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怒視郭圖,說道:「我若投敵,第一個就要砍了你的腦袋,你每日裡胡言亂語,惑亂主公之心,我軍之敗,與你有一半關係。」
郭圖急忙張口,氣憤的喊道:「你,你…………」
袁紹臉色發黑,沉聲怒道:「你們都給我住嘴!」
他對著張郃說道:「把淳於瓊給我帶上來。」
張郃讓士兵把淳於瓊帶進大帳。
淳於瓊此時驚慌失措,目光游離,不知如何是好。
一進大帳,他就跪倒在地,喊道:「主公,呂布奸賊趁我軍不備,偷襲了我軍糧草,我軍難以抵擋,非臣之罪啊!」
袁紹問道:「呂布有多少人馬?」
淳於瓊愣了一下,答道:「人馬無數,具體人數不知。」
張郃在旁冷笑道:「一共五千人馬。」
袁紹緊盯著淳於瓊,又問:「呂布率軍偷襲之時,你在何處?」
淳於瓊心中慌亂,不知如何作答。
袁紹鼻中隱隱聞到一絲酒氣,眼中寒光劇閃,喝道:「你到我身前來!」
淳於瓊硬著頭皮,在地上連爬幾步,靠近袁紹身前。
袁紹鼻中酒氣越來越重,不由暴怒而起,喊道:「衛兵,馬上把這個貪杯誤事的廢物給我拉出去砍了!」
衛兵衝前,拖著淳於瓊就向外走去,淳於瓊口中呼喊:「主公饒命啊,主公饒命啊!」
不過片刻,就聽帳外一聲慘呼,淳於瓊已經人頭落地。
袁紹對張郃說道:「你回去整軍,我們回鄴城。」
張郃應聲而去。
張郃剛走,郭圖就湊到袁紹跟前說道:「主公,呂布只來了有五千人馬,而張郃、高覽卻有一萬人馬,他們兩人竟被呂布給擋了回來,可見根本沒有盡力,我看他倆已經和呂布達成默契,準備拿了主公的人頭,再去投降。」
袁紹眼珠轉動,已有殺張郃、高覽之意。
旁邊有一名衛兵聽到了郭圖的話,趁換班之際,匆匆報給了張郃和高覽。
張郃聽聞,恨得咬牙切齒,就要去找郭圖算賬。
高覽在一旁攔住,說道:「主公聽信郭圖讒言,必定已有殺你我兩人之意,你若去找郭圖,恐怕正好給了主公借口,不如我們這樣……」
高覽對著張郃的耳朵,低聲的說了一番話。
張郃聽完,瞪著眼睛看向高覽,說道:「這,這能行嗎?」
高覽點頭,堅定了張郃的信心,兩人遂暗自安排。
袁紹大軍整軍完畢,匆匆撤離河內,往鄴城進發。
當夜紮營休息之際,張郃、高覽率領手下部眾一萬人,圍困了袁紹的中軍大帳。
張郃、高覽殺入袁紹休息的後帳,見帳中無人,袁紹已經不見蹤影。
高覽上前一摸被褥,手感尚溫,說道:「袁紹一定尚未逃出,大概是躲在某處。」
張郃遂命令手下士兵進行搜查。
士兵搜查到郭圖所在的營帳,卻見郭圖光著腳,匆匆跑出,向士兵言道:「袁紹就躲在我的營帳中。」
士兵進入營帳,把身著貼身內衣的袁紹給揪了出來。
張郃、高覽來到,士兵就把郭圖舉報的事情說了出來。
張郃陰森著臉,走到郭圖面前。
郭圖顫聲說道:「張將軍行事,我應該助一臂之力,不必客氣。」
張郃怒極而笑,譏諷道:「天下有你這種人,真是世之不幸。若是仍留你活在人間,就是塗炭生靈。」
說罷,張郃抽出腰間鋼刀,手起刀落,直接將郭圖人頭砍落。
張郃、高覽將袁紹軟禁在中軍大帳中,代袁紹發令,控制了整個大軍。
一切安穩之後,張郃派人給我送信,請我到其軍中一行。
袁紹撤軍,我已經安排張遼率領飛騎軍,馬不停蹄趕奔虎牢關。
同時安排人給張繡和劉表送信,要求他們一起發兵許都。
形勢危急,我不相信曹操會置許都的安危於不顧,而一意奪取汝南。
我們在和軸心軍爭時間,要看是我們先進軍許都,還是他們先進軍汝南。
本來我也準備隨飛騎軍出征,可是張遼和陳宮都勸我,安心養傷要緊,前方的事情,交給張遼就好。
我心想,此次進軍只是為迫使曹操撤軍,不會真的去強攻許都,因此我留在了洛陽。
張郃派人來送信,我方才知道張郃發動了兵變,軟禁了袁紹。
我急忙找來陳宮和賈詡,商議對策。
陳宮說道:「張郃發動兵變,卻不直接殺死袁紹,多半是另有想法,他請主公去,應該是想另謀出路,投向我軍。」
我點頭說道:「假如沒有意外,我應該可以說服張郃加入我軍。」
賈詡說道:「如何處置袁紹,我看張郃並沒有拿定主意,他一定會徵詢主公的意見,然後再做決定。」
我說道:「對我方最理想的,莫過於趁此機會迫使袁紹脫離諸侯聯軍,加入我們鐵血聯盟。那時我們就又能壓制住曹操的勢力。」
陳宮說道:「事情恐怕沒那麼容易,袁紹雖然落入我們之手,但是他所轄四州,袁譚掌管青州,袁熙掌管幽州,高幹掌管并州,剩下冀州,現在應該由袁尚掌管。我們有情報顯示,袁紹的三個兒子之間,並不和睦,他們聽到袁紹被囚的消息,未必會再聽從袁紹的命令,恐怕會造成河北之亂。」
我問道:「袁紹怎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陳宮說道:「袁紹偏愛袁尚,有意在自己死後將大位傳給袁尚,他的長子袁譚非常不滿,故此埋下了河北之亂的隱患。」
我拍拍腦袋,袁紹和歷史上一樣愚蠢,竟然打算傳位袁尚,給自己的江山找麻煩。
看看人家曹操,生的兒子各個都是才俊,曹植可以七步成詩,曹沖三歲就會稱象,就這樣曹操還是將大位傳給了曹丕,避免了因為眾子奪位而造成江山動盪。
在這一點上,曹操可比袁紹強多了。
不管如何,我總得先去張郃軍營一趟,然後再見機行事。
我帶了陳宮,率領近衛軍又出發了。
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需要近衛軍的護衛,雖然以袁紹的智慧,不會想出假借張郃兵變之名,騙我上當的主意,不過我還得小心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