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魯在漢中的官邸中召集手下眾將商議如何擴大己方勢力。
張魯說道:「如今涼州動盪,李傕和馬騰勢同水火,而呂布又面臨曹操的壓迫,他們兩方都無暇顧及我軍,我有意進軍益州,眾位以為如何?」
張魯手下第一謀臣閻圃說道:「益州劉璋昏庸無能,懦弱無為,依靠皇室宗親的身份,佔據了西川廣闊的四十一州之地,早已為天所不容,主公出兵,順應天道,是益州之福,百姓之福。」
張魯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智者所見略同,那麼我們馬上整軍,出兵益州。」
張魯的弟弟張衛說道:「我軍出兵,應該知會呂布一聲,呂布曾承諾守護漢中安全,如今正是他應該履行諾言之時。」
張魯稱是,當下寫了一封信,派使者前往洛陽。
我在洛陽接到了張魯的信,信中說漢中兵力空虛,要求我派大軍幫他守衛漢中。
看完信,我的腦袋疼痛欲裂。
他們怎麼就不能安分守己呢?
李傕如是,張魯也如是,趁著中原大戰之時,開始擴大地盤。
眼看曹操即將出兵和我們同盟軍決戰,我還想從長安抽調一部分軍隊支援洛陽,讓張魯幫我守衛長安呢,這會他倒先讓我出兵幫忙了。
可是我能說什麼,我能讓他不要出兵益州嗎?
他又不是我的下屬,怎會聽我的話。
我找來了陳宮,問道:「張魯讓我們派兵幫他守衛漢中,你看我們應該怎麼辦?」
陳宮沉思了一下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們曾經承諾過,會出兵幫助他,此時若是毀諾,只怕天下人會說主公出爾反爾,不守信諾,會讓我方勢力在洛陽和長安建立的良好形象,大受影響。我看主公必須派兵援助。不過涼州動盪,漢中並沒有太大的憂慮,我們只需象徵性的派些士兵去就可以了。」
我問道:「公台以為我們應該派多少士兵去呢?」
陳宮說道:「一百人太少,一萬人太多,不如就派一千名士兵去好了。」
我笑了,若是真打起仗來,一千人都可以忽略不計。
不過也只好如此了,希望張魯不要介意。
張魯出兵了,盡起漢中的大軍,殺向益州。
劉璋在成都接到張魯出兵的消息,大為慌亂。
他趕忙召集文臣武將,商議對策。
劉璋說道:「眾位,張魯向我益州進軍,我們該當如何應對?」
眾臣之間,一人昂然邁步而出,說道:「主公放心,我願意用三寸不爛之舌,讓張魯不敢歧窺西川。」
眾人齊齊望去,但見其人額頭突出,頭頂尖銳,鼻孔朝天,牙齒盡露,五短身材,說話甕聲甕氣,好似銅鐘。
他就是益州別駕張松,張永年。
劉璋問道:「別駕有何高見,能讓張魯退兵?」
張松說道:「如今馬騰被李傕突襲了西涼城,退守天水,主公可以給馬騰寫一封信,說我們願意與他修好,我願親自前往天水,遊說馬騰,讓他出兵漢中。那時張魯就不得不撤回漢中了。」
劉璋聞言大喜,說道:「那麼益州的未來就拜託別駕了。」
遂修書一封,交給張松,派其出使天水。
張松回到府邸,暗自畫了一幅西川地形圖,帶了幾個人,前往天水。
張松到了天水,要求面見馬騰。
不想馬騰每日就想著怎麼奪回西涼城,根本無心搭理閒雜人等。
張松等了三天,才得到馬騰的召見。
馬騰說道:「我與劉璋沒有什麼交情,他派你來有什麼事情?」
張松說道:「我們主公願意與將軍修好,互惠互利。」
馬騰問道:「我與劉璋交好,有什麼好處可得?」
張松說道:「將軍在西涼遭遇挫折,我們願與將軍共同進軍漢中。到時將軍有漢中做為根據地,不是比偏遠的西涼強上百倍嗎?」
馬騰本來見到張松容貌猥瑣,就有五分不喜,這會見他盡往自己的痛處說,更是惱怒非常,況且西涼乃是他付出了許多心血的地方,豈是漢中可以比擬。
馬騰臉色深沉,拂袖而起,不發一言,退往內堂。
張松暗自歎道,馬騰無視大局之重,著眼於一州一地,不是能成大事的人物。
張松回到旅舍,收行囊,準備回歸成都。
路上張松暗想:「本來我想把西川獻給馬騰,不想他胸無大志,安全無視我的建議。只是我已在劉璋面前誇下了海口,這會要是空手而歸,一定會讓所有人笑話。聽人說呂布以仁義之心對待敵方將領的屍身,應該能重用我,我若把西川獻給呂布,將來西川百姓得遇明主,也會對我感恩戴德。」
張松決心已定,轉道去往洛陽。
路經長安之際,徐庶接待張松一行。
徐庶用言語窺探張松之意,看出端倪,他派出快馬,連夜起程,前往洛陽給我送信。
徐庶對張松百般照顧,用心接待,張松很是受用,感覺此行不虛。
張松臨行之時,徐庶還派出五百精兵護送,安排大車供張松乘坐。
我就在洛陽等待張松的到來。
張松臨近洛陽城之時,早有快馬向我稟報。
我偕同陳宮、高順、賈詡三位掌權者,出城迎接張松。
我們在城外十里備下酒宴,為張松洗塵。
張松見我如此隆重的待他,十分感激。
酒宴之上,我們相談盡歡。
我說張松之才天下少有,張松說我是天下絕無僅有的明主。
我們兩人,相得益彰。
宴後,前往洛陽之時,張松就表達了要將西川獻與我的意思。
我一笑而過,沒有正面回答他。
回到洛陽,我派人安頓好張松,先讓他好好休息。
我和陳宮、賈詡進入了密室,商討西川之事。
我說道:「張松此來,有意要讓我當西川之主,你們說,我是否應該答應呢?」
陳宮和賈詡都是深思熟慮,不肯輕言。
我等了良久,見他們仍然無法作答,說道:「本來我們與曹操對戰,無法顧及西川之事,可是我們若是與曹操對戰失利,西川也不失一條退路。我想讓張松暫時返回西川,當作我們的內應,等待我們有一天,真的進軍西川之時,再讓他建功,你們認為可行嗎?」