迦葉修陀這個瘋子六親都不認。黃金之子和混沌猗看著遠處緩步行來的迦葉修陀,而葉無道也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的到來,對身邊的龍玥說:“他的到來對我們來說並不是一個好消息。”很顯然,對於迦葉修陀的立場,葉無道已經很清楚了。
龍玥轉首對葉無道路出一個純淨的笑容,如同孩子般的單純干淨和透明,讓人心生慚愧。龍玥很清楚地知道,就算是武功在三年之前頂峰狀態的少主面對這三人的圍攻,下場恐怕也不會比三年之前那場大戰好得了多少,更何況是現在,要是三人動手,那麼兩人絕對沒有半點生還的可能。指尖撫過冰涼的村正,龍玥告訴自己,就算是死也要先死在少主前面,為他在地獄的路開辟一片天地!
迦葉修陀站在混沌猗和黃金之子的中間,對葉無道形成半包圍的事態,混沌猗和黃金之子相視聳聳肩,對這個結果顯然很是滿意。
“當年一個個被我收拾了現在組團找上門報仇來了?”葉無道把最後小半瓶酒一下子倒進嘴裡,揚手,酒瓶被扔出老遠,外頭,扳過龍玥的腦袋,嘴對嘴把酒渡了過去,兩人安靜地對視,他們之間從來都是這麼安靜,沒有激情,也沒有讓人愁腸百結的情節,有的僅僅是守候於被守候之間的安靜。
酒瓶滑過一道炫目的軌跡,然後落在地上被摔得粉碎,看著粉碎的瓶子和玻璃渣,混沌猗路出一個近乎嫵媚的笑容:“葉無道,你是一個很吸引人的男人,讓我看的,也有些心動呢。”
“操,我家老頭子都說老子是敗類,他媽的,你這個十二黃金家族近百年來最出彩的人妖他媽的就是最正宗的人渣了!”能夠堂而皇之地對混沌猗說出這種話的數來數去也就剩下一個阿伽門農了。
阿伽門農屁顛屁顛地到葉無道身下然後朝著上面的葉無道猛招手。見到成功吸引了葉無道的注意力阿伽門農甚是風騷地一扭身指著對面的三人狂笑:“綠帽王,閹狗,**,給老子聽好了,獨孤皇岈那鳥人讓老子給你們帶句話,獨孤伊人說了,你們今天要是敢動我老大你們一個個都等著她慢慢收拾!”
一句話讓三個人都皺了皺眉頭,獨孤家。或許以一對三他們三人怎麼看都有優勢,而事實也是如此,但是他們三人並不是一個緊密的聯盟,甚至於,他們僅僅是家族的代表並不能全權代表家族的意思,而獨孤家不同,獨孤家的老頭幾乎已經放權給獨孤伊人,獨孤伊人的意見很大程度上就代表獨孤家的意思,而且,這個女人他們記憶猶新,若不是必要,他們絕對不會願意招惹這麼一個變態的女人。
葉無道坐在欄桿上面看著下面的鬧劇,牽著因為一個吻而現在都沒有回過神來的龍玥的手,揉捏著龍玥柔若無骨的手,笑道:“這場戲,越來越有意思了。”
若說獨孤家的表態讓黃金之子混沌猗和迦葉修陀有些顧忌的話,那麼接下來司徒尚軒的出場就讓三人徹底打消了今晚冒險對葉無道的行動。
“黃金島,婆羅門,混沌家,看似好強大的組合。不知道帝釋天家族能不能參加這場華麗而又龐大的鬧劇。”清亮的聲線在黑夜中格外鮮明,於聲音同時出現的,還有一個男人,銀發,銀眸。迦葉修陀瞳孔縮緊,他知道,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帝釋天家族的繼承人,這個連禪迦婆娑的爺爺都贊其為得大智慧的妖孽的男人。若說在這種場合下智慧的強悍不足夠讓他們忌憚,那麼司徒尚軒身後兩個神榜保鏢的出現就以一種強悍的姿態硬生生地壓下了三個人的組合。
看著那個病怏怏的男人,混沌猗甩了甩手,瞇縫起眼睛說道:“帝釋天親自教出來的白刃中的最優秀者,有機會的話真的想和你好好玩玩。”男人似乎沒有聽到混沌猗的挑釁,而是安靜又專注地站在司徒尚軒身後保持緘默。
