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起兮雲飛揚,短短七個字描述的場面之恢弘,氣勢之博大的確不是那些扭來扭去的英文能夠媲美的,所以中華文明的博大和精深不在於那些所謂專家的口中著作中,而是最貼近生活現實與人們息息相關的最真實的草根文化之中,所以說大俗大雅,沒有既定的界限。這是無道小的時候在我上第一堂英文課他對我說的。」
北京朝陽區慧中北裡和東方東路工商時報的兩家米蘿咖啡廳,米色和咖啡色的佈置格調,是這裡准咖啡的色彩,兩面的沙發吧座皆是臨窗放置,當陽光輕灑在靜謐的空間裡,一份閒適和漫不經心向四周散發開來,很舒適。當咖啡廳燈光漸暗,融融的燭光便伴著米蘿MM的笑臉而至,柔柔的燭光透過磨砂的玻璃將咖啡廳的感覺渲染得淋漓盡致。也許,好的這感覺就是這樣油然而生。也許每一種邂逅,總是會定格在最初的印象裡。
一個很有韻味的女人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上面,輕輕啜了一口沒有加糖的咖啡,抿唇,帶著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知性氣息柔聲緩語地對對面的一個男人說道。女人帶著金絲鑲邊眼睛,鏡片很薄,卻最大限度地展現了女人身上原本就濃郁的嫵媚和知性,一個彷彿在書香中浸泡長大的女人,任何男人都沒有辦法讀懂她的內涵。這樣的女人加上精緻的外表魅力幾乎是無敵的。
男子清秀儒雅,氣質卓爾不群,很是非凡。
女人有一個很有韻味的名字,韓韻。
男人有一個很清雅出塵的名字,管逸雪。
「他的出類拔萃似乎從來就沒有讓他和平凡為伍過,在你眼中除了你父親或許天地間就這麼一個男人。」管逸雪喝了一口他鍾愛的Tiramisu,和韓韻一樣,他喝咖啡從來不加糖。
韓韻眸子中滿是刻骨的思念,雖然中間隔了幾乎是暗無天日的六年,但是她幾乎是見證著葉無道一步一步長大的女人,當她聽到他的消息之後恨不得整個人都飛到他身邊,這種得而復失,失而復得的感受她已經反覆經歷過兩次,但是沒有怨恨,沒有由愛生恨,她的愛到了極致只會越來越濃,濃的像是化不開的這一杯咖啡。
「他是一個從來都不會讓你感覺缺乏驚喜的人,彷彿和他在一起的每時每刻你都會受到無處不在的驚喜,他的言論被那些學生奉為經典,他的言行被他的屬下奉若守則。」韓韻微微彎起的嘴角洩露出主人的一絲得意,能被這樣的男人所擁有,何嘗不是一種驕傲。
管逸雪笑得苦澀,拿起了咖啡杯終究還是放下了,拿著攪拌匙輕輕地攪拌咖啡,升騰的熱氣帶著一股朦朧意境在兩人之間升起一道牆,他在這頭,她在那頭。
「龍幫對葉無道的動作我有所耳聞,放心,如果落井下石,華夏經濟聯盟雖然依舊是中國當之無愧的第一財閥聯盟,但是三年來神話的崛起和我管逸雪也並不是一無所為,若真的展開拚殺,鹿死誰手還不能自知。」管逸雪帶著永恆的波瀾不驚,清冷的眸子褪去了苦澀漸漸地取而代之的是清明,一個成功的男人在感情和理智之間總是能夠把握到一個很好的平衡點。
韓韻多少有些抱歉,她自然知道當年班級中管逸雪這個最出類拔萃的男人對自己的心思,自己為了葉無道癡心一生,這種癡心到無怨無悔的感受她自然清楚,所以她是最能夠體會到管逸雪的痛苦的人,甚至於,她還能夠偶爾得到葉無道的回報,管逸雪卻注定一聲得不到絲毫的回應。
「不用歉疚。」管逸雪看著對面的女子,微笑搖頭,帶著難以掩飾的痛苦和掙扎,攪拌咖啡的手有些顫抖,輕聲訴說:「不用歉疚,讓我保留最後一點尊嚴,你的歉疚就是對我最無情的諷刺,我不單單是為了你,為了我哥哥,為了我自己,還有我親手創立下的一番事業,早在三年之前我對李凌峰下手的時候我就注定和葉無道綁在一條繩上了,他死,我就亡,所以這是必然的結果。」說完,管逸雪站起身來,定定地看了韓韻足有一分多鐘,最後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個獨立自強的女人,出去吃飯從來不讓別人付賬,這一次就讓我請你吧,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說完,摸出錢夾叫過侍者,遞給了他。
韓韻努力地低頭不讓自己的軟弱暴露出來,她知道,葉無道若輸了他還有楊家,還有葉家,但是這個男人如果輸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但是愛情就是自私的,恰巧韓韻也是為了愛人能夠付出一切的女人。
接過侍者的找零,管逸雪轉身毫不留戀地離開,推開咖啡廳的門,管逸雪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葉無道,若是你對不起韓韻,我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拉你下水!色情、非法、抄襲,我要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