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要為自己的任何行為付出理所當然的代價,這一點只要你在這個世界上出現過,那麼規則就會牢牢地套在你的身上,沒有誰能夠逃
脫的了。換一句話說,葉無道能夠擁有現在的地位權勢,誰敢說他沒有付出代價,相應的,他如今能夠站在中華十三億人中的十二億九千九
百九十九萬人之上,那麼他所付出的代價絕對不是普通人敢想像的。
囂張沒有錯,跋扈沒有錯,有錯的只是囂張錯了地方跋扈錯了對象。這是對胡彬現在最真實的寫照。
胡彬飆車撞死人這件事情在幾個小時內就迅速在杭州城上層傳開來,這裡說的上層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上層,而是上流社會的敗家子敗家女
們,這些人中不乏嗅到其中陰謀氣息的人,很快,太子黨的太子在杭州復出的消息結合今天出現的神秘青年,這一切彷彿被一隻巨大的黑手
縮牽連起來,而在身為杭州市人大代表的胡彬的母親在事發當晚與交警對峙之後竟然被交警毫不猶豫地扣押回局,這一點無論是胡彬乃至胡
彬母親本人還是整個關注此事的杭州上流社會的人們都清晰地感受到了事情本身的微妙,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明白這件事情絕對不是表面上
那麼簡單,而第二天,由杭州市政府紀委出面牽頭的幾個關於上報省委省政府罷免陸音紅杭州市人大代表職務的見面會更是讓不少聰明人在
面對胡家的四處求救保持了明哲保身的姿態,為什麼?因為市紀委出面的幾個領導子女家屬背後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近些年來被南方乃
至整個中國上流社會奉為聖殿的太子黨星組。
太子,太子黨,星組,神秘青年。
這四個關鍵字成了這件事情的中心。
權勢的魅力就在於當權者並不需要說什麼做什麼,只要表達一個意思,那麼周圍就會有人趨之若鶩地討好當權者,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更
是一個殘酷到血淋淋的現實。
「當年你把你家老頭珍藏了三十年的茅台偷出來澆花你們家老頭也是這麼說的。」在趙寶鯤殺豬一樣的嚎叫聲中,葉無道露出一個丫丫從來
沒有見過的真情和溫暖的笑意,在這樣的男人身上,這種笑容罕見得近乎奢侈。
原本還可憐兮兮如同颶風中的小花苗一樣可憐無辜的趙寶鯤立馬換上了得意洋洋的奸笑,葉無道所說的這件事情可是讓他引以為豪的,嗜酒
如命的老爺子這輩子幾乎沒什麼愛好,就是好一口酒,而即便是如此他還是把老爺子當寶貝疙瘩抱了三十年的茅台給偷出來澆花,時至今日
趙寶鯤想想還是覺得自己特牛逼。
「說吧,在外面又惹了什麼臊,我可警告你,要是屁大點的小事我寧願你被你家老頭子管幾個月緊閉也懶得理你。」葉無道也知道在自己的
教育下已經脫離踩小蝦米程度的趙寶鯤惹下的絕對不是什麼小事,若不是捅破天的大事,趙寶鯤也不敢把電話打到他這裡來。
雖說因為趙寶鯤日漸成熟的踩人藝術而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當這廝說出把黃石打得高位截癱直接送進重症監護室到現在還沒有出來的時候葉無道還是著著實實被驚訝了一番。
黃石是什麼人?不說其父當年在中央政治局的能量,單說他本人就是在北京國安局任副局長,當年背景的孫華被葉無道廢了的事件中,葉無道以一人之力叫板整個北京市政府,包括當時以黃石為首的北京公子哥們,而自從那次事件之後雖然說早就已經風息浪平,但是種子埋下了,而白的倒台之後原本圍繞在白身邊的一群人被黃石吸收過去成功地壯大了他的勢力,在更加如日中天的時候黃石沒有忘記當年被葉無道當著所有人的面羞辱的事情,所以他和柳雲修走的很近。成為執掌龍幫大權之後柳雲修的一大政治助力。
葉無道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半閉雙目,腦中繼續分析各方有可能的反應和態度,以及這件事情帶來的對龍幫對太子黨甚至對整個中央高層的震動。說:「你現在在哪。」
「現在在上海,但是明天就回成都了。」趙寶鯤聽見葉無道話語中的嚴肅,也收起了那份嬉笑,但是無論如何都嚴肅不起來。
葉無道笑罵道:「放心,就是捅破天你葉子哥都給你把窟窿補上,別在我面前假正經。」
趙寶鯤嘿嘿一笑,想像著葉子哥現在的表情又扔出一個炸彈:「傅大器那小子和我一起幹的,估計那小子現在也好受不了,搞不好現在正在被他家老頭子關禁閉。」
葉無道挑眉,眉頭半凝半松,手指輕輕敲打在方向盤上,語氣飄忽讓人猜不出他的心思。「傅大器也被扯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