“小軒軒。”葉無道朝司徒尚軒招了招手,笑瞇瞇地喊了一聲讓在場所有人都崩潰的稱呼。
淡漠地看了緊緊偎在葉無道身邊的龍玥,司徒尚軒回應道:“早知道會有這麼多麻煩,就不讓這群白癡進中國了。”
這群白癡這個世界上能夠這麼稱呼黃金家族繼承人的真的沒有幾個,那幾個無一不是老不死的教皇級妖怪,不過單論智謀而言,司徒尚軒真的有這個資本,就憑借他有時候讓葉無道都汗顏的智商。
“看來今天是沒戲了,也罷,既然如此,我們就聽從那個人的警告,乖乖地等葉無道把後院的火給滅了然後在一個所謂的公平環境下翻賬本好了。”黃金之子見到事不可為,也就作罷,順勢半坐下來。葉無道很敏銳地發現,黃金之子提到那個人的時候混沌猗和迦葉修陀的臉色都有些難看,和同樣發現這一點的司徒尚軒對視一眼,葉無道笑瞇瞇地把這個信息牢牢地記在腦中。
“若我是你,我會先考慮我自己現在的處境。”司徒尚軒冷笑,話落地屋頂之上,站立著一個窈窕的身影,月光投影之下,女人正面的樣子看不清,而女人肩膀上面卻仰首纏著一條類似蛇狀的生物,正對著天空的月亮吐著信子,危險!看著那條生物,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最接近神龍的神物,被整個印度頂禮膜拜,能夠飼養這樣的神物全世界只有一個女人。禪迦婆娑!扶搖如九天之上,那窈窕的身影拿起一個酒囊仰首灌下,即便隔著數十米,葉無道依然能夠聞到那勾引饞蟲的酒香。
“七十年絕品茅台再純,始終不如這印度皇室秘方陳釀九十九年的至尊來的酣暢淋漓。娘們,酒來。”葉無道站起身來,修長的身體迎風而立站在欄桿下,隨著他的動作,那窈窕身影動了動手,繼而那酒囊就這麼直直地飄了過來,不錯,不是拋,也不是扔,是飄!生活在什麼樣的層次所接觸的注定也就是那個層次所能夠接觸的人物,縣委市委書記幾乎不可能和尋常百姓拉家常,省委官員對縣委從來就是居高臨下地指頤氣使。普通人仰望百萬富翁,百萬富翁渴望千萬富翁的層次,而千萬富翁則站在億萬富翁的門檻前徘徊不定,億萬富翁希望和執掌生殺大權的當政人物把酒言歡。一個又一個得等級森嚴的圈子將整個社會分割成無數個小集體,從小到大,混跡一聲,無非就是從小爬到高的一個過程而已,只不過有人能夠爬上去,而更多的人終其一生也沒有進入上層的大門。
不要怪社會殘酷,要怪就怪自己接受蹂躪的心理承受能力還不夠。
就如同在這場不倫不類的宴會周圍酣睡的人們,永遠都不會想到這個世界上最具神話色彩的頂級十二個黃金家族繼承人過半都聚集在這裡。
結果禪迦婆娑的酒囊,葉無道打開瓶蓋一股難以言喻的濃厚酒香飄散而出,仰頭灌下幾大口,酣暢淋漓。“好酒!”葉無道擦了擦嘴角的酒漬,大笑道。
看著沐浴在余光下,葉無道傷疤縱橫交錯,卻如同遠古神祗般充滿了四溢霸氣的精赤上身,並不是肌肉男的角色,卻也絕對不羸弱,厚實的身體上面的傷疤在月光的照耀下有股讓人怦然心動的雄性魅力,混沌猗雙目光彩連閃,嘴角的笑容越發嫵媚。
阿伽門農看著對面的混沌猗,渾身一哆嗦,嘀咕一句人妖。
剛說完話還沒有落地,猛然阿伽門農上身後傾腰部完成一個完美的弧度,當阿伽門農的腦袋碰到地面的時候又反彈回來,重新站立起來的阿伽門農看著自己身後那小拇指粗細的洞,心有余悸。
“媽的,死人妖!”阿伽門農看著對面手指繞著自己的長發目光森冷地盯著自己的混沌猗,破口大罵。不過他到還真不敢沖上去打,不是他怕混沌猗,而是怕引起了雙方的大戰老大會活剝了他的皮,他阿伽門農可不笨,這裡是老大一個女人的家,要是在這裡引起了什麼大事,那他阿伽門農有十條**都不夠老大一腳踩得混沌猗不理會阿伽門農,抬頭向葉無道看去。同時,黃金之子,迦葉修陀也密切地注視著葉無道的行動。
