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了個懶腰,睜開了睡意朦朧的雙眼。
好累啊,沒想到睡覺都是件辛苦的事。
「小伙子,你醒了!」耳邊一個空靈的聲音響起。
「誰?是誰?」我搖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我扭轉頭,才發現了一張似曾相識的面孔。
「你是……」
他呵呵的笑著,非常慈祥。
他無所不能,他可以幫人實現任何願望。
他…………
我想起來了,他就是那個可惡的神棍!
「你這個騙子!你坑的我好苦!」心頭一股怒氣上湧,我喊了出來。
「哦?不知我騙你什麼了?」他依然嘻笑不停。
「你……你……」對啊,他騙我什麼了?
我開始回想。
我到了三國,變成了呂布。
一番征戰過後,我才知道,我是在一場遊戲中。
突然,我的心微微一痛。
一個嬌美的面孔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我的眼角滑落一滴晶瑩的淚珠。
「我的夢想是穿越時空,去未來的世界看一看,可我去的地方是三國。這樣還不是騙我嗎?」我對那個神棍說道。
「呵呵,你是說這個啊,你去的就是未來世界,那就是未來的一個遊戲,我也不算騙你啊!」他分辯道。
「這……」他說得還真是那麼回事,我是去未來走了一趟。
「哈哈……哈哈……」我不由的笑了起來,未來,原來那就是未來。
我在笑聲中流下了一串淚珠。
站起身,我一言不發的向外走去。
未來還是過去,又有什麼區別。
現實還是遊戲,誰又能真正分辨。
這世界只有心才是最真的。
我認為那就是真實的三國世界,願意為其付出一切,拚力流血,在所不惜。
付出了,我不會後悔。
那是一段特殊的經歷,那已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來過,就已足夠。
只是,還是有遺憾的吧!
不然,我的心為何總是莫名的心痛。
人生不如意,十之**。
世事豈能盡如人意?
過去的總是過去了,一切還得向前看,不是嗎?
半年過去了,我開始在互聯網上,將這段特殊的經歷寫出來。
我在國內著名的用小說的形式,從頭開始回憶所經歷的一切。
每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我都會感慨一番。
張遼、高順、陳宮、賈詡等等,他們在我的記憶裡,都是活生生的人物。
即便是曹操、典韋、許褚、袁紹、劉備、孫權等等,都是記憶深刻。
每當我記起貂蟬那張美麗的面孔,都讓我心跳不已。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我的心已經留在了貂蟬的身邊,難有他想。
時光就在回憶中匆匆流逝。
我以為,這段記憶會伴隨我的一生,直到永久。
它使我看淡了權勢錢財,看淡了愛恨情仇。
人生執著,何以為真,何以為假?
我以為這一生再不會有人能替代貂蟬在我心中的地位。
我以為自已會平平淡淡,庸庸碌碌的過完餘生。
冬天的第一場雪下了起來,飄飄灑灑的,漫天遍野。
在這個鋼鐵森林的城市中,再也看不到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壯麗景色了。
在這個滿是高科技的時代裡,沒有了三國時代的英雄氣概,沒有了三國百姓的淒苦悲哀,沒有了遍及大地的血腥殺戮。
可是這個時代,依舊不缺少爭權奪利,不擇手段。
曹操依舊影響著現代的很多人,挾天子以令諸侯,本就是為了達到目的,使用的一種卑劣手段。
古往今來,為大英雄者,是不會如此下作的。
堂堂正正做人,實實在在做事,這才是英雄應有的基本品質。
曹操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達到了自己個人事業的巔峰,成就了個人無上的榮耀。
可是他也為此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後世將曹操作為歷史的反面教材,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教導下一代,莫要再效仿曹操。
做人不求名留青史,也莫要遺臭萬年。
曹操錯就錯在了不擇手段之上。
有些事情做不得,一件就會為人所不齒,何況那麼多。
挾君,屠城,殺俘,屠戮百姓,錯就是錯,任何借口都不能掩蓋這些錯誤。
戰爭或許是殘酷的,可是也不應該磨滅人性。
天理循環,報應不爽,曹操通過強大的軍事力量,取得了一時的成功。
可是天道是無情的,他的所作所為,已經注定了曹魏天下的滅亡。
歷史煙消雲散,三國時代的英雄豪傑,梟雄霸主,都已成為一段記載。
我們注定無法回到那個混亂的年代,只能在遊戲中緬懷那些心目中的英雄人物。
幸運的,我在遊戲中度過了一段特別的時光,留下了一段難忘的記憶。
走在被厚厚積雪覆蓋的道路上,聽著腳底的吱吱聲響,我裹緊了身上的衣裳。
這個冬天分外的冷,又讓我記起了鄴城外那個寒冷的夜晚。
如果知道那只是一場遊戲,我是否還會冒著生命危險,攀上高達十丈的城牆?
我微微苦笑,過去了,都已經過去了,我還想那麼多幹什麼。
狹窄的道路上,冰雪摻雜,我不得不小心行走。
對面走過來幾個人,戴著厚厚的棉帽,裹著層層的圍巾,穿著重重的皮衣,踩著高高的筒靴。
他們相互談笑著,迎著我的方向走來。
我小心的避在一旁,讓他們先過去。
其中一個人,光顧著說話了,腳下沒留神,踩在了一個冰條上,滑倒了。
他剛好側倒在了我的身邊,我急忙伸手,攙住了他。
他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衝我點頭,說道:「謝謝!」
我們兩個一照面,我正想客氣一下,忽然愣住了。
他,他不就是問蒼天,問道人嗎?
他也愣住了,盯著我,不停的瞧著。
「你是……」我疑惑的問道。
「啊!沒事,沒事。」他慌忙甩開我的手,扭頭走去。
他們中間的一個人,湊過來,問道:「沒事吧?」
他急忙拉著那個人走開了。
雖然是短短的一瞬,可是我已看清,那個人就是我見過的水鏡先生,司馬徽。
他們一群人匆匆離去,我愣愣的站了很久。
這難道是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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