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在他眼裡酒是苦的,還不如路邊的礦泉水來得實在。
見到兩人不為所動,刑天只是埋頭解決眼前堆積的很高的食物,蕭破軍則永遠是那副漫不經心的表情,洪飛有些尷尬。
「老大,這三年你過得還好吧。」洪飛的尷尬並沒有顯露出來,而是很好地掩飾起來,順便對葉無道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繼而笑著問。
顯然,洪飛的表現讓葉無道足夠滿意,沒有拒絕洪飛遞煙並且為他點上的動作,葉無道吸進一口煙,瞬間的暈眩感從喉嚨經過呼吸道衝進肺裡,然後渲染著盤旋上腦海,這煙三年沒有動了。
「還行,總之地球照轉,日子照過,美女照泡。」人似乎從來都缺乏滿足這種基因,在得到了許多之後就會想要更多,一閃總比一山高,你總是需要站在一個頂峰才能看到另一個更高的山峰。
洪飛很自覺地報上了自己的情況:「老大,我現在可是追到一美女不要用那種不相信的眼神看著我好不好,會讓我很傷自尊的,雖然沒有老大的玉樹臨風,貌似潘安,泡妞神技神乎其神的程度,但是和老大一起住了這麼些日子,怎麼著也算是一小准情聖了,不過老大,我現在可真的體會到你當初和我說的那句話了,男人真正的沉澱是需要一個陪伴一生的女人來醞釀的。」
葉無道吐出一個眼圈,眼神迷離:「能體會到這一句就說明你三年沒白過。」
「男人真正的沉澱是需要一個陪伴一聲的女人來醞釀的,好,好,好!很有意思。」一個有著很濃郁的異域風情的男人走進這家小小的店舖,皮膚微黑,一頭適中的亞麻色頭髮,面容英俊而邪異,嘴角噙著彷彿看淡看透世事的尖刻笑意,眼神遊離中暗含鋒芒,不算強勢,不算低調,身後跟著一個男子,很平凡,很普通,四十歲左右,雙手很長,下垂過膝,似乎隨時有可能被風吹倒的身體和前面的男子始終保持著三米這個最佳距離。
見到這兩個男子,洪飛不知所謂,葉無道臉上的笑意更深,刑天和蕭破軍幾乎是同時抬頭緊緊地盯著兩人,瞬間,一股異樣的暗戰氛圍在醞釀。
印度,迦葉修陀。站在高處不勝寒,若是真的到了會當凌絕頂的境界的時候,高手寂寞四個字便再也不局限於嘴上說說和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字面意義上,不過真正能夠在一個方面達到讓所有人都只能仰望的高度的人少,在泱泱六十億人中達到神的高度站在世人的信仰做堆積的神壇之上,即便是想想也是需要勇氣的。
從某種意義上說,現在的葉無道和迦葉修陀這樣的人已經足夠觸及到這個邊緣。
隨著老一輩恩怨的謝幕,世界的舞台交給年輕一輩,雖說真正的世界還是掌握在老一輩的人手中,但是面對年輕人的相互之間的博弈,已經是老人們相互考核自己子孫的一種方式,之於銀狐葉正凌如此,虎將楊望真是如此,甚至之前白陽鉉和葉無道的對抗也是中央老一輩優勝劣汰的一種方式。
「好狗尚且不擋道,一個有自知之明的失敗情敵是懂得在勝利者面前如何盡量不讓自己所剩不多的尊嚴繼續受到踐踏的。」葉無道端起桌子上的杯子,本想喝一口,但是放到嘴邊又放下了,語氣不溫不火,表情也沒有波瀾,只是說出來的話太讓人無法忍受。
禪迦婆娑,一個讓全印度的男人都頂禮膜拜的女人。若說葉隱知心在日本是日本人的精神上的神,慕容雪痕是全世界的女神,那麼禪迦婆娑就是全印度男人的信仰。
而任何熟悉迦葉修陀的人都知道,千萬不要再他面前提起禪迦婆娑這四個字,那是絕對的禁忌。
迦葉修陀看著眼前這個讓自己的未婚妻逃婚不遠千里來到中國的男人,男人最大的恥辱是什麼,無非就是情場失敗,從一定方面來說,迦葉修陀和葉無道是同一種男人,對愛情的忠貞絕對要求得近乎變態的人。不容許有一點瑕疵。
「葉無道,我不想和你打架,而且你現在也打不過我。闊別六年我一直在收集你的信息,你很清楚,我也很清楚,你和我之間終歸要死一個。」迦葉修陀撫摸著左手尾戒,是一枚古樸銀色的戒指,外觀不算華麗,仔細看會發現上面竟然密密麻麻地雕刻著《羅摩衍那》的片段,單憑著足夠讓最刁鑽的收藏家都忍不住驚歎的手工藝技術,這枚戒指在世界上絕對不會超過五個。
葉無道揚眉,笑意溫潤,不帶絲毫的煙火氣息,霎那間,渾身上下竟然散發出寧靜祥和的氣息,這股淡泊寧靜,竟然隱有葉晴歌和澹台經藏的風韻。
「你巴不得殺了我這個給你帶了綠帽子的男人吧?的確,未婚妻和別的男人跑了,這頂大大的綠帽子只怕讓婆羅門家族顏面無光。而且這頂大大的帽子你要給我老老實實地帶一輩子,記住,你老婆,是我葉無道的女人。」葉無道想到那個看透命運,又把自己交給命運的女人,再無了三年前的沒有實質把握的不安。
迦葉修陀眼神驟然凌厲,簡直能把人看穿的眼神直直地射在葉無道身上,迦葉修陀的強勢和葉無道的浩然博大形成鮮明的對比,半晌,迦葉修陀猛然瘋狂大笑,笑聲迴盪在小小的店舖中格外陰森詭異:「葉無道啊葉無道,三年之前我尚且不怕你,三年後一個廢人的你我又何懼,我要殺你易如反掌,龍組龍玥,刑天,蕭破軍,似乎陣容強大呢,但是不知道在印度凶神的面前到底有幾分斤兩。」
話落地,迦葉修陀身後的面部麻木的男人眼中晦澀的光芒閃爍,驟然一腳踏出到迦葉修陀的身邊,渾身上下散發出滔天的戰意與殺氣,凜冽的殺氣猶如實質彷彿能從殺氣總感受到血淋淋的慘嚎,而殺氣背後竟然隱隱有浩大佛法。
強橫的殺氣撲面而來,洪飛第一個受不了這樣的壓力,感覺心臟一陣壓抑的狂跳之後眼前一暗,嗓子口一甜吐出一口血竟然暈了過去。
氣勢殺人,不是小說中出現的橋段。
蕭破軍冷哼一聲,完美無缺的殺氣硬生生被破開一絲破綻,蕭破軍站起身體,戰役滔天,如同戰虎仰天而嘯,戰虎何曾懼怕過戰鬥!
刑天對這殺氣最為敏感,當那男人跨出一步的第一時間就下意識地站起來巨吼一聲,如同野獸般盯著那男人,而在刑天和蕭破軍的威脅之下,那男子怡然不懼,傲然而立。
由始至終,迦葉修陀和葉無道的目光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葉無道還是坐在椅子上,右手自然垂下,輕微顫抖,如同一尊瞭然的佛陀,磅礡浩渺。迦葉修陀站在男人身邊,右手不斷撫摸左手尾戒,眼神邪氣凜然。色情、非法、抄襲,我要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