牽一發而動全身。
再次仰首灌下一口酒,葉無道冷笑一聲,左了一個響指。
“啪!”神跡出現。
一條彩虹色的橋忽然出現在葉無道的腳下連接到對面司徒尚軒的位置。
繼而,葉無道慢慢地順著這條橋就這麼施施然地走了下去,虛空!那裡原來明明是一片虛空,而橋哪來的?看著那條流光溢彩的彩虹橋,混沌猗皺眉。他知道,這個世界上能夠把陰陽術玩到這種境界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帝釋天家族的背叛者,安倍晴海。
這個時候,走到一半的葉無道忽然轉頭,看著混沌猗,下意識地,混沌猗和葉無道四目相對。
葉無道的瞳孔中一只翩翩飛舞的彩蝶悠然而現,混沌猗只看到了葉無道瞳孔中正在飛舞的彩蝶,月光下,銀色鋪蓋在大地,站在半空的葉無道以讓人難以接受的近乎靈異狀態盯著混沌猗,瞳孔中的彩蝶將他整個人都渲染出了神話的色彩。
這還是人!?阿伽門農傻乎乎地看著老大,吞了口唾沫。
“哼!”黃金之子冷哼一聲,在混沌猗耳中如同晴天霹靂一樣,猛然醒轉過來,抹了抹鹹腥的嘴角,遭了暗算也不生氣,而是大笑:“好,好,這輩子第二次見到了這麼高明的陰陽術!”
淡淡地回首走到司徒尚軒身邊,右手慢慢地掬起司徒尚軒的一頭銀發,葉無道無所謂地如同拉家常一般商量:“要不,我們再玩玩。”司徒尚軒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逝,緊緊盯著混沌猗的目光中有著淡淡的憤怒,冰冷的眸子如同刺骨的寒芒,緊緊地扎在混沌猗的神經上。
司徒尚軒感受著頭發上傳來的微微顫抖的震顫感,心中猛然提起一股暴戾。
“我們拼掉一個也要殺你,沒人能保護的了你,你很清楚。”黃金之子開口。凝視混沌猗這頭豬的目光充滿了失望,人妖就人妖,本來就是人妖了給別人說一句有什麼大不了的,誰他媽不知道葉無道這個瘋子護短到蠻不講理的地步,這頭豬妖竟然在葉無道眼皮子底下對付他的人,白癡!從豬到人妖再結合成為豬妖,混沌猗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都和人類劃上了不等號。
“你們都要死。”稚嫩的同音,讓人恐怖的血腥殺氣,充滿暴戾的氣息,這,不是人,是惡魔!若說龍玥讓人聯想到修羅道,那麼這個聲音就足夠讓人驚顫,這是撒旦!
還未仔細看清楚說話的是誰,黃金之子就難以控制地驚呼一聲,繼而好像受到了猛烈的攻擊,從樹上跳離下來,後退三步,每後退一步臉色都慘白一分。顯然,這次沖擊受傷不輕。
一個較小而青澀的身體從樹上翻滾下來,在月亮的照射下就如同是撒旦的使者,充滿了妖異和狂暴,輕盈地翻滾,然後穩穩地落在葉無道對面。
孔雀!
紫眸!亞特蘭蒂斯皇族!而此時的孔雀和其他任何時候都不同,孔雀眼角掛著淚,卻不流下,那是晶瑩的紫色淚滴!而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的是她的額頭上有個清晰的女人紋身像!身穿神袍,戴王冠,佩戴珠鏈。
這是怎樣一幅場景!!
“潘多拉!!”猛然站起身,迦葉修陀以一種近乎驚恐的語氣大喊!
“竟然是她,亞特蘭蒂斯,難道預言真的要靈驗?”低聲默念,站在屋頂的禪迦婆娑特有的沙啞聲音緩緩傳遍每一個人的耳朵,那